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孫鷹揚捂著自己的腰神情痛苦的來到了番禹城。季文斌看到孫鷹揚的這個樣子,大吃了一驚,問道:“將軍,你這是怎麽呢?”


    孫鷹揚擺了擺手手說道:“受了點傷,沒有大礙的。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季文斌神色黯然的說道:“將軍,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龍騎兵團因為有戰馬,所以損失比較小,但是其他的隊伍都散了。現在收攏在這裏的士兵不過一萬人而已,而且都是隸屬於不同軍團的編製。那些越城軍像是瘋了一樣的追了我們三天三夜,到今天才停止了攻擊。”


    孫鷹揚也呆了呆,他沒有想到這些越城軍這一次居然這麽狠。他搖著頭說道:“看來這個雲飛揚這一次是想要一舉把我們打的翻不過身來呀。”


    季文斌說道:“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呀?大家夥都等著你拿主意呢?”他的情緒有點低落。其他陸陸續續趕到的將領們一個個灰頭土麵的,很多人的身上都掛了彩。好在這些人都是武者,很多人總算還是迴來了。


    孫鷹揚站起來,語氣堅定的說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們守住五羊城,然後收攏各地的散兵,我們還可以和他們一較高下。大家不要失去信心。”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眉頭皺了一下,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腰間。季文斌執意檢查了一下孫鷹揚的傷勢,已經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孫鷹揚已經在路上的時候經過了簡單的包紮處理,但是現在傷口還沒有結痂,甚至還有鮮血在流出。季文斌皺著眉頭說道:“將軍,你這傷有點古怪。”然後用手指蘸了蘸傷口的血聞了聞,他神色嚴峻的說道:“將軍,你的傷口被一種迷藥感染了,現在必須馬上的治療,不然就麻煩了。”


    孫鷹揚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說到:“情況嚴不嚴重?”


    季文斌迴答道:“隻要治療得當應該問題不大,但是這段時間您可要注意保養,也不要和人動手了。”


    孫鷹揚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沒想到自己卻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他說道:“現在五羊城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季文斌說道:“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和五羊城裏麵的孫飛虎將軍聯係不上了。黑風口過來的法斯特人已經把五羊城給圍住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些法斯特人隻是圍住了五羊城,並沒有攻打的跡象。”


    孫鷹揚冷哼一聲說道:“我早就說過,他們的目的隻是想要引我們迴來而已,他們還不具備攻打五羊城的實力。現在全軍立刻啟程,我們要甩掉這些越城軍,然後出其不意的殺進五羊城裏麵去。隻要我們和五羊城裏麵的守軍會和以後,那些虛張聲勢的法斯特人必然會撤退,因為他們沒有充足的後援,那個時候我們再調集其他給地的守軍和這些越城軍再來一次決戰,大不了我們和越城軍劃江而治,天下遲早是我們的。”


    孫鷹揚的這番話又激起了手下人的雄心,番禹城內的拜月軍連夜就打開城門,開始往五羊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五羊城外,稀稀拉拉的法斯特軍營將五羊城圍了起來。紅色槍騎兵軍團已經在這裏好幾天了。就在三天以前,左大島也率領著他的自由軍團趕到了這裏,現在五羊城外的法斯特軍隊已經達到了八萬之眾。而城裏麵的守軍卻不超過五萬。法斯特人每天都派人在五羊城外叫陣。但是城裏麵的五羊城守軍卻是抱定了烏龜戰術,縮在城裏麵任由外麵的法斯特人這麽辱罵都不出來迎戰。左大島也明白,雖然自己的人數要多餘五羊城裏麵的守軍的人數,但是想要對五羊城發起強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五羊城裏麵的人口達到了幾十萬人,稍加動員,就會有十幾萬的人來參加守城的戰鬥,所以他也是按兵不動。


    這天左大島又跑到了八哥的軍營裏麵,拉著八哥就開始喝酒了。八哥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法斯特軍人,不嗜好飲酒。但是這幾天實在無聊透頂了,每天的叫罵也成了例行的公事,對方根本就不出來。在這邊罵道最高峰的時候,那個孫飛虎居然提著一壇子的酒,拉著幾個手下跑到城樓上來飲酒作樂,還不時的對著城外的法斯特人指指點點的,簡直把八哥的肺都要氣炸了。所以,這兩天左大島也找八哥喝酒的時候,八哥也是爽快的依舊答應了下來,兩個人就在中軍大帳裏麵喝上了。


    就在兩人喝的正酣的時候,一個微微有點駝背的老者就走了進來。老遠就嚷道:“左大島,你這小子不夠意思。喝酒為什麽不來叫我?”


    左大島頭也不抬的說道:“蕭駝背,你還好意思說。我總共才弄來幾壇好酒,上一次好心叫你喝酒,你喝了我的酒不說,臨走的時候還順手牽羊的給我偷走了一壇酒。要不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八哥這邊來和他喝酒了。”


    蕭九山也不介意左大島的冷嘲熱諷,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的給自己道上一大碗酒,說道:“好你個左大島,你再怎麽說也是堂堂的自由軍軍團長,軍部的一把手,居然這麽的小氣。不就是一壇子酒嗎,至於嗎。”說著仰脖就將那碗酒灌了下去。


    八哥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喜歡耍嘴皮子的人,你想想,這兩個人人都是長期跟著雲飛揚混的,雲飛揚使這個德行,他們兩個也好不到哪裏去。八哥說道:“蕭先生,我們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我們就一直的這麽耗著?”


    蕭九山一邊喝酒,一邊把桌子上的那隻烤雞往自己的嘴裏送,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讓你每天好酒好肉伺候著還不好?”


    八哥隻有報以一陣苦笑。蕭九山一頓大嚼以後,終於緩過氣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估摸著,你們兩個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接下來就夠你們忙活的了。”


    左大島也來了興趣,放下了酒碗激動的說道:“駝背,是不是我們要打進五羊城了。他們都說這個五羊城可是一個好地方,我老早就想著進城逛逛窯子了。”


    蕭九山隻是眯著眼睛不說話,手指就望著自己的空酒碗裏麵指了指。那左大島巴結的趕緊倒上一碗酒。蕭九山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想的倒美。那個孫飛虎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笨蛋了,但是他肯定是得到了孫鷹揚的嚴令,不許出城迎戰。所以借他兩個膽子,他也是烏龜不出殼的。那個孫鷹揚還是有點見識的,居然看破了我們的意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派一兵一卒過來增援。這個人的確是不簡單。”


    左大島不解的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蕭九山一邊品嚐著拜月的美酒,一邊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雲飛揚那邊已經是擊潰了孫鷹揚的部隊。從時間上來推算的話,明天孫鷹揚的殘部就會達到五羊城附近了。你說這是不是該你們兩忙話的時候了。”


    左大島興奮的一拍大腿說道:“好小子,要是孫鷹揚老賊趕過來的話,老子一定要好好的給他一個教訓。他娘的,他在青州的時候就沒幹過什麽好事。”


    八哥冷靜一點說道:“有沒有孫鷹揚方麵的具體消息?”


    蕭九山搖著頭說道:“那邊的情況瞬息萬變,等消息傳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過時了的。最新的消息是孫鷹揚在花江邊遭到了重創,現在他的殘軍正在番禹集結。我估摸著,他一定會率軍往五羊城來,然後希望快速的衝進去,或者說和五羊城裏麵的孫飛虎裏應外合,一舉擊潰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到達五羊城以前要阻止他們,等到他和孫飛虎聯起手來的時候,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到時候整個局勢都會被扭轉。”


    八哥這個時候也激動了起來,那孫鷹揚是拜月的第一猛將,拜月龍騎兵團也是號稱拜月的第一騎兵軍團。八哥一直以自己的紅色槍騎兵為傲,現在有機會和這個威震天下的人物麵對麵的較量了,他自然是激動萬分的。


    蕭九山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也不知道孫鷹揚的確切動向,也不知道他會走哪一條線路,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他達到五羊城以前找到他們。”


    左大島把酒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嘴裏說道:“八哥,走走走。還喝什麽酒呀,我們去找孫鷹揚那隻老烏龜去。看我們誰先能捉到這支老烏龜?”


    八哥這個時候也是坐不住了,他急著要出去布置斥候,擴大偵查範圍。兩個人急匆匆的走出了中軍大帳,隻剩下蕭九山滿臉奸笑的抱過那個酒壇子用力的晃了晃,裏麵還有大半壇的酒。他抱著酒壇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嘴裏說道:“這些人呀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放著這麽好的美酒不喝,那簡直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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