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澤道:“下午沒有課。”“說實話。”“......想吃這家的鰻魚飯,”祁嘉澤嘟囔,“距離咱們上次來吃,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祁星辰心霎時軟了下來這孩子嘴上說想吃鰻魚飯,實際上是“想和哥哥吃鰻魚飯”。他想哥哥了。下午祁嘉澤突然打電話,拐彎抹角問他有沒有時間,祁星辰便猜出這孩子要找他。正巧他也想和祁嘉澤聊聊校園暴力的問題,一是校園暴力本就不對,二是若能避免和陶桃弟弟衝突,自然最好。“嘉澤,”這位堂弟性格別扭,祁星辰沒法直說,問,“最近模考的成績怎麽樣?”祁嘉澤組裝筷子的手頓住。得,估摸不怎麽樣。祁星辰換下一個話題:“最近老師找你家長了嗎?”祁嘉澤:“......”得,校霸本霸。“快畢業了,盡量跟同學友好相處,留個好印象,以後天南海北,可能都見不到了,”祁星辰進入主題,“你是不是有個叫陶宣的同學?他是我朋友的弟弟,你們平時可以多交流交流。”“陶宣......”祁嘉澤皺眉想了會兒,才想起來,“哦,是有這麽一號人。哥你放心,既然你認識,那以後我負責罩著他......雖然他有點怪怪的......”“怪?哪裏奇怪?”“整天拉著張臭臉,不玩遊戲不打籃球,誰跟他說話都愛搭不理,”祁嘉澤暴躁地搓搓劉海,“要不是他弱得很,一碰就倒,我看他特麽才是老大。”不愛運動、遠離人群、身體瘦弱......祁星辰迴憶《夜之桃》中的情節。很可能這個時候,陶宣已經患上了係統性紅斑狼瘡。隻是病情初期沒惡化,仍能正常上課學習。陶宣選擇隱藏病史,不告訴同學,他便不能隨意往出說。祁星辰暗暗歎了口氣,緩聲道:“嘉澤,陶宣這麽做也許有自己的理由,你不能因為他跟同學不親近就討厭他,知道嗎?”“可是他那個閉著嘴拽拽的樣子很討人煩!”“難道你跟人說話,還必須要求人家迴應,這樣不討嫌?”祁星辰反問。祁嘉澤噎了下。“好啦,”祁星辰手臂越過桌子,在祁嘉澤頭頂揉了揉,“每個人性格都有自己的成因,如果理解不了的話,試著尊重他。”祁嘉澤:“......”祁嘉澤整天睡不醒的眼睛倏然瞪大:“哥,你居然摸我的頭?你居然敢摸我的頭?教導主任都不敢碰它!”電視劇裏什麽的,哥哥摸弟弟頭不是慣常操作麽。難道祁嘉澤討厭別人碰他頭發?祁星辰張口想道歉,隨即便看到祁嘉澤身子微微前傾,似是為了讓他摸著更方便般,假裝低頭開海膽。“......”祁星辰忍不住笑了,又在上麵揉了揉。.在祁星辰的再三囑咐下,祁嘉澤保證以後不會主動欺負陶宣。祁星辰滿意了,吃完飯,讓祁嘉澤送他迴酒店。於是祁嘉澤將跑車開成了輪椅,二十分鍾的路程,愣是開出四十多分鍾。到酒店樓下,祁嘉澤從煙盒裏叼出一支煙,半眯著眼:“哥,等我......”“小孩子吸什麽煙!”祁星辰伸手把煙抽了出來。祁嘉澤:“......哥你居然敢搶我的煙?教導主任都不敢!”祁星辰算是明白他的性子了,陪他又聊了會兒,目送他離開。順著電梯上到頂層,安然已經整理好他的房間。聽見他開門,立刻阻止道:“stop!你別進臥室,先去洗澡,浴缸水和精油我都放好了,泡半小時去去腥。”祁星辰:“???”“整天跟翔翔廝混,你身上都是魚味和消毒水味,”安然解釋,“陶桃姐的助理給我介紹一款精油,味道不錯,你試試。”祁星辰聞聞袖口,確實有些腥味。一直身處那樣的環境中,如果安然不提,他自己根本發現不了。剛才和祁嘉澤在密封性強的跑車裏待了那麽久,祁嘉澤一句沒抱怨,也是委屈這孩子了。祁星辰把手機放到旁邊置物架上,脫掉衣服進浴缸。泡到快睡著之際,手機短促地震了兩下。他不太想動,懶懶側頭瞥了眼,看到發消息的人是bo。於是他認命地坐起身子,扯毛巾擦幹手,點開消息。bo:【到酒店了?】上一條是祁星辰發的,打卡告訴對方自己下戲,兩條中間隔了一頓飯的時間。祁星辰心想,怪不得娛樂圈裏在一起的挺多,能走到最後的寥寥無幾。按這種效率聊天,別說現在他沒追上柏夜,就算追上了,用不了幾個月肯定一拍兩散。......不對,他找柏夜不是為了培養追人的感覺麽,想那麽長遠幹嘛。祁星辰甩甩不甚清醒的腦瓜:【到了,都泡上澡啦】說著,略有些心虛地握著精油瓶子,拍張照片發給柏夜,以證明他沒有出去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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