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墨千臨就嚐到萬隻螞蟻撕咬的感覺,他也不顧自己渾身六處釘在身上的刀,在牆壁上扭動,止住的血又從他的傷口處流出。墨千臨也顧不得了,此時的他麵色難耐,想要嘶吼出聲,但發不出聲音。


    最終墨千臨因為身體的癢意,將六處刀一起從牆壁上拉了出來,他手腳被廢,隻能倒在地上打滾掙紮。


    這一刻,墨千臨希望自己快速的死去,而不是這樣被折磨,墨雲琛和秦芩根本就是惡魔,兩夫妻狼狽為奸。


    墨千臨忍住難耐的癢意,抬起頭淩厲的射向墨雲琛和秦芩,滿口鮮血的嘴巴支吾的說著什麽,似乎在咒罵,那雙眼睛充滿恨意。


    兩枚銀針精準的射入墨千臨的眼睛裏麵,墨千臨的眼睛瞬間被刺爆,鮮血直流。


    他啊的張大嘴巴,在地上翻滾。


    墨千臨的下場很慘,被折磨了整整幾天幾夜才讓他死去,當然秦芩和墨雲琛是沒有看過他死亡的樣子,在折磨他後他們就離開了墨千臨住的地方,墨千臨被帶迴到墨門,讓他在獄室裏麵掙紮幾天幾夜,死了還將他扔去餵狼。


    解決完墨千臨後,墨雲琛又讓莫棠和莫笙將別墅裏麵的傭人都帶走檢查,等確認沒有問題後再放迴,而自那一天開始,墨禦炎和墨禦初這兩個小小人兒身邊有了好些保鏢,再也沒有人傷害的了他們。


    天心草的消息在一日後傳來,墨雲琛正在陪著秦芩餵女兒墨禦初,他的視線帶著一絲火熱,讓秦芩嬌嗔的轉過身,不讓他看到這一幕。


    「墨爺!」房間外麵傳來莫笙喜悅的聲音。


    墨雲琛沒有理會,陪在秦芩身邊,要不是她推攘他,他都不願意離開。


    「快去看看莫笙喊你做什麽?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今天一天他都陪在她們娘三兒身邊,連墨氏集團都不去了。


    墨雲琛不高興的走了上去,氣勢冷冽,門口的莫笙不解的看了一眼走出來的墨雲琛,視線還想要去看房間裏麵的秦芩,被墨雲琛一道冰冷的視線射到,不敢再看去。


    莫笙摸了摸鼻子,突然發現最近墨爺的脾氣越來越無常了,難道是欲求不滿?


    「你最好有什麽事情?」低沉森冷的嗓音讓莫笙打了個冷顫。


    「墨爺,我是真的有事,很急的事情!」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看著莫笙,莫笙趕緊說道,「天心草有下落了。」


    墨雲琛神色一凝,「你說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天心草有下落了,明日會在津市的金堂拍賣行舉行拍賣。」


    莫笙說完,眉頭微皺湊到墨雲琛麵前低聲說道,「墨爺,我們找了天心草這麽久都沒有一點關於天心草的消息,現在居然會有人拍賣天心草,我擔心……」


    墨雲琛點點頭,莫笙能猜到,他當然也能猜到,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天心草突然在津市拍賣,背後人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目前他一無所知,但肯定的是他必須去。


    無論那人想要做什麽?他都必須去,就算是刀山火海。


    「別告訴夫人!」


    這件事情,他不想她知道,他不能讓她陷入一絲危險。


    「是,墨爺!」


    莫笙低頭迴答,墨雲琛吩咐他安排人準備明日的事情。


    莫笙點頭,轉身離去,他需要將墨門最強的精英安排到明天去津市。


    天心草突然的出現,背後人到底要做什麽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人在暗他們在明,非常的被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莫笙離開,墨雲琛進入到房間,秦芩已經將女兒哄睡放在小床上,滿目慈愛的望著兩個吃飽就睡的小傢夥。


    墨蒼送的長命鎖被她取下,隨後拿出當初她找人雕刻好的帝王綠玉佩,兩枚玉佩一模一樣是小小精緻的玉佛,她又灌入了不少靈力在裏麵,玉佛戴在脖子上能讓靈力充斥在他們身體裏麵,一些病菌都不敢靠近他們。


    身後傳來腳步聲,秦芩轉過身看向進來的墨雲琛,含笑開口,「莫笙走了?他什麽事情這麽急?」


    墨雲琛走到秦芩身邊,溫柔的看向她,今天的秦芩因為前兩天浪費靈力過度,所以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是中了灼心蠱的樣子。


    墨雲琛扯下秦芩的麵紗,修長的指腹碰觸到她的臉頰,鳳眸微緊,「沒事,不過是明日需要出差一趟,你在家裏好好待著知道嗎?」


    秦芩點點頭,「知道了,你早去早迴,別太辛苦了。」


    這段時間,她什麽都不管,整顆心都掛在自己兩個孩子身上,希望在最後的時光好好陪著他們和墨雲琛。


    「嗯!好!」


    他溫柔的將她抱住,薄唇印上她的嬌唇,與她共纏綿。


    第二日,墨雲琛很早就離開,秦芩起身的時候身旁已經冷了下去,她抬起手碰觸額頭,迷糊間她好像感覺他在她額頭親吻,低聲說了什麽,但因為最近照顧孩子太困,她睡得太深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麽!


    秦芩起身梳洗後,出了房間,用了早餐如以往一樣照顧孩子,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看著他們從隻會盯著自己慢慢的會吱吱呀呀,慢慢的會笑,會想要抓住她的手指,那種感覺平淡而充實。


    放在一旁的手機進來一條簡訊,她拿起看了一眼,麵色微微沉下捏緊手機,將懷中的孩子遞給傭人隨後吩咐保鏢好好看著孩子。


    從別墅裏麵開了一輛車離開,出了別墅,秦芩給莫棠打了個電話,她知道今天跟著墨雲琛去的是莫笙,所以她給莫棠打電話,而沒有給墨雲琛或者莫笙打電話,若是墨雲琛知道她跟著去,肯定會阻止她!


    秦芩美眸閃過心疼,這個傻瓜!墨雲琛這個大傻瓜,什麽事情都要為她做!她是他的妻子,若有事情她要和他一起,而不是躲在他身後享受。


    莫棠很快就接了她的電話,「夫人,您有什麽事?」


    「墨爺到底到津市幹什麽?」


    秦芩冷聲問道。


    莫棠一驚,夫人怎麽會知道?


    「夫人,墨爺是去出差!」


    也許夫人是詐他的話,夫人不可能會知道的。


    「莫棠,我什麽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去找天心草了?」


    秦芩的方向盤打向高速通路津市的路段。


    「夫人,您怎麽會知道?」


    天心草的下落隻有他莫笙和墨爺三人知道,夫人怎麽會知道?


    「夫人,墨爺不讓我們告訴您,您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莫棠,告訴我他的地址!」


    逼問到莫棠地址後,秦芩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剛才收到的簡訊,上麵赫然寫著墨雲琛在津市,而天心草就在津市金堂拍賣行拍賣。


    這條簡訊發送者是誰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追究理會,不管前路是不是陷阱,她都必須和他並肩而行。


    金堂拍賣行的拍賣在下午二點鍾進行,秦芩到津市的時候不過是上午十一點鍾。


    墨雲琛下榻的酒店是津市離金堂拍賣行很近的五星級酒店。


    下了車在踏進酒店的時候秦芩停下了腳步,美眸一凝,腦袋觀望四周,如常的路人來往的車輛,並沒有任何不對勁,可她好像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難道是錯覺?


    沒有看到不對勁,秦芩踏步進入到酒店。


    不遠處一輛低調的奧迪車裏麵,一名俊美如刀刻的男人低低的笑著,右手輕輕的敲擊車窗邊緣,「還是這麽敏感!」


    「尊主,金堂拍賣行已經安排好,天心草也已經送了過去隻等拍賣開始,我們的人…」


    前座上一名男人低聲的開口,祁天殤舉手,前座的男人不敢再說話。


    「天心草先拿迴來,我忽然不想那麽容易給墨雲琛了?聽說今晚有一場很大的假麵晚會!」


    「是!」


    「嗬嗬嗬!」


    秦芩進入到酒店電梯,直達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外麵,十幾名墨門保鏢麵無表情的守在外麵,聽到腳步聲,全都警惕的看著,直到秦芩的身影出現,所有人恭敬的低下頭,「夫人!」


    夫人怎麽會來?


    「墨爺呢?!」


    秦芩詢問最近的一名保鏢,保鏢恭敬的迴答,「墨爺在房間裏麵。」


    「嗯!」


    秦芩點點頭朝總統套房走去。


    總統套房裏麵,墨雲琛坐在沙發上,莫笙站在他麵前匯報著情況,「金堂拍賣行的幕後老闆姓金,沒有任何異常,金堂拍賣行我們也派人查看沒有任何的異常。」


    墨雲琛淡淡的點頭。


    總統套房的門被打開,秦芩的身影走了進來,墨雲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麵色微沉,「你怎麽來了?」


    莫笙一驚,低下頭,「夫人!」


    秦芩朝莫笙點頭,徑直走向墨雲琛,墨雲琛抓住她的手,神色不渝,「你怎麽會來?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家休息嗎?」


    「你都來了,我為什麽不能來?別告訴我你在出差,我什麽都知道了。」


    秦芩朝墨雲琛冷聲說道,莫笙看了一眼兩人,悄聲的離開,關上房門。


    「你知道什麽了?」


    消息他沒有讓任何人告訴她,她怎麽會知道?


    「你來津市,是來給我找天心草的是不是?」


    秦芩低聲質問著墨雲琛,「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墨雲琛,你以為這樣我會高興嗎?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你就這樣來了?」


    墨雲琛感受到她的生氣,將她抱在懷中,「我不想你跟著涉險。」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背後人在推波助瀾,主導這一切,這個人是誰目前他們都不知道,但不管前路是如何,他們都必須闖,共同解決。


    「傻瓜,我是你的妻子,就該和你一起。」他為了她默默做著所有一切,她怎麽可以躲在他身後享受這一切。


    墨雲琛將秦芩抱緊,低下頭吻住她的嬌唇,「好!」


    一吻完畢後,秦芩靠在墨雲琛懷中微喘息。


    「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微沉,沉聲問道。


    秦芩從手機掏出簡訊遞給墨雲琛看,「是有人發信息給我。」


    墨雲琛接過看了一眼,麵色越發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發簡訊的號碼是假的,我們沒有辦法查起。」


    秦芩低聲說道,從她中蠱再到天心草的出現,這一切好像都有什麽陰謀,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主導著這一切,他們必將揪出這個人。


    「嗯!」


    下午一點半,墨雲琛和秦芩進入到金堂拍賣行,兩人低調的坐在拍賣行後麵。


    兩點拍賣會開始,墨雲琛和秦芩坐在後麵看著前麵進行的拍賣會,直到最後的拍賣。


    場上拍賣師正在拿出最後的拍賣品,是一長方形的盒子,墨雲琛和秦芩互視了一眼,難道這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天心草?


    「不好意思,原本最後是一顆天心草的草藥拍賣,但因為天心草主人將草藥拿走,所以我們隻能另外拍賣這柄玉如意,這柄玉如意是……」


    台上拍賣師一直介紹著玉如意的來歷,台下許多人都很有興趣的聽著,有感興趣的準備將玉如意拍賣,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天心草,那草藥有什麽用處,他們喜歡的可都是一些實際點的東西,至於那個天心草有沒有都可以。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麵,墨雲琛和秦芩微沉的麵色。


    「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麽?」秦芩看著身旁的墨雲琛,放出天心草在金堂拍賣行,現在居然又反悔。


    莫笙從不遠處走來,手裏抓著一個金堂拍賣行的人,走到墨雲琛麵前,「墨爺,這是負責金堂拍賣行的經理。」


    「墨…墨爺!」經理渾身顫抖,他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京都市傳奇人物墨雲琛,墨雲琛的名聲在京都市可是響噹噹的,他們不過是小小拍賣行怎麽可能招惹得起。


    「墨爺,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個人將天心草給我們拍賣,我們原本是不願意的,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什麽天心草,後來那人給了我們大價錢讓我們幫著拍賣,說會有人出高價買走的,今天中午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又反悔將天心草拿走了,好像…好像說若有人詢問就到東平區民府路一家舉行假麵舞會的地方去拿。」


    他也就知道這些了,那些人很兇,他也就聽到這些。


    原本以為那些人不過是說說,沒有想到要天心草的人居然是京都市大人物墨爺。


    東平區民府路上舉行假麵舞會是在一家休閑會所舉行的,聽說是這所會所的少爺公子哥為自己的生日舉辦的。


    假麵舞會在晚上七點舉行。


    進入舞會的條件非常簡單隻要男女的樣貌在中上就可以。


    墨雲琛和秦芩進入到宴會的時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女人的目光注視在墨雲琛的身上,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和完美的身材,以及身上散發的尊貴氣質,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也不知道舞會主人怎麽請到的,可惜這麽一個男人身邊居然有女伴了。


    男人的目光多數都看向墨雲琛身邊的秦芩,今日的秦芩是用靈力蓋住灼心蠱造成的傷痕,所以在別人看來她清秀動人,渾身散發優雅純美的氣質,站在墨雲琛麵前毫不違和,反而男的俊女的美,不似凡人一般。


    會所大堂口散發假麵麵具的一群男女也看呆了,眼看著墨雲琛和秦芩走了過來,從麵具裏麵選了最好看的兩張麵具遞給墨雲琛和秦芩。


    墨雲琛拿過秦芩手中的麵具,為她戴上,來往很多人都用目光看向他的妻子,他當然不願意。


    秦芩含笑等待墨雲琛為自己戴上麵具後,又讓他低下頭為他戴上。


    秦芩的麵具是天藍色麵具,右側有半翼蝴蝶,看起來神秘而動人,那雙美眸隱匿在麵具後,晶瑩剔透。


    墨雲琛的麵具是古銅色,覆在麵上猶如銳利神秘的戰神一般,狹長的鳳眸深邃而淩厲,下顎精緻而分明。


    秦芩和墨雲琛戴上麵具,即便是這樣依舊引起不少人看了過來,即使看不清他們兩人的麵容,但兩人氣質不一般,一個如王者一般淩厲霸氣,一個猶如公主一樣優雅高貴。


    沒有理會任何人,秦芩和墨雲琛進入到舞會裏麵,莫笙和其餘墨門人也戴著麵具進入到舞會,散落在各處,監視所有人,尋找可疑的人。


    舞會人很多,偌大的舞廳裏麵,人來人往,個個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具後麵的麵容。


    墨雲琛和秦芩手挽手,視線犀利的觀望著人群。


    那個擁有天心草的人到底要幹什麽?


    「各位,歡迎大家來參加本人的生日宴會,廢話也不多說,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舞台上,一名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笑嘻嘻的朝台下所有人說道,所有人呦嗬的鼓掌。


    秦芩微微皺眉,這裏人群太多,又是不認識的人,差不多可以算作是你擠我,我擠你,時不時會有人碰到別人。


    墨雲琛將秦芩擁在懷中,護著她走到一旁安靜的地方。


    「會不會又是耍我們的?」


    秦芩低聲朝身側的墨雲琛看去,「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墨雲琛鳳眸看向四周,隱匿在四周的墨門人朝他打手勢,意思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


    忽然,人群中傳來尖叫聲,秦芩和墨雲琛目光看了過去。


    舞池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名高大的男人,麵上戴著漆黑色的麵具,隻露出堅挺的鼻樑和性感的薄唇,一雙漆黑色的星眸隱藏在麵具後麵,一襲黑色燕尾服襯托他高大的身軀筆直而欣長,他薄唇揚起,右手在空中劃過,一朵玫瑰出現在他手上,隨後再次劃過玫瑰變成無數的花瓣在空中灑落,引的無數女生尖叫起來。


    男人的一舉一動無不充滿風情和美感。


    秦芩看著舞池中央表演的高大男人,不知道為什麽她似乎覺得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盯著她,是錯覺吧,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他怎麽可能看著她?


    男人在舞池中表演,引起無數女生的尖叫聲,男人薄唇微揚性感而誘惑,他右手朝前一揮,一支玫瑰再次出現在他手上,他腳步微抬走向秦芩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這邊。


    秦芩目光微凝,墨雲琛狹長的鳳眸看向來人,眼底劃過暗芒。


    「鮮花贈美人!」


    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響起,他將手中的玫瑰放在秦芩的麵前,雙眼無視秦芩身旁高大的墨雲琛。


    墨雲琛將秦芩朝自己身後拉去,鳳眸陰鷙,男人聳聳肩,撇嘴,「原來美人心有所屬,看來是我遲了。」


    男人隱匿在麵具後麵的眼睛看了一眼墨雲琛,薄唇微揚,高大修長的身軀轉身。


    墨雲琛神色微沉,那個男人的目光含著挑釁和冰冷。


    下一刻,舞會大廳的燈光全部滅掉,黑暗襲來,不少男女尖叫起來,隨後黑暗中一道槍聲響起,所有人慌亂的四散開。


    秦芩被黑暗中奔跑的人群擠開,也不知道自己被擠到什麽地方,她麵色微凝,一雙手從她身後伸來就要抓住她,秦芩一喜,轉過身看去,黑暗中她的眸色清明,就算無法很清楚的看清楚眼前的人,卻也知道那個人並不是墨雲琛,不僅是手掌的感覺,還有氣息和身材,都和墨雲琛完全不一樣。


    秦芩腳步朝後退去一步,男人低低的笑著,陌生的嗓音響起,「真可惜,我還想要抱抱你呢,怎麽就暴露了呢?」


    「你是誰?!」黑暗中,秦芩警惕的沉聲問道。


    「我是誰?」男人朝前一步,秦芩朝後退一步,他看見她的動作,薄唇微揚,「嗬嗬,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又怎麽可能不告訴你呢,記住了我叫做……祁天殤。」


    祁天殤?!


    「你到底是誰?」


    這個男人氣息危險,絕對不是那麽簡單?難道他和天心草有關係?


    「不是告訴你了嗎?芩兒,你的記性可不太好,沒關係,來日方長,以後你的生命裏可都隻能有我。」


    男人性感的笑著,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角,「我的人快拖不住墨雲琛了,東西拿好了!」


    男人從黑暗中強塞一個長行盒子給秦芩,秦芩想要扔掉,男人笑著說道,「這裏麵可是天心草,別扔了,扔了就再也沒有了。」


    秦芩一驚,再次抬頭的時候,黑暗中那人已經藏入慌亂逃跑的人群中,不見蹤影。


    等祁天殤離開後,燈光亮起,慌亂的人群總算平靜下來,四處張望,好像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秦芩舉起手中被強塞的盒子打開,裏麵一根細長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藥草平放在盒子裏麵,根據記憶,她知道這確實是天心草,拿起來聞了聞,確認這天心草沒有做過手腳。


    這個叫做祁天殤的男人到底是誰?他話語裏麵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會那麽輕易的就將天心草給她?到底有什麽陰謀?


    不等秦芩多想,慌亂的腳步站在她麵前,隨後秦芩被拉到精壯結實的胸膛裏麵,熟悉清冽的氣息湧入秦芩的鼻尖。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將她拉向懷抱中的墨雲琛,「怎麽了?」


    墨雲琛神色有微微的慌亂和後怕,黑暗襲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想要抓住秦芩,但有好幾道身影向他撲來,帶著一絲殺意。


    這些人是針對他,不是普通人。


    黑暗中他與那些人打鬥,其中一人身手非常的利索,將他困了好一會兒,直到燈亮前一刻,幾人快速的撤退,不留一絲痕跡。


    他因為擔心秦芩,所以並沒有抓住那些人,而是尋找秦芩,看到秦芩那一刻,他快速上前慌亂緊張的將秦芩抱在懷中,那些人明顯是想要拖住他,讓他意識到這些人目標或許不是他。


    推開墨雲琛,秦芩將手中的盒子舉了起來,墨雲琛看了一眼秦芩手中的盒子,「這是什麽?哪裏來的?」


    「……一個叫做祁天殤的男人給我的!」


    她遲疑片刻說道。


    「祁天殤?!」墨雲琛鳳眸微沉,剛才那些人絆住他,是這個叫做祁天殤吩咐的?


    「嗯,他將這個盒子給我然後就離開了!我看過這個天心草沒有做過任何手腳!」


    「而且……我懷疑這些人是沖我來的!」


    景止月給她下蠱,這個男人擁有天心草,難道這個男人是景止月教唆的?但這個男人明顯不簡單,以景止月的能力能唆使他嗎?


    墨雲琛神色陰沉冰冷,拉住秦芩的手,「迴去再說!」


    「好!」


    莫笙和一群墨門的人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墨爺,剛才有人絆住我們,那群人非常的厲害。」


    墨雲琛點點頭,讓莫笙準備離開。


    一行人離開會所,會所某間房間,祁天殤倚在窗台看著離去的墨雲琛和秦芩,唇角微揚。


    寒夜站在祁天殤身後,神色淡薄如冰,「尊主,為什麽不直接將她搶過來?」


    他跟在尊主身邊十多年,尊主做事從來都是果斷狠戾,這次明顯是想要那位秦小姐,尊主沒有直接搶過秦小姐,反而大費周章的做這些,連他都搞不清楚尊主到底要做什麽?


    祁天殤迴過頭低笑,「難道你不覺得有趣嗎?多有趣啊,等到墨雲琛沒有一絲抵抗能力的時候,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搶走,多好啊!」


    他那麽輕易就給了他們天心草,真有那麽好心嗎?當然是不了!


    沒有人比他知道天心草有什麽用處,就算是秦芩不捨得,以墨雲琛的性格肯定會服下天心草,隨後他的身體就會越來越虛弱,真以為半個月就夠了嗎,怎麽可能?這顆天心草可是他精心準備的,若隻是半個月,又怎麽可能讓秦芩自己求他呢!


    ……


    迴到別墅,秦芩先進入到兒子女兒的房間,看著兩個小人兒熟睡的樣子後迴到自己的房間。


    從空間裏麵拿出裝有天心草的盒子,狠狠皺眉看著。


    墨雲琛推門而入,秦芩將盒子放在背後,看向走向她的墨雲琛。


    眼看著墨雲琛像要拿過天心草,她抓住他的手,「墨雲琛,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大費周章給她下了灼心蠱,又等了這麽久才將解藥給她,還那麽輕易就給了她,事情會有那麽簡單嗎?


    那個人肯定也知道墨雲琛會服用天心草,墨雲琛服用後身體會虛弱半個月,這是天心草的後遺症。


    那個人是不是和景止月一起合夥什麽?他的目的真的隻是衝著她而來?


    墨雲琛扣住秦芩,反手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向身後的大床,薄唇吻住秦芩嬌唇,順勢從她身後抽出天心草,「你要我看著你離我而去,芩兒,你不能這麽殘忍!就算是有陰謀,我會擋在你麵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能猜出這是陰謀,墨雲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秦芩眼眶微紅,抬起手碰觸墨雲琛的臉,「傻瓜,大傻瓜!」


    這樣的他,怎麽叫她不愛?!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受那麽大的痛苦。」


    撲進他的懷抱中,秦芩的頭靠在墨雲琛身上。


    心頭之血又豈是那麽容易取的,要取心頭之血比剜心之痛還要痛苦。


    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怎麽可以?


    「墨雲琛,不,不要好不好!」


    她的淚水撒在他的身上,沾濕他的胸口。


    將她擁在懷中,墨雲琛鳳眸深幽,親吻住她的額頭,「好,我答應你!」


    「真的?!」


    「嗯,先不取,或許還會有別的辦法,反正天心草已經拿迴來,你可以看看還沒有沒有別的辦法?」


    安撫著她的心,墨雲琛低聲說道。


    秦芩點點頭,灼心蠱需要天心草取心頭之血,她會想想辦法,有沒有可以替代的辦法。


    她的生命還剩下一個月左右,這一個月她必須想出辦法。


    深夜,墨雲琛睜開雙眼看著懷中沉睡過去的秦芩,她的麵頰上布滿了灼傷的痕跡,光滑白皙的手滿是傷痕,看著這樣的她,他的目光變得越發深邃幽暗。


    在她額頭溫柔一吻,墨雲琛起身將被子為她蓋好。


    睡之前,他親自給她餵了一杯沾有迷藥的牛奶,怕她嚐出來,所以他是用吻餵的。


    「墨爺!」


    門外傳來莫笙低聲的喊聲,墨雲琛再次看了一眼秦芩,走出房間,將門關好。


    兩人進入到不遠處的房間,墨雲琛別墅的房間隔音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秦芩會聽到。


    進入到房間,莫棠已經等在裏麵,莫棠身旁準備著墨雲琛需要的東西。


    一個瓷碗裏麵裝著熬好的天心草藥汁、一把細長尖銳的刀,一根細長的透明玻璃管,玻璃管一端是尖銳的銀針,銀針中空著。


    墨雲琛走到莫棠身旁坐下,毫不猶豫喝下麵前的天心草藥藥汁,等待著。


    莫棠和莫笙神色凝住看著。


    不一會兒墨雲琛胸口開始炙熱,他知道取心頭血時間到了,莫棠將刀遞給墨雲琛,墨雲琛接過細長的刀,冷光閃過,墨雲琛發出悶哼的聲音,他閉著眼睛額頭上冒出細汗,右手微微旋轉,臉色的血色也在逐漸的發白,除了第一聲的悶哼,墨雲琛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


    莫笙和莫棠不忍心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想要勸阻墨爺停止,但知道墨雲琛肯定不會停下來。


    莫棠眉頭緊皺,將玻璃管遞給墨雲琛,墨雲琛將玻璃管插入心髒處,尖銳的銀針刺破他的心髒,一滴一滴一滴的心頭血流入玻璃管。


    此時的墨雲琛臉上已經不能用煞白來形容,取出玻璃管後,莫笙趕緊扶住墨雲琛,莫棠拿過藥箱為墨雲琛縫上傷口,撒上秦芩的金瘡藥,止住流出的血。


    墨雲琛上身赤裸著,身上被莫棠綁住紗布,靠在一旁的床頭休息。


    天心草的藥效在取了心頭血之後很快就發作起來,他渾身無力,連手都暫時抬不起來。


    莫笙和莫棠看到這一幕,心頭微酸,將那個陷害秦芩的人罵了幾百遍都不止。


    房間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打開,秦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莫笙和莫棠一驚,夫人不是喝了摻有迷藥的牛奶嗎?怎麽會這麽快就醒了過來?


    莫笙和莫棠並不知道,秦芩的身體經過洗髓伐經後,對於這些迷藥有一定的抵抗能力,這些迷藥對於她的身體也隻會有短暫的時間。


    秦芩醒過來就發覺不對勁,腦袋有一些昏沉,身旁的墨雲琛沒有任何的蹤影,她撐著有些昏沉的身體推開門一間一間的尋找墨雲琛,墨雲琛迷暈她一定是背著她取心頭血。


    看著不遠處床上躺著的墨雲琛,他的鳳眸盯著她,慵懶的靠在床頭上,臉上煞白沒有任何血色。


    秦芩咬緊下唇,走上前坐在墨雲琛的身旁,「墨雲琛,你答應過我什麽?你騙我!」


    他竟然騙她?明明說好的,為什麽他竟然要這樣?


    墨雲琛想要抬起手,右手虛軟無力,抬在半空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秦芩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看著他渾身沒有任何力氣,俊美的麵容煞白的神色、胸口處包紮的傷口,她咬住嘴巴不停的自責,他為了她做了這麽多,而她卻好像什麽都沒有做!


    「我沒事,不過就是半個月身體差了點罷了,別哭!」


    秦芩默默的流淚,拿著墨雲琛心頭血的莫笙走了上來,「夫人,喝下吧。」


    秦芩看著莫笙手中拿著的玻璃管,那裏麵有幾滴墨雲琛流出的心頭血。


    「芩兒!」


    看著她猶豫自責的表情,墨雲琛用僅剩的力氣捏住她的手,聲音微微沙啞,「我想好好看看你!」


    秦芩迴頭,美眸似水盯著墨雲琛,下唇被她咬破,她起身拿過莫笙手中的玻璃管,微微捏緊,這裏麵是她最愛男人的血,而她不能拒絕。


    這一切她一定要那些人加倍償還!總有一天,她發誓!景止月還有那個叫做祁天殤的男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莫笙和莫棠互視一眼,走出房間,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們,房間該屬於墨爺和夫人。


    望著手中鮮紅的血,秦芩痛苦的閉上眼睛,將墨雲琛的心頭血一飲而盡,入口是如鐵鏽一樣的苦澀味道,那是屬於他的味道,讓她好似心扉劇裂一樣難受痛苦。


    喝下心頭血,秦芩望著床上的墨雲琛,走向他,臉上開始灼熱起來,隨後是全身,她微微皺眉,嚶嚀一聲。


    「芩兒,過來!」


    墨雲琛握住秦芩的手,她順勢靠在他的懷中,被他抱在懷中,怕壓著他的傷口,她躺在他的右側,頭靠在他右側的胸口。


    灼燒逐漸加深,有些疼痛的感覺,秦芩額頭慢慢冒出細汗出來。


    墨雲琛將秦芩靜靜抱住,低頭輕吻她的額頭,「沒事的。」


    秦芩抬起頭望著墨雲琛,對上他深情幽暗的鳳眸,她點點頭,任由灼熱和疼痛充斥在她身體表麵。


    墨雲琛一直抱著她,久久不願意放手,哪怕現在的他渾身沒有什麽力氣,他也不願意放手。


    許久後,直到外麵天色微亮,秦芩已經渾身疲憊沒有絲毫力氣,她睜開眼睛第一反應不是看自己,而是抬起頭望著墨雲琛。


    墨雲琛鳳眸看向秦芩,默默不做聲。


    「怎麽樣?我是不是沒有恢復過來,還是變醜了?」


    秦芩抬手碰觸自己的臉蛋,有些忐忑的問道。


    灼心蠱留下看似傷痕的痕跡隻能看出來,摸著和平時沒有沒有任何差別,所以就算秦芩碰觸到臉,也無法知道自己到底恢復沒有。


    「沒有,你很漂亮,很美!」


    墨雲琛鳳眸加深,嗓音低沉暗啞,一直盯著抬起頭望著他的秦芩。


    她真的很美!


    「是嗎?」


    秦芩起身看向不遠處試衣鏡,試衣鏡裏麵倒映出她的樣子。


    還是那張熟悉的輪廓,但五官越發的精緻嬌艷,柳眉彎彎下水眸閃爍有如大海般璀璨,瓊鼻下那張櫻唇鮮艷欲滴。


    這一張臉清純中透著勾魂奪魄的美,美的猶如古人常說的般般入畫,皎若秋月,秀色可餐。


    「怎麽會這樣?」


    這張臉可以說像她當初的那張臉,又可以說不像,到底是怎麽迴事?


    還有她的皮膚,因為洗髓伐經和冰肌膏的原因,她的皮膚本就白裏透紅嬌嫩潤滑,可現在她的肌膚猶如嬰兒般滑嫩,又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那麽白皙光滑,讓人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這灼心蠱到底是什麽?」居然還能讓她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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