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迴歸了寫書、練劍、學習的日常生活。


    比之前多了兩件事情,一個是紅樓書坊,一個是一品紅酒莊。


    這兩個都是發展中的事情,不過賈琮隻是關注,卻不會投入太多精力。


    他的錢已經夠用了,這些事情隻是會對之後有所增益,但如果他不能考取功名,這些實際上都沒有什麽意義。


    似他這般,在賈府時間久了,有再多的東西,都是任人宰割。


    先出去,考取功名,功成名就之後再迴來,這才是正經的事情。


    賈琮意識到,自己最初雖然因為生活的需要掙錢是沒錯的,但後續的做法有些算是誤入歧途了。


    屬於還沒學會走就要跑的那種。


    好在他及時醒悟了過來,不然他大概要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了。


    賈代儒最近是對賈琮和林軒格外上心,每次都會額外給二人開小灶。


    隻是最近賈代儒的身體明顯是不如以前了,放假的時間也多了一些。


    半個月的時間,仿佛是趕時間一般,賈代儒帶著賈琮和林軒將《四書》剩下的學了一整遍。


    這日又下了課,賈代儒照例是把賈琮和林軒喊了過去,但是這次卻沒有再教授什麽其他的。


    “你們自己說說,學業都到哪裏了?”賈代儒說罷,是咳了一聲。


    賈琮和林軒都連忙起身。


    賈代儒擺了擺手,“隻是老毛病又犯了,無妨的,林軒你先說吧!”


    林軒看了賈琮一眼,賈琮也示意他先說,他這才是道:“《四書》都看完了,但隻是粗看,意思了解的不算透徹,《五經》看了一些《詩經》,時文也能寫上一些,但不算工整。”


    賈琮緊跟著說道:“《四書》都記下了,意思也一並記下了,最近在看《春秋》,我打算把這個當本經,時文最近和林軒一起開始寫了。”


    賈代儒聽完二人的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都入門了就好,今年再一年,明年開春就可以參加考試了。”


    賈代儒說罷,沉默了許久。


    賈琮和林軒也沒有說話,等待賈代儒的吩咐。


    “我已不能再教你們什麽東西了。”賈代儒感歎了一句。


    “先生何出此言,學生要學的還多著。”賈琮和林軒齊聲說道。


    這並不是謙遜的話,賈代儒盡管科舉之路沒有成就,然而教書育人這麽多年也是有些心得,若非教導的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怕也能培養出不少人才。


    賈代儒聽二人的話很是欣慰,道:“你二人能不驕不躁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也想要繼續教導你們,然而我現在的身體不行了,現在你們底子打好了,是該換個更好的老師了。”


    賈琮和林軒正要說話,賈代儒卻是緊跟著說了下去。


    “科舉一途可不是埋頭苦學就能有結果的,若無名師,以你們的聰慧,縣試、府試自然不是問題,但到了鄉試就不是僅靠聰慧能做到的了,我雖然一生沒什麽成就,卻也結識了不少大儒,育賢書院的張院長與我是故交,我已給你二人寫上兩封引薦信,現在雖然過了育賢書院開學的日子,但是你們可以拿著我的引薦信直接過去。”


    “我想跟著先生讀書。”賈琮想出去,但林軒卻是認準了賈代儒。


    賈代儒看著林軒,目中盡是慈愛,隨後是重重的咳了幾聲,“你這是要我這把老骨頭的命。”


    林軒連道不敢。


    賈代儒這一陣咳完又說道:“容若,林軒家境貧寒,育賢書院的束脩和開銷都不小,希望你幫襯著一些。”


    賈代儒說著這話,感到極為羞愧。


    隻是他因為為賈瑞處理後事,又加自身的調養,到現在已經是囊中羞澀,不然,他絕對不張這個口。


    “這都是小事,隻是學生要去育賢書院怕是有些難。”賈琮為難的說道。


    既然存了從府中搬出去的想法,都中及周邊各大書院,賈琮自然是都了解過了的。


    除國子監、順天書院之外,在長安縣的育賢書院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實際上相比國子監和順天書院,育賢書院是最好的選擇。


    單論師資力量三者實際上是相當的,但是比之前二者,育賢書院的環境是最適合讀書的。


    前二者都是國辦學校,國子監自不用多說,正經的國立,並且結業的監生還能直接參加鄉試。


    當然,但凡有實力者都不會走這條道路,因為以這個名義參加鄉試的之後都不會受到重用,畢竟方便可不是隨便就能享受的。


    大乾除了玉京國子監還有金陵國子監,但是相比之下,金陵國子監讀書氛圍要更重一些,一直都看不上玉京國子監。


    順天書院就是為了改變玉京國子監的讀書氛圍而建立的,不過久而久之,也有些變味了。


    畢竟很多東西,隻要沾染上政治,就難免壞的快一些。


    育賢書院則不同,這是大儒張鏡所辦的學校。


    張鏡是少年神童,九歲便是秀才,十一歲中舉,十五歲中了進士。


    為官十年,一路升遷,最後卻選擇主動辭官,教書育人。


    創辦育賢書院幾十年,培養的賢才可謂是遍布大乾。


    對賈琮而言,最為合適的不止是育賢書院的環境,還有那裏距離榮國府很遠。


    距離遠了意味著可以更好地擺脫掌控,但是他卻擔心不能得到同意。


    要知道,如果非要去,肯定是第一選國子監的,因為李紈的父親李守中,就是現在的國子監祭酒。


    所以他才會擔憂。


    賈代儒聽了賈琮的話,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雖然老了,但卻並不愚鈍。


    孫兒去世之後,他也沒了追求,很多事情也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這張老臉還是有些麵子的,大不了是倚老賣老,你隻說想與不想。”


    賈琮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那就勞煩先生了。”


    林軒也是跟著施了一禮。


    賈代儒滿意的點了點頭,“都和家裏交代一些吧!過了二十日就可以收拾著去了。”


    賈代儒說的二十日,賈琮想起來了,二十日是賈赦的生辰,他這個做兒子的要準備些東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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