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中川繪冷笑兩聲,也沒敢反唇相譏,她現在幾乎等於躺在刀板上的鮮魚,任人宰割而已。

    看了看表,現在才下午兩點左右,離天黑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但他的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

    四周除了環海公路,其它都是荒蕪的海灘與礁石,想買東西吃也沒地方買。翻開右手邊的儲物櫃,也沒啥吃的,倒是有一瓶認不出牌子的純淨水。

    水還是密封狀態的,陳凡擰開來咕嚕咕嚕兩口喝掉,然後打了個嗝,慢條斯理的道:“我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麵了吧,沒想到你厲害呀,請槍手去綁架我。說吧,你們想要鬼月香拿去幹什麽?”

    “哼!”她以一種貴族式的傲慢來拒絕迴答這個問題。

    “不說是吧?”陳凡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嘴硬隻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痛苦,你知道的,你是一個女人,而我是一個男人,所以……”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是不會說出鬼月香秘密的。”中川繪幹脆把臉被過去,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姿態。

    “我希望你狂妄的口氣,一直能保持到今晚!”懶得跟她廢話什麽,陳凡拿起昆吾匕從她風衣上割下一根布條:“臉湊過來,我要把你眼睛蒙上。”

    很顯然;這種要求沒人會主動答應,陳凡隻好把刀子在她臉蛋旁比劃比劃。

    蒙好眼睛,陳凡抱著雙臂蜷在駕駛室內,靜靜的等待天黑。

    時近二月的天氣,太陽下山的很快,當最後一抹餘輝消失在海天之間時,陳凡活動兩下胳膊與頸脖,鑰匙一擰,駕駛著這輛火紅色的精靈往沙灘上衝去。

    “啊、你要幹什麽?”沉默了幾個小時的中川繪突然尖叫一聲,被遮擋了的視力,與顛簸的汽車,讓她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當然是把你丟進大海咯!”陳凡頭也不轉的加大油門,低矮的底盤跟鬆軟的沙灘,讓這輛紅精靈在快衝到海邊時,終於被沙子陷住,瘋狂轉動的輪胎冒出股股青煙。

    熄火、下車、接著把中川繪拽出來丟到前車蓋上。

    “等一下,我去找點兒石頭過來!”陳凡湊到她耳邊,毛骨悚然的話語,讓她渾身如同掉入冰窟。

    說幹就幹,陳凡跑到旁邊揀揀挑挑,然後懷裏抱著一大把碎石頭過來,“咕咚~咕咚~”往車前蓋上一扔。

    “繩索不夠了,沒辦法把石頭栓在你身上,不過我找了些碎石塊。”

    陳凡捏住她那尖尖的下巴:“人體的浮力跟體內的脂肪含量成正比,脂肪越多浮力越大,而你這麽瘦,身上肯定沒有多少脂肪咯。我隻要往你衣兜裏塞一些石塊,保證你跟秤砣一樣,入水就沉。”

    “殺了我,你也別想跑!”中川繪胸腔劇烈起伏,海邊天氣雖冷,但她的額頭卻布滿香汗。

    “笑話,那麽多殺人犯,在殺人前都想過這個問題,可全世界的兇殺案我看也沒少一個。真要一句話就管用,那世界豈不是步入了和諧大圓滿?人人有書讀,夜夜不閉戶?”陳凡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這塊石頭重約三斤,大約能抵消你身上的十斤脂肪哦!”

    說完,陳凡拽起她風衣的口袋,準備把石塊方進去。

    “啊,等一下~等一下!”就算是魚被按在了刀板上也得蹦躂兩下,更何況是人?中川繪如同一隻上了岸的泥鰍,身體劇烈的扭動。

    “快說,說完老老實實讓我裝石頭把你沉下去。”

    “放…放了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並且允諾再也不找你麻煩。”

    “很顯然……”陳凡拉了個長音,一副悠然自得的腔調:“不行!”

    “那…那你想怎麽樣才能放了我?”雖然看不到中川繪的眼神,但我們不難從她那顫抖的身軀中解讀“恐懼”二字。

    “這個……”陳凡一邊拿起另外一塊石頭,往她風衣左邊的兜裏塞,一邊道:“先告訴我你們要鬼月香去幹什麽的!”

    “不行!”她迴答的異常幹脆,連思考都沒思考。

    但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怕把自己的生機親手葬送,接著用顫抖的語氣道:“咱們之間的仇恨,又不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了我呢?”

    “因為可以解恨啊~你知道嘛?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恐怕咱們之間的情景就要調換過來了吧!”陳凡挑了挑眉毛後,又拿起兩塊石頭,塞進她被捆住的衣袖裏。然後抗麻袋似的把她抗在肩膀上,往海邊走去。

    海風瑟瑟,浪花粼粼,當陳凡距離海邊隻有三四米,拍岸的浪花聲清晰傳到兩人耳朵時,中川繪再也穩不住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淚水湍急的道:“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嗎】?你放了我好不好?”

    “喲,這麽生僻的古語你都知道?”陳凡腳下不停留,邊走邊道:“那你肯定還聽過另外一句古話,叫【養虎為患,縱虎歸山】!”

    “沒聽過……”

    “等你沉入水中,你就明白了!”

    百十斤的重量在陳凡手中輕若無物,三跳兩跳的蹦到一塊岩石上,然後他迎著海風而立,就像一名觸景生情的蛋疼詩人,吟道:“啊~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你神經病啊!”中川繪花容慘變,她眼睛雖被蒙上了,但憑感覺、也能感覺出他現在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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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凡作勢欲舉,頓時嚇的中川繪心肝膽寒,兩條被捆綁的長腿,迅速蜷成一個隻有體操運動運才能完成的弧線,死死箍在陳凡腰間。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那個過程,此時的中川繪早已把中午的狠勁丟到了爪哇國,這名看似麵善的男人內心竟毫無任何猶豫的,就在她口袋裏塞滿石頭,連語氣都絲毫聽不出波動。

    這種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無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對她來說都有著無比震懾力。

    “再見啦,中川繪小姐!”陳凡臉上掛著陰陽莫測的笑容,接著縱深一跳。

    “啊!”中川繪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似乎那麽一跳,把她的三魂七魄也跳出了體外。

    當眩暈遠離,她重新能感覺到外界環境時,她發現周圍並沒有被想象中的海水包圍,而是冰冷的地板。

    “你…你……”中川繪原本活力四射的酮體,轉眼間變成了一堆棉花糖,嘴唇半開關闔,臉色白如宣紙。

    “爽不爽?”陳凡蹲下來,很輕佻的用食指勾起她下巴:“說,你費那麽大力氣來搶鬼月香,到底準備幹什麽用的?”

    “不、不說!”

    “你確定?”

    “你…你為什麽一定要弄明白鬼月香的用處呢?”中川繪氣喘籲籲的道:“這東西比百年以上的龍涎香還難得,能撿到一塊已經是天大的巧合,你即使知道了它的作用又能幹什麽?”

    “我這人好奇心重行不行?”陳凡很近很近地看著她,用慢條斯理的語氣:“你說出它的用處時,我放你一馬,不說的話……”

    “不…不說……即使我說了,你也不可能放過我。”被精英教育培養出來的中川繪,可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花瓶,和涉世未深的傻妮。

    現在的情況明擺著的,對方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養虎為患~縱虎歸山!】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ok,不說是吧?”陳凡伸手打了個響指,然後抄起她,把她弄到潛艇的儲物艙內關起來。

    正如中川繪說的那樣,即使她說了陳凡也不打算放過她。問鬼月香的用處,隻是戲弄她的手段而已。陳凡到也不是太稀罕解鬼月香的用處,在他看來,他知道鬼月香能強化電鰻就好了。

    至於殺了她……

    陳凡一時還真下不了手,隻好把這個小妞關起來,等以後想出了萬全計策再說。

    這裏是密封型的潛艇,儲存艙裏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她想找磨繩子的棱角都找不到,隻用在外麵把插銷插上,任憑她有天大的本事都逃不掉。

    把思維轉移到電鰻那邊,陳凡透過電鰻的雙眼打量一圈四周,確認安全後,電鰻它把那輛陷入沙子中的法拉利抓起來,準備帶迴位於中雲的洞穴中。

    幾噸重的法拉利在電鰻手裏就像個玩具,使勁一捏就能捏成一灘鐵餅。當電鰻花了四十多分鍾返迴到洞穴內部時,陳凡把潛艇也給拽了進來,然後丟進幾十米深的湖泊中。

    搞定一切,陳凡火急火燎地跑迴潛艇內部廚房,早飯午飯晚飯,一頓都沒吃的他,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

    電鰻迴來時抓了幾隻大螃蟹,陳凡把它們七剁八跺的弄成碎塊,放入油鹽醬醋爆炒一番,端著著香噴噴的米飯,唿哧唿哧的風卷殘雲。

    填飽肚子,陳凡哼著小調往關押中川繪的房間走去。

    咣當!一聲打開金屬大門,陳凡打了幾個帶著珍饈螃蟹味的飽嗝:“啊,剛吃了幾隻螃蟹——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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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人說要殺了這個小妞……

    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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