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來懸崖底部搜索的武尊教的人,雲飛揚帶著婉兒外麵遊去。按照他的設想,從外麵繞一個大圈子,然後找一個地方上岸。但是讓雲飛揚想不到的是,表麵看起來平靜的大海,下麵卻是暗流湧動,現在他們就被困在一條暗流之中,開始不斷的往外麵的大海飄去。


    雲飛揚此刻是萬分的焦急,冬季的海水冰冷無比,人在裏麵遊動了一會,就是手腳發麻。他和婉兒都是高級的武者,但是他們都受了傷,此刻也漸漸的出現了手腳不太聽使喚的跡象。特別是婉兒,她的背上中了寒冰掌一掌,此刻已經是極度的虛弱了。而雲飛揚則是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處被海水一浸,好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起來。


    雲飛揚眼看著自己離海岸越來越遠,但是想要遊迴去卻是顯得有點力不從心。這時婉兒指著側麵喊道:“公子,你看那裏有一處燈光,還在移動。”


    雲飛揚大喜的說道:“那是船,那是一艘大船,我們有救了。婉兒,振作點,我們遊過去。”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雲飛揚和婉兒開始用盡最後的力氣遊了過去。


    這時天空中紅光一閃,雲飛揚扭頭一看,從懸崖的頂上陸陸續續的射出了幾支火箭。這些被射出來的火箭應該是星辰或者快劍王射出來的,射程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一般箭的射程。箭上燃燒的油布將附近的海域照亮了一大片。婉兒說道:“不好了,公子,他們發現我們了。”


    雲飛揚說道:“沒事的。我們就是知道我們上了船,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兩個人這個時候已經看清楚了來船。這是一艘中型的貨船,船帆已經吃滿了風,正在黑暗中疾馳。雲飛揚接下自己的腰帶,往上麵一扔。被海水浸透的腰帶纏在了鐵錨上麵,他一手抓著婉兒,一手拉著腰帶,雙腿交替的往上爬。此時的婉兒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了這麽久,現在又暈了過去。


    雲飛揚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爬上了後甲板,他隻看到幾個手持火把和長棍的夥計警惕的看著自己。這些船上的人都是被天上突然出現的火箭驚動了,他們都跑出來查看,結果發現了有人正在上船。雲飛揚終於堅持不住了,倒在了婉兒的身上就暈了過去。


    海岸懸崖之上。星辰和快劍王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快劍王說道:“沒想到這兩個人的命這麽大,下麵那麽多的暗礁居然也沒有摔死他們。隻是那個叫婉兒的女孩確實必死無疑了。”


    星辰說到:“婉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取那個雲飛揚的命,不然我無法向陛下交待。”他轉身對身後的一個黑衣人說道:“你馬上趕到碼頭去,去查查看這艘船是駛向什麽地方的。”


    那個黑衣人立刻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雲飛揚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身上的幾處劍傷都已經被人細心的包紮好了,隻是隱約還有疼痛的感覺。雲飛揚費力的坐了起來,全身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掙紮著站了起來走到屋子中間。取過茶杯倒了漫漫一杯茶,一連三大杯下去才作罷。


    這時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外麵走進來一個人,這個是黑水國的那個阿裏多。雲飛揚說道:“怎麽是你?我這是在哪裏?婉兒現在在哪裏?”


    阿裏多急忙扶著雲飛揚說道:“婉兒姑娘暫時沒事,她現在在隔壁的倉房。你現在在船上。你不是讓我們搭上一條迴黑水國的貨船嗎?我們現在就在這艘船上。我們現在快要到黑水國了。”


    雲飛揚好奇的說道:“我記得你們不是早走了嗎?怎麽會遇上我們?”


    阿裏多說道:“本來我們是要走的,結果船老大說當天有風暴,所以我們就晚了一天出發,結果陰錯陽差的遇上了你們。”


    雲飛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我上船已經多久了?”


    “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阿裏多說道。


    “什麽,兩天了。”雲飛揚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莫吉的軍團怎麽樣了。他們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按時出發開始往南發起攻擊呢?”


    雲飛揚心裏有點吃不準,但是想到莫吉也是一個有大局關的人,他應該會繼續南下的。現在自己已經身處往黑水國的途中,著急也是沒有辦法了。他運了運氣,自己的體內的武氣還算是充盈,隻是因為流血比較多的原因,身子還有點虛。


    他問道:“阿裏多先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婉兒?”


    阿裏多說道:“雲大人不要這樣說,要不是你先救了我們,我和小主早就葬身大海了。走吧,婉兒姑娘就在隔壁,我們過去吧。”


    阿裏多扶著雲飛揚就走到了隔壁。婉兒正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她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一樣。阿裏多說道:“婉兒姑娘被救上來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的,我們船上又沒有懂醫術的人,所以我們都沒有敢去動她。”


    雲飛揚坐在床邊,一手握住婉兒的手,她的手冰涼之極,臉上也是蒼白一片。雲飛揚輕輕的搖晃著婉兒的身子,嘴裏喊道:“婉兒,婉兒。你怎麽樣了?”婉兒雙眼緊閉著,沒有一點的反應。


    雲飛揚站起身來,來來迴迴的走了幾圈,說道:“阿裏多,麻煩你一下。你去看看船上有沒有補血一類的藥物?”


    阿裏多轉身走了出去。雲飛揚將婉兒的身子輕輕的反轉過來,掀開他的後衣襟。她的後背心上赫然有一個白色的掌印。這道掌印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膚之中。這就是她幫雲飛揚擋住的那一記寒冰掌。


    雲飛揚急忙把自己的武器從她的後背心渡入了婉兒的體內。雲飛揚就感到婉兒的身子極度的虛弱,心跳也是很緩慢,好在還有一股武氣護住了她的心脈。隨著雲飛揚的武氣進入,婉兒的冰冷的身子慢慢的暖和了起來。就在雲飛揚筋疲力盡的時候,婉兒終於睜開了眼睛。雲飛揚大喜的說道:“婉兒,你終於醒了。你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夠自己運氣療傷?”


    婉兒依言點了點頭,然後在雲飛揚的幫助下艱難的雙腿盤膝,開始運起氣來。半晌以後,婉兒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虛弱的說道:“倒是還能運行,隻是運到後背的位置的時候,經脈就不通了,然後就像是針紮一樣的疼。”


    雲飛揚戀愛的將婉兒摟在懷裏說道:“沒事的,我們上岸後找個好大夫療療傷,應該就會沒事的。”


    婉兒點了點頭,然後虛弱的靠著雲飛揚的身子又閉上了眼睛。雲飛揚看著婉兒的情形,心疼的說道:“婉兒,你怎麽那麽的傻呀。你怎麽會去替我擋這一掌呀。”


    懷裏的婉兒並沒有迴應,她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阿裏多很快就迴來了,他說道:“雲大人,這船上都沒有什麽補血補氣的藥物。不過我家主人是個醫道高手,具有妙手迴春之力。還有幾天我們就到黑水國了,到時候找我家主人看看,婉兒姑娘的傷勢一定會好的。”


    雲飛揚將婉兒放下,蓋上被子,點點頭說道:“有勞你了。”


    阿裏多說道:“雲大人,你們怎麽會受傷落海呀?”


    雲飛揚迴答道:“阿裏多,以後就叫我雲公子吧,這樣到了黑水國也方便一些。追殺我們的人是東方法斯特的武傲然派來的殺手,他們都是武尊教的人。”


    阿裏多說道:“那公子可要小心了。自從法斯特一分為三以後,武傲然的東方法斯特就極力搞好和黑水國的關係,好像他們之間正在進行談判,在商談歸還燕雲國的問題。現在雙方的關係好的不得了。武尊教的人也經常在黑水國出現。”


    這個武傲然的確比迷信武力的武問天要厲害一點。但是從建國以後一係列的外交活動來看,東方法斯特帝國的生存環境就寬鬆了許多,而西方法斯特相比之下卻是舉步維艱,都到了危急關頭了才想著臨時抱佛腳。


    兩天以後,載著雲飛揚等人的大船終於在一個叫做營口的港口停靠下來。這兩天中,婉兒的情況是愈發的嚴重了。每天雲飛揚都要給她輸入武氣才能保持她的清醒。這個寒冰掌是一個歹毒的玩意兒,婉兒的氣色是越來越差。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阿裏多所說的他的主人了。


    阿裏多找了一家客棧,將雲飛揚他們安頓好,然後就匆匆地離開了。雲飛揚將婉兒扶上床,也就老老實實的守在屋子裏麵。不久阿裏多就趕了迴來,說道:“每天下午我們就乘坐馬車離開。我已經招人去通知我家家主了,他們也派人過來在路上接應我們。”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雲飛揚還守著婉兒,他趴在床邊就睡著了。這時阿裏多急匆匆的就走了進來,說到:“雲公子,情況有變,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黑水國的人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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