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鬼,為什麽孫亭長的賠率是一賠九,孫亭長可是代表我們大唐出戰啊。”


    “切,你小子是不是傻,這不是代表不代表的問題,這跟個人實力有關。”


    “沒錯,再說了,這是博戲,別上升到國仇家恨的高度,圖個樂嗬就好。”


    “哎哎哎,你們快看,那個城衛隊的小家夥,賠率竟然是一賠一點五,全場就他最低。”


    “這位公子,這一賠一點五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你買十個鋼鏰賭他贏,如果他真的贏了,你能拿到十五個鋼鏰,其中十個是你的本金,五個是你賺的,懂了嗎?”


    “哦哦哦……”


    在場可不是所有人都玩過博戲的,特別是許多外國來的商賈,對博戲更是完全陌生。


    至於普通的平民,抱歉,他們都在西市,長安城東市是有錢人的天堂。


    再者說了,席雲飛也不會張亮和段綸去賺普通人的錢。


    露台上,管事抬了抬手,扯著嗓子喊道:“諸位,現在就可以下注了,樓下的櫃台裏有專門的人員為你們提供下注憑證,明日比賽結果出來後,我們會按照憑證兌現賭金。”


    管事話音剛落,幾個國公家的托兒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木屋裏,不過,一開始他們確實是張亮和段綸讓兒子喊來的托兒,此時麽,已經是淪為真正的賭徒。


    關鍵是,這博戲玩法太有意思了,比橋牌、比馬球,都特娘的有意思。


    臨時搭建的木屋裏,室內麵積不算大,一次性隻能容納十幾個人,但也已經夠了,沒人敢在張亮和段綸的地盤鬧事。


    “這位小姑娘,我想支持我鄰居,可是呢,我又知道他拿不到第一。”


    “您的鄰居是?”


    “哦,就是一賠九的孫亭長。”


    “那簡單,除了第一名,你還可以買他的其他名次,不過,賠率會有相應的調整。”


    說著,坐在櫃台裏的丫鬟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孫亭長的那一張賠率表,上麵有他贏得各個比賽名次的賠率明細。


    “這……小姑娘,為什麽他得最有一名才一賠三啊?”


    “您覺得他會是最後一名?您不是他鄰居嘛!?”


    “呃……”


    我想說是,但作為鄰居,又同樣是大唐人,你叫我怎麽好意思說呢。


    “哈哈,那一賠三就一賠三吧,我買他得最後一名。”


    兄弟,不是哥哥不支持你啊,昨天晚上趴牆角的時候,你跟你家婆娘說把腰扭了,哥們不小心全部聽到了,哈哈哈,這次哥們賺大了。


    “行,孫傅堅,第十名,你買多少?”丫鬟撇了一下嘴,態度有些冷淡的問道。


    “嘿嘿,不多,不多。”


    這人洋洋自得的笑了起來,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子,這是他十幾年的全部家當了,銅錢換成金幣,一共十八枚:“都買了!”


    十八枚金幣,一賠三,就是五十四枚,娘咧,這賺錢的速度,嘖嘖嘖……


    接下來,源源不斷的有人迴家拿錢,又馬不停蹄的迴來投注。


    當然,買五個大唐人的賭徒居多,隻有少部分突厥人會支持另外五個突厥騎士。


    而在距離此處不遠的一條巷子裏。


    巷子在東市的範圍內,東市除了沿街的鋪麵以外,還有大麵積的後院,是供人囤積貨物或者居住之用的。


    類似這樣的巷子,一般都比較逼仄,因為沒人往裏麵走。


    但是,今日這裏卻顯得異常忙碌。


    不時有人背著一個麻布袋子進進出出。


    張家的管事在露台上引導金主們排隊後,便閑了下來。


    他沒有到木屋裏去湊熱鬧,因為那些丫鬟都經過嚴格的篩選和培訓,足以應付任何場麵。


    管事走下露台後,剛好看到府上的兩個護院,背著一個麻布袋子從木屋的後門出來。


    管事見狀,驚問道:“這麽快就一袋子了?”


    那兩個護院此時神情還有些難以置信,聞言,抬頭才發現他的存在。


    “張頭兒,您是沒看到,裝錢的竹簍都被撐爆啦!我們哥倆已經跑第二趟了。”


    管事張著嘴,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趕緊把錢搬去存起來。


    兩個護院傻笑著‘嗯’了一聲,美滋滋的忙碌去了。


    “這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賺了?”


    管事看著他們的背影,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就在昨夜,他聽王老六講述規則的時候,還覺得太麻煩,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對這種博戲感興趣,畢竟,與這些繁瑣的賠率比起來,橋牌,骰子,更簡單一些,也更直接,輸贏一目了然。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過去多久?


    一盞茶?還是一炷香?


    竟然就有這麽多人把錢送上門了,沒錯,就是送上門的,盡管他不看好馬賽博戲,但他還沒有傻到跟那些賭徒一樣,認為自己一定能夠賭對,那些賠率,可都是經過精心計算和設計的!


    ···


    ···


    平康坊,突厥的土木堡內。


    今日的氣氛有些凝重,因為有一個大人物到了。


    突厥大可汗,阿史那突利。


    今天早上,乘坐朔方的飛艇抵達長安,第一件事兒不是去見李世民和席雲飛。


    而是跑到土木堡來麵見自己的下屬,先了解一下長安這邊的情況。


    “大汗,我們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大唐練兵的原因,許多人甚至不知道程咬金在朔方,還以為他是去益州坐鎮了。”


    “大汗,會不會是我們想太多了,大唐今年裁撤了大量老兵,補充一點新兵也是正常的,再說,如今我們兩國的關係……應該打不起來吧?!”


    說話的是前些日子接待席雲飛的那個突厥管事,表麵上他是一個生意人,其實是阿史那突利安放在長安的情報頭子。


    聽到他的猜測,阿史那突利眉心微微蹙起,其實他也覺得大唐跟突厥不可能打起來,當然,前提是席雲飛不想打。


    最近半年,席雲飛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遼東八郡,然後在長安又是興修水利、又是興建道路,還發行了新貨幣,完全是一副休養生息的姿態。


    可是,席雲飛不想打,不代表大唐皇帝李世民不想。


    所以,這次阿史那突利親自南下,就是想要問問席雲飛,究竟為什麽要在大唐與突厥的邊境訓練新軍。


    至於李世民……說真的,阿史那突利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從頭到尾,大唐都處於被突厥壓製的狀態,隻是一個弟弟,真正讓突厥畏懼的,隻有席雲飛一人而已。


    就在阿史那突利閉目沉思的時候,帳篷外想起孛爾斤小朋友不忿的聲音。


    “兀托托大哥,那些大唐人太囂張了,竟然派五個小不點兒來挑戰我們,你看,買我贏的賠率,竟然比哈紮大哥還高,豈有此理,明明我騎術比他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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