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家五口吃過飯,凱樂早早的離開了家,前往軍營,凱詩幫母親收拾碗筷,洗刷碗碟,凱美將父親攙到床邊,細心喂藥。


    除了凱樂,大家都不知道凱美賣身賺錢。


    凱美借著當人管家之名,欺騙家人,如同往常一般,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家,前往青樓。


    花魁廂內,凱美站在青銅鏡前,脫去樸素衣裳,換上魅人薄紗。


    為了生計,為了全家每日能吃上粗茶淡飯,她不得不犧牲清白,因為對於她來說,這別無選擇。


    梳妝台前,凱美打起胭脂,抹上粉沙,抿個紅唇,戴個冠叉。


    打扮一番,還沒來得及站起,隻聽房門撲通一聲,忽然被人推開。


    凱美扭頭去看,可見是媒婆匆匆的跑了進來,還一臉欣喜。


    “小美,小美,昨晚那個大人又來了!又來了!”


    聞言,凱美滿心歡喜,問道:“他在哪裏?他在哪裏?”


    媒婆進前一步道:“小美,你是不知,我講你聽罷!聽說那位大人,十分中意你,想買你離開,納你為妾!”


    一聽這話,凱美內心疙瘩一跳,瞬間收住了大好心情,她隻是賣身而已,可不想搭上一輩子,要是嫁給那個胖男人當小妾,定然後悔一生。


    饒是凱美有多麽喜歡錢,但也總不可能將自己一生都賠進去。


    見凱美發愣沒有說話,媒婆笑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快跟我去見大人,我偷偷告訴你哈!他那明媒正娶的老婆呀!就算是打了胭脂水粉,還沒你一半好看呢。”


    凱美沒說什麽,臉上神情凝重,走到梳妝台旁,看著梳妝台上的絕兒湯,遲疑片刻,拿起碗,打算一口悶喝。


    還沒來得及喝,卻被媒婆一把抓住手腕,焦急道:“喝什麽絕兒湯,要是懷了那位大人的孩子,你想不富貴都難。”


    凱美看著媒婆,眼神裏無奈又彷徨,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法開口。


    媒婆一把將她的絕兒湯奪了過來,不容分說,往旁邊一倒,拉著凱美,朝著房外走去,一麵走,還一麵教育她,教育她金錢的可貴。


    兩人來到石孔廂房,媒婆直接將她丟下,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帶上門,笑嘻嘻的離開了。


    看著不遠處台子旁坐著的石孔,凱美內心焦慮,甚至不知如何麵對。


    見她發愣,石孔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你還愣著幹嘛?給我過來!”


    凱美點頭,還惦記著方才沒有喝絕兒湯的事情,走上去,站在了石孔麵前。


    石孔二話沒說,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銀票,擺在桌子上,伸手上去,將凱美摟進懷裏,道:“小妾之事?可否有聽媒婆說過?”


    凱美低頭,弱弱的應了一聲,嗯,沒有表態,她還在猶豫不決。


    見她這般,石孔笑道:“你莫慌忙,我且給你幾天時間,你想罷!想好告我,榮華富貴,還是窮苦一生,你可想好。”


    凱美強顏歡笑道:“大人,小女子當然是想榮華富貴,伺候大人一輩子,隻是家中還有病父窮母,要是跟了大人,家中父母可怎生是好?”


    石孔道:“也罷也罷,我這人從不仗勢欺人,我想你也不傻,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給你三天,你自己好好把握。”


    說罷,兩人再不言語,喝起酒,吃起肉,你來我往,尋歡作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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