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我好笑地說道,“是因為我貪嘴,再加上飲食不規律,才會得急性腸胃炎,百年得一場病,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衝著沈朝夕眨眼,沈朝夕一愣,慢不斯條地拿起吊針瓶,開始兌藥,“叁叁是細小感染,跟喝酒沒關係,隻不過,暫時期間不能喝酒,需要多加注意!”

    男人天生睜眼說瞎話一流,不過這個謊話正是我需要的!

    楊淩軒臉色稍霽,我樂嗬嗬的說道:“不要因為我一有事情,就往自己身上扯,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能整天把我拴在褲腰帶上,更何況適當的生病,也是另類的排毒,對不對?”

    楊淩軒伸手一揉我頭,“是呢,是呢,叁說什麽都對呢!”縱容,毫無原則的縱容!

    “那當然,我就沒有錯過!”我暗自舒了一口氣,危機解除。

    楊淩軒手指移動我的額角,眼神一暗,“沈醫生,叁叁說她的額頭不會留疤對嗎?”

    “這是自然!”秦東籬搶話道:“楊淩軒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楊淩軒笑著說道:“當然,是秦先生不要忘記才好!”

    “彼此彼此!”秦東籬笑得高深莫測。

    我一頭霧水,楊淩軒還說不認識楊淩軒?分明兩個人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瞞著我,到底會是什麽事兒呢?

    沈朝夕無奈搖頭,直接把吊瓶掛在壁燈上,給我打起了吊瓶!

    輪到楊淩軒時,楊淩軒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我一把抓住楊淩軒的手,望著他,“我在,不怕,一點也不疼!”眼中盡是威脅。你敢跑一個試試?

    楊淩軒跳腳,“誰怕了,我在想他這麽年輕,專業不專業而已!”

    沈朝夕側頭微微一笑,尤如炎炎夏日,一股清涼,“不怕就坐下,我又不是獅子老虎!把你撥皮拆骨了不成?”

    楊淩軒眼帶警惕,秦東籬長腿隨意交叉,支著下巴,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說道:“楊先生,反正你頭上的造型,已經相當美觀,我想你不介意帶美觀一些,所以……全剃了吧!有利於恢複!繼續禍害人間!”

    毒舌功夫一流,這是滬城秦東籬麽,該不會被什麽上身了吧?

    “誰介意了!”楊淩軒別扭的往位置上一座,抱著胸,一副生無可戀樣子。

    沈朝夕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瞧了一眼楊淩軒的頭,在他的醫藥箱裏,拿出剃須刀。

    楊淩軒眸光一縮,往我身上靠來,剃須刀,刀麵反光,我皺了皺眉頭道:“沈醫生,讓我剃吧!”

    沈朝夕也是好說話,把剃須刀遞給我,我起身,繞過沙發後麵。秦東籬不知何時起身,不聲不響的在我身後,舉起吊瓶。

    手輕撫在楊淩軒的頭上,他別扭的動一下身體,之後歸了平靜,任我手指在他頭上遊走,毫無防備。

    沈朝夕給楊淩軒換藥,時,忍不住讚賞道:“叁叁,你這個非專業包紮手法,勝過許多專業人士,你不念護士專業,虧了!”

    我站在一則,雙眼盯著楊淩軒,生怕他有什麽不適,“這不窮麽,沒錢念嘛,不然沈醫生有什麽兼職,價錢好介紹給我就行!”

    沈朝夕視線越過楊淩軒,停在秦東籬身上,又落迴楊淩軒頭頂上,“好,有合適的介紹給你!”

    “謝謝沈醫生!”我齜牙咧嘴地道謝。

    因為我在,楊淩軒倒也沒有過激行為,乖得像個正常人。

    沈朝夕洗好手,我一瓶吊瓶正好掛完,我特殷勤拿起沈朝夕的醫用箱道:“沈醫生,我送你下樓!”

    楊淩軒,秦東籬兩人同時眼皮一抬,對望一眼,轉頭,各幹各事。

    沈朝夕語氣輕鬆:“好啊,正好我告訴你注意事向!”

    我嘴角翹起,打開門,沈朝夕伸手從我手上拎過醫用箱,“我拎吧!”

    鬆手,跟沈朝夕出了大門,下了樓,我直接道:“沈醫生,謝謝你,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沈醫生幫忙!”

    沈朝夕側頭瞧了一眼三樓,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秦東籬和楊淩軒在陽台上觀光,我去,要說這兩個人沒什麽事兒,都是鬼扯。

    “我想我們還是走遠一點,這個距離,說話他們也許能聽見!”沈朝夕笑著提議。

    我無條件讚同,樓上那兩個人,把偷聽都做的這麽光明正大,合著一個吃定我,欠錢底氣不足,一個吃定我,多年感情不能出現裂縫。

    走了一段距離,沈朝夕開口道:“你朋友情緒不穩定,很嚴重!”

    我一怔,笑了笑:“你看出來了,沈醫生,因為沈醫生是醫生,不知道有沒有可靠的心理醫生介紹一下?楊淩軒不喜歡醫院。”

    “憂鬱症?”沈朝夕不太確定的問道:“我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看到刀片的恐懼,甚至他對我有百般抵觸。”

    我歎

    氣,“還有輕微的狂暴症,情緒容易反複無常,我想帶他看心裏醫生,但合適,信任的少之又少,你知道的,情緒不穩定……”

    “我懂了!”沈朝夕一副了然,“如果你對我信任的話,把他曾經的病曆,拿來我先看一下,我幫你找心理醫生。”也許讓我更加放心,沈朝夕又道:“我會把病曆上的名字抹去的,你放心,你是東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揚起笑容,一激動,握住沈朝夕的手,“謝謝你,沈醫生!”

    沈朝夕一愣,緩緩笑開:“不用,能幫到你便好,我也喜歡叁叁說話和做事方法。”

    沈朝夕地笑容像陽光,耀眼不刺眼,暖暖地照進人心,給人一種信任感覺。

    “叁叁,手……”

    我一看還握著人家的手。連忙鬆手,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真不好意思,沈醫生!嘿嘿!”

    “沒事,迴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沈朝夕道,“我迴去了!”

    “沈醫生,再見!”我擺手,正準備轉身。

    “叁叁!”沈朝夕叫道。

    “怎麽了?沈醫生?”

    沈朝夕有些為難,苦笑道:“叁叁,小語說你沒有惡意的,她是怕我上當,識人不清!”

    “這個啊!”我假裝想不起來:“我早就忘記了,倒是沈醫生,該告別過去。給自己一個新的生活才是。”

    沈朝夕一眼苦澀,“我也希望,有新的生活,不過誰知道呢,叁叁再見,東籬是個好人!”

    秦東籬是不是好人,關我什麽事,又不給我錢花,我還欠他錢呢!

    揮手對沈朝夕道:“知道了,秦東籬是好人,不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吸血鬼。”

    迴到楊淩軒家,秦東籬正套著西裝外套,楊淩軒道:“叁,你說秦先生裏3層外3層,熱不熱呀!”

    “嘖!應該不熱!”我想了想道:“他家辦公室,空調都開到15度!我覺得,他穿羽絨服都不會熱!”

    “哢嚓!”楊淩軒咬著蘋果,瞅瞅我:“有錢人都是這麽任性,叁,你要不要跟秦東籬走?”

    我跟他走幹嘛呀!

    我往楊淩軒身旁坐:“我在家陪你掛水!看你的光頭賞心悅目。”

    “裴…叁……叁…”楊淩軒惡狠狠的一掃:“哥沒頭發了,看見你就生氣,趕緊滾蛋!”

    “滾蛋可以,但是咱們先說好

    吧!我迴來的時候又見不到你,從此以後,咱倆徹底滾蛋,拜拜!”

    “誰怕你呀!來啊!”

    別扭的真是不可愛,我站起身來,“行啦,等一下,針頭你自己拔!我迴花店,晚上迴來給你燒飯吃!”

    “真囉嗦!”楊淩軒把腿翹在茶幾上,吊兒郎當道:“酸辣土豆絲,剁椒魚頭,水煮魚片,大腸燴豆腐,最後來份小青菜!”

    我把耳朵一捂:“不好意思,我沒聽見,再見!”

    和秦東籬一道出了門,楊淩軒還對我擺手。

    我衝他握了握拳頭,意思是在說,如果,不乖乖在家,就等死吧!

    和秦東籬相望無語,低頭跟在他身側,出了小區大門。

    一輛豪車停在門一側,蕭助理站在車門前,手搭手背,見到秦東籬略略彎腰道:“秦先生,今天早上九點會議已取消,中午和淩氏控股飯局約在12點,下午2點有個慈善會,3點公司業績財報,4點地產商會議!”

    秦東籬額首,坐進車子裏,我衝他擺了擺手,蕭助理狠瞪了我一下,厭惡非常,又沒有泡他老板,見我非得橫挑鼻子豎挑眼嗎?

    “上車!”秦東籬冷冷地說道。

    上車?

    對我說的?

    蕭助理一愣,皺著眉頭望著我。我後退兩步,晃了晃手上的公交卡:“我個人認為,少開車,減少廢氣排量,綠色環保出行,才是一個好公民必備的良好素質!”

    秦東籬眼神漠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裴小姐,需要我請嗎!身為欠債者,都是你這樣和債主說話嗎?”

    不說我欠他錢,會死嗎?

    我腆著笑臉,上前,坐進車裏,秦東籬很自覺得往裏麵坐了坐!

    司機從後視鏡望了望我,蕭助理坐上副駕駛,扭頭道:“秦先生。會議資料,預算簡要,您現在看嗎?”

    秦東籬手一伸,蕭助理奉上文件夾,我百無了耐,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嗯!”

    手臂被秦東籬撞了一下,我扭頭看他,秦東籬頭也沒抬,遞過一個訂在一起的文件,“看看,怎麽再壓縮百分之五!”

    關我什麽事,我白眼一翻,不打算理秦東籬。

    誰知秦東籬又道,“能壓縮百分之五,欠帳一筆勾銷!”

    我一把奪過資料。對司機大哥,報了我花店的位置,低頭翻看

    起來。

    “秦先生,有筆嗎?”我伸手對秦東籬道。

    半天沒筆到手,我又說了一句:“拿筆給我,我把可能減少預算地方勾出來。”眼還停在資料上,這人做事墨跡的不行!

    “給!”

    筆到手,我迅速劃著,反複的看了看,冥思苦想,覺得,有些東西少了一些,有些東西多了點。

    把資料放在腿上,不太好寫,秦東籬好似知道我的困境。遞過一個文件夾,墊在我腿上。

    “謝謝!”我道了謝,刷刷寫了起來,利弊都分析了一遍,寫了滿滿一背麵的紙。

    寫完之後,我特地重新看了看,大叫道:“靠邊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秦東籬,見秦東籬沒說話,把車停在馬路邊點,把資料扔給秦東籬,“咱們所有錢財一筆勾銷,再見!”說完拉開車門,下車!

    秦東籬探頭歪著身體道:“裴小姐,你的包好像在我家。聽說你晚上燒剁椒魚頭……”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咧著嘴,“是的,秦先生,不知可否有幸請您吃晚飯?順便麻煩秦先生把我的包帶來!”

    秦東籬嘴畔浮現微笑,“榮幸之至,晚上7點之前,我會準時到達!”

    “隨時恭候您的大駕!”我把車門一甩,車子啟動開走了。

    我狠狠的對著秦東籬的車,唾棄一聲,賤人!!

    用我的包威脅我!!

    幾天不來花店,可想而知,鮮花凋零,滿地滄夷,兌點營養水。把沒翹辮子的花,救了救,活不活,看造化!

    最近事多,當初開花店,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歎了一口氣,希望楊淩軒不會舊疾複發才好。

    收拾期間,接到李菲兒的電話,一接通,李菲兒便道:“裴叁叁,五天後,我有姐妹聚會,保我希望是個鮮花派,地址,我晚點發到你手機上,就這樣,拜拜!”

    就這樣?

    拜拜?

    我還沒答應接好麽?

    轉念一想,五天後,接得下來,收拾好一切,也不能去開車,車鑰匙在包裏。

    隻能關掉店門,坐地鐵去楊淩軒家,燒剁椒魚頭給他吃,受傷人員還吃剁椒魚頭,也不怕辣得頭皮發麻!

    拎著大包小包的菜,還沒進小區裏,就被一大漢攔下道:“裴叁叁小姐對嗎?”

    對方帶黑色墨鏡,一身黑色西服,表情嚴肅。一臉正氣不像壞人。

    我點點頭,“我是裴叁叁,先生你是……”

    “裴小姐!這邊請!我們家老爺要見你!”大漢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

    老爺?

    現在21世紀對吧?

    我拎著菜跟著大漢,來到一加長豪車前,大漢恭敬道:“老爺,裴小姐請來了!”

    “嗯!”一個溫厚沉重的中年男人道:“裴叁叁是嗎?”

    “是!請問您是誰?”我站在車門邊,想著我何時認識到這麽一個大人物了。

    加長豪車,怎麽著上小千萬了吧!開著的車門,中間還隔著簾子,瞧不見真人,隻覺神秘的很!

    男人聲音溫厚毫無感情,“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是來提醒你,你隻是一個孤兒,並不值得楊淩軒為你做什麽!”

    楊淩軒的爸爸?

    我瞬間低了姿態:“楊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什麽?”楊先生打斷我的話:“我隻相信我自己親眼看到的。以往楊淩軒小打小鬧就算了,這次,他差點為你丟了性命,裴小姐,你不覺得你待在他身邊,在拖著他嗎?”

    這個罪有點重。

    手上東西也太重,我把東西放在地上道:“楊先生,楊淩軒為我去打人,是我不對,但楊先生您自己……對楊淩軒的傷害呢?他為什麽會得狂暴症,我想楊先生比我還清楚吧!”

    “你在質問我?”楊先生沉聲道:“你是什麽身份,不過是楊淩軒寂寞了,養在身邊的一條**物罷了!”

    “我是**物又怎樣?”我冷聲反擊:“先前不知楊先生是什麽人,但今天從楊先生語言中得之,楊先生您並不值得人尊重。您是楊淩軒的父親,又怎樣,楊淩軒他有獨立人格,而不是您認為他有病,就能把他扔在醫院不管不問?”

    楊先生半響沒說話,過了良久,開口道,“開個價吧!怎樣你才能離開楊淩軒!”

    我微微一笑:“楊先生,這種霸道總裁,言情的戲碼,通常發生在我愛您兒子的前提下,現在顯然我不愛您兒子,我和您兒子,隻是朋友,如果您想您兒子沒朋友的話,請您親口告訴他!”

    “裴叁叁!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楊先生一聲警告,道:“在滬城,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呆不下去!”

    嗬!

    有錢人

    都是一個橋段套路,一言不合就用錢砸死你!

    我正欲開口,反車駛來一個跑車,車身和豪車車身擦過,響著尖銳的聲音。

    一個急刹,跑車門打開!楊淩軒戴著墨鏡,走下來,手臂搭在車頂上,對我吹著口哨道:“哎喲,叁啊,你這是傍上大款了,這輛車880萬,可以買我這輛車,四輛,還拐個彎呢!”

    黑衣保鏢連忙去檢查車身,楊先生不知低聲說什麽,黑衣保鏢退下來,站到一旁,目不斜眼!

    我吞了一下口水,說道:“老板,玩自殺別連累別人,謀殺親老子,天打雷劈。”

    楊淩軒眼鏡一摘,吃驚道:“哦,原來是我們家的暴君楊先生,怎麽?叁叁你舍得舍棄年輕的我,另投他人懷抱?”

    什麽?

    腦補是病吧?

    楊淩軒甚是苦惱著又道:“不應該啊,難道就因為我家暴君楊先生比我有錢?叁啊,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優質股,楊先生死了,他財產公司有一半是我的麽?”

    “楊淩軒!你就這樣和爸爸說話的嗎?”楊先生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你的教養呢?這麽多年,在外麵都學了什麽?”

    楊淩軒輕佻高聲,道:“楊先生,你想我怎麽跟你說話?跪著求你?還是乖乖聽你的話,迴去做個傀儡?教養?那是什麽東西?當吃?還是當喝?”

    一直不太清楚楊淩的家事,不過這話聽他們關係,沒事估計就是富豪和敗家兒子的關係,一有事,就針鋒相對的關係!

    曾有一段時間,楊淩軒失蹤了,找到他時,他在醫院,受著非人折磨,雖然楊淩軒不說,但我知道,他之所以這樣跟他爸有關,我們隻是心照不宣而已。

    楊先生寒聲道:“楊淩軒,你答應過我什麽?出爾反爾?”

    楊淩軒輕笑著反問,“那你又答應過我什麽?財大氣粗,來讓叁離開我,楊先生,你這招用得真是和你的身份嚴重不合,至少我以為,你會拖著幾箱子現金……期貨……房產……店鋪……股票,直接甩了叁臉上!”

    楊先生氣得不輕,聲音有些抖,“你是不迴家對嗎?”

    “怎麽可能不迴家?”楊淩軒緊張兮兮的說道:“我不迴家,誰給我錢花,難道你那些家產便宜別人不成?”

    “至於現在不迴家,你也看到了,我受傷了,為了不給你借口再把我關進神經病院,隻能等我傷好了,再迴去嘍!”

    楊先生默了默,說道:“那件事情是我做錯了,這麽多年,我也沒有管你,你該收收心迴來了!”

    “啪啪啪!”楊淩軒鼓著掌說道:“能讓楊先生認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楊先生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還不快走?等著我請你上去吃飯?剁椒魚頭。你也瞧不上啊!”

    楊先生不在和楊淩軒說話,話鋒轉向我:“裴小姐,我不希望這件再有下次!”

    楊淩軒唿啦,拉開另一邊車門,警告道:“楊先生,你別逼我,不然我不介意你看見一具屍體,我說到做到!”

    楊先生良久沒說話,楊淩軒把車門一關,對我揚起笑容道:“叁,走,迴家,我剛剛在想吃剁椒魚頭沒紅酒,就跑陳明浩那找了瓶紅酒!”

    光頭配傻笑,相當滑稽。我應道:“行,你把車開進車庫先,我跟著就來!”

    楊淩軒甩著墨鏡上了車,開車拐進小區,我知道他肯定在後車鏡裏瞧著我。

    我彎腰拎起袋子,對楊先生道:“楊淩軒一直喊您暴君,本來我不明,現在我明白了,楊先生,您不知道,您讓楊淩軒做什麽,不做什麽,他從來都放在心裏,真的,就像他不願念nba。但是,他一直在說服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去一樣!”

    “楊先生,也許你瞧不起我,可是這世上除了誰比誰錢多,誰又比誰高貴呢,請下迴不要拿錢讓我離開楊淩軒,因為讓我離開楊淩軒,那您可能要拿出全部的家產才行!再見,楊先生,下迴有空,請您吃剁椒魚頭,您一定不知道剁椒魚頭是楊淩軒的最愛!”

    楊先生沒說話,不過隔車簾,看到的影子。楊先生在注視我。

    我抬腳離開,拐進小區,楊淩軒倚在車前,低頭搖晃著車鑰匙,剛修好的車,因為剛剛蹭刮,車身花了許多。

    我走到他麵前,他抬眼,溫柔的笑了,接過我手中的袋子,“今天的剁椒魚頭重辣?”

    我舉起手,“看看,我的手,白不白?”

    楊淩軒不明所以:“白,修長,好看。”

    “我想唿你,還重辣剁椒魚頭?想得倒美!”要不是看在楊淩軒頭上有傷的話,我真想一巴掌唿在他頭上。

    楊淩軒討好道:“叁啊,不要這麽血腥暴力吧,好歹哥心中隻有你一個呢!”

    “滾犢子!”我頭一扭,上前走去:“討好我沒用,今天有魚頭,剁不剁椒看我心情啦!”

    楊淩軒跟在我身後,突兀道

    :“叁,對不起,我代楊先生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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