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響起了嘀嗒水的聲音,聲音不急,很是緩慢。


    山洞中的幾人步伐極為小心,生怕觸動了山洞內的機關,如若是觸發了這裏麵的機關,那麽不管他們是如何的手眼通天,在這裏,都隻有死路一條。


    「小姐,跟緊了。」白婆婆的聲音在山洞內安靜的響起。


    安然嗯了一聲,隻是她的手愈發的握緊了傅君皇的。


    傅君皇一直都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然而周圍的場景除了普通的石壁外,他竟然看不出絲毫的不同來。


    但是這洞穴內瀰漫著的死亡氣息卻是讓這些遊走於刀刃口的人們不覺的緊張了起來。


    夜無名卻是一臉的興奮,她很想知道如果踩下這些機關後,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


    想歸想,但是不能夠這麽做,否則傷及到別人,她還真就是……老大到時候一定會殺了她。


    傷害到別人不要緊,但是要是傷害到老大的女人……嘖嘖,隻是想想,夜無名就止不住的心肝兒發顫。


    老大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她的老婆要是出了點兒事兒,他的天就得要塌下來,老大的心要是塌下來了,他們所有的命也就得沒有了。


    「我……我似乎是踩到了什麽東西。」兀然,一道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眾人身形頓時一頓。


    迴過頭去,他們並不是看的太清周圍的人站著的都是誰,但是聽聲音他們能夠聽出來,那個說話的人是白淨塵之前的司機。


    「白木,你怎麽迴事!」白婆婆厲聲道。


    白木,也就是那個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司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踩到東西,他已經走過不少次了,他從來沒有將這裏的所謂的暗器放在眼裏,用他的話來說,他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夠找到出路。


    但是現在,卻是隻有他一個人踩到東西。


    他身為白國人,自然知道這些機關的厲害。


    「婆婆,我……我還不想……」他還不想死,他馬上就可以迴到家裏去,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了,他……他已經到了家門口了,他怎麽能夠死去。


    「閉嘴!」白婆婆猛地厲聲道。


    頓時,眾人所有的唿吸都屏住了。


    如果白木鬆開了腳,那麽他們到時候要麵臨的會是什麽……他們想像不到。


    其實白淨塵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這裏麵的機關很少有人會觸碰到,即便是觸碰到的,也都分分鍾的給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機關到底會是什麽。


    從來沒有人能夠從山洞裏麵觸動了機關後還能夠完整的出去的。


    從未!


    山洞的機關設置沒有人說的明白,就好似這裏麵的機關都是活的,他們在觸動了一次後,會自動修復,隻是機關的位置有所更改。


    白淨塵按照之前走過的路,返迴過去,走到安然的身側,在她耳邊低語:


    「一會兒最好見機行事。」機關一出,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麽情況。


    安然挑眉。


    傅君皇的視線卻是落在了白木的身影上。


    山洞內的光線很差,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除了他們手上的手機微弱的光亮和夜無名手中的手電外,再無任何光線了。


    白婆婆已經在白木的身側蹲了下來,她觀察著白木腳下的情況。


    「你的腳……」


    「不行,婆婆,我不行。」白木幾乎渾身僵硬,他不敢移動分毫,他生怕移動一下,他就會屍骨無存。


    他之前是不怕死的,但是現在他都已經到家門口了,他麽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了,他渴望……渴望再次見到自己的父母。


    沒有歸家的時候,他沒有想過,甚至都將他們都給忘記了。


    但是現在,現在他卻是發了瘋一樣的想著他們,他想要親口在叫他們一聲爸媽,想要看到他們欣慰的麵龐,想要吃母親親手做的蛋花湯,他……


    他還不想死。


    「婆婆,我不想死,婆婆,你救救我,我做不到,我……」他做不到讓他們走,自己在這裏站著的話,他沒有那麽偉大。


    白婆婆嘆息,她安撫著他,「沒事的孩子,放心,相信我,不會出事的。」


    白木怎麽會不知道白婆婆這是在安慰他?他自然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要是移動一下,甚至是讓腳下的那個東西感到絲毫的震感,周圍的機關就會發動。


    到時候,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


    「相信白婆婆,你要是出事了的哈,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完蛋的。」白淨塵溫潤的嗓音在山洞內沒有絲毫起伏的響起。


    夜無名挑挑眉,視線在白淨塵的身上一瞟而過。


    白木努力的深唿吸,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太過於緊張。


    隻是他垂在身側的手,還是會顫抖。


    「相信婆婆,讓婆婆看看你的腳下。」白婆婆的嗓音同樣沒有絲毫的起伏,就似白木踩著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機關一樣。


    白木還是不敢動。


    「沒關係的。在這裏麵,有很多以前發動過的機關,踩了下去也是沒事兒的,所以現在你一點點的挪開,讓我看看這到底是發動過的,還是沒有發動過的。」


    白木聽到這話,心底頓時湧上一股希望。


    如果要是發動過的話,那麽……那麽他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他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來,深唿吸下,讓自己平靜下來後,一點點的挪動腳步。」


    白木在白婆婆的指導下一點點的進行著。


    而另外一邊的夜無名卻是在這個時候接近了傅君皇,她低聲在傅君皇的身側道:


    「老大,你說我們要不要直接殺了他?」殺了他並且定住他,那樣的話,他們不久不會有事情了嗎?


    白淨塵兀然側過頭來,陰鶩的看著夜無名。


    夜無名純當沒有看到,她唇角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來,這些人還真是不夠看,雖然眼前的白淨塵和那個老太婆的深淺,她看不出來,但是她還就是不相信了,這兩人還能夠幹過他們這一群人。


    白淨塵的眸光很冷。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傅君皇的這些人對他們沒有好意,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想著在這裏殺了他們!


    沒錯,夜無名想的就是在這裏殺了白淨塵和白婆婆,然後讓自己的人喬裝成他們。


    夜無名直接不相信白淨塵他們,對於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相信的人還真是不多。


    而這個白淨塵更是讓她懷疑的對象。


    從他們一開始進入山洞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白淨塵有事情瞞著他們,她原本以為他會說的,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誰知道這個白淨塵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不。」傅君皇冷凝的聲音響起。


    夜無名微怔,隨即想到老大懷中的人後,夜無名也是想到自己方才還是莽撞了。


    要是他們真的殺了白淨塵這兩人,到時候去了那個什麽白國,他們還真是一抹瞎,什麽都不知道啊。


    這兩人,果然還是需要留著的啊。


    而另外一邊,白婆婆已經長籲了口氣了,「沒事兒,是一個廢棄掉的機關,沒關係。」


    白婆婆的音剛落,白木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隻是他的身子還是不敢有絲毫的移動,他繼續問:


    「婆婆,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白婆婆拍拍白木,她隨手就拉住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的衣衫,一扯,借力站了起來。


    白木頓時就坐了下來。


    腳已經移開那個地方了。


    果然,在他腳底下有一塊兒石塊兒陷了下去。


    眾人都沒有動,全部都在等待。


    白婆婆雖然說是沒關係,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她估算錯誤呢?


    等了片刻,周圍沒有絲毫動靜。


    眾人這才長長的籲了口氣。


    看來是真的沒什麽事兒。


    白木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動了。


    「真出息。」一名持槍的男人一把將白木拉了起來,半拖半拉的帶著他走。


    「一會兒你可是要看好了,要是在踩到什麽了,我會毫不客氣的直接殺了你。」拉著白木的男人冷冷的說著。


    白木深吸了口氣,這一次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失誤,之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們從新開始了上路。


    他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每次問的時候,都是說快到了快到了,但是從來都不會說,到底還需要多久才會真的到。


    「白淨塵,如果我要是發現被什麽人騙了,那人的後果一定會很慘。」安然在舉步之前,她冷冷的說著。


    白淨塵的麵色微頓,但是很快的卻是什麽都沒有了,「我要是真有什麽事情,一定會告訴你的。」


    音落,白淨塵轉身就到前麵去帶路了。


    之前走在最前麵的白武重重的籲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幸好,幸好那是一個踩空了的機關。


    所有人都離開了,沒有人看到,在他們走後,有一股淡淡的白色煙霧自周圍的石壁上漫出……


    「白淨塵,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即便是想要退出,也退不出來了。那麽你現在告訴我,那個白夜你到底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安然淡然的嗓音中浸著一抹疑惑。


    白淨塵的腳步微頓,因為安然的這話,他險些沒有踩錯腳下的步子,差點就踩到了外麵去。


    傅君皇的眸子逐漸加深。


    夜無名也是冷哼出聲。


    「白淨塵,既然沒有找到,你要早給我說,我們需要對策。」安然嘆息。


    白淨塵怎麽會不知道需要對策,隻是這個對策對他來說,是如何的難。


    光線下,漸漸瀰漫起了霧氣來。


    白婆婆微怔。


    這山洞裏什麽時候有霧氣了。


    白婆婆努力的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後,眸光便是漸漸的沉了下來。


    難道霧氣隻是普通的霧氣?


    白淨塵等人也是發現了此霧氣。


    隻是他們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


    在他們進入山洞之前,外麵的天就要黑下來了,而現在他們已經在山洞裏麵走了多時了,外麵的天應該早就黑了下來。


    林子裏麵霧氣重,此時在山洞內,想來現在的霧氣也是可以說的開的。


    隻是傅君皇等人卻是神經緊繃,神情看起來極為凝重。


    「老大,這東西會不會是……」夜無名迴過頭就去找傅君皇,然而她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到,周圍一下子什麽人都沒有了。


    夜無名的心頓時一緊。


    「老大?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給我一個光亮。」周圍黑極了,她現在什麽都看不到。


    夜無名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伸手在四周抓了抓,什麽都沒有,連一個人都沒有。


    「老大,你到時應我一聲啊。」夜無名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麽怪異的地方,隻是她現在到底有沒有問題,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不要殺我。」兀然,一道稚嫩的孩童的聲音響了起來。


    夜無名頓時一驚。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視線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就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她看起來可憐極了,她瑟縮著身子,嗓音發抖。


    「你不要殺我,我……我跟你走,我,我什麽都可以做的。」那個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夜無名。


    夜無名並不會看的太清小女孩的麵孔,她的心髒沒來由的快速的跳動著。


    她朝著那個蜷縮著身子的小女孩走了過去,而後在她的身邊蹲下了身來,「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但是那小女孩依舊是一動不動,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小小的身子顫抖的極為厲害。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嗚嗚,他們都死了,爸爸媽媽都死了,隻有我了,你們……你們都不要殺我……」


    小女孩終於抬起頭來,她怔怔的看著夜無名,突然她就似看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瘋了一樣的喊著:


    「救我!救我啊!」


    夜無名在看到那一張臉後,她的心底頓時湧上一股恐懼來!


    她不由自主的喊叫出聲來,反手就將那小女孩往地上推!


    但是小女孩卻是沒有絲毫的移動,她依舊緊緊的拉著她,渴求的看著她,眸低滿滿的都是祈求的味道。


    「救我啊,你救我啊,你為什麽不救我,你為什麽要看著我死?夜,你好狠,你好狠啊!」小女孩尖銳的大聲的喊著,原本純淨怯懦的眸光此時看起來極為的猙獰可怕。


    夜無名害怕的跌倒在地上。


    她無措的看著緊緊的抱著自己胳膊的小女孩,她的嘴唇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我……」她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顫抖而又無措的看著她。


    小女孩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隻是她此時的表情看起來極為的猙獰可怕。


    她猶如嗜血般的恨她。


    「夜,如果不是因為你,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我知道!」夜無名喊著,「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死,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被那群畜生,不會被那群畜生給糟蹋了,對不起,對不起……」


    「既然這麽對不起我,為什麽不來陪我?我好寂寞的,夜,你來陪我啊,來地下陪我,你陪著我,我就不生氣了。」


    夜無名看著小女孩衝著自己笑,她臉上的猙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單純而又溫和的笑。


    夜無名瞬間就落了淚。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似乎從那個地方出來後,她就沒有過這個東西了。


    可是現在她流的是什麽?


    她拉著她的手,低聲問,「那裏是不是和這裏一樣黑?」


    「不,那裏什麽都有,除了冷以外,什麽都有的。」小女孩靠在夜無名的身上,「夜,你現在都這麽大了,可是我還是這麽小,我永遠都長不大了。我現在很冷,你就抱著我吧,抱著我好嗎?」


    夜無名緊緊的抱著小女孩,淚流滿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為了夜去死,沒有什麽的,隻要夜,你現在就下來陪我,我會很開心的。」小女孩仰著頭,看著夜無名,她的唇角上帶著很是甜美的笑,一如她曾經所見到的。


    下去陪她嗎?


    「夜,我現在很孤獨,沒有人陪我玩兒,沒有人願意跟我玩兒。」


    夜無名的心髒頓時一疼。


    她拉住她的手,笑了,「好,我陪你,我會一直都在這裏陪著你玩兒的。」


    另外一邊。


    安然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和老帥哥走散了。


    她一直都記得他們明明是挨得很近的,但是現在她無論怎麽喊,怎麽叫,她都找不到自己的老帥哥。


    「老帥哥?你是躲起來了嗎?」安然的嗓音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來,她能夠感覺到這裏的事情有問題,隻是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她一時之間也是沒有頭緒。


    周圍依舊是什麽聲音都沒有。


    除了水滴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安然的眉頭微蹙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說老帥哥他們一下子全部都掉到什麽地反過去了?否則的話,老帥哥不可能是聽不到她的聲音的。


    「你不是喜歡傅安然的嗎,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樣?」


    一道聲音傳來,安然頓時一愣。


    這聲音安然沒有聽過,但是似乎很是熟悉。


    安然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走去,而在看到來兩道身影時,表情頓時一愣,一名身著軍裝的女人正坐在同樣身著軍裝的傅君皇的腿上。


    傅君皇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溫柔,那溫柔是隻在她身上顯露的,隻是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也可以在外人的身上看到。


    她不是他的唯一嗎?


    「生氣了嗎?」一道聲音兀然響起。


    安然一頓,她一時之間想不到這是誰的聲音。


    「看到自己的愛人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生氣?」


    那聲音繼續響著。


    隻是安然在周邊找了一圈,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誰?」


    「不要問我是誰,你現在需要迴答的是我的話。」


    「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嗎?可是你的男人現在可是已經愛上了別的女人了,他的眼中,現在可是沒有你。」那聲音中帶著滿滿的笑,「你現在不過是他的過去式,此時在他懷中的女人才是他的真愛。」


    安然忍下心底的怒火,她看著那一對到現在還抱在一起的身影。


    「我信他。」安然冷聲道,「現在,你告訴我,你是誰!」


    「嗤,愚蠢的女人啊。」


    安然的眸光頓時一沉。


    她看到老帥哥垂下了頭,吻上了那個女人的唇!


    安然無法控製自己心底的暴虐因子,她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舉槍就朝著那個坐在傅君皇腿上的女人射去!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老帥哥竟然提前一步抱著那女人閃身躲開了!


    「你該死的在做什麽!」傅君皇暴怒的看著安然。


    安然的心頓時一抽,她隻是沉默的看著他們。


    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檢查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就似生怕她出現一點事情一樣。


    安然突然想要笑,但是她卻是笑不出來,甚至就連曾經最為容易的假笑她竟然都不笑不出來。


    她一直都知道老帥哥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很重要,隻是沒想到會重要到如此地步。


    重要到她險些失去理智。


    傅君皇將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護在身後,那一雙冷凝的眸子落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我承認,我現在是……」


    安然抬手,製止了他要說的話。


    她的老帥哥一直都是叫她寶貝的,她的老帥哥從來不叫她安然,他不是自己的老帥哥。


    然而傅君皇隻是擰了擰眉,隨即他迴過身去,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女人道,「寶貝,剛才有沒有受到驚嚇?嗯?」


    安然的腦子裏轟的一聲響,頓時她所有的理智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舉槍,抬手便朝著那女人開槍!


    然而傅君皇卻是搶先一步,再次護住了那女人!


    該死的!


    「他現在愛的不是你。」那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安然大聲的喊著,隨即毫不客氣的開槍!


    傅君皇不斷的帶動著那女人閃躲著。


    「你殺不了他們,如果你不殺了傅君皇,那個女人就不可能死。」


    安然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這聲音的主人給抓出來!


    然而她現在卻是什麽都看不到,除了聲音外,竟然沒有任何東西了。


    「傅安然!不要逼我動手!」那一邊,傅君皇冷冷的看著安然,嗓音冰寒。


    「不要用他的麵孔出現在我麵前!」音落,安然毫不猶豫的抬手,舉槍,瞄準傅君皇的眉心,也就在她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安然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哦?不捨得開槍了?沒關係,他不過是劈腿了而已,指不定到時候還是會迴心轉意的。」那猶如惡魔般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安然竭力的不讓自己受到影響。


    她閉上眼睛,開始理起自己的思緒來。


    她現在明明應該是和老帥哥在一起,他們在山洞裏的,周圍根本就沒有光線,沒有藍天白雲,沒有咖啡酒店,那麽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什麽?


    安然突然想起了那突然冒出來的白霧了,想來這些東西都是和那霧氣有關係了。


    幻覺。


    安然的腦海裏麵突然閃現出這兩個字來。


    沒錯,幻覺。


    隻是她現在不確定的是,眼前的這個老帥哥到底是不是自己身邊的老帥哥,如果她要是開槍了,傷到了周邊的人,她就……


    如果他們都沒有動的話,那麽此時她的周圍都是人,隻要她開一槍,周圍就會有人倒下。


    想到方才她開的那幾槍,她就一身冷汗。


    如果剛才有人因為她開槍而受傷了的話,她一定……一定會好好的厚葬他的。


    「怎麽?為什麽還不開槍?」那聲音中帶著一抹遲疑,「啊,你以為這是你的幻覺是嗎?沒錯,我們的確是那你們大腦中生成的現象。知道你為什麽會看到這些場景了吧,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幻化出來的。你現在所看到的什麽就是你心底最害怕的什麽,沒想到,你傅安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那聲音中帶著不以為然,而更多地卻是嘲諷的嗤笑。


    安然果斷的將槍收了起來,「既然如此,我自己走出自己的夢魘,就行了,不是嗎?」


    對於如此的所謂的幻覺,安然沒有絲毫的懼怕。


    她一直都堅信著,老帥哥不會做出任何背叛自己的事情來,不管是遇到了何事,他都會跟在她的身邊,同她共進退。


    如此的老帥哥,怎麽會拋棄她而選擇別人呢?


    如若如此的夢魘選擇的是另外一個故事的話,或許她就會信以為真了。


    但是隻要事關老帥哥的事情,她如何能夠相信?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夠走出去了。」


    而後,那聲音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安然想要知道的是,那聲音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顯然,那聲音和她所幻想出來的東西是沒有關係的。


    那麽也就是說,他們從頭到尾,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們!


    這所謂的山洞裏麵,有監視器!


    而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別人的眼下行動著。


    安然想到這一點,表情瞬間就變的冰冷起來。


    安然雖然現在知道自己在自己的幻覺裏,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如何走出自己的幻境。


    看來也就隻有先殺了那女人再說了。


    隻是……安然現在很是顧慮的是,如果那個老帥哥是真實的,那麽那個女人也是真實的呢?雖然可能不是女的,而是一個男的,她要是下手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會……


    砰的一下!


    自己的後背被人緊緊的從後麵給抱住了!


    安然還未反應過來,她的耳邊便傳來急促的唿吸來,其中充斥著讓人說不出的心疼來。


    茶色的目眸中劃過一絲驚詫來,她看著眼前所有的幻像一點點的消失,看到那個「傅君皇」痛那女人一同消失掉,看到視線範圍內重新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隻是此時的安然整個人都是看起來呆呆愣愣的,完全就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


    原本在她身後緊緊抱著他的傅君皇的指尖在瞬間泛白,他緊張的抱著她,嘴唇緊抿,他現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不斷地,一遍又一遍的用他微涼的唇去親吻她。


    待安然的視線重新適應了這裏的光線後,她的眸光才一點點的恢復正常起來。


    隻是此時的傅君皇將頭顱整個的都埋在了安然的頸窩裏,他的雙臂還在顫抖著。


    沒人知道方才他到底看到了什麽。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走出那個讓他色變的夢魘的。


    他現在隻是怕極了,他隻是害怕自己的寶貝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寶貝……我……絕不放手,絕不!」


    安然在清醒過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此話。


    安然一怔,她好笑的伸手握住他的,「你要是敢放手,我就再也不讓你去抓了。」


    安然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即那擁抱著自己的力道更加的緊了。


    她聽到他說,「休想讓我放手!即便,即便是你喜歡上了別人,即便是你在外麵有了人,即便是你想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你都別想讓我放手!我絕不,絕不會放手!」


    安然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瘋狂的老帥哥。


    他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極為瘋狂,甚至還帶著一股子決絕。


    安然微愣,卻是依舊問道,「老帥哥,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傅君皇在聽到這話後,他頓時什麽都沒說了,隻是將安然的身子轉了過來,而後狂熱的將她的唇吻住,重重的親吻著!


    他所求不多,隻要她,此生隻要她一個而已。


    如若誰要和他搶的話,他不惜與世界為敵!


    而另外一邊。


    坐在一邊看著山洞內情景的人卻是砰的一聲將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給扔了出去!


    表情冰冷。


    咖啡灑了一地。


    周圍的人看了都是一驚,他們本事想要說些什麽的,但是終究所有的話還是全部都咽了迴去。


    這個時候開口,顯然都是不明智的。


    「傅!君!皇!」冰冷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恨,那一雙猶如毒蛇般的眸子緊緊的落在傅君皇的身上,沒有絲毫移動!


    她要讓他死!徹底的,死掉!


    ------題外話------


    唔……


    今天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和一個基友鬧翻了,終究還是我多管閑事了囧……


    損失了一枚好基友,不過也提醒了我,日後少去管別人的事情囧……人家愛怎麽的怎麽的,和我沒關係……


    讓我傷心一會兒去……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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