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麵你來過的,在主世界中是一款遊戲,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先將世界支柱的信息傳給你。】世界說完就將信息傳了過來。


    【對了,小穆,有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啊?】


    【什麽好消息?】


    【經過本大爺和你的不懈努力,世界之樹恢複了一點,往後可能會遇見自救的位麵,那些位麵有的可能給自己重新找支柱,有的則自主改變了些,你就不用待到原本支柱該待的時候了!】世界也是才發現的,因為這個位麵就是這樣,它察覺到了去看看世界之樹發現世界之樹確實在緩慢融合。


    難道因為它一直和小穆在一起?


    【哦?也就是說往後可能更輕鬆?】


    【是的,這個位麵你就不用待到原身最後出現的時間,可以提前離開,隻要位麵接手好了,就可以完全長成,那時候就不需要支柱了。】


    這麽一來確實要比之前輕鬆,他這麽多位麵看樣子也不會白跑的,這麽看來,世界之樹總有一天會自己恢複,而不需要他將三千世界的因果全部一一還完,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穆歸點點頭,轉而將注意力轉移到現在的身份上來。


    雪魔王遺風?穆歸摩挲著腰間的白鷺霜皇笛,拿出來吹了一曲。


    當然,吹的不是紅塵曲,紅塵曲隨意吹會死人的,這一點穆歸還是知道的。


    一醉江湖三十春,焉得書劍解紅塵。


    烈風集下的惡人們聽著曲調優美的笛音生生打了個哆嗦,很快整個烈風集就被清空了。


    吹完一曲,心情酣暢的穆歸:“……”


    這群小王八蛋果然欠收拾。


    惡人穀的老人們都知道,王穀主的笛子是不能聽的,那簡直是對耳朵的一種折磨,但這不代表穀主不會吹笛子,相反,如果你聽到穀主的笛音讓人如癡如醉,還是趕緊撤吧,不撤的蠢貨都變成屍菜田的養料了。


    惡人穀的惡人們盡管肆意妄為,但惡人穀也是有穀規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比如說不能說王穀主笛子吹得不好聽,否則他會讓你聽好聽的,至於聽完後你還能不能活著,這個就不一定了;再比如說,別去招惹小瘋子莫雨,這位也是大爺,否則十年前血洗自在廳可能重現。


    “這惡人穀的風景幾十年如一日,都有些看膩了。”穆歸將笛子收起來,狀似感歎。


    身後的雪魔衛們:“……”


    就知道穀主吹笛子這麽好聽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惡人穀在漠北,環境極差,盡是光禿禿的沙地,幾乎寸草不生,烈風集外還有一條咒血河貫穿整個惡人穀,低頭還能看見下麵翻滾的岩漿,火山口什麽的更是不缺,穆歸想著,他該給自己弄一個舒適一點的地方。


    這地方,總結出來也就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不說煙雨江南,正常一點總可以的,而且想想浩氣盟,再看看惡人穀,怎麽看都覺得寒酸的慌。


    聽說穀主找他趕過來的陶寒亭走上來一聽穆歸的話就懵了,“您是說改建惡人穀?”


    “是,都改了吧,住了那麽多年的茅屋,該換換了。”


    換換?換成啥樣?您倒是接著說啊,而且您不會忘了我們都是江湖人,沒什麽產業吧?浩氣盟是各大世家門派成立的,咱們惡人穀可和人家沒法比,您忘了我們最重要的物資都是從浩氣盟搶的了?而且也沒有工匠敢來惡人穀啊。


    這些話陶寒亭無法說出口,但表情明晃晃擺在那兒,穆歸一看就知道了,“我看,最近惡人穀的惡人們都有些興奮,不如就給他們找點事發泄發泄用不完的精力吧。”


    “……”陶寒亭。


    您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下麵的小王八蛋這是哪裏惹到穀主了?還是他們最近又不幹正事了?沒聽煙說啊,他就知道聽到那樣的笛音不會有什麽好事!


    盡管陶寒亭很不情願,不過好在還有更不情願的等著,比如說將要成為勞動模範的惡人們,而他自己說到底隻要統領全局就好。


    【世界,惡人穀真的太窮了。】


    【藏劍山莊莊主不是有不少黃金麽?需要我給你取出來嗎?】


    【取出來吧。】至於葉英發現自己私房錢沒了的反應……這個就不歸穆歸考慮了。


    穆歸說完就轉向陶寒亭,“穀口處有幾人運送東西過來,你親自去接收一下吧,那就當做改建惡人穀的資金,應該足夠了。”


    陶寒亭提煉了一下穆歸話中的意思,覺得自己還不如不明白,不過見穆歸的態度也明白自己得走一趟了。


    即使心裏有準備,但是當陶寒亭領著十幾口箱子迴到烈風集住處打開後還是嚇了好大一跳。


    一口能裝得下成人的箱子裏滿滿的都是金燦燦的黃金,有十幾個箱子,算算怕是有幾十萬兩黃金了,穀主這是去打劫皇帝了嗎?


    陶寒亭慢慢平複瘋狂跳動的心髒一邊不解,沒辦法,窮了幾十年並且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全都一窮二白,一堆窮人突然麵對這麽多直觀的黃金,實在有些把持不住啊。


    不得不說,這也從側麵表現出藏劍山莊的霸氣,重複到某一個位麵時,穆歸是可以取走曾經身份的東西的,所以大莊主的金子沒了這一點都不奇怪,也幸虧他曾經的身份是土豪山莊莊主。


    不說剛來這個世界的穆歸,陶寒亭這個實實在在在惡人穀居住了多年的人絕對比穆歸還要想拆了惡人穀的茅屋,建個至少比浩氣盟好看的屋子,奈何過日子都要勒緊褲腰帶,更別說其他了,即使外在多霸氣高冷,也改變不了囊中羞澀的事實。


    盡管一把年紀用打了雞血不合適,但陶寒亭確實幹勁十足,不止如此還將同樣沒什麽事情的不滅煙和米麗古麗拉了過來。


    不過他確實好奇,神通廣大但實在和金銀這樣的俗物不搭的穀主是從哪裏弄來這幾十萬兩黃金的。


    “我出生世家,且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


    穆歸隨口扯了個理由,又將事情都扔給陶寒亭,自己去平安客棧吃了午飯,然後就順著三生路離開了惡人穀。


    走過三生路,終老惡人穀,嘖!


    他決定了,在惡人穀改建好之前,他都不迴來了。


    站在咒血河邊看著穆歸離開的陶寒亭,不滅煙,米麗古麗:“……”


    穆歸每次頂替原主後都會有些原主的習慣,因為沒什麽大的影響,所以他就沒管過,比如說現在,他成了王遺風,一停下來就想把白鷺霜皇笛摸出來吹一曲。


    這已經是王遺風自文小月死後幾十年的習慣了。


    當然,王遺風日常吹的曲子很難聽,而且反反複複就那麽一段,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絕對是種折磨,穆歸不明白王遺風怎麽想的,也許僅僅是惡趣味,但這個惡趣味不僅折磨別人的耳朵,也折磨了他自己的耳朵,所以穆歸吹的曲子都是正常的。


    能把紅塵曲吹成魔音穿耳的,估計隻此一家了吧?


    想到紅塵曲,穆歸曲調一轉,想要看看紅塵曲的威力,反正他現在在山頂,周圍沒什麽人。


    透著詭異的聲音散了開來,穆歸甚至還能感覺到周圍音波造成的波動,就連空間都有種詭異的扭曲錯覺,寬大飄逸的衣袍無風自動,發出咧咧風響,最讓穆歸意外的還是紅塵曲造成的情緒波動,意誌不夠堅定該直接被控製了。


    不過對穆歸而言,卻是極好的發泄渠道。


    穆歸從小因為心髒不好,情緒一直淡淡的,即使激烈也被他壓製了下來,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即使是現在也改變不了。


    穆歸吹得高興,某個路過的天策府弟子就遭殃了,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就爬不起來了。


    媽蛋,下次一定不會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尋找馬草上了,居然沒發現此處高能!


    小天策覺得自己無辜極了,尤其是他還認識吹笛子的那人,那是雪魔王遺風,謝盟主出生天策,他不會被遷怒吧?


    穆歸感覺到身後紊亂的氣息,收起白鷺霜黃笛轉身,一看就明白了。


    看對方的慘樣,還有套在馬屁股上的竹簍,難得有些愧疚,伸手將這個天策弟子丟到馬背上,自己也想上馬,結果那馬兒卻後退了一步,穆歸盯著那雙大大的馬眼,笑了笑,“你倒是匹好馬,罷了,我還不至於和匹馬過不去。”


    穆歸牽著馬下山給天策弟子找了個大夫,結果這大夫比穆歸自己還水,最後穆歸實在擔心大夫弄死了天策弟子,隻能自己動手了。


    你自己既然有能力救人,幹嘛還讓他來啊!


    在大夫控訴的目光中收手,穆歸坐到桌邊開了張藥方,讓藥童去領藥了,然後才認真打量床上躺著的天策弟子。


    他對這個天策弟子頗有好感,聽了紅塵曲隻是被內力震傷而不是傷了心神,這人意誌不錯,別看他並沒有動多少內力吹奏,但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每次死亡後調節穆歸的身體都會出現問題,經曆多個世界的輾轉,穆歸現在也有一手遠超常人的醫術了,隻是他還不知道自己醫術究竟怎麽樣。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小天策還沒有睜開眼就聽到一個略顯冷淡的聲音詢問自己,結果一睜開眼就嚇尿了。


    媽蛋!王遺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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