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這場前所未有的開府升帳已經是近午時分了,雲飛揚的所作所為讓他的手下眾將見識了他的特別,同時也贏得了他們的擁護。他這一手做得非常漂亮,讓手下人覺得在他的帳下做事十分舒心順暢。


    “士為知己者死”,對於這些將領來說,能遇到這樣一個開明的上司,可以讓他們盡展才能,這是多麽難得的機遇。


    馬義信雖然答應了雲飛揚的請求,負責處理東督的日常事務,但他也再三強調,一定會及時向他匯報,真正的決策人還是雲飛揚,他隻是一個具體的操作人而已。現在的他完全將剛見雲飛揚時的判斷推翻了,雲飛揚對他的器重和信任讓他十分感動,不管日後怎麽樣,至少目前這份知遇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特別是雲飛揚的那句話“你盡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我擔當!”,點燃了他心中沉積已久的火焰。


    雲飛揚以後的日子變得相當的舒坦。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了聽梅園裏麵和一幹美人打情罵俏的。那倩公主現在已經和眾人都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對雲飛揚也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淑女了許多。雲飛揚對此相當的滿意。


    在屋子裏麵呆膩了,他就跑到西督官署裏麵轉悠上一圈。西督管轄的事務其實是很複雜的,要保證西區的治安,還要檢查來往的行人,晚上的時候還要執夜。西督下麵還有兩千人的部隊,平時和其他的三門一樣都駐紮在城外的十裏處,平時隻有三五百人在城內負責治安,每十天還要換防一次。事情是相當的多。但是雲飛揚說了當甩手掌櫃,就真的當了甩手掌櫃。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馬義信。


    馬義信也確實賣力,第二天就把自己的鋪蓋搬到了官署裏麵來,他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讓身著西督城衛軍製服的士兵們開始正常的上街巡邏,城外城衛軍的訓練和換防都開始走入了正軌,一切都是僅僅有條的。下麵的各級軍官也都按照雲飛揚的方式向馬義信遞交了自己中意的崗位,大部分人都順利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崗位。


    在西督官署裏麵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各級軍官們見麵的時候都在抱怨自己的主帥不負責,一天到晚到處閑逛,害的自己累的像頭驢一樣,都不約而同的迴憶去年清閑的長膘的美好時光。但是每一個抱怨的人都是在微笑著說出這樣的話的,抱怨完了以後就又高高興興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雲飛揚的美好日子也沒有持續太久。這天雲飛揚接著視察的名義到城外的軍營裏麵溜達了一圈,部隊裏麵的情緒高漲,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樣子,這讓他十分的滿意。然後雲飛揚就在城外友善玩水了一陣子,在傍晚的時分才迴到了西門。等他走到西門的時候,就看到西門旁邊的營房裏麵急衝衝的跑出來了幾十個人,為首的一個校尉好在急促的叫著:“快點,快點。”


    雲飛揚拉住那個校尉說道:“湯校尉,發生什麽事情了,跑得這麽急?”


    湯校尉看到雲飛揚,想看到救星一樣的說道:“西督大人,終於找到你了。出事了,我們的兄弟在西大街巡邏的時候遇到了麻煩,吃了北門城衛軍的虧,我被派迴來叫援兵的。”


    雲飛揚一聽自己人吃虧了,抬腿就跟著校尉的人望西大街走,一路上校尉就把他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雲飛揚。西大街那一塊本來是原來的西督官署管轄的範圍。後來西督被廢棄以後那一塊地方就由北督的人來負責,現在又被馬義信也收了迴來。下午的時候,西督的巡邏隊在一個叫做周家藥鋪的那裏遇到了一個治安案件。這個周家鋪子是一對父子剛剛開張的鋪子,這周家鋪子雖然隻是一家很小的簡陋鋪子,但是這周家父子醫術精湛,很快就贏得了大家的信任。


    這天下午,兩個自稱是北督的人跑到鋪子裏麵來,說他們北督的小老婆的父親前些日子扭傷了腰,非要周家父子過去診治。而當時周家父子正在接待一個急診的病人,這個病人很危險就讓他們等一等,畢竟北督的小老婆的父親的傷勢可以緩一緩。那邊的人不依,非要周大夫馬上就走。那周家父子也是一個怪脾氣的人,非要先給手頭的病人治好了再去,結果就挨了一頓暴打,連鋪子也給砸了。


    西督的巡邏隊趕到的時候就把那兩個人給扣了下來。正準備帶迴來的時候北督的來了十幾個人就把西督的人給打了。西督的巡邏隊隻有七個人,自然是打不過的。這個校尉就派人報告馬義信去了。想到自己的人手不夠,就又跑到西門營房去搬救兵了。


    雲飛揚氣的肺都快炸了。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西大街那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雲飛揚就示意湯校尉帶著人在人群外麵等候著,自己就擠了進去。人群裏麵正有兩幫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周家鋪子裏賣弄一片的狼藉,兩個郎中模樣的人頭上都抱著厚厚的紗布,周家藥鋪的牌匾都被摔碎了。


    馬義信已經帶著人趕到了現場,他的對麵是十幾個北督的城衛軍。雲飛揚一看這架勢就躲在人群裏麵,看看這個馬義信怎麽處理。馬義信看到西督巡邏隊的人好幾個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而對方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特別是他們中間站著的兩個身穿便服的人,更是對著馬義信不屑一顧。這兩個人就應該是打傷周家父子的人了。


    馬義信指著北督城衛軍後麵的兩個人沉聲說道:“打傷周家父子的可是你們兩個?”


    “不錯,就是我們。這兩個人不知道好歹,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不知道厲害。”其中一個人不屑一顧的說道。


    馬義信又指著那十幾個城衛軍說道:“西督巡邏隊的人可是你們打傷的?”


    “是我們打傷的,你又怎麽樣?你們西督的人算個屁呀。”對方的校尉囂張的說道。


    “當街傷人,襲擊法斯特西督巡邏隊,已經觸犯了法斯特的法律,現在都給我拿下。”馬義信冷冷的說道。他後麵帶來的二十幾個西督巡邏隊的人就準備上前拿人。


    那個校尉一看對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要來真的了,也有點心慌,喝道:“住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也是巡邏隊的人,而且我們北督王金彪大人可是大皇子殿下的人,你們西督算個屌呀,你不過是一個主簿而已,你又算哪根蔥?”


    那些正準備衝出來的西督巡邏隊的人就有點怯場。西督的人被其他三門的人欺負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雖然現在有了自己的主帥,不過對方可是有大靠山的,這一點城衛軍裏麵的人都知道。對方可是惹不起的。


    馬義信看著自己的手下有點畏手畏腳的,大怒道:“凡事都講一個理字,怕個屌呀。都給我上,揍他小舅子的。”


    下麵的大頭兵是不怕打架的,主要的是怕自己的領頭的半路認慫了,現在自己的主將都喊打了,哪裏還有顧慮,一擁而上就開始拳腳相加。他們在以前的時候可是沒有少受這北督城衛軍的氣,現在可是逮著機會了,那是一頓好揍。圍觀的人群看到北督的人被揍了,他們也受夠了飛揚跋扈的北督城衛軍的氣,一個個就趁亂開始下黑手。很快那十幾個囂張的北督的人全變成了豬頭,被馬義信的人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


    雲飛揚在外麵看的直樂嗬,這個馬義信的脾氣對他的胃口,是一個不怕事的人。這樣的人在其他的地方也許吃不開,但是在雲飛揚這裏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馬義信將十幾個北督巡邏隊的人都捆了一個結結實實,就準備帶迴西督官署去,這時圍觀的人群都突然從中間散開了一條道,一個人帶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城衛軍驅散了前麵的市民然後趕了過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雙手摟著自己的大肚子往前麵威風凜凜的一站說道:“馬義信,你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動我王金彪的人。你昨天還在軍部當一個跑腿的,今天靠上了雲飛揚就以為找到靠山了?你信不信我每天就能把你弄迴去看軍部的大門?”來人正是北門提督王金彪。


    馬義信麵對著王金彪也是毫不懼怕,說道:“王大人,現在這裏是西督官署的管轄範圍,你帶著一隊的北督城衛軍帶著槍械到了西門,已經觸犯了法斯特的法律,請你讓你的人立刻放下武器,不然我可要讓人強行執行了。


    “我操,姓馬的,你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王金彪已經七竅生煙了。


    雲飛揚一看對方的人多,知道馬義信肯定抵擋不住,就帶著自己的人也擠了進去。雲飛揚指著王金彪問道:“我是西督雲飛揚,姓王的,你今天還講不講理?”


    王金彪聽了雲飛揚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一笑話一樣,哈哈笑起來。雲飛揚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今天是不想講理了。兄弟們,給我揍他小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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