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琛眼前一黑,手沒有任何力氣,被景止月揮開。


    衛管家一驚,想要上前,被景止月劃傷手臂,和墨雲琛一樣,不過她明顯身體狀況不如墨雲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秦芩?」


    景止月冷聲問道,她真是愚蠢,以為墨雲琛根本就沒有那麽愛秦芩,以為墨雲琛是因為痛失孩子才會讓她待在錦江路的別墅,不來看自己是因為要審問那些人,太過於忙碌。


    其實這一切都是她太過於自負,自負自己沒有暴露,所以根本沒有多去猜想。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墨雲琛可能很早就猜到,又或者說是從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秦芩,所以才會讓莫笙抱自己,還安排自己在一個他從來不踏進的別墅,甚至根本不看她一眼,反而讓人安撫她的心,讓她誤以為他是真的在懲罰那些傷害她的人,讓她以為他確實在忙,其實那都是藉口。


    「是不是從第一眼開始你就知道,為什麽你會知道?為什麽?」


    墨雲琛為什麽會知道?她自認為這場戲演的如此完美,墨雲琛怎麽會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秦芩逃出來了,嗬嗬,可惜秦芩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恐怕看到也不會認識了!」


    景止月得意的大笑,就算她失敗了,但秦芩變成那個樣子她可是歡喜的很!


    墨雲琛鳳眸劃過嗜血,門外莫笙和莫棠走了進來,景止月麵色一變,沒有想到這兩人會這麽快就來!


    莫笙臉色難看,上前抓住景止月,莫棠扶住墨雲琛。


    「將她給我關起來!」


    墨雲琛說完,推開莫棠朝外麵奔去。


    路雪真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秦芩現在很好,他以為秦芩之所以不給他打電話是在不舒服景止月,所以他先收拾掉景止月,清理好一切準備去接秦芩,可從景止月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不對勁。


    坐上車,墨雲琛給路雪真打電話,聲音沉冷,「芩兒呢?」


    路雪真站在家裏,看著樓下秦芩離去的背影,心中難受。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她答應秦芩的事情就不會透露,她知道以秦芩現在的樣子一定不願意見到墨雲琛,若是換做她,也許她也不會見趙晗。


    「告訴我,她在哪裏?」


    電話那頭,墨雲琛的嗓音急切而憤怒,他的芩兒居然不見他,為什麽不見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墨雲琛,秦芩不見你有她的理由,你別找她了,等時間到了她會迴來的。」


    墨雲琛鳳眸陰沉,手機那頭路雪真掛了電話,他撥通莫棠的手機,「馬上封鎖所有京都市出入口,全麵搜查。」


    她不見他,他怎麽可能允許?!


    十分鍾後京都市所有通路戒備森嚴,無論是機場還是火車站、汽車客站都有人守著,嚴密的檢查。


    高速路上,一輛長途汽車上,秦芩坐在最後的客座上,看著不遠處戒備攔著一輛輛車檢查的墨門人。


    「怎麽迴事?」


    「不知道啊,好像在查什麽人!」


    「也不知道是誰惹得這麽大的動靜?」


    秦芩收迴目光低下頭安撫不停跳動的小腹,也許是因為知道她要離開,他們也在為他們的父親報不平吧!


    墨雲琛,對不起,原諒她的自私,原諒她不能陪在他身邊。


    座位下麵,小白蹭了蹭秦芩的腳,出了空間不能進去的小白隻能被她藏在下麵。


    汽車門被打開,兩名墨門的人進入到汽車裏麵,檢查所有人,包括男人。


    直到檢查到最後麵,秦芩是自己一個人坐的後麵,原本還有兩個人,但那兩人看到秦芩遮掩住的樣子,嚇得跑到前麵去坐。


    「麻煩將麵紗揭下來!」對待檢查的人,墨門所有人都用最客氣的語氣對待,萬一碰到的是夫人,而他們語氣還不客氣,那最後肯定會被墨爺責罰。


    夫人失蹤驚動了所有墨門人,封鎖所有京都市路段,命令他們嚴密的檢查。


    秦芩抬起布滿皺紋的手,兩名黑衣人看到秦芩的手,神色微微一黯,這人怎麽可能是夫人,分明是一位老人。


    等秦芩揭下麵紗,兩名黑衣人被她麵容上的傷疤嚇了一跳,這人是被火燒過吧?


    「好了嗎?」秦芩用沙啞蒼老的嗓音說道,兩名黑衣人抱歉一笑,轉身離去。


    汽車門關上,長途汽車緩緩駛離,秦芩看向不遠處還在認真檢查的一群墨門人,她的目光遠遠看向京都市,好像透過京都市看什麽似的。


    墨雲琛,對不起,原諒她不能用這一副模樣去見他,去麵對所有人。


    她必須去看看有沒有能解灼心蠱的辦法,若是能順利,她會盡快迴到他身邊。


    墨門獄室中,景止月被關在獄室裏麵,此時的她整個人倒在地上,臉上被狠狠劃傷,麵容猙獰不比秦芩毀容差,而她的右手手指缺失了中指和無名指,那是她將墨雲琛送給秦芩的戒指戴上被莫笙讓人狠狠切下,傷口已經被人粗魯的包紮,他們不會讓她那麽輕易就死去,還要等待墨雲琛的處置。


    景止月坐在獄室監獄裏麵,冷冷大笑著,想必這個時候墨雲琛正在因為秦芩而苦惱吧!難怪會沒有時間來處置她?!


    這次是她大意,沒有想到墨雲琛居然會認出她?他為什麽會認出她?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是她和他見麵說的話不對還是什麽?


    他是愛秦芩深到何種程度才會在看到她就認出她不是秦芩,她居然還自我安慰墨雲琛對於秦芩絕對沒有那麽情深,真是可笑。


    她失敗就失敗在,不願意去相信墨雲琛愛秦芩太深,可是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愛秦芩愛的至深,師妹啊師妹,為什麽兩世你的命都那麽好?為什麽兩世都會有那麽優秀的男人愛你?為什麽她就沒有?所以她恨她,恨秦芩的優秀,恨秦芩的命好!


    耳邊傳來腳步聲音,有悶哼倒地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過去,一名打扮成墨門中人的高大男人站在她麵前。


    「景小姐,跟我走吧。」


    「你是誰?!」


    「我們尊主要見你。」


    一整天,京都市戒備森嚴,直到深夜也不曾放棄。


    墨雲琛站在他和秦芩的房間,背影痛苦深沉,這裏原本充斥著屬於她的氣息,但因為景止月的進入,他命人將這裏消毒清理,怕他的芩兒會生氣,可消毒後屬於她的氣息也消散不見。


    莫棠走了進來,看著墨雲琛,眼底哀傷而心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墨爺這個模樣,因為夫人而變成這個樣子。


    「墨爺!」


    墨雲琛轉過身,看向莫棠,「找到人了嗎?」


    秦芩失蹤,他將所有能找的都找了,甚至逼迫路雪真,都沒有任何結果。


    莫棠低下頭低聲迴答,「對不起,墨爺,還是沒有夫人的消息。」


    他們已經翻遍了整個京都市夫人能藏的地方,可是沒有絲毫的痕跡。


    墨雲琛閉上鳳眸,骨節分明的手指雙拳緊握,她在躲他,不想讓他找到她。


    莫笙從外麵慌張的進來,走到墨雲琛麵前,單膝跪了下來,「墨爺,景止月逃離了墨門。」


    莫棠麵色驟變,景止月怎麽可能逃出守衛森嚴的獄室。


    莫笙剛剛說完,就感覺到房間的氣息陰冷嗜血,他低垂下頭不敢對上墨雲琛的視線。


    「怎麽會逃走?」


    墨雲琛的聲音很低,淡漠的好像不起一絲波瀾,可莫棠和莫笙都聽出他語氣裏麵的冷意。


    「似乎是墨門出現了…叛徒。」


    莫笙說出叛徒後,一旁的莫棠也跟著跪了下來,「請墨爺懲罰。」


    墨門一向都是兩人在打理,現在墨門出了叛徒,他們難辭其咎。


    「好,很好,墨門居然也會被人混進叛徒?!」他犀利充滿戾氣的鳳眸射向兩人。


    墨門一向森嚴,居然有人有能力將人插進他的墨門。


    「查,嚴查!等事情完了,都去獄室呆幾天。」


    墨雲琛淡聲說完,莫棠和莫笙低下頭,「是!」


    「墨爺,這是從景止月手上拔下的戒指,是夫人的戒指。」


    莫笙伸出手將兩枚戒指遞上去,墨雲琛拿起兩枚戒指,「髒了,芩兒不會喜歡的,重新定製。」


    墨雲琛扔掉手中的兩枚戒指,離開房間,他必須去找那個躲著他的人。


    江家豪宅內


    林天雅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不敢置信的抬起手碰觸,「不可能,怎麽可能會這樣?」


    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的黑斑,一塊一塊的,布滿整個漂亮的臉蛋兒。


    抓到秦芩後,景止月給了她解藥,可是為什麽現在會這樣?她被景止月坑了,該死的景止月!


    看到這樣的自己,林天雅忍不住將梳妝檯上的所有東西揮倒在地上,捂住滿臉黑斑的臉,淚水不禁滑落。


    秦芩逃了,她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墨雲琛會不會知道是她抓了秦芩?


    無數的惶恐和害怕充斥著林天雅。


    房間門被人打開,墨千惠的身影出現在房間裏麵。


    也沒有注意到林天雅的不對勁,墨千惠走上前就低聲說道,「天雅,你今天怎麽沒有幫爺爺擦手?」


    林天雅依舊哭著,墨千惠有些不高興的拉開林天雅的手,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你…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林天雅恨恨的看向嫌棄的墨千惠,忽然揮開墨千惠的手。


    墨千惠被揮開的手發麻,她憤怒的盯著林天雅,「天雅,你幹什麽?你這是什麽眼神?今天你沒有照顧爺爺和你公公,在這裏發什麽脾氣?」


    「夠了,我是江家的媳婦,可不是你江家的傭人。」


    她受夠了,她可是林家千金,費盡心思的嫁入到江家,居然要像一個傭人一樣照顧那兩個廢人,天知道噁心了多久。


    綁架了秦芩,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麽下場,還需要顧忌那麽多幹什麽?難道要一直忍受墨千惠的氣?


    「你…你什麽態度?林天雅,我可是你的婆婆,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這林天雅怎麽一迴事兒,今天居然敢對她發脾氣,是要造反嗎?


    林天雅一刻都不願意在這裏多呆,現在的她什麽都顧忌不了,這個家她待不下去了,她必須迴林家告訴父親自己惹了墨雲琛和秦芩,希望父親能救自己。


    林天雅不理會憤怒中的墨千惠,拿起一旁自己的手提包,準備離開這裏。


    被林天雅無視,墨千惠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當婆婆的居然被兒媳婦辱罵,並且還無視的徹底,真是奇恥大辱。


    「你給我站住,誰準你走了。」


    墨千惠冷著臉拉住林天雅,林天雅拿著手提包頭也不迴的揮手想要推開拉住自己的墨千惠,林天雅力氣很大,墨千惠被她揮開,腳步不穩朝後倒去。


    「碰~」的一聲傳來,隨後是墨千惠哀嚎的嗓音。


    林天雅迴過神,目露驚恐,卻見墨千惠捂住後腦勺,而她身旁是帶血的茶幾邊角。


    「你…你居然敢推我?!」墨千惠捂住流血的後腦勺,憤恨的扯住林天雅。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拉住我。」


    林天雅想要掙開墨千惠,卻被墨千惠逮的很緊,她神色慌張又要推開墨千惠,墨千惠冷下臉先下手狠狠給了林天雅一巴掌,林天雅身體倒在床角,小腹撞在床角上,她痛苦的捂住小腹,「疼…好疼!」


    「林天雅,你別給我演戲,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這裏。」


    居然敢推她,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精心選的媳婦兒居然敢這麽對待她,她一定要讓自己兒子好好修理修理林天雅,讓她知道什麽是尊敬長輩。


    墨千惠捂住後腦勺走上前,朝捂住小腹煞白臉色的林天雅戳去,「我告訴你別給我裝。」


    她說完目光瞪大,看著林天雅從身下流出的血,這…這…


    「媽,你們在幹什麽?」江擎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他麵色一變跑上來。


    「擎天,不是我的錯,是這個女人,先推的我,然後…然後她不小心倒在地上,流…流血了。」


    林天雅聽著墨千惠胡說八道,布滿黑斑的臉上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墨千惠,「不是這樣的,送我去醫院,我好疼。」


    她隻覺得小腹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有什麽從她身體裏麵流出。


    江擎天也不顧多想,隻能先將墨千惠和林天雅送到醫院去。


    京都市第一醫院裏麵vip病房裏麵,林天雅低聲的哭著,她竟然流產了,她竟然被墨千惠推流產了。


    「醫生,我明明用驗孕棒試過我沒有懷孕,為什麽會這樣?」


    林天雅揪住醫生的衣角吼著,她的孩子掉了,為什麽會這樣?


    醫生朝後退了一步,緩緩解釋,「江少夫人,你驗孕的時候因為懷孕期太短所以驗孕棒沒有驗出來,而且驗孕棒也不是百分百準的,你該多買幾個試試。」


    醫生解釋完離開病房,這江少夫人和江夫人一起進入到醫院,聽說是兩婆媳吵架打鬧才進入到醫院,前段時間江家兩位大人物出事,現在又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天,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林天雅躺在病床上大聲的哭著,林華推門而入,看到這樣的女兒,連忙跑了上來,「怎麽會這樣?天雅,你告訴爸爸到底怎麽迴事?」


    「爸爸,都是墨千惠,都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是她推我的。」


    林天雅撲進林華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


    墨千惠被江擎天扶住剛要進入到病房,聽到林天雅這麽說,墨千惠忍不住沉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推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我孫子會掉落嗎?」


    想到她盼望已久的孫子掉了,她就氣憤不已,這個林天雅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害她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孫子。


    林華安撫好林天雅,邁著腳步走向墨千惠,臉色難看,「親家母,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女兒?我女兒的孩子被你推掉,還有她的臉是怎麽一迴事?難道也是你江家,當初我就不願意她嫁給江擎天,是她非要,心悅江擎天,可現在,你江家將我女兒折磨成什麽樣子?我林家和你江家沒完。」


    「林華,你胡說八道,你女兒的臉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外麵,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迴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麽就不講理怪到我頭上。」


    墨千惠不高興了,她林天雅的臉和她有什麽關係,這林華到底有沒有腦子?


    「不是你,不是你還有誰?聽說我女兒嫁進來就一直被你奴隸,讓她伺候你那個中風的公公還有你那植物人丈夫,我女兒一直是我林家千金,被你當個傭人一樣,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


    林華憤恨的瞪著墨千惠,這個女人再也不是墨蒼的女兒,他也沒有必要那麽忌諱,再加上現在的江家根本不如他林家,他就算辱罵墨千惠那又如何。


    「爸!」江擎天低聲朝林華喊道。


    「別喊我爸,我可不是你爸,我女兒被你媽推流產的時候你在哪兒?等我女兒恢復,我馬上讓她和你離婚。」


    一想到他養尊處優的女兒被江家這麽糟蹋,他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好好好,離婚就離婚,你女兒我江家也高攀不起,居然敢推婆婆,膽大包天。」


    林天雅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兒子,當初她是瞎了眼睛才會以為她和兒子很配,她林家和江家很配。


    江擎天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天雅,林天雅側過臉捂住臉蛋兒,沒有看他。


    透過她手指的縫隙,能清楚的看到她布滿黑斑的臉,他眉頭微皺。


    「好熱鬧啊!」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掌聲,一群人推門而入,為首的是莫笙。


    看到莫笙,林天雅忽然大叫起來,林華以為林天雅受到驚嚇所以會叫起來,不知道林天雅是因為看到莫笙才會叫出來。


    「笙助理來這裏幹什麽?」林華心情不好,麵對莫笙語氣稍微冷了些。


    江擎天和墨千惠的目光也看向莫笙,這個時候莫笙來這裏幹什麽?


    「我們為什麽來這裏,林董可以問問你女兒,我們為什麽會來。」


    他們會來這裏當然是因為查出林天雅和夫人綁架案有關係。


    林華看了一眼遮住臉背對他們顫抖的林天雅,「天雅到底怎麽迴事?」


    難道自己女兒什麽事情招惹到了墨雲琛?


    「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爸爸,我好累,我的孩子剛剛沒有,可以休息嗎?」


    林天雅將臉蓋住,不敢麵對莫笙,她怕,特別的害怕。


    「笙助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可以嗎?」


    莫笙揚起笑容,笑容淡漠嘲諷,「以後再說?林小姐綁架我們夫人,這件事情能以後說?」


    林華不敢置信的看著將被子放在頭上顫抖的林天雅。


    墨千惠聽到莫笙的話,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林天雅,她居然敢綁架秦芩。


    「擎天,我們走,以後你會和她離婚的,她的事情和我們江家無關。」


    墨千惠才不想沾染一身腥,拉著江擎天就要離開這裏。


    莫笙不去理會墨千惠,墨千惠這種自私自利的樣子又與他無關。


    「天雅,是不是這樣?」


    林華拉開林天雅的被子,林天雅害怕的大哭,「是景止月威脅我,都是因為她給我吃毒藥,讓我去抓住秦芩,她才給我解藥,可是她給我的解藥卻是動過手腳的,現在我的臉毀了,都是因為她。」


    「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麽都不想的,我不想抓她的。」


    林天雅尖叫著說,莫笙揮手讓手下帶走林天雅,林華擋在林天雅的麵前,可他怎麽會是墨門人的對手,林天雅哭鬧掙紮,還是被帶走,林華追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女兒完了,得罪了墨雲琛,還是墨雲琛最在意的人,自己女兒是完了,他女兒得罪了墨雲琛,林家也會陷入到危機。


    ……


    五個月後


    某大山處,秦芩戴著麵紗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走向村子裏麵,手裏提了不少空間裏麵的靈果。


    「秦姐姐來了。」十幾名苗疆小孩兒高興的跑了上來。


    秦芩溫柔的看向一群小孩兒,「小力,將東西分給朋友。」


    為首一名八九歲的小男孩兒高興的點點頭,接過秦芩的籃子,「謝謝秦姐姐,謝謝秦姐姐。」


    秦芩微笑搖頭,五個月前她離開京都市,到了好幾座苗疆寨子都沒有灼心蠱的消息,兩個月前她來到這個叫做柬楠寨的苗疆地方,這裏的人非常的和藹親近,來到這裏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所以決定在這裏先住下,等孩子生下來後試試用靈力或者看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


    「秦姐姐,今晚就在我家吃飯吧!」小力吃的滿嘴都是水果汁,跑到秦芩麵前高興說著。


    「不用了,小力奶奶好多了嗎?」秦芩摸了摸小力的腦袋,小力激動的點頭,「奶奶的眼睛已經好了,秦姐姐真厲害。」


    小力的奶奶晚年的時候有非常的嚴重的青光眼,幾乎已經看不清,是秦芩幫她治好,小力一家人非常的感激她,小力的父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這裏後,親自為她搭建了一座住宅,就在村子不遠處,依山傍水,特別的清靜秀麗。


    「嗯,快迴去吧,秦姐姐也迴去了。」秦芩溫柔的朝一群孩子開口,扶住高挺的肚子,感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肚子裏麵打滾,她幸福的笑著,笑完後眼底又隱約露出一絲失落,孩子每一天的成長最重要的人之一沒有看到。


    「嗯嗯,秦姐姐下次我能去看看小白?」


    村子裏麵所有孩子都喜歡秦芩身邊的狐狸小白。


    「嗯,好!」


    與十多個小孩兒告別,秦芩左手放在腰上,右手安撫不停在她肚子裏麵動彈的兩個小傢夥,八個月後,兩個小傢夥的動作越來越大,有些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他們撐破。


    懷雙胞胎的她肚子大的驚人,腳步有些困難的朝前麵慢慢走著,每一天她都會提著東西給村子裏麵的小孩兒吃,也當做是運動,對自己的孩子有好處。


    走到村口,她看到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村口的凳子上,手中的拐杖放在一邊,艱難的喘息著。


    這人是寨子裏麵最年邁的族長,聽說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


    秦芩托著肚子走到族長麵前,關切的問道,「苗族長,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苗族長抬起頭,知道眼前的人是不久之前搬到這裏的外人,聽說醫術不錯。


    不過他沒有怎麽見過她,苗族長的目光看著秦芩,麵色忽然微微一變,隨後恢復平靜,「沒事,隻是老毛病了。」


    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連唿吸都覺得非常困難,想必大限將至了。


    秦芩從空間拿出一瓶蘊養丹,蘊養丹和養生丹其實差不多,但蘊養丹是補充人的體力,而養生丹則是調養人的身體情況,苗族長身體已經是極限,並不適合養生丹,隻能用蘊養丹。


    「苗族長,這是蘊養丹,對你身體有好處,如果不嫌棄就吃下吧。」


    秦芩將蘊養丹遞給苗族長,見他看著自己,並沒有接,秦芩微微一笑,將蘊養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轉身準備迴去。


    「等一下,坐一會兒吧。」


    身後傳來苗族長蒼老的嗓音,她轉過身坐在苗族長身旁的凳子上。


    苗族長吃下一顆蘊養丹,感受到身體裏麵傳來的力量,體力似乎也恢復了不少,讓他有力氣說話。


    「你醫術很好!」好一會兒苗族長低聲說道,秦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苗族長的目光仔細打量著秦芩,「你今年多大了?」


    秦芩看向苗族長,微微低頭,「今年十九。」


    苗族長的目光深沉下來,看了一眼秦芩麵紗後如火燒一般的麵容,以及她露在外麵滿是皺紋的手。


    「你中的是灼心蠱?!」


    秦芩驚訝的看向苗族長,手掌微微握緊,「…是!」


    她到了好幾處苗家之地,都沒有人能知道灼心蠱到底是什麽?而現在這位一百多歲的苗族長居然知道什麽是灼心蠱!


    中了灼心蠱後,所有人都將她當做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若不是後來她肚子越來越大,誰也不敢相信她會這麽年輕。


    苗族長搖頭嘆息,秦芩神色微緊,「苗族長知道這灼心蠱,那…可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這灼心蠱?」


    苗族長失望的搖頭,蒼老的麵容下眼睛黯淡,「灼心蠱早已經滅絕,我也是從我們祖宗留下的族譜知道,灼心蠱煉製非常的困難,煉製的方法已經遺失,族譜上麵也隻有中了灼心蠱會變成什麽樣子,臉頰會有如火燒一般的傷痕,身體會變老,嗓音會變嘶啞,而你現在的樣子和中了灼心蠱的狀況一模一樣,至於解藥…族譜上並沒有寫。」


    秦芩苦笑的笑著,隱約的希望也破滅。


    苗族長看了一眼雖然苦笑但鎮定自若的秦芩,不由點頭,這女孩兒倒是很不錯,承受能力倒是非常強,若換做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崩潰才怪。


    「你…是從什麽地方中的灼心蠱?」苗族長沉聲問道,族譜記載這灼心蠱是他們某位祖先煉製出來的,到底是誰居然會煉製這灼心蠱。


    秦芩搖搖頭,就算說出又如何。


    最後,秦芩與苗族長告別,苗族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芩拿起桌麵上的蘊養丹離開,他需要好好迴去翻翻祖宗留下的東西,看看有沒有灼心蠱的解藥。


    這灼心蠱非常的惡毒,絕跡的灼心蠱現在居然出現,他絕不能讓人利用灼心蠱做壞事,這樣也算是對祖宗有個交代。


    秦芩沿著村子鋪出來的小路朝小力父母為她搭建的屋子走去。


    屋子是用竹子搭建的,屋子前麵是用竹子欄起的小柵欄,房屋前麵栽種了一些花草和蔬菜,房屋前麵有小力父母搬來的石凳石桌。


    秦芩護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正要打開柵欄小門,不遠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幾名年輕的男女慌張的跑了上來。


    「姑娘,姑娘,你這裏有沒有解蛇毒的藥啊?」喊話的男人看向不遠處穿著白色寬鬆衣裙的女人。


    一名年輕的男人於峰快速上前,而他身後有四名男女,其中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半昏迷的女人,另外一男女焦急的站在兩人麵前。


    秦芩偏過頭,五人看到眼前的秦芩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名女人忍不住捂住嘴巴叫出聲,「好醜!」


    沒有想到背影看起來嬌俏的人轉過頭來看這麽嚇人,要不是她大著肚子懷著孩子,他們都會以為是什麽老年人,臉上雖然戴著紗巾,但還是能隱約看到這人臉頰上有不少火燒留下的傷痕,看起來好恐怖。


    於峰拉過說醜的女人,抱歉的朝秦芩說道,「對不起,我這位朋友不是故意的,洛兒趕緊向這位夫人道歉。」


    名叫洛兒的女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臉頰微紅的走上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下一句話她也說不出口,總不能說是被嚇著了吧。


    秦芩淡淡的看著五人,沙啞的嗯了一聲,打開柵欄的門走了進去,那名叫做於峰的男人走上前,「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我們是從京都市來遊玩的,我這位朋友被毒蛇咬了,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藥,能不能幫幫我朋友。」


    「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另外四人急切的請求道秦芩。


    「求求你了!」抱住半昏迷女人的男人徐龍鵬乞求著秦芩,他懷中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叫做姚思琪,今天他們上山遊玩,是他沒有注意,讓她被蛇咬了。


    秦芩轉過身看了一眼幾人,隨後目光看向昏迷過去的女人,女人長相秀麗,因為中毒嘴上發紫,腿上有一個流黑血的傷口,是毒蛇咬的。


    「到這裏來遊玩的時候就該知道這裏有不少毒蛇,你們應該備一些驅蛇的藥。」


    幾人麵頰有些羞紅,他們也是第一次跑了那麽遠來遊玩,聽說這裏有不少好風景,所以才會從京都市來到這裏,雖然知道這裏有不少蛇,但沒有多在意,哪裏會知道會被蛇咬?


    「她是被銀環蛇咬的,若是再遲,她小命就不報了。」


    秦芩讓徐龍鵬將姚思琪放下,徐龍鵬高興的點頭,將姚思琪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秦芩拿出天玄冰魄針,洛兒疑惑的開口,「這位夫人,您這裏沒有藥嗎?」


    她拿出銀針這是要幹什麽?難道還會醫術?


    於峰拉住洛兒,朝她沉著臉搖頭,讓她別多話。


    秦芩看了一眼洛兒,拿出幾根天玄冰魄針,「她中毒的時間有些長了,又是這山上很毒的銀環蛇,若隻是吃藥,她的毒不會解幹淨,到時候對她的影響非常大。」


    聽到秦芩這麽說,於峰心中一喜,「幸好遇到了你。」


    若是遇到別人,姚思琪的毒解不幹淨,那豈不是會出問題?他們的運氣真好,遇到一個會醫術的人。


    秦芩抽出天玄冰魄針迅速的紮在姚思琪被咬的腳上,四人被秦芩的動作弄的眼花繚亂。


    這個看起來蒼老毀容的女人好厲害!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姚思琪被蛇咬發黑髮腫的腿上流出許多黑血,黑血一直順著姚思琪的小腿滴向地麵。


    秦芩扶住肚子走向一旁柵欄,角落處圍了一圈看起來像雜草的蛇見怕草藥,微微彎腰蛇見怕草藥被她摘下不少,這種草藥是她專門栽來預防毒蛇進入她家,這蛇見怕也可以敷在被蛇咬的地方。


    拿著蛇見怕草藥,秦芩將草藥遞給於峰,「嚼碎敷在她腿上。」


    姚思琪的腿已經不再流黑血,而是流著鮮紅色的血,她將天玄冰魄針收好。


    「謝謝,謝謝你,你真是神醫。」於峰和其餘人慶幸遇到的是這個看起來毀容的『婦人』。


    將草藥嚼碎後敷在姚思琪的腿上,不一會兒半昏迷的姚思琪睜開眼睛,露出虛弱的笑容,「我…我沒事了!」


    她以為自己要死去呢?現在似乎好了很多。


    「嗯嗯,你沒事了。」洛兒高興的握住姚思琪的手,轉過身感激的朝秦芩謝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朋友。」


    姚思琪看向大腹便便,臉上覆著薄紗的秦芩,「謝謝你,要不是你說不定我今天就死了。」


    秦芩沒有說話,唇瓣微微揚起。


    小白的身影從外麵跑了進來,朝秦芩吱吱呀呀的比劃什麽,似乎有些氣憤又有些生悶氣。


    秦芩沒有理會五人震驚的表情,走向小白的方向,「迴來了?看你渾身都是灰塵,今天怎麽不高興了?是不是你山上的朋友惹你生氣了。」


    搬到這裏來,小白整日朝山上跑去,山上有不少野生的狐狸,小白倒是和那些狐狸相處不錯。


    小白可憐巴巴的看向秦芩,伸出後腿,後腿上有一絲血。


    秦芩看到這一幕,麵色微沉,心疼的開口,「怎麽受傷了?」


    小白可憐的比劃,在原地不停的亂跳亂蹦,秦芩噗嗤笑出聲,「你呀你呀,你也有今天,都是我慣你的,它們既然不願意下山,你就不能勉強知不知道,現在惹它們生氣了吧,你也沒有討到好。」


    從小白比劃中她知道今天小白上山找那群朋友,它想要它們下山陪它玩,那群野生狐狸不願意下山,小白氣的想要拉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下山,卻被一隻不願意的狐狸咬傷了後腿,它委屈不高興的跑下山向她告狀來了。


    「你……你能聽懂它說的話?」洛兒震驚的捂住嘴巴,這雪白色的狐狸好可愛,最讓她驚訝的是這小狐狸居然好像人一樣,眼前這個毀容的婦人居然還能聽懂這隻狐狸的話。


    小白好像這才注意到這些人的存在,見有幾人盯著它,心情不高興的它冷哼一聲偏過頭搖頭擺尾的進入到屋子裏麵,表示不願意理會他們。


    「我怎麽覺得我有種被鄙視的感覺?」於峰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他好像看到那狐狸眼睛裏麵露出的不屑和藐視。


    「我也覺得!」


    「我也覺得。」


    這狐狸是成精了嗎?


    「這位夫人,你這小狐狸叫什麽名字啊?好可愛啊!」洛兒激動的上前,她最喜歡小動物了,這隻小狐狸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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