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身上的藥效漸漸淡去,但她倔強的沒有哭泣。她的嘴唇已經被咬到出血,掙紮著爬起身,但被冷翼凡重新按下。 她的衣服被粗暴地撕開,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帶來絲絲冷意。她的腿被迫分開,冷翼凡的手指引起陣陣戰栗,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理智逐漸被藥物所取代,她的身體熱得驚人。她不自覺地勾住冷翼凡的脖子,她想要得到他…… 光溜溜的兩人肌膚相親,緩緩地揉弄,她的喘息漸漸重起來,自己糊裏糊塗的想法也漸漸渙散了。她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隻知道她那麽想要這個男人。冷翼凡看著她潮紅的臉,迷離的眼眸,身體火熱,內心卻是冰涼。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根本不願意看我一眼吧,穆向晚。 可我不在乎。 他在她上方帶著她一起晃動,有力地,她渾身酥得快散開。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她的緊致,滿意地知道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背棄過他。他撈起她摟著自己,帶她去爬一座又一座高峰。她害怕跌下深淵,緊緊摟住他,好像那時孤單無助的自己緊緊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冷翼凡輕輕為她理順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烏發,看著身下白玉一般的身體,眼神也有點迷茫。 他真的不懂。 以前明明隻是有點憐憫她,給了她那麽少的一點好處,她居然會那麽深地愛著他,不計較名分、財富,什麽都不要。 當他願意把他的世界給她一半,讓她分享他的成功時,她居然要逃,還說恨他。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情願一個人孤苦的活著也不願意接受施舍嗎? 到底為什麽要恨他? 冷翼凡看著她癱軟,從他懷抱漏下去,心情突然不好。穆向晚躺在床上,藥物作用已經褪去地差不多了,她看著冷翼凡,一字一句的說:“冷翼凡,你是個人渣。” “謝謝讚美。”冷翼凡淡淡的說。 “事情”辦完之後,冷翼凡居然派人把她一個人扔到路邊。 司機嚴格遵守冷翼凡的吩咐,把穆向晚放在高速公路邊就走人,穆向晚隻好脫了高跟鞋,用手捂住衣衫襤褸的胸口,艱難的朝著市區方向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迴到家已經淩晨兩點,腿部酸麻地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腿了。她的頭覺得暈沉沉的,背上的傷痕清晰的疼,她找出藥箱,自己給自己上藥,疼得齜牙咧嘴。她看不到背部的傷口,對著鏡子胡亂塗抹著,沒想到房門一開,應該在熟睡的小楓走了進來。 “小楓?你怎麽還沒睡?”穆向晚驚訝地問。 小楓指指穆向晚背上的傷口。 “哈,媽咪剛才不小心摔倒……小楓,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別問好嗎?” 穆向晚不想用拙劣的謊言欺騙小楓,疲憊至極。小楓點點頭,神色平靜地拿起藥水,小心地為她上藥,軟軟的小手好像棉花一樣。穆向晚眼睛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握住小楓的手,柔聲說:“我沒事——真的沒事。” 小楓神色冷峻地看著她,突然把她一把抱住。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神情肅穆,簡直不像孩子。 “小楓怎麽了?”穆向晚強笑:“都那麽大的孩子了,怎麽還撒嬌啊……睡吧,媽咪沒事,真的。” 隻是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第二天——————————————— 第二天,穆向晚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掙紮著起來測了一下體溫,有點低燒。她糾結要不要上班,沒想到丁玲主動打電話給她,讓她今天休息一天。既然老板發話,穆向晚就放心地在家躺著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場夢一樣。 居然和那個家夥……不,不對,還沒有買避孕藥!要是中招怎麽辦?她才不要生那個家夥的小孩! 穆向晚想著,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她頭重腳輕地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兩個孩子都已經起床了,眼巴巴地看著她。穆向晚實在沒有力氣送他們去幼稚園,勉強笑道:“媽咪今天有點兒不舒服,你們不去上幼稚園好嗎?” “媽咪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小葵急忙問。 “頭有點暈,沒事的。” “媽咪發燒了嗎?家裏有退燒藥,我找給你。” “退燒藥沒了,一會兒媽咪出去買。” “媽咪我幫你去買就好啦。你生病還是乖乖躺著吧,不要亂動哦。” “不要了,還是媽咪自己去吧。”穆向晚想順便買了避孕藥,怎麽好意思讓小葵出門。 “媽咪?”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穆向晚也不知怎麽的,突然渾身一顫,竟是有點恐懼。小楓踮起腳,看看貓眼,然後就開了門,穆向晚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顧醫生?怎麽是你?”穆向晚驚愕地問。 “顧叔叔!” 見到顧子期,小葵又施展她的“八爪魚神功”,把顧子期抱得緊緊地。顧子期把小葵放在地上,看看穆向晚,說:“沒死嘛。” 穆向晚:…… “顧醫生,你怎麽會來?” “你兒子發消息讓我來看看你。” “啊?小楓他會發短信?” “你臉色不好,發燒了?” 顧子期的手很冷,觸碰到穆向晚額頭的時候,穆向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看看穆向晚的神色,拉著她的手就進了房間,把她抱上床,給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我給你買藥。” “可是……” “別‘可是’,我有數。” 顧子期迴來的時候給她買了退燒藥和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