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孩子們由下人送去臥室,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穆向晚能插手的了。雖然穆向晚表示自己要幫他們洗澡,哄他們睡覺,但冷翼凡隻是淡淡地說:“都多大的人了還不能自理嗎?哄睡覺?嗬!” 他冷冷笑著,穆向晚也不敢說什麽,也不爭辯,反正明天一早他肯定會去上班,到時候再做打算就是了。司徒宸和顧子期一定會發現她的不對勁,但是……又怎麽能指望他們為她蹚渾水呢?和司徒宸的交情畢竟還沒到那份上,而顧子期她卻是不想連累…… 她麵前的隻是死路罷了。 唉…… 穆向晚心情抑鬱地走到了花園,此時已經是滿天的星光了。深秋的風吹在身上瑟瑟地冷,戶外又沒有暖氣,她凍得渾身都發抖。可是,她喜歡這樣清冷的空氣,因為這讓她平靜,也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她躲了那麽多年,以為自己和以前有所不同,但還是躲不過命運嗎…… 穆向晚苦笑。 “怎麽不進屋?那麽喜歡吹風嗎?” 冷翼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穆向晚的身後。他把穆向晚裹在自己的風衣裏,穆向晚的身體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可這樣近距離地接觸讓她非常不習慣。她掙脫開,悶悶地說:“屋裏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 “現在透完了嗎?” “是。” “那和我迴去吧。” 冷翼凡說著,拉著穆向晚的手。 穆向晚一愣,然後順從地被他帶走。冷翼凡握得很緊,原來稍嫌冰冷的手對於她現在的溫度而言居然還算溫暖,那股暖意也不受控製地傳遍全身。重新迴到冷翼凡的臥室,穆向晚看著滿房間的白,打破了沉寂:“三少還是喜歡把房間布置地這樣清冷。” “嗬,隻是懶得花心思罷了。你的房間倒是很多擺件。” “女人都喜歡弄這些。”穆向晚淡淡的說:“雪晴小姐的房間也應該很花哨。” “是啊,非常粉嫩。”冷翼凡說。 他並不介意穆向晚的試探和諷刺,他也清楚穆向晚的話中幾乎沒什麽醋意。穆向晚一頓,然後笑了:“三少經常去看望雪晴小姐?我以為她會住在三少這兒。” “我並沒有那麽多精力‘金屋藏嬌’,一個已經夠受的了,哪有那個閑情逸致找兩個?”冷翼凡微笑著說。 穆向晚也笑:“可是強扭的瓜不甜。” “我覺得甜就好。” 冷翼凡吻著穆向晚的唇,輕輕勾勒著她嘴唇的形狀,時而輕觸,時而微咬,不住地挑逗她的欲、望。穆向晚沒想到那麽快又要來一次,下意識把他往外麵推,手被冷翼凡抓住,十指交纏。和方才那次不同,這一次冷翼凡極其溫柔,溫柔到穆向晚都以為他不是冷家三少。冷翼凡意猶未盡地結束了親吻,突然掀起她的裙子,穆向晚也叫了起來。 “你……” “嗯?” “我不太舒服。”穆向晚想辦法拒絕:“你明天要去上班,所以……” “所以什麽?” “縱,欲是不好的。”穆向晚一狠心說。 冷翼凡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大聲,穆向晚的臉漲得通紅。冷翼凡的笑好像帶些什麽,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冷翼凡笑夠了,然後說:“我是想幫你上藥。” “什麽?” 冷翼凡指指穆向晚腿上的青紫,穆向晚這才知道他掀她的裙子是為了什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幸運的是冷翼凡也沒接著打趣她,拿出藥酒,倒點在手上,然後在穆向晚的膝蓋處塗抹。穆向晚渾身一顫,說:“不用費事了。” “這樣好得快。” “那我自己來……” “揉得狠才好得快,你對自己下不了狠手。” 你就下得了狠手是嗎? 好吧…… 穆向晚坐在床上,一條腿放在冷翼凡的身上,他正低頭給她塗抹藥酒。他的手勁兒很大,藥酒很快就揮散出去,火辣辣地疼。穆向晚咬著嘴唇忍受著疼痛,冷翼凡笑了:“你倒是很會忍。” 穆向晚瞪他。 “嗬,真是不知好歹。不謝謝我給你上藥嗎?” “謝謝三少把我推傷以後給我上藥。” “嘴巴真是不饒人啊……我怎麽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冷翼凡搖頭。 穆向晚不語。 她……畢竟還是愛過他的。 那時候的她膽小無助,貧窮潦倒,而他英俊多金又強大,就好像天神一般。她敬仰他,信賴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他,但是她也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年輕的女孩子也許會沉浸在冷翼凡表象下的清貴之中,但她已經二十五歲,是孩子的媽咪了…… 二十五歲,但已經蒼老。 “向晚……你終於又迴到我的身邊了。也許我早就該這樣做了。”冷翼凡突然說。 他摟著她,親吻她,身體火熱,把他的痕跡烙印在她的身上。穆向晚看著他,感覺到了他的喜悅,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她閉上眼睛,任由冷翼凡在她身體上方律動,堅持不發出一聲聲響。 她覺得冷翼凡好像真的挺高興的。 他一向是一個情緒寡淡的人,笑著的時候笑容也隻是浮在表麵,而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卻是觸手可及的溫暖。她現在沒什麽可以被利用的地方了,他卻還是不放她走,到底是為了男人的自尊心還是…… “認真點,穆向晚。” 冷翼凡掰正她的頭,在她的肩膀上懲罰性的一吻,穆向晚急忙收迴思緒,悶悶一哼——這咬的也太用力了。她瞪他,但是看到他身上的牙印開始心虛,隻好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冷翼凡的手覆蓋住她的眼,衝擊慢慢猛烈了起來,穆向晚的喉間也發出了意想不到的聲響。她緊咬住嘴唇,冷翼凡笑了:“聽從你的身體,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