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被他逗笑了:“滾蛋吧你,誰稀罕看,溫詩淇那小白蓮樣兒我也看不慣,交給我吧,記得在床上多哄一哄你那土豪老公,給我騙個三十克拉大鑽項鏈,少一克拉都不行。”景淮也笑:“三十克拉多醜,多像暴發戶,一點也不匹配你高貴時尚的身份,十克拉就剛好。”tennie哼了一聲:“還會討價還價了,不想幹就算了,我省事了。”“哎哎哎,別。”景·無權無勢·任人宰割·淮,咬牙:“我給你買,先賒賬行不行?”臥室門被打開,季靖延穿著休閑的睡衣,控製輪椅進了屋:“賒什麽賬?”景淮那點小鬱悶頓時煙消雲散,手忙腳亂衝電話交代了一句:“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賬賒著。”他從床上坐起來:“忙完了?”“嗯,”季靖延問,“你欠錢了?”“沒,就是聊一點小八卦。”網上的環境太過糟心,景淮不想讓季靖延沾染這些。“餓不餓?我去給你下碗餃子?”“不餓,別折騰那些。”季靖延顯然沒有信他,語氣有些微嚴肅:“經濟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別讓自己受委屈。”“我沒受委屈。”景淮想了下,還是道:“就是有人欺負你了,我看不慣,找人幫忙欠了點人情。”他本以為季靖延接下來要問他欠了什麽人情,結果卻聽到:“我不怕欺負,你別生氣。”季靖延第一反應是安慰他,怕他生氣。不得不說,任何時候,小細節最能打動人心。景淮心頭僅剩的一點不快也跟著散去了。“溫詩淇代言了d家的產品,我聽說這個牌子是雲跡的對家。”景淮觀察著他的臉色,小心道:“是易誌桐安排的嗎?”季靖延說:“我知道。”景淮有些驚訝:“你知道?”季靖延問:“你欠的人情跟這個有關?”“不是,”景淮老實道,“溫詩淇要走紅毯,我剛拜托tennie能不能把跟她合作的禮服商家給弄吹了……”季靖延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的模樣。景淮繼續道:“所以欠了他一個人情。”季靖延笑了下:“不會是三十克拉大鑽吧?”景淮驚訝看著他:“你怎麽知道?”季靖延臉上笑意不減,“從大學到現在,他已經從我這裏騙走了五顆了。”景淮:“……”“你這是第六顆。”景淮:“……”“你就算不給,他也會幫忙的,他欠我更多。”景淮:“……”心好痛,這就是人心的險惡嗎?看他愣愣的模樣,季靖延有些心癢癢,扯了下他的衣服,景淮低頭看過去,季靖延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沒關係,讓他去忙活,找你要的時候就推到我這來,我不給他。”鼻子有些癢,景淮下意識縮了下,忍不住笑出聲:“好。”季靖延將擱在腿上的一疊薄薄的資料遞給他:“不說那些,看看這個。”首頁印著雲跡的logo,景淮一臉疑惑地接過來:“什麽?”掀開第一頁,他就愣住了,心跳跟著漏了一拍。是珠寶設計圖,上麵隻有一種飾品,戒指。資料上的圖還是草稿,一看就是急忙趕出來的作品,但就算如此,也沒缺失其中所代表的含義。“這些都是雲跡最優秀的設計師設計,雖然時間是趕了點,但品質還有有保證的,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景淮喉嚨發緊:“哥,你這是……”季靖延牽過他的無名指,虔誠地親吻了一下指根:“這裏還缺個東西。”唇吻過的地方灼熱滾燙,景淮沒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果放在以前,景淮很難想象自己會因為一個儀式而感動的想哭,所以每當看見女孩子為愛死去活來的時候,總是充滿了疑惑。但現在他明白了,那是自己沒有感受到過其中的美好。景淮已經能想象到員工們接收到季靖延的任務時,有多手忙腳亂。也能想象到,季靖延是有多期待,才會將未成品急忙送到他眼前來。“怎麽隻有一款?不是對戒嗎?”季靖延說:“按照你的喜好來,你看上哪款,再設計我的。”景淮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