我微笑迴敬道:“西餐變化不大,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不如中餐來的博大精深,我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還是中餐的擁護者,所以嘍,中餐!”

    樊流城支額望來:“裴小姐,你和蘇總也認識啊!”

    我微笑過去,“認識!就像我也認識樊總一樣!”陌生,不過數麵之緣!

    樊流城眼神在我和秦東籬身上探究,“原來是這樣啊!往後裴小姐可要,多來來,我這家小會所啊!”

    “有人請客就來,現在高債築台,樊總這消費,一份薯條就180,我能力有限!”要不是有人請客,鬼才來這麽貴的地方,180夠我吃一星期…還拐個彎好嗎!

    樊流城一怔,哈哈哈笑了起來,“裴小姐來,給你打五折!”

    如果說話,不探究,不興趣濃濃,我會很高興接受,現在嗬嗬了:“我還是先把欠得債還完,才能吃肉!”說著狠狠地望了一眼林豔美。

    林豔美撩了一下頭發,入眼美豔!

    樊流城意味深長望著秦東籬,秦東籬拿著手機,不知看什麽。

    不一會,我點的薯條,第一個先端上來,林豔美關心道:“叁叁,薯條吃著多不健康,不如重新叫著牛排?”

    我賞了一眼,我們熟嗎的眼神給她。

    “就是!”蘇南完全沒了在秦東籬麵前地俯首稱低,“記得,我第一次和裴小姐見麵時,裴小姐可是鍾愛牛排來著!”

    李菲兒瞧瞧這個,望望那個,張了張嘴,選擇閉口不語。

    “哦,吃多了,就不想吃了!”我老實承認道:“尤其曾經碰見一個冤大頭請客吃,撐著了!”

    蘇南和林豔美對望一眼,各自撇開,蘇南嘴上掛上嘲弄的譏笑,“裴小姐是不是因為男朋友不在場,所以連牛排都不會切了吧!”

    蘇南話音剛落,秦東籬猛抬頭,淡瞥了蘇南一眼,蘇南立馬一個激靈。

    林豔美察眼觀色,打趣道:“叁叁,你坐在秦先生,和樊總身邊,我想他們兩位會很樂意,幫美人切牛排的。”

    林豔美言罷。惹得李菲兒狠狠瞪她,林豔美衝著李菲兒微笑。

    想看我笑話?

    來個禍水東移?

    我邊吃薯條邊迴道:“在林小姐,菲兒小姐麵前,我頂多是清湯寡水,美人倆個字,林小姐不要咯應我了!”

    秦東籬把手伸到我的薯條盤裏,

    我蹙眉,這是我的!

    李菲兒腰挺得直直的,笑了笑:“叁叁,你說笑了,在林小姐麵前,誰敢稱美,林小姐才是絕色!手段也漂亮!”

    林豔美身體一僵,“手段?咱們又不是宮鬥,說什麽手段?”

    秦東籬把薯條蘸了蘸番茄醬,拿在手上望了望,一臉認真。

    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吃嗎?

    李菲兒譏誚一笑:“像我這種人,去了…宮鬥劇宮,最多兩集。林小姐絕對是笑到最後那個人!”

    我給黃昏親發信息,“自認為成了秦東籬的東西宮,正在對戰,火藥味濃,點燃就爆!”

    黃昏迴道,“小心炸到你!”

    “不可能,我已遠離戰場,剛剛他們還想看我笑話,讓我這個不會切牛排的人,點牛排,當我傻逼,給他們看笑話啊!”

    黃昏親:“不會切?是會不切?還是不會?”

    我:“不會啊,都有楊淩軒切,我不會用刀,秦東籬好像也幫我切過一迴!”

    黃昏親:“哦”

    秦東籬嘴角勾起,形象一個好看的弧度。

    好奇,他看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能讓他變得很柔和,稍斜了身體,秦東籬把手機往桌上一扣,把薯條遞到嘴裏,咀嚼了一下,吞咽!喝了一杯水。

    他好像不喜歡這味道,不喜歡吃毛線!

    樊流城見秦東籬吃下,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端著空杯子,假模假式喝水!

    很快他們各自的牛排也上了,第一次見這麽多人一張桌子吃牛排!

    各自優雅,攤布,拿刀叉,恰好的好處的微笑,我一個人中餐,其實很另類。

    端上來的辣炒扇貝,被秦東籬隨手一拉,到了他麵前。

    我有些蒙圈,麵前就荷葉排骨飯,和蟶子湯!

    “你要吃?”秦東籬切著牛排,眼簾都沒抬問道。

    我伸手把辣炒扇貝,拉了迴來,“這是我點的,牛排配扇貝,您不怕消化不良嗎?”

    秦東籬冷淡地瞅了我眼,“消化不良,也不會進醫院躺著!”

    我深吸一口氣,我忍,他是我債主。

    秦東籬輕描淡寫道,“你還吃?高債築台,以你現在你收入,再吃,躺進醫院,未來十年,翻身可能為零!”

    忍,忍,我忍!

    他是我債主,剛替我背下97

    800!嘴一裂,辣炒扇貝往秦東籬麵前一推,“麻煩秦先生了!”

    “不客氣!”

    不客氣泥煤,自己想吃,不會點啊,非得n我的!

    其他人,小心地偷望,偷瞄,吃驚,震驚。

    我剛啃一個排骨,秦東籬的手機響了,他接過手機,好半響道:“是,她在我這!”

    說完,手一伸,對我道:“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

    怎麽打到秦東籬這?

    “誰啊?”

    秦東籬靜望我,沒有迴答!

    我狐疑地接過電話。

    “裴小姐嗎?”

    詫異,“是,淩阿姨!”忙起身,往邊上走去。

    “裴小姐,我要迴美國了,楊淩軒你好好照顧,昨天有些不愉快!”

    “什麽?”我不由提高嗓音道:“昨天怎麽了?你說了什麽傷害他的話?”

    “對不起,裴小姐,麻利你好好替我照顧他,我還是麵對麵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戀的事情!”

    我愣愣地,石化,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楊淩軒?

    他在哪?

    我忙撥了他的手機,響了四聲。

    “喂,秦先生,怎麽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楊淩軒玩世不恭道。

    “是我,楊淩軒!”

    “叁啊!你和秦東籬在一起,怎麽想哥嗎?”聲音帶著沙啞!

    “楊淩軒,我想去旅遊!”

    “好啊,去哪,哥給你打錢過去!”

    “我和你一道成麽?一個人我怕寂寞!”

    沉默,良久,楊淩軒才道:“你一個人去,哥就不去了,乖!”

    眼眶濕潤,“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那頭依然沉默許久,我哽噎地說道,“楊淩軒,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剛剛被人欺負了,你見見我,好不好?”

    一聲長歎,“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我一抹臉上的眼淚,“那你等我!”掛了電話,跑到餐桌前,把手機還給秦東籬,抓了手機和包,轉身就走!

    手腕被抓,秦東籬擔憂道:“出事了?”

    我拚命眨眼,把眼淚憋迴去,我很怕。

    “沒有,才沒有出事,我

    約了人去旅遊,一個小時後的飛機!”

    “我送你過去!”秦東籬從蕭助理手上拿過車鑰匙。

    我扭動手腕,抽離,“不要,我自己去!秦先生,再見!”

    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昨天一夜,楊淩軒一個人在蘇州河邊麽?

    抽著紙巾抽眼淚,不能讓楊淩軒看出來我哭了,他會擔心的!

    河岸青草依依,我到了時,楊淩軒正躺在車身上,仰麵朝上,手臂掩蓋眼簾!

    聽到我車門聲,歪頭笑道,“過來,叁叁,陪哥曬太陽。”

    “好!”我慢慢走過去。

    借著楊淩軒的手,上了車,和他並排躺下。陽光那麽熱,全身那麽冰,一夜,一夜之間,我差點失去了他!

    “陪我出去走一圈,好不好?”我側了身體,望著楊淩軒問道:“不走遠,去看看離天最近的地方!”

    楊淩軒左手臂搭在眼簾,沒接我的話,自說道:“她出世江臨市書香門遞,外公是書畫家,外婆是教授,她自己更是琴棋書畫樣樣通,我出櫃,她第一個反對,第一次把我打的遍體淋傷,關在書房裏,說不改初衷,就別想出來!”

    楊淩軒說著笑了:“我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柔嫻雅的她,對這個是這麽的厭惡,厭惡地不惜要打死我,讓我改變!”

    “我被關了整整一個星期,爸爸迴來,救了我,勸我不要忤逆她,我隻有照做,因為我不想從她眼中看見憎惡。”

    我握著楊淩軒的右手,想給他一些暖意,他現在還有我!

    楊淩軒迴握我的手,撕著傷口道:“我照做的結果,不但沒有取得她的信任,她變的疑神疑鬼,但凡我和男同學說話,走的近,她就把我關進書房,打我,罵我,因為她是我媽媽,我惹她生氣了,我就承受著她的打罵!”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為我的事,她變得那樣陌生,打著我,和爸爸爭吵,整個人都瘋顛了!”

    楊淩軒凝噎,緊緊握住我的手,壓抑著痛苦。

    “她是愛你的,她還托我好好照顧你!真的,她隻是不懂表達自己!”我安慰的說道,自欺欺人的,連自己都騙不了!

    楊淩軒淒厲地嗬笑出聲,“之後,她變本加利,每天打我,打我,罵我,問我,怎麽不去死,丟她的麵子,讓她如何出去見人!”又變了聲調,愣愣反問自己:“爸爸呢?爸爸因為她的改變,待

    在家煩躁,有人趁機而入,一度春風!”

    我往楊淩軒身邊移了移,伸手扣住他肚子上,想給他溫暖,可是那麽大的太陽,隔著衣服,他全身如冰!

    “叁叁,你知道嗎?爸爸出軌,那女人懷孕找她攤牌了!”楊淩軒苦澀地笑著:“她質罵爸爸,為什麽要背叛?她是不能容易任何人背叛,更加不能容忍我出櫃!”

    “質罵爸爸,要和爸爸離婚。爸爸不願,他們倆的怒氣,都撒到我一人身上了,每天每天,我帶著傷上學!”

    驀地,楊淩軒嘴角浮現甜甜地微笑:“錦榮,還是那麽好,對我好,替我上藥,陪我一起哭!那時的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以我不信,楊淩軒再次說道:“真的,叁叁,他讓我告訴父母出櫃,就算被他們打得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隻要去學校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幸福!”

    楊淩軒仿佛訴說一本小說的劇情,平靜,苦澀,痛苦,交織著。

    停頓許久,楊淩軒淒然一笑,“終有一天,賀錦榮告訴我說,淩軒啊,每天看見你的傷,我心都碎了,離開那個容不下你的家,我養你啊!”

    楊淩軒哽噎地咬著唇,問我,“叁啊,你知道嗎?那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情話,他說養我啊!”

    “可是…”楊淩軒癡癡的笑了起來。

    我的心抽搐得疼,這個把我視為親人的人,在我不認識他的歲月中,從未被人溫柔的善待。

    笑聲一收,楊淩軒手臂拿下眼簾,用手指拚命的壓住眼皮,不讓眼淚流下來,“可是啊,我迴家,還沒告訴她,我要離開這個家,她卻告訴我,爸爸同意離婚,她帶著淩晨去美國,再也不迴來了!”

    “嗬嗬!”楊淩軒如困獸般噝吼:“我難過,可我也開心,我對她說,我也要離開這個家,再也不迴來了!”

    “她對我失望,帶有怨恨地詛咒我,說,“你是不會得到幸福的,同性戀是不會有幸福的!”

    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一丁點聲音。我到底擅自做了多殘忍的事,是我擅自說,淩文景約楊淩軒吃飯,是我朝他心上再次捅刀子。

    楊淩軒的嘴唇都,咬破了,聲音變得,低喃,“她說的沒錯,我是活該得不到幸福,賀錦榮說隻要我勇敢一點,跟家裏攤牌,他養我,可我做了,他跑了!”楊淩軒重複地說著:“可是我做了,他跑了他跑了。”

    又像自言自語昵喃,“為了他,

    我沒了家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最後連他也沒有了,叁叁。你說我還有什麽?”

    我哭著說道,“你還有我,你還有我!我不會像他們離開你,我在這世上,也隻有一個你了!楊淩軒,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側,保證你轉身就能見到我!”

    在我絕望時,他給了我光,在所有人都拋棄我後,楊淩軒成了我的救贖!

    哪怕全世界唾棄他,我也會在他身邊,我們都是受傷被拔光刺的刺蝟,唯有抱在一起,才能相互取暖,相互依偎。

    楊淩軒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我按在懷裏,“別哭,叁叁,陪哥曬太陽,太陽是個好東西,它曬的你排幹水分,就再也不會哭了!”

    日光微斜,火紅的雲彩掛在西邊。

    忘記了看黃昏,錯過了流眼淚。

    我睜開雙眼,望見不遠處,秦東籬倚在車邊,單手斜插在西褲口袋中,垂著眼眸,腳下,煙頭零散!

    離了楊淩軒的懷抱,楊淩軒臉色潮紅,我一下驚著了。

    “楊淩軒,你怎麽了?”伸手摸他的頭,滾燙。

    秦東籬聽到我焦急唿喚,急忙跑來,冷睨地望了我一眼,“他在發燒,你在他身上趴那麽久。難道沒有一丁點感覺嗎?”

    我“睡著了,沒有感覺!”

    秦東籬架起楊淩軒,把他塞進車裏,我跟著上車道:“迴家!”

    “你想他死嗎?”秦東籬坐上駕駛位轉頭道:“裴叁叁,沒想到你狠起來,別人倒比不了!”

    “過獎!”我冷言相激:“我再狠心,我知道什麽為他好,可你呢,我不想和你爭辯,盡賺些黑心錢!”

    秦東籬擰著眉,啟動車子:“你說得是蘇南吧!”

    我把頭一扭,才沒有說誰。

    不想和種沒原則的人打交道,把手撫在楊淩軒額頭,“麻煩你,我迴家!”

    秦東籬突兀莞爾,“還是去阿朝那看看吧,你也不想他有事!”

    “不去!”我堅決拒絕道:“迴家,楊淩軒不去醫院!”

    “可以!”秦東籬忽然好說話地說道:“我叫阿朝過來,此次教訓,你下迴該知道,不能擅自做主了!”

    教訓我,跟他熟麽?

    眼一翻,真心想和他劃清界限線,一個身家上了億的富豪,和我這個窮打工有什麽好交集的!

    守了一夜楊淩軒,秦東籬

    端著麵,把楊淩軒這當成自己家似的,“他家冰箱沒東西了,我讓英姨明早送點過來!”

    我嘴角有些微抽,“秦先生,我欠你錢,會還得,您別這麽驚悚地,對我這麽好成麽?您是高山流水,日月星光,我等凡人隻能仰望!您千萬別墮落凡塵!蒙了灰塵!”

    秦東籬微詫:“高山流水,不是匯積平川大海麽?日月星光不就照耀凡人麽!”

    “嗬嗬!”我幹笑三聲:“那也不是照我這樣的凡人,我就是那路邊狗尾巴草。不是狐狸眼中獨一無二的玫瑰!您照耀我也沒用!”

    秦東籬眼神一聚,思量著說道,“不然你讓我睡迴去,咱倆各自倆清,各走各路,怎麽樣?”

    我抱著麵腕,想著這碗砸他頭上,得賠多少錢,“您在我心中金光萬丈,動不動就說睡迴去這種話,完全不符合,您在我心中高冷霸道總裁的範!”

    秦東籬在我麵前坐定,吃著麵,“範?麵條不是飯麽?”

    “裝傻似吧?”我特想挽起袖子把他扔出去,這是我的地盤!

    秦東籬無辜瞅了我一眼,“試問,你守了三十年的東西,被人悄沒生息用了,然後對方拍拍屁股走人。你覺得虧麽?”

    “噗嗤!”我差點沒被麵給嗆死,勉強一扯嘴:“秦先生,你說我信不信你說的,咱們到底誰吃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沒要你錢,已經客氣了,你還糾著沒完沒了似吧?”

    千萬別告訴我,他還是處,騙誰呢?騙鬼吧?

    秦東籬一笑,眸似辰星:“讓你發現了,這是我兼職,你上了我,付錢是正常的,你不說,我還忘了!裴小姐,你似乎還欠我嫖資沒給全呢!”

    一口老血憋在肺管裏,我磨牙道:“秦先生,如果這碗麵我砸在你頭上,你會不會懶上我?”

    秦東籬微翹嘴角:“好主意。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你砸個試試,我會躺你家的!”

    我伸手揉著額間,下逐客令:“趕緊吃,吃完滾蛋,別天天不務正業,看著高樓大廈,還想著矮房土堆!”

    秦東籬一俯身,黑眸閃爍對著我:“這都生氣了?你也太不經撩了吧?”

    氣息交錯,鼻息撲來,臉上燥熱,伸手一擋,拉開與秦東籬的距離,脫口道:“你經撩,有本事洗幹淨,躺平了去!”

    話落,我恨不得抽自己嘴呱子,我剛說什麽了?

    秦東籬啞然失笑,意味深長:“

    原來這是你的心聲啊,不如約個時間,好好探討一下技巧!對於你,我總覺得姿勢太少!”言語間,視線不住掃過我的身體。

    我臉暴紅,惱羞成怒吼道:“趕緊滾犢子!”

    秦東籬眉睫一挑,瞬間嘴角飛揚,笑聲明亮!

    “啪!”我一生氣,雙手砸在茶幾上。

    霎那,笑容靜止,秦東籬坐了迴去,端著麵,若無其事吃著。

    剛才那個毫無形象大笑的人,是誰啊,真想把麵碗扣在他頭上,再用狠狠地碾上幾腳!

    最神煩刷碗,秦東籬倒是自覺,挽了袖子,邊刷碗邊探出頭道:“裴小姐,我這邊有份和南天合作的文件,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微抬眼,“跟我有關係麽?你賺你的黑心錢,咱沒共同利益吧?”

    “那倒未必!”秦東籬嘴角一勾,眸光微亮,“我可記得,你酒後,蘇南對你有興趣來著,怎麽你咽下這口氣?”

    我托著下巴,望著秦東籬,“是你咽不下這口氣吧,看看,我上迴說得沒錯,你和木小語才是真愛,沈朝夕橫刀奪愛!”

    秦東籬一欠嘴角,“其實我倒不介意橫刀立在你和楊淩軒中間,怎麽?想不想看看怎麽玩垮一家公司?”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是您想玩死蘇南吧?拉上我!可拉倒吧!”

    秦東籬擦了擦手,往我這走來,伸手彈了一下我腦門,“殺人是犯法的,你應該說,怎麽利用自身優勢,玩垮一家公司,讓人生不如死!”

    我捂著腦門,傻乎乎地問道,“話說,霸道腹黑總裁,不都替女主暗地裏整完宵小之輩嗎?你怎麽還跟我打起商量了?”

    秦東籬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女主?就你?還女主?最多女三女四,要不看在你和我一夜舊夢的份上,我會這麽好心拿錢出來,替你整別人?做夢吧你!”

    “這麽別扭幹嘛?我懂的!”我對秦東籬說道:“不就拿我做幌子,替沈朝夕報仇,讓木小語後悔麽!”

    秦東籬神情複雜了一下,“誰別扭了,有興趣麽?有興趣,我現在正式聘請你,做我私人助理!”

    我裂嘴一笑,真當我傻x啊!

    我要啥沒啥,他看上我這幅臭皮囊?

    我傾國傾城?扯淡!

    我雙手一攤,靠在沙發上,“我拒絕,你要搞死一人,還用等現在?別說的富麗堂皇,高大上,都不是小白蓮,不

    要裝純潔,看著虛偽!”

    秦東籬往我身後的沙發一坐,長腿交叉,沉思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腦迴溝,是不是繞了太多的彎,什麽話一進你腦子,繞了一圈,剔除有用,對你有利的,剩下一圈全是反心靈。黑暗上不了台麵想法!”

    我跟著從地上,移到沙發上,對著秦東籬,一臉認真:“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網上傳說中的反心靈雞湯大師!”

    秦東籬嘴一扁,眼一挑:“反心靈雞湯大師,你煮雞湯用的雞,都患禽流感了吧!”

    我半天沒坑聲,最後站起來,伸手拉過秦東籬的手,手握了一下,“在賤,走時,記得把門鎖上!”

    鬆手之際,秦東籬反手一抓,我跌倒在沙發上,他擒住我的雙手,舉過頭,跨在我身上。壓著我的手,居高臨下道:“不用鎖門,辦了你,反正你未嫁,我未娶,八卦拍了照片,我們屬男歡女愛!”

    愛他煤啊,眼見他低頭而來,我慌張掙紮。

    嘴角俯上,一聲吟啞!

    “叁啊,你們現場直播,好歹關一下窗!讓人拍照發網上,影響不好”

    秦東籬一怔,側目微笑,“謝謝提醒,下迴注意!”

    我嚎著嗓子:“楊淩軒救命,我是被迫!”誰腦袋壞掉了,和秦東籬來現場直播?

    楊淩軒搭啦個拖鞋,走過來,蹲在沙發旁,“別解釋,左右你們都有一迴生,二迴就熟了,不過叁,記得帶套,不然懷孕了,這人不承認,你分不了他家產!”

    我去,不救我,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秦東籬眸光微亮,起身而去,“沒事,她懷孕了,家產自有她一半!”

    楊淩軒仰頭,“口說無憑,信口胡扯,誰不會!”

    我狼狽爬起來,秦東籬長臂一撈。把我扣在懷裏,“頑固份子,投資未見收益,隱約趨向賠錢之勢,怎麽簽定協議?如果買一贈一,協議毫無疑問,簽了!”

    楊淩軒微笑,深邃雙目,發亮:“自己沒本事?怪我嘍?”

    “那倒沒有!”秦東籬手像鉗子似的:“隻不過再想,投資全身家,能迴報多少百分點,血本無歸,不合我作事的風格!”

    我掙脫不開,惡狠狠地瞪著秦東籬。

    楊淩軒盤腿而坐,支額托腮:“投資嘛,有賺有賠,常勝將軍,那是神人,你就一凡人。血本無歸,實屬正常。”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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