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空的平叛軍順利的進入了越城。雲飛揚看到街麵上的秩序一切井然,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曆了一場暴亂。龍空帶著自己的部署住進了原來越城的官署。裏麵還是保持著一副整潔的樣子。雲飛揚不由得對莫家和諸葛明炮製的這一場暴動相當的滿意。


    龍空屏退了眾人以後,對著雲飛揚興奮的說道:“無忌,你真的神了,事情現在都按照著你的計劃在發展。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雲飛揚說道:“現在應該迅速的恢複越城的治安,然後以越城尚未完全的平定,這八萬人還需要駐紮在越城附近為名,暫時將這些部隊留在這裏。”


    龍空問道:“我們把這些人留在這裏幹什麽?”


    雲飛揚說到:“我們這次平叛其實不是主要的目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取得這些軍隊的控製權。現在貞觀軍已經是有莫家的人掌控了,而且那個東越軍的王樸本來就是東越族的人,現在也已經被莫家的金錢攻勢做通了工作,同意加入我們的陣營了。現在就隻剩下一個鎮南軍的鄭光祖了。”


    龍空說道:“那我們這麽拿下這個人?”


    雲飛揚說道:“我們來一個先禮後兵,陛下先以皇帝的身份主動的招攬他,許他以高官厚祿。看他是怎麽反應。如果他要是不識時務的話,我們就……”雲飛揚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龍空臉上就出現了為難的神色,如果公開的殺害一個軍團長,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這樣的話,他在晶王後的麵前也是無法交代的。雲飛揚看出了龍空的心思。他說道:“最好我們不走這一步,即使到最後不得不走這一步的話,我們也不用硬來,保證豹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


    龍空聽雲飛揚這麽一說,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對雲飛揚已經是完全的依賴了。


    當天晚上,龍空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幾個軍團的將領都被請到了越城的官署裏麵。這一次能兵不血刃的完成任務,大家都顯得很高興。在席間都是談笑風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隻有那個監軍周彪的興致不太高,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麵慢慢的喝著酒,也不怎麽說話。


    龍空今天的興致極高,他豪氣大發的挨著給這些將領們敬酒,大家也是放開了肚量喝酒。既然皇上都命令喝酒了,大家還有什麽顧忌呢。


    這一場盛宴一直延續到了半夜,大家才陸續的離開。鄭光祖喝的也不少,腳下都有點發虛了。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的時候,雲飛揚就主動地迎上前說道:“鄭將軍,我看你喝的還不少,還是我護送你迴去吧。”


    鄭光祖知道雲飛揚是龍空身前的紅人,本身也是一個武藝的高手。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說道:“原來是雲隊長,我怎麽幹勞動你的大駕呀,這馬我還是騎的動的。”


    雲飛揚一邊挽著鄭光祖的手臂一邊往前走,說到:“這越城裏麵還不太平,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安全感不是,再說了,陛下還有一些話要我轉告你呢。”


    鄭光祖連忙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侍衛們都後退了一大截,然後和雲飛揚獨自走在了前麵。雲飛揚說道:“鄭將軍石來至於一個軍人世家吧?”


    鄭光祖說道:“家父和我爺爺都是官至軍團長,也算是三代為將吧。”


    雲飛揚說道:“陛下說了,鄭光祖這個人是將門之後,是我龍家的恩人,為我拜月帝國的基業立下了汗馬功勞。”


    鄭光祖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皇上言重了。為我拜月帝國出一份力乃是臣下的本分。這是我們家族的榮耀。”


    雲飛揚說道:“不知道鄭將軍對現在的朝局怎麽看?”


    鄭光祖知道現在才是接觸到問題的核心了。他說道:“不知道雲隊長指的是哪一方麵?”


    雲飛揚說道:“現在的拜月國是由晶女王還做攝政女王,但是現在龍空皇帝已經長大成人了,遲早有一天皇上是要掌管朝政的。隻是現在皇上在朝堂上的根基尚淺,在軍界也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


    雲飛揚說道這裏的時候看了看鄭光祖的反應。但是鄭光祖的臉上什麽表示都沒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雲飛揚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然後繼續說道:“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就直說了吧。陛下現在要我問問你,如果孫鷹揚和皇上的命令發生衝突的時候,你會怎麽辦?”


    鄭光祖一下子就呆住了,他沒想到雲飛揚把話說得這麽的直白。他就沉默了起來。雲飛揚趁熱打鐵的說道:“鄭將軍你可要想好了。你在孫鷹揚這邊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要是你站到陛下這邊來的話,等到以後皇上執掌朝政的時候,你可就是如同開國元勳一般。雖然現在陛下還沒有掌管朝政,但是他畢竟是拜月國的皇帝,晶王後的親生兒子,以後的拜月江山肯定是他的。”


    鄭光祖沉默了半晌以後,終於說道:“請雲隊長轉告陛下,就說光祖一定會為拜月龍家效忠。”


    雲飛揚笑著說道:“鄭將軍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爽快。那我就先迴去了,陛下還在等著我的好消息呢。”


    “雲隊長,慢走。我就不送了。”鄭光祖恭恭敬敬的說道。雲飛揚告辭過後就轉身離開了。後麵的鄭光祖神情複雜的看著雲飛揚的離去,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雲飛揚迴到官署,龍空正在等著他,看到雲飛揚迴來以後,站起來急切的說道:“無忌,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雲飛揚原原本本的把他和鄭光祖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龍空興奮的握了握拳頭,人也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這時他突然說道:“要是這個鄭光祖實在敷衍我們怎麽辦?他要是轉身就把我拉攏他的事情跑去給孫鷹揚說了,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雲飛揚在心裏說道,這個龍空也不是一個完全的草包。他說道:“放心吧,陛下。我早就放著他這一招的。我們等著看結果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雲飛揚就帶著一個侍衛神色凝重的走進了龍空的屋子裏麵。


    “發生什麽事了?”龍空看著雲飛揚臉上的表情緊張的說道。


    “陛下,昨天晚上我已經實現將我們的人暗中守在了鎮南軍軍營的外麵。這個鄭光祖迴去不到一個時辰,同時就有三組人馬從軍營裏麵往越城的各個城門離開。這三組人馬都被我們的人截留了下來。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我們搜到了一封信。”雲飛揚說道。


    跟著雲飛揚進來的那個侍衛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新來。這個侍衛是雲飛揚從莫家子弟中調過來擔任侍衛中的一個。龍空接過信一看,上麵沒有寫明收信人的性命。他急切的撕開了信封,將信的內容看了一遍,然後臉色蒼白的說道:“還一個鄭光祖,果然是實在跟我玩陰奉陽違這一套。他已經將我拉攏他的事寫在了信裏麵。還好無忌你心思縝密,早就布置好了這一切,不然我們就被動了。”


    說著龍空就把信遞給了雲飛揚。雲飛揚看過了信以後說道:“這個鄭光祖執迷不悟,看來我們隻有下狠手了。”


    龍空皺著眉頭說道:“但是鄭光祖是拜月國的軍團長,我要是殺了他,可是無法向母後交代的。即使我們搞暗殺,但是一個軍團長不明不白的死在我這裏,我還是脫不了幹係的。”


    雲飛揚胸有成竹的說道:“陛下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越城的社會秩序已經慢慢的恢複了平靜,隻是拜月士兵還在大家上成群結隊的巡邏著。越城裏麵的暴民組成的軍隊一共有兩千五百人。這些人按照他們和龍空的協議都暫時駐紮在西北角的一個兵營裏麵。等到局勢完全的穩定下來以後,才由龍空發放安置費進行遣散。


    這天中午,七八個身穿著東越族民族服飾的反叛士兵正在一個小酒館裏麵喝酒。這時外麵又走進來一隊拜月士兵。領隊的是一個十夫長。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裏麵的這群人就皺起了眉頭。他們是鎮南軍巡邏隊的。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在這個小酒館靠近門口的這張桌子上喝幾杯。但是今天來的時候這張桌子去而被這些反叛士兵們占據了。


    十夫長站在桌子旁邊說道:“喂,你們幾個讓開,這裏是我們的位置。”


    那幾個正在喝酒的東越士兵同時停止了喝酒,斜著眼睛看著這個十夫長,其中一個人說道:“憑什麽讓我們讓開,我們是先來的,哪有我們讓你們的道理。”


    十夫長背後的一個拜月士兵吼道:“我們頭兒叫你們讓,你們就得讓。囉嗦什麽。”


    喝酒的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吼什麽吼,老子今天就是不讓了,你敢怎麽樣?”


    那個十夫長一看今天這些反叛的士兵居然敢如此的大膽,上前一步,猛地就將酒桌子掀翻了。上麵的酒菜就散落了一地。那幾個喝酒的人也不是什麽善茬。一個人吼道:“給我揍他小舅子的。”


    兩方的人很快就混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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