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自從進山以後,這些自由軍的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然後又在突然間魔術一樣的冒出來狠狠地咬上自己一口。自己率領的這一路保民團有五千人,就在短短的兩天裏麵就剩下了三千百人在自己的身邊。派出去追擊襲擊輜重隊的五百人還沒有迴來。他看著茫茫的群山,他突然有了一種悲觀的想法,他這支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隊伍會不會就會在這裏給打沒了。他的隊伍要是沒有了,他就是一條失去牙齒的看家狗,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他直接給參軍下了一個命令:“改變行軍路線,立刻向另一路的保民團靠攏,同時立刻通知追擊的那五百人立刻迴來。”劉子傑已經感到了一股懼意。


    雲飛揚帶領著尖刀小隊晝伏夜出,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伏龍山區,前麵就是丘陵地帶了。這裏已經不是自由軍的地盤了。他也變得更加的謹慎起來,這裏的老百姓對自由軍是個什麽態度還不知道呢。


    白天的時候他們在一處密林裏麵美美的睡上了一覺,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偷偷的摸了出來。他們已經將外麵的自由軍的軍服脫了,裏麵就是一些平民穿的衣服。隻是長劍不好偽裝,隻得一人看了一截竹子,打通以後將長劍藏在了裏麵,然後斜背在背上。這樣的裝備不倫不類的,是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乘著夜色,他們摸進了一個村子。午夜時分整個村子裏麵都是靜悄悄的,一條大路筆直的貫穿村子而過。這時前麵突然傳來了幾聲鳥叫聲。尖刀小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反應很快捷。這個時候迅速的往大陸兩旁一閃,人就躲在了路兩邊的水溝裏麵。那陣鳥叫聲是前麵的斥候發出的警報。


    黑暗中傳來了一陣隆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刺耳。沒多久就有一個小隊的拜月人押著一長串的牛車走了過來。這些牛車上麵都是空的,由這四五十人的小隊押解著往德山的方向走去。這些士兵都已經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有的人幹脆就坐在了牛車上麵。一個士兵憤憤不平的說道:“奶奶的自由軍,把那些賤民的糧食都藏了起來,害得我們後勤的兄弟們累個半死,整天就是不停的送糧食,老子的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另一個士兵附和道:“就是,我們又要不停的四處征糧,征來的糧食剛入庫,就又要往前麵送。催的好像要趕著去投胎一樣。要是稍有點耽誤了,就兇的跟什麽似的。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一粒糧食也不給他們,餓死那群王八蛋。”


    這時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嗬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廢話,還不趕緊趕路。聽說保民團的輜重隊讓人家給滅了,我們也要小心點,快點迴到糧庫去。”


    那個士兵並不因為長官的嗬斥就感到害怕,反而嬉皮笑臉的說道:“隊長,那是那些保民團的人沒本事,遇上我們拜月人自由軍就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你看現在天色已經這麽的晚了,我們都勞累一天了,我看我們就在這個村子裏麵歇歇腳,等天亮了再迴去吧。”


    那個軍官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那群士兵就歡唿起來,很快就四散著闖進了村子。一陣雞飛狗跳以後,那夥拜月人就強占了兩個院子,不久裏麵就傳來了一陣陣烤肉的香味。雲飛揚等那些安頓好了,這才從水溝兩邊冒了出來,尖刀小隊的隊員們也都像幽靈一樣的冒了出來。雲飛揚衝著隊員們指了指那些拜月人住的院子,然後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大家都點了點頭。雲飛揚還特意的對著左大島說道:“你給我留兩個活口。”


    尖刀小隊就分成了兩路人馬,雲飛揚和左大島一人帶著一支隊伍就朝各自的院子摸了進去。這些拜月人都是一些輜重兵,平時都是沒有經曆過什麽危險的。也許是在大後方的,竟然連哨兵都沒有安排,隻是象征性的在院子的門口各留了一個人。那兩個人輕而易舉的就被尖刀小隊的隊員們用短刀抹了脖子。


    雲飛揚猛地一腳踹開了院門,然後一個急進。那些院子裏麵的拜月人隻看到自己的眼前一花,一到人影閃過。他們當中的兩個人就倒了下去。倒下的兩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截剛剛烤好的雞腿正在往嘴裏送,知道他們被雲飛揚一掌看在後頸上倒下去的時候,手中的雞腿都還握在手裏。


    那個軍官模樣的人最先反應過來,剛站起來喊了一聲:“不好…”雲飛揚就猛地竄了過去,一掌就將他震飛了,撞在院牆上又滾落了下來。其他的拜月人這個時候紛紛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但是這個時候後麵的隊員已經蜂擁而至了,沒幾個迴合,所有的人都被打倒在地上。這些人隻不過是輜重兵而已,那裏是尖刀小隊的對手。


    雲飛揚看著地上的拜月人冷冷的說到:“殺。”這些隊員們早就恨透了這些欺壓百姓的拜月人,一個個手起刀落,所有的拜月人都去見了風女神。隻有雲飛揚拍暈的三個人被雲飛揚像扔麻袋一樣的扔到了裏麵的屋子。


    這時隔壁院子的動靜也沒有了。一會就看見左大島一手夾了一個拜月人走了過來,然後往地上一扔說道:“老大,你要的活口來了。”那兩個人軟綿綿的躺在地上沒有動靜,已經被左大島也打暈了。


    雲飛揚蹲下去看了看,然後沒好氣的說道:“大金剛,你看看你給我的兩個活口。”


    那左大島不解的看過去,那兩個人已經是嘴角流血,眼睛都翻白了,已經死透了。左大島不要意思的撓著腦袋說道:“這些拜月人不禁打,我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而已怎麽就死掉了?”


    雲飛揚說道:“我就知道你下手沒有輕重。你那麽大的勁,誰能禁得住你一掌呀,還好我多留了一個心眼,我這裏還有三個活口。”


    院子裏麵還燃著篝火,上麵還有那些拜月人來不及吃的烤雞,烤羊一類的美食。尖刀小隊的人都已經是一天沒有吃飯了,這個時候也不客氣,就著這些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雲飛揚風卷殘雲的吃掉了半隻燒雞,然後拍著肚皮說道:“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能不能套點東西出來。”


    沒多久雲飛揚就走了出來,然後興奮的說道:“大家馬上換上這些拜月人的軍服,沒有軍服的就找一段繩子把自己捆起來。屋子裏麵的三個人又被我打暈了,給我把他們捆起來扔到遠一點的山裏去,能不能活命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大島,你去找幾個本村的村民,讓他們把這院子的屍體都埋了。”


    左大島說道:“但是這裏是拜月人的地盤,老百姓會聽我們的嗎?”


    “你放心吧,如果拜月人知道他們有幾十個人死在了這個村子裏麵。依照拜月人的性格,這個村子裏麵的人都活不了的。他們會守口如瓶的。放心吧。”


    左大島就領命而去,其他的人也都按照雲飛揚的吩咐開始忙碌起來。沒多久這個長長的牛車隊就連夜趕路了。


    在通往德山的大路上,一支車隊正在慢悠悠的走著。一隊穿著拜月軍服的士兵悠閑的坐在牛車上,而兩邊則是一些被繩子拴起來的自由軍俘虜。一路上,不時的有一隊隊的拜月士兵經過,對這些駕著牛車的拜月人也沒有詢問,直接就擦身而過了。一路上也不時的碰見一些拜月人的關卡,在帶隊的長官出示腰牌以後,也都順利的放行了。


    這些人其實都是尖刀小隊的人假扮的。雲飛揚現在穿的軍服就是那個軍官的。左大島本來也是想坐在牛車上的,但是他的身材太高大了,沒有一個拜月士兵的衣服和他的身,隻好把自己綁起來,老老實實的裝作俘虜在地上走。


    左大島羨慕的看著雲飛揚眯著眼睛在車上打瞌睡,說道;“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雲飛揚說道:“在離德山鎮十裏地的一個村子叫馬北村。那裏現在已經被改建成了這些拜月人的糧庫。現在他們隨身帶的糧食都吃光了,在山裏麵又找不到糧食。現在正在緊急的從後方運糧過來,然後在由那裏往山裏運過去呢。我們現在去看看,看能不能弄點動靜出來。”


    左的島說道:“聽說德山現在是拜月人的前敵指揮衙署。那個孫飛虎現在就在那裏,我們幹嘛不直接殺過去?”


    雲飛揚愛理不理的眯著眼睛說道:“你也不想想,德山那裏現在肯定是被孫飛虎的輕兵團重兵圍著,就憑我們這點人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現在不能硬來,能咬一口就咬一口,不然就隻能幹看著。”


    左大島說道:“那個糧庫離德山那麽近,我們要是襲擊那裏的話,德山的人肯定是會來救的,那是不是很危險?”


    雲飛揚說道:“我們要是動手的話,就必須速度快一點。不然就會被人咬上,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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