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切風平浪靜,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芸娘還是時不時的拿著雲飛揚開玩笑,逗得屋子裏麵的兩個女人笑的前俯後仰的。雲飛揚懸著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芸娘既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他自然是樂的糊塗。


    晚飯以後,月娘單獨留下來服侍雲飛揚就寢。這個婦人中午的時候被雲飛揚好好地滋潤了一下,臉色也越發的紅潤起來。雲飛揚問道:“月娘,瑤瑤都好幾歲了,你姐姐怎麽還沒有小孩呀?”


    月娘一邊為雲飛揚寬衣一邊說道:“姐姐的命比我還苦。我給你說一件事情,你可別出去說呀。我姐夫其實是有龍陽之癖。”


    雲飛揚就驚訝的“啊”了一聲,這龍陽之癖其實就是男人喜歡男人的嗜好。這個魯東竟然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月娘接著說道:“結婚的前幾天,都還一切的正常。後來我姐姐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姐夫最後也承認了一切,並說他是因為父母的壓力才同意結婚的。我姐姐當時人都傻了。隻是姐夫那人對我姐姐還不錯,就將就著過了下去。你想這樣能有小孩嗎?”


    雲飛揚聯想到哪天他們兩個分屋睡覺的事情,這件事情也就信了八九分,照這樣看來,這個芸娘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在這個女人堅強的表麵下其實還是隱藏了一顆充滿淚水的心。


    下午的時候,雲飛揚正在自由軍的隊部裏麵和婉兒談論著她的劍技。婉兒的劍技是他們暗黑族的獨門武技,練習這種劍技的人必須要足夠高的天賦。在年輕一代的人中,也至少有婉兒才習的詞劍技。雲飛揚就和婉兒討論著一些細節的問題,他發現婉兒的劍技中有很多細小的技巧可以移植到自己的落葉劍技裏麵。其實落葉劍技也不必婉兒的劍技差,隻是這畢竟是一種天階神技,以雲飛揚目前的地階低級的實力,還不能完全的發揮出它的功效,所以雲飛揚就想著要給它做一些改良。


    聽著聽著雲飛揚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婉兒青春的軀體時不時的挨著自己的身體,雲飛揚就有點走神。看著她清純的模樣,雲飛揚就在天人交戰。是不是該把她就地正法了。她既然連自己的純潔的身子都願意在自己的麵前展現,自己這樣做她應該也不會反抗吧?


    正想著,芸娘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走的很急,高高挺立的胸脯上一起一伏的,很是吸引人。雲飛揚正在暗自失望之極,芸娘說道:“報告軍團長,青州方向傳來了急報,有緊急的情況。”


    雲飛揚看到芸娘嚴肅的表情,也知道出了事情,就坐直了身子。芸娘說道:“據青州傳迴來的消息,武安國的秘密使者已經到了青州,他馬上就要和孫鷹揚兄弟進行密謀了。”


    “什麽!”雲飛揚一下子坐了起來。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雖然他不知道雙方會談的內容是什麽,但是絕對不會是好消息。自由軍現在剛剛經曆了一場大仗,好不容易才控製住了現在的這點地盤。現在青州的拜月人已經對自由軍的控製區實行了經濟封鎖,現在全靠和武安人的貿易才能勉強維持,要是孫鷹揚把武安人拉過去了,局勢將非常的不利。


    雲飛揚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那些武安人在到達青州整整一天以後,我們潛伏在青州衙署裏麵守門的人才發現這些人是武安人。一路上情報的傳遞又頗有一些周折,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唉,我們效率太慢了。”雲飛揚歎了一口氣說道。


    “都是我不好,這都是我的失職。”芸娘自責的說道。


    雲飛揚拍了拍芸娘的後背說道道:“這不怪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同時心裏也在暗歎:“這女人的身子好軟。”


    雲飛揚來迴度了幾下步子,朝著外麵的傳令兵喊道:“火速去吧諸葛參軍叫過來。”


    很快,諸葛明氣喘籲籲的就趕了過來,當他聽到芸娘的報告以後,眉頭也同樣的皺了起來。雲飛揚說道:“諸葛,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諸葛明來迴走了幾個圈子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們聯手,不然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這點家業就守不住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派人去把他們的和談破壞了,必要的時候就殺了那個使者。”文人發起狠來也是要殺人的。


    雲飛揚擔憂的說道:“這個法子我也想過了,但是時間上是不是有點遲了。從我們這裏趕過去,怎麽著要兩三天的時間,還能來得及嗎?”


    諸葛明說道:“可以賭一賭,希望來得及。他們和談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聯手對付我們,或者說至少也希望武安國切斷我們的經濟來源,以免讓我們坐大。而我們對武安國現在來說根本就沒有威脅,所以他們雙方的根本利益就沒有達成一致。國與國之間談判都是箭步的博弈。拜月人想要武安人出手,而武安人必定是獅子大開口。但是孫鷹揚也不是一一盞省油的燈,雙方的談判肯定是一場拉鋸戰。怎麽著也要好幾天。所以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芸娘這時為難的說道:“但是我們在青州的人手都是一些等級不高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執行暗殺的任務。”


    雲飛揚說道:“我們現在這裏不就是有嗎?我們馬上就趕過去。王靖平和婉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也可以試一試。”


    諸葛明本來是不希望雲飛揚以身赴險的,但是他也知道雲飛揚的性子,知道勸不住他,幹脆就懶得說,隻是說道:“王隊長已經帶著他的尖刀小隊到伏龍山裏麵去訓練了。這一來一去的,又要耽誤兩三天。”


    雲飛揚起身就往外走,說道:“不等他了,有婉兒和我就足夠了。快叫人備馬。”說著就往外走,婉兒自然是立馬跟了上去。


    芸娘快步跟上,說道:“我也去,那裏的聯絡點的情況你們都不熟,搞刺殺也要準確的情報才能下手。”雲飛揚想著也是這個道理,就點頭同意了。很快三匹快馬就奔馳出去唐家鎮,往青州方向疾馳而去。


    一天半以後,雲飛揚他們三人已經出現在了離青州隻有二十裏的地方了。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對夫妻帶著一個丫環走親戚的模樣。那芸娘不愧是專業訓練的,一手易容術簡直出神入化,三個人其實長得都很好看,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相貌平平的樣子,走在大路上一點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雲飛揚很慶幸自己把芸娘帶上了,不容納自己冒冒失失的進去,不要說到青州,就是一路上那些拜月的關卡就過不去,現在青州地區到處都是懸賞捉拿自己的畫像。


    三個人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青州了。這時他們的快馬經過了一個大路邊的茶攤,一麵半新不舊的招牌在迎風飄揚。現在可不是歇息的時候,雲飛揚直接就打馬而過。那芸娘看了看飄揚的招牌,突然說道:“官人,奴家口渴了。這裏有個茶攤,我們就在這裏歇息吧。”


    雲飛揚剛要出口駁斥,卻見芸娘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他就知道這個鷹眼隊長肯定有了什麽古怪。於是他裝作惱怒的樣子說道:“你這個婦道人家就是囉嗦,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呢,要是晚了關了城門,我看你怎麽辦。還不快去,我們就在這裏等你。”


    那芸娘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翻身下了馬,嘟著一張小嘴進了茶攤。再和茶攤裏麵的人交談了幾句以後,芸娘喝了一碗茶付過了錢,然後翻身就一言不發的上馬了。雲飛揚和婉兒趕緊打馬跟了上去。


    三人跑出了一段距離以後,芸娘看著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這才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小紙條看了看,然後臉色一變的說道:“不好。青州傳來的消息說,武安國使者和拜月人的談判昨天就已經結束了。我們的人親眼看到武安使者將一個信封交給了他的頭號侍衛,那侍衛當天就坐著一輛黃色的馬車往拜月國的燕子城方向出發了,而那個使者卻留了下來。”


    雲飛揚的臉色一變說道:“我們還是晚了一步。燕子城是通往武安方向的,他已經迴去了。”


    芸娘說道:“我們還沒有完全認輸。那個侍衛手裏拿的東西肯定是他們這次談判達成的密約,而且他又是坐馬車走的,我們隻要快馬加鞭還是能趕上去的。”


    雲飛揚說道:“即使搶迴了密約也不夠,大不了留在青州的使者再簽一份就是了。我們現在必須兵分兩路,一路搶迴密約,一路去殺了那使者。雙管齊下豈能徹底的破壞這次談判。”


    婉兒說道:“飛揚,我看還是我負責那個侍衛吧。追蹤一個人的蹤跡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且現在那個使者已經完成了談判,肯定是被拜月人留下來好好地招待了。這個時候肯定是疏於防範的時候,你們也好的手。”


    雲飛揚一聽婉兒說的有理,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就打馬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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