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放在枕邊的手機亮了,季靖延瞥了眼,隨手拿過。【喻烽:淮淮,工具人要否?】【喻烽:[圖片.jpg]】【喻烽:又練了一層肌肉,絕對不怕疼!】季靖延眼色沉了沉,他的手機是黑色的,景淮的也是黑殼,等他不小心看完全部內容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的手機。“你的手機。”景淮接過來,聽到他說:“不小心看了你的消息,抱歉。”季靖延喉嚨滾了兩下,突然問:“你去找他了嗎?”景淮一下沒反應過來:“誰?”等看清手機上發消息的人後,才明白過來。景淮臉上沾滿了笑意:“我沒有找他。”他低頭敲了會兒鍵盤,等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後,主動把手機屏幕遞到季靖延麵前。【景淮:不要了,我老公吃醋qaq】這個qaq就很靈性,委屈中透露出開心,開心中透出“抱歉,你沒有價值了”用過就扔的白蓮花氣質。季靖延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說:“我沒有吃醋。”景淮將手指重新按在季靖延的腿上,委屈巴巴:“不行呀,你得吃醋,”他說:“我都吃溫詩淇的醋,你不能不吃喻烽的醋,不然這不公平。”季靖延想,這簡直是在無理取鬧。過了好半天,他還是輕聲嗯了一下。青春期的孩子,要順著。景淮聽得耳朵發癢,心裏就跟炸開了煙花一樣,他想讓季靖延聲音大點,或者是再多說一點,但他沒這麽做,他明白,季靖延能承認,就已經是極限了。他按了按季靖延的腿,說:“哥哥的腿好像好了許多。”季靖延一直很積極在複健,除了景淮給他做按摩以外,還會定期去預約的醫院做檢查,上周才去過一次,醫生說有明顯在恢複的現象。想到這,他認真對景淮道:“謝謝你。”景淮按摩的手一頓,抿了抿唇,問:“可以要獎勵嗎?”不知道是不是季靖延多想,總覺得少年話裏有絲曖昧。——別把孩子憋壞了。腦海中不適宜地響起了這句話,季靖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可以。”如他所料,景淮湊了過來。少年小腦袋在他臉上方,離得很近,臉頰慢慢升起一抹紅暈,他問:“那我可以親你了嗎?”季靖延沒說話,景淮感覺後腦勺被一隻手掌扶住了,然後往下一按——兩人接了個吻。真正意義上的接吻,不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是很認真的唇齒交接。季靖延濃烈的氣息充斥了整個鼻腔,攪得他暈乎乎有些缺氧,唇上的觸感燙得他指尖都在發抖,四肢百骸都在發麻。季靖延的手掌很大,覆蓋住了他整個後腦勺,因此當他用力固著角度的時候,景淮一點都反抗不得。他幹脆往下壓了壓,也用力了一點。……一吻結束,景淮都快不會唿吸了,感官後知後覺迴來,他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軟了,上半身正軟趴趴地躺在季靖延身上;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緊拽著季靖延的睡衣領口,v翻領絲質睡衣被他揪得一片淩亂;季靖延一隻手扣著他的頭,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正安撫性地輕拍著。兩人唿吸都有些亂,眼睛發著紅。景淮有些發抖,心尖發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電流躥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反應了。真是要了命了。心裏頭暗罵一句髒話,此刻他慶幸自己沒有失態到整個身體都壓在季靖延上麵,還能維持表麵的淡定。季靖延看他紅透的臉頰,伸手捋了下他被揉亂的發絲,啞著嗓子問:“還好嗎?”景淮眼底泛潮,來迴了好幾個唿吸才穩住嗓音不發顫:“你這技術跟誰學的?”“沒跟誰學過。”季靖延微微皺眉:“不舒服嗎?”他目光往景淮鼻尖下移去,看著他紅豔水潤的唇,仔仔細細檢查了,沒發現傷口,但還是關心問了一句:“咬痛了?”景淮不禁想起剛才兩人興起時的噬咬。當時景淮實在受不住了,一想到這個人是季靖延,整個人就處於一種亢奮狀態,動作難免狠了些,季靖延似乎被他影響了,在短暫的停頓後也加深了動作。不同景淮吃人的心情,季靖延就算發狠也是溫柔的,一下一下,極其珍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