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鬆霍的坐了起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沒有看清是什麽樣子,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什麽人?他腰間的傷口卻由於這下意識的動作,差點被撕裂了,疼的他直咧嘴。


    “你剛才看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影?”肖勁鬆問道。


    但是身後卻沒有迴答,他隻覺得一股熱熱的東西濺在自己的身上。他身後一抹,手上全是血。他猛地轉過身去,那個俏婢已經是躺在地上不動了,喉嚨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旁邊則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年輕人,雲飛揚。


    肖勁鬆猛地一怔,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容,說道:“這麽是雲大人嗎?這個婢女是不是哪裏惹得大人不高興了,你說一聲,我馬上就把她殺了,哪裏要勞煩你親自動手呀。”


    雲飛揚冷冷的說道:“肖幫主,的確是有人惹得我不高興了。不過卻不是這個女人。”


    肖勁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就憑借這身法,自己就絕不是雲飛揚的對手。他的臉上卻是依舊笑眯眯的樣子說道:“難道這百花城裏麵還有人敢惹得大人你不高興,你說一聲,我立馬就叫人去把他砍了。”


    雲飛揚難得和他繞彎彎,說道:“姓肖的,我就明說了吧。你為什麽要抓我的人?你為什麽要害我?”


    “雲大人,這可是一個誤會呀。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害你呀。你肯定是誤會了。”


    雲飛揚皺著眉頭說道:“難道你水牢裏麵管著的三個人不是我的人嗎?要不要我把他們找出來問一問?”


    肖勁鬆的臉色白的蒼白,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連忙說到:“雲大人,你肯定是誤會。一定是我手下的人背著我幹的事情。你等著,我馬上就叫人來問個明白,看是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肖勁鬆義憤填膺的說道,幾乎在同時,他的右手一抬,袖口裏麵閃電一般的射出了兩隻烏黑的袖箭,在燭光下閃著寒光,一看就是浸過毒的。與此同時,他的身子猛地往旁邊的窗戶射了過去。這個肖勁鬆露出的這兩手一氣嗬成。難怪他能在龍蛇混雜的百花城十幾年不倒。但是這一手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是練不出來的。


    但是他想和雲飛揚比速度是找錯了人。他的身子剛剛竄到了窗戶那裏,就看見眼前鬼魅一般的出現了一個人堵在那裏,同時一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長劍就指在了自己的喉嚨處。雲飛揚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乖乖的把事情都告訴我,我要是發現你有半句假話的話,我的清風劍可是不饒人的。”


    雲飛揚的落葉步法徹底的摧毀了肖勁鬆的鬥誌。他隻是聽說這個雲飛揚是個高手,但是在這世道上稱自己為高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沒想到雲飛揚一出手,自己就沒有了機會。他雙腿一軟的跪了下去,說道:“雲大人饒命呀。我也是被逼得。自從你擔任西督以後,二皇子殿下就找到了我,要我故意接近你,然後等他的命令。所以我才意的裝出一副走投無路的樣子來投靠你。前幾天我接到二皇子的命令,要我嚴密的監視你和你身邊人的一舉一動。我這才發現費胖子偷偷的把你的三個女人送出城外。我這才通知二皇子,然後帶人把她們都截了下來。雲大人饒命呀,我也是被逼的。我惹不起二皇子呀。”


    雲飛揚冷冷的說道:“你惹不起他,你就惹得起我?你就受死吧。”說著抬手就欲刺向肖勁鬆。肖勁鬆連忙喊道:“等等,雲大人,饒命呀,饒命呀。我願意獻出我全部的家產給你,隻希望你能饒我這條狗命。”


    雲飛揚的劍尖在最後時刻停住了,然後說道:“那就要看看你的家產有多少了?”


    肖勁鬆一看自己有了希望,連忙說道:“我這裏有幾十萬金幣的銀票。隻要你不殺我,我統統都給你。”


    雲飛揚厲聲說道:“你要是敢耍什麽花招的話,你是知道結果的。”


    肖勁鬆連連點頭,說道:“不敢不敢。”然後就連滾帶爬的走到床邊,伸手在床腳一拍,那張大床就吱吱呀呀的後退了半尺,露出了裏麵的一個小格子,裏麵塞滿了銀票。雲飛揚接過厚厚的一遝銀票。這是“鳳祥號”的銀票。這個鳳祥號是風.月大陸上的金子招牌。在八大帝國都設有分號,是這個大陸的第一富豪。據說他的資產已經能夠和任何一個國家的資產像媲美了。這種銀票在全大陸都是通用的。


    雲飛揚滿意的將銀票都納入了自己的懷裏。這個肖勁鬆果然是一個斂財的好手,居然能夠收斂到這麽多的錢財。肖勁鬆眼巴巴的看著雲飛揚,說道:“雲大人,我的錢都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該遵守承諾,饒我一命了?”


    雲飛揚說道:“我說話自然是算數的。我自然不會殺你。隻是……”


    肖勁鬆的心一緊,雲飛揚繼續說道:“隻是我兄弟費胖子的命卻要你來償還。”話音剛落,清風劍一揮,那肖勁鬆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一個大好的頭顱就飛了起來,身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雲飛揚冷冷的盯著肖勁鬆的屍首說道:“費胖子,你安息吧,兄弟給你報仇了。”


    很快,雲飛揚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外十裏地有一個叫做亂墳崗的地方,這裏一直都是百花城西督的軍營。在淩晨時候,這裏依舊是燈火通明。雲飛揚經過了一夜的疾馳終於趕到了這裏。當他走到軍營的大門口的時候,大門一下子就打開了,然後裏麵就湧出了一大群人。風輕舞左大島月娘姐妹都在人群中跑了過來。連續兩天的激戰,再加上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雲飛揚的身子一軟就倒在了第一個衝到的風輕舞的懷裏,隻是大口的喘著粗氣。


    風輕舞在雲飛揚的耳邊低聲的說到:“你這個傻子,你明天就想嫁給你。”


    雲飛揚一聽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重新站起來,雄赳赳的走進了軍營。以至於後麵才趕到的左大島嚴重的懷疑雲飛揚是不是在裝病博取美女的可憐。


    雲飛揚找了一個房間,簡單的調息了一下,半個時辰以後就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房間。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大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有西門城衛軍的一些將領,他們在馬義信的帶領下坐在一角。中間的則是狄雲帶領的幾個官員,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而風輕舞和左大島則帶著一幫武將坐在桌子的另一側。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軍隊裏麵的中立派,其中還有兩個本來是大皇子一邊的軍團長,被雲飛揚他們救出來以後,幹脆就加入了他們這一方。他們一個是定州的守備軍軍團長,一個福州的守備軍軍團長。這兩個地方都是挨著青州的,他們也是看清楚了形勢,所以幹脆就倒了過來。而其餘的那些人在逃出來以後,都四散著離去了。


    月娘姐妹以及蕭九山他們幾個則坐在一起。隻是不見了婉兒,後來才聽婉兒的傷比較重,現在正在後堂休息。


    一大群人圍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四周,正中的位置處放了一把大大的太師椅。雲飛揚走進大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著他。雲飛揚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貓著腰挨著馬義信坐下,這時狄雲說話了:“雲飛揚,你坐這裏來吧。”狄雲就指著中間空出的那把太師椅。雲飛揚看了看,那把正中間的太師椅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地方可不是隨便亂坐的,我在這裏坐就行了。”


    旁邊的風輕舞也說道:“雲飛揚,你就作過去吧。大家夥能平平安安的坐在這裏,都是因為你的原因。這個位置就隻有你能坐了。”


    雲飛揚就有點躊躇。他知道坐那個位置的含義,那意味著他就是這幫人的首領了。照理說,論資曆的話,狄雲是在合適不過的了。論在軍中的威名的話,美女戰神風輕舞也大大的超過了他。現在這兩個人居然都讓他來坐這把頭把交椅,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用眼光掃過去,每一個人都含笑對著他。那左大島更是站起來說道:“老大,你就別推遲了。這裏你是最適合坐這個位置的人。這個位置要是讓別人坐了的話,我第一個就拍屁股走人。”


    左大島的話立刻就得到了大家的響應,紛紛出言附和。雲飛揚這才紅著臉坐了下去。雲飛揚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往四麵看了看,然後說道:“現在百花城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芸娘站起來說道:“我前不久才和城裏的人聯係過。現在別離宮已經被武傲然的人攻打了下來。不過聽說雙方都死了很多的人。但是武傲然的人在別離宮裏麵卻沒有找到武問天。不僅武問天沒找到,連他手下的幾個核心的人都不見了。不久以後,聽說駐紮在城外的北門城衛軍就連夜開拔,往西北方向去了。現在林穿雲已經調集禁衛軍團的人去追趕了。而百花城裏麵現在正在大肆的搜捕武問天的殘餘勢力,很多人都被抄家,有些還被滿門抄斬,可以說是一片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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