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限與朱雀衣迴返幽界之時。


    副體執棋客已經潛入幽界。


    萬象無相功體讓他既能改變麵容,也能改變氣息,加之他早已來過一次,因此輕車熟路,一路之上暢通無阻便進入幽界的核心之地。


    聖族之鄉。


    九嬰此刻一臉憂心的望著遠方。


    如今,外界局勢變幻莫測,各大傳說強者現世,幽界雖暫時偏居一隅,但沒有巔峰戰力難保不會成為他人棋子。


    “上一次在釋魔錄中見到了鬼麒麟,我是否該找迴鬼麒主呢?”


    就在九嬰沉思之際,忽然察覺一絲異樣氣息,隨即猛然迴頭,低聲喝道“是誰私闖禁地?”


    一陣靜謐之後,冷風驟起,隨即一道詭譎之聲響起,“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是你——鬼麒主!”


    九嬰迴過身,衣袖一揚,隨即顯露真身。


    紫色衣袍,金邊點綴,承托幽界聖母的高貴不凡。


    “許久不見了,我的‘聖母’大人!”副體化為鬼麒主的模樣,一臉微笑的看著九嬰。


    “你竟然敢擅自迴到幽界?”


    雖然先前還在想是否應該找迴鬼麒主,但如今麵對,卻是不曾表露絲毫想法,展現出九嬰同樣不是表麵那般簡單和善。


    “數甲子不見,如今好不容易再見,便如此冷言相對,嬰妹,你可是傷透了鬼者這些年來對你的思念之情啊!”


    ‘鬼麒主’露出一抹傷心之色,一臉痛心的樣子。


    “你在胡說什麽!”九嬰慌忙四下看了一眼,低聲嗬斥道。


    “不用擔心,這裏除了你我沒有旁人。”


    ‘鬼麒主’緩步走近,牽起九嬰的手,柔聲說道“魔君還在孕生聖境無法外出,而無限與朱雀衣也已不在幽界,你擔心什麽?”


    說著,‘鬼麒主’的另一隻手已是放在了九嬰的腰上。


    “嗯?你知道魔君以及無限他們的事情?”


    聽到這些,九嬰臉色微變,同時也按住了在腰間滑動的手,寒聲問道。


    “別忘了鬼者可是三界第一鬼智,這世界會有鬼者不清楚的事情嗎?”‘鬼麒主’一臉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坐視幽界這些日子所發生的危機?”


    九嬰冷哼一聲,一臉不滿的道。


    鬼麒主搖了搖頭,“當初我與幽界的約定你忘了嗎?”


    “你現在出現在幽界,我還以為你忘了。”九嬰冷笑一聲,道。


    “怎會。”說到這兒,‘鬼麒主’歎息一聲,“當初與君奉天一戰,使我隕落,直到近些日子才重生歸來,我這不剛一恢複就來找你了嗎?”


    說話同時,‘鬼麒主’的手再度在九嬰的腰身遊動,“這些歲月讓你一人麵對其貌不揚的魔君,確實委屈你了。”


    “你放心,當初答應過你的事情依舊作數,我會助你一統幽界,光耀聖族。”


    說著,‘鬼麒主’上前一步,在九嬰耳邊低聲說道。


    “哼,你獨有之口舌,始終不變。”


    九嬰嬌哼一聲,兩人已是緊緊依偎。


    “是嗎?可我覺得這些年應該有些進步,你願意嚐嚐嗎——嬰妹……”


    嗯——


    ……


    在副體偽裝為鬼麒主幽會九嬰之時,袁無極將縱橫子帶入山海奇觀,解決其身上傷氣之後,使得縱橫子雖然重傷,但以及可以慢慢恢複,而他本尊則前往仙腳。


    而在同時,越驕子偽裝的鬼麒主也再次行動。


    因為知曉逆神暘找上地冥,因此鬼麒主此次安排劍咫尺藏身仙腳之下,以防變數,而他自己則已經出現在仙腳之上。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鬼麒主輕搖森羅白骨扇,緩步踏上仙腳頂峰,一雙冷目淡漠掃向天跡。


    “是你!”


    與地冥互解傷勢,功力全失的天跡對上逼殺而來的鬼麒主,絲毫不顯意外,“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在,我還有王炸!”


    隨著天跡話音落下,一道宏大劍光掃至,大漠蒼鷹持劍擋關,“太行千仞插雲立,黃河萬裏從天傾。衝霄豈為層嶂礙?擊光翻浪任翱行。”


    “哼……”鬼麒主冷笑一聲,不屑姿態表露無疑。


    “鬼麒主,你太自信了,在仙腳,單獨對上我與大漠蒼鷹,即便是你鬼麒主也未必有多少勝算。”


    天跡緩緩起身,隨即運使仙門秘招,撥無為有,岱宗之勢,隱不可犯。


    但此時,鬼麒主忽然大笑一聲,玩味說道“天際,你——不該用出此招!”


    天跡愕然,還未來得及醒悟,驚見大漠蒼鷹驀然轉身,一劍刺入他的胸口。


    隨著大漠蒼鷹劍勁一吐,天跡頓時口吐鮮紅,好似破麻袋一般飛出。


    “神雕…兄!”


    天跡捂著胸口,艱難道“咱們不該是這樣……”


    “不要叫我這個愚蠢的名字!”話未說完,大漠蒼鷹便怒聲說道,隨即鷹刀一抖,一道刀罡在天跡臉上留下血痕。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為風之穀無辜的受害者償命來。”


    大漠蒼鷹長刀一豎,不再給天跡說話機會,絕命之刀已是殺至。


    “我不明白!”


    天跡身形踉蹌,不解問道。


    大漠蒼鷹冷哼一聲,丟出一張布滿血色手印的白布。


    “當年風之穀數百條人命,皆死於這部無形殺招,殺人者至始至終不曾催動過內力,令我百思不解,好不容易找到了兇手,卻遲遲不露破綻,直至此刻,你毫無元功之下,終於使出同樣的殺招。”


    “你聽我…解釋…”


    天跡情緒激動,胸口再度噴出一股鮮血,但大漠蒼鷹已不願再聽,“到黃泉向無辜的死者解釋吧。”


    一刀無情,向天冷立,誓要斬殺滅族仇人,但為何眼前之人,卻讓自己掙紮不已。


    天跡強壓傷勢,堅定說道“抱歉,我可以死,但我不能死在你的手中。”


    語甫落,隻見天跡傾盡餘力,借殘雲之力而退。


    頓時,一腔熱血濺灑,大漠蒼鷹一時愕然。


    早已聚好殺招的鬼麒主一掌轟出,天跡頓時被轟出仙腳,向著高逾萬丈的懸崖而下。


    一旁大漠蒼鷹醒轉,緊隨其後。


    而在大漠蒼鷹也離開之後,鬼麒主冷笑一聲,終於踏入此次的目的地——天宙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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