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塵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就連那聲線中都帶著一抹笑。


    就連站在門口的兵哥哥們聽到這嗓音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都一到了白淨塵的身上。


    他們驚訝的不是這個男的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還能夠如此安靜,他們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竟然說他們教官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啊!這個男的怎麽就敢和他們教官搶女人?即便是這個女人真的是這男人的未婚妻,那也要搶過來啊!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教官如此緊張過一個人啊。


    為了他們教官日後的身心健康和他們日後日子的舒坦,這女人必須得要給教官守住啊!


    隻是那些冰哥哥們還沒有來得及去守衛自己的陣地的時候,他們的教官已經發話了。


    「進。」


    對別人永遠都是如此冷淡的不近人情,真不愧是他們的教官。


    既然教官都沒有說什麽,那麽他們這些小蝦米自然也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他們現在就是站好每一班崗,讓他們的教官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白淨塵將手中準備好的花放在了病床旁一側的桌子上,柔美的麵龐上帶著一抹溫柔:


    「今天感覺怎麽樣?」他這話是對著安然說的。


    安然含笑的什麽話都沒有說,白淨塵是一個聰明人,他既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來,自然是猜到了安然已經和傅君皇攤牌了。


    白淨塵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隻要傅安然和傅君皇見麵了,那麽他們所謂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她會給他全盤托出。他緊趕慢趕的趕迴到帝都,卻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到了帝都,就相當於到了傅君皇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麽可能會掌握不了傅安然的行蹤呢?


    在他說出那句話,踏入病房,看到傅君皇的反應後,便知道他什麽都已經知道了。


    「現在沒有什麽感覺。」安然淡淡的迴答著。


    在酒店的時候,安然在看到了對樓的反射光點,她連想也沒有想,一把蘇諾推了出去,而她並未來得及跑出去,隻是閃身躲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洗手間的拐角處。


    不過也幸好酒店所有的設施都具有防彈設計,否則的話,她可能就真的是完蛋了。


    白淨塵的視線落在安然渾身是傷的身子上,眸低劃過一絲不忍。


    如若當初沒有把她牽扯進來,她或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安然身上的傷從包紮上看起來的確是很嚇人,但是隻有安然自己知道,實際上她並沒有受什麽大傷,身上的那些傷,也隻是看起來嚇人罷了。


    安然也沒有多做什麽解釋,她就靠在傅君皇的華懷裏,衝著白淨塵淡淡的笑著。


    白淨塵也不惱,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後,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都是認識的。」意思也就是她也就不介紹什麽了。


    聽到安然這麽說,白淨塵心底很是確認安然已經對傅君皇什麽都說了。


    「很高興傅先生,我們又見麵了。」白淨塵伸出手來,舉到傅君皇的眼前。


    傅君皇純當沒有看到,他的眉頭還是擰著的,他現在還未記著剛才白淨塵的那一句「未婚妻」呢。


    安然和傅君皇說過,身為白夜的她,明麵上是白淨塵的未婚妻,他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打從娘胎裏就是定了親的,身為白夜的安然,在他們家族的地位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白淨塵到現在都沒有告訴她。


    但是在這兩年中,安然因為這事兒,沒有少被追殺或者是暗殺,想來這白夜的身份也是不簡單的,能夠引來那麽多人的追殺,想來身份不一般。


    而這個傳說中的所謂的大家族白家,還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傅君皇在安然說白家的時候,他的腦海裏有瞬間的劃過一個家族,但是那閃現的很快,又突然消失了,讓他抓不住。


    見傅君皇並沒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白淨塵也隻是笑著將手收迴來了。


    「抱歉,他比較……」


    「我明白。」安然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淨塵就十分善解人意的笑了出來,「傅先生的傳聞,我還是聽過不少的。」


    傅君皇不語。


    「想來,傅先生差不多都已經聽白夜說了吧?」


    「傅安然。」傅君皇直接開口,叫了安然的名字。


    白淨塵竟然沒有問傅君皇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繼續說著,「我明白傅先生您現在的心情,但是也請您理解下我。現在白夜的身份,隻能夠是白夜,她不能夠和傅家有一絲的牽扯。」


    安然在白淨塵說這話的時候,她並沒有開口,想來,她是同意白淨塵的說法的。


    傅君皇自然是不同意的,他的寶貝永遠都是傅家的寶貝,怎麽能夠沒有牽扯?


    看到傅君皇的麵色越來越難看,白淨塵卻是沒有任何色變,而是繼續道:


    「傅安然的消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斷幹淨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以為傅安然這個人已經死了,那麽現在在我們眼前的人是白夜。是我們家族唯一承認的,下一任的繼承人。」


    「放肆!」傅君皇低沉道,那嗓音中浸著濃濃的威脅,而更多的卻是痛苦。


    現在「兩年前」完全已經成了傅君皇的禁區,他完全無法接受兩年前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兩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無不在提醒他說,當年的自己到底有多無能與懦弱,就如同在寶貝八歲那年所發生的事情一樣,終究都是因為他太弱了,以至於害了他的寶貝。


    白淨塵顯然沒想到傅君皇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的眸中劃過一絲愕然後,繼續道,「傅先生,如果是我剛才有什麽話讓你不快了,你可以告訴我。但是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希望您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你就是想要讓我的寶貝去做危險的事情,是嗎?」危險的味道並沒有消失,反而愈發的濃厚了起來。


    白淨塵微怔,危險嗎?興許吧,這事情要是是別人來做的話,定然是極為危險的,但是如若這主角換成是傅安然的話,那麽一切所謂的危險都不是危險了,不是嗎?


    他可是記得,這個傅安然是很厲害的。


    「不管我的寶貝到底有多厲害,她都隻是我的寶貝。我不允許她再去觸碰任何的危險。」傅君皇那雙漆黑的眸子看著白淨塵。


    那雙猶如鷹隼般的目眸直射在白淨塵身上,那犀利的眸光讓饒是經歷了各大場麵的白淨塵都是一愣。


    傅君皇果然比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甚至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許多。


    「但是傅先生,我……」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閉嘴。」傅君皇完全不在乎是不是會為了寶貝而殺人,他現在是想明白了。


    為了自己的寶貝,隻要寶貝不再受到傷害,隻要自己的寶貝一直都安全的待在自己的身邊,讓他殺多少人都可以。


    隻要那些人不會再威脅到自己的寶貝。


    如果這個白淨塵再不知趣的話,他不管他是不是救過自己的寶貝,也不管他是不是和邱允軒的女人有什麽關係,他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殺了他。


    白淨塵無奈的看著安然,他知道傅安然是一個重信義的人,否則兩年前他也不會和她說這事情了。


    這事情完全是關係到他們家族的生存問題的。


    安然拉了拉傅君皇的手,「老帥哥,人要言而有信。」


    「不信的是我,不是你。」傅君皇完全不在意。


    「但是答應他的是我,不是你。」


    「那我殺了他。」說著,傅君皇就要動手。


    白淨塵的眸子裏麵浸滿了震驚,想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傅君皇竟然會如此瘋狂。


    「老帥哥!」安然喊的有些懊惱,隻是那話中更為惱怒的是老帥哥現在的腦子已經完全成了負數。


    「寶貝,我……」傅君皇知道安然生氣了,但是即便是她生氣了,他也不會讓她在涉足到危險裏去。


    「老帥哥,你要相信我,這就差最後的半年時間了,等他們的選舉完畢,我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你是白夜。」


    「對,我是白夜。我和你說過的,以後在有外人的時候,記得叫我白夜,即便是在傅老爺子他們麵前,你也要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也要稱唿我為白夜。」


    傅君皇抿唇,不語。


    白淨塵卻是沒再說什麽,他發現不管自己說多少,也抵不過傅安然的幾句話。


    「我不想把這事情牽扯到傅家身上。」安然嘆息,「有人在針對傅家,你應該也察覺到了,我不想讓他逮住這機會,在對傅家出手。」這是安然最為顧慮的地方。


    兩年前的事情,安然就懷疑皮特曼的事情是凱撒做的,但是在這兩年的調查中發現,兩年前的事情,和凱撒並沒有什麽關係。


    雖然那一次獵人學校的學員中,有凱撒的身影,但是那事情卻不是凱撒做的。


    而後,所有的事情便全部都停滯在了這裏開始止步不前,安然便再也沒有調查到絲毫的消息來。


    安然並沒有將自己的疑惑告訴傅君皇,想來她調查到的事情,老帥哥早就知道了,他的情報工作一直都比她的人做的好。


    而且這一次,安然用的人還都是白淨沉的,為了白淨塵的計劃能夠順利的完成,這兩年中,安然醒來後,誰都沒有聯繫,誰都沒有通知。


    啊不,她聯繫了一個人。


    她忠實的僕人,西蒙。


    而證實兩年前的事情不是凱撒做的,也正是西蒙。


    漆黑的眸子逐漸的變得深邃起來,就連老爺子都已經感覺出來有人在針對傅家了,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隻是這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他到現在都麽有調查出來。


    「現在,傅家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我……」


    「沒事。我護你。」傅君皇的視線落在白淨塵身上,「我護她。」


    三個字,卻是猶如拳頭般直擊在白淨塵的胸口上。


    白淨塵麵色不變,眉眼帶笑,「看來傅先生一如既往的嗬護著白夜,這我就放心了。」


    傅君皇的眉頭微擰,「什麽意思。」


    「聽說傅老爺子最近不是讓一名女子入住了傅家嗎?聽說,那人可是傅先生您的妻子啊。」


    白淨塵的話讓安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君皇,而更多的卻是驚詫。


    可是在她看到傅君皇同樣驚詫的表情後,頓時什麽都明白了過來。


    老帥哥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寶貝……我,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迴過傅家了,我都是迴的我們的家的,我……」傅君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不知道傅老爺子所做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傅家入住了一名女子。


    白淨塵驚訝道,「哦?傅先生您不知道啊,我還以您知道呢。」


    傅君皇的確是不知道這事情,從他迴到部隊後,他除了每天晚上在深夜的時候從部隊迴到家,仔仔細細的將他和安然的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清理了一遍之後,天差不多也就亮了,他再驅車迴部隊,繼續第二天的訓練。


    在傅家幾乎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而他即便是要迴也是迴他和安然的小窩的。


    因此對於傅老爺子什麽時候帶迴去了一個女人,他還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安然自然是相信傅君皇的,如若連這一點的信任都沒有的話,那麽兩年前的事情,她更加不信了。


    「你想要挑撥我和寶貝?」傅君皇兀然將視線落在白淨沉的身上,犀利的眸光讓白淨塵不覺得將視線轉移到了一邊去。


    傅君皇果然名不虛傳。


    白淨塵笑著搖頭,滿臉的不是,「傅先生您怎麽會這麽以為呢?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隻是想要確認一下,而且我可是聽說,這個人可是就是你們部隊的軍醫曲慧慧,曲小姐呢。」


    曲慧慧?


    那個喜歡著老帥哥的女人。


    安然對她有些印象,一個十分得體的女子,雖然喜歡著傅君皇,卻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心思,對於安然來說,曲慧慧這人還算是很不錯的。


    至少相對於其他的老帥哥的爛桃花來說,曲慧慧真可謂稱的上是好女人一個。


    聽到白淨塵這麽一說,傅君皇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來。


    那是前陣子,他剛剛訓練完迴來,曲慧慧就到了他辦公室裏,問他的是要不要一起迴家,那時候傅君皇並沒有反應過來,他隻是搖頭,曲慧慧什麽都沒有說的直接就走了。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問的要不要一起迴家的時候,她就已經住進了傅家吧?


    看到傅君皇緊鎖的眉頭,白淨塵麵部的表情更是輕鬆了起來,就連他的坐姿都開始變的極為隨意起來。


    「看來,傅先生您是想起了什麽來了啊。」


    傅君皇有些著急的去拉安然的手,「我……」


    「我都知道。我說過,我信你的。」安然笑著安撫傅君皇。


    一句話,安撫了傅君皇所有的不安。


    白淨塵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在兩人身上來迴移動著。


    最後,那雙如水的眸子微斂,低垂下去頭顱,微微勾起的唇角,單手支撐在椅子上,微微支撐著自己的頭顱,雙腿交疊,從側麵看去,整一貴公子形象,美的完全不可方物。


    隻是如果如此形象的白淨塵被白雅兒看到了,她一定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誰都不知道,如此的白淨塵是最嚇人的。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信任著對方的人呢?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他們可以慢慢的來。


    復古的中歐式裝扮的房間內。


    凱撒正站在一副巨畫之前,手中還拿著一支畫筆,另外一隻手中端著一調色盤,周圍雜七雜八的放著一堆的顏料以及畫筆。


    「主子,人帶迴來了。」賴斯輕輕的敲門之後,帶著一名看起來像是服務生的人員進來了。


    凱撒並沒有抬眼,甚至就連自己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的手繼續在眼前的這幅巨畫上塗塗抹抹的,神情專注的讓賴斯都不敢去打擾他。


    最近這兩年中,主子一直都在作畫,而且一直都是這一幅,這畫的內容到底是什麽,賴斯兵不知道,因為主子從不讓他們踏入畫室兩米遠的地方。


    身著麗晶大酒店侍應生服裝的男子長的很清秀,他不過是服務第六層貴客的侍應生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會突然被人帶到如此豪華的房子裏來。


    看到眼前那個帶著半張銀色麵具的男人,侍應生的腿肚子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能夠他們經理都點頭哈腰的人,在帝都裏還真是不多。


    但是隻是一個手下就能夠讓經理怕成那樣,想來這個主子是更厲害的了。


    賴斯和侍應生一直都在一邊等著,直到凱撒將手中的畫筆放下。


    侍應生長長的籲了口氣,他以為這位老闆應該是會問他問題了,但是他等了很久,那老闆還是什麽話都沒有問,抬頭看去,發現那老闆的視線一直都是落在那張巨畫上的。


    他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巨畫,最後那露在麵具外的,冷凝的眸光一點點的轉暖,他看著賴斯,而後衝著他勾了勾手。


    賴斯微怔,雖然不明白主子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腳步也是跟了上去。


    賴斯在距離巨畫還有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主子。」


    看,他的人多麽有規矩。


    凱撒表示很是滿意賴斯的舉動,他最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過來。」凱撒繼續衝著賴斯招手。


    賴斯這一會要是再不明白是怎麽迴事的話,他就不會在凱撒的身邊待這麽多年了。


    賴斯闊步向前,站在了凱撒的身邊。


    凱撒將那張巨畫搬到賴斯的麵前,極為自豪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像?有沒有很生動?」


    賴斯在看到那巨畫的內容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主人用了兩年畫的東西,竟然隻是一個人物畫像。


    沒錯,畫像中是一個女人,女人的眸光清冷,長髮披肩,黑色的衣衫,一身休閑的服裝,她的身邊沒有人,她一個人坐在沙灘上,似乎是在凝視著什麽。


    很傳神的畫作。


    至少,凱撒將傅安然就如同畫活了一樣,很是美麗。


    「主子……」賴斯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他沒有想到主子竟然會如此,兩年前,在他們得到消息,傅安然不見後,主子就開始加派人手開始在委內瑞拉找人,但是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賴斯知道,有多方人馬都在找傅安然的下落,甚至有不少人說傅安然這人已經死了。


    隻有主子駕定的說,傅安然那人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死,繼續找。


    按個時候,賴斯永遠都記得主子那時候的表情,他看起來興奮急了,他整個人都處於極端的興奮中。


    沒有找到人的手下們也沒有受到懲罰,反而還得到了一大筆的獎金,那個時候賴斯一度認為,自家主子的腦子有問題了。


    但是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讓他舉得,自家主子還是正常的。


    「是不是很像?我就說,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會死呢。」凱撒近乎自言自語的說著,繼而重新將視線落迴到了那巨畫之上。


    侍應生現在是害怕的。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夠做什麽,甚至就連腳步都不敢動一下。


    他可是還記得,在他跟著這名叫做賴斯離開的時候,經理可是給他說過,多看看身邊的是怎麽做的。


    他可是記得,剛才那個叫做賴斯的,在老闆沒有說話的時候,可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這裏沒有動的。


    就是那老闆叫他過去,他也是站在一邊沒有繼續向前走動的。


    顯然,這大家裏的規矩是及其多的,他要是稍微一個不注意,小命可能就會不保。


    他的心髒跳動的很快,但是那兩人就似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一樣,他全身都已經僵住了,就連他的腿現在都已經麻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自己還能不能走了。


    也就在他想著要不要發出什麽聲音來提示他們兩個,自己還存在的時候,那老闆突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過來。」


    腳已經徹底麻了的他忍著難受,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隻是侍應生是個聰明的,否則他也不會去六樓伺候。


    他在之前賴斯停留的地方停了下來。


    賴斯和凱撒看到這侍應生的動作,都是一愣,而凱撒卻是笑了出來。


    「果然是一個長眼的啊。」


    侍應生更是不敢說話了。


    「你伺候的人叫什麽名字。」凱撒看著侍應生,淡聲問。


    侍應生不知道他隻問的是什麽,他伺候的人多了去了,這要是到底是哪一個,他也不知道啊。


    在大酒店裏,也有不少做那種行業的人,好比這名侍應生,他雖然是隻是服務六樓貴賓樓的普通服務生,但是在某些貴婦們需要的時候,他還會陪著那些貴婦做一些能夠讓她們不斷尖叫的事情來。


    自然那些事情都是需要脫了衣服的。


    在侍應生看來,是不是和他上床中的誰是這老闆的情人或者是老婆什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可能連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大老闆,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


    他真的很想說,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啊。


    但是他在後麵將所有的話都給吞了迴去了,他要是說了這話,不就是相當於不打自招嗎?


    「608爆炸的原因知道是什麽嗎?住在裏麵的人是誰,還有誰去了,你這兩天看到了誰。」凱撒就似隨意的問著。


    聽到凱撒的這些問題,侍應生整個的都長籲了口氣,看來這大老闆隻是想要問那爆炸的事情的啊。


    「對外的說法還沒有準備好,但是我可是聽說這爆炸的東西是從對麵的大樓裏麵扔過來的,我就說這酒店怎麽會突然爆炸。」侍應生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麽害怕了,他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


    「然後呢?」


    「啊,然後那個608的客人是一個叫做白夜的女人,她的陣勢好大的,不管她去哪裏,她的身邊都帶著好多保鏢的,而且就連她去餐廳就餐,都是要清場的。」


    「哦?」


    「聽經理的意思,這個白夜是大有來頭的,但是到底是什麽來頭,沒有人知道。還有啊,我還在六樓看到了蘇擎天,那個傳說中的蘇擎天誒。商界最年輕的才俊,最狠辣的手段。」顯然,這侍應生是蘇擎天的鐵桿粉。


    這侍應生並沒有看到傅君皇,而且那王經理也不是白癡,不會將傅君皇出現在他們酒店,並且經歷了爆炸了的事情到處說的,這事情完全是能包住就包住,等包不住了再說。


    因此這侍應生並不知道,傅君皇也是出現在了那六樓,出現在了那一場的爆炸中。


    凱撒的眸光微閃,難道是他想錯了?那人不是她?


    不管她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兩年裏,再弄出個什麽能夠讓麗晶大酒店的總經理害怕的身份來。


    還是他求的太多了啊。


    賴斯的目光在自己的主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後,方才道,「還有什麽你覺得可疑的地方嗎?」


    那侍應生看了賴斯一眼,而後道,「可疑的地方到是沒有,隻是我可是聽說,這一次那個蘇擎天發了老大一通火,聽說是因為他的女人在這一場爆炸裏麵出事兒了。」


    凱撒的眸光一變。


    他將那副巨畫旋轉了過來,將它正對著侍應生。


    「見過這個畫麵中的女人嘛?」


    侍應生在看到那畫像後,頓時一愣,隨即一臉驚奇道,「大老闆,你好厲害啊,沒想到您和那白夜白小姐是認識的啊。」


    在侍應生說完這話後,他心底頓時長籲了口氣。


    幸好剛才他沒有說那個白夜的壞話,否則的話他就死定了。


    凱撒的眸光頓時一沉,「你確定,這就是你口中說的白夜?」他重新指著畫像中的人,嗓音中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侍應生點頭,「沒錯,這幾天都是給白小姐送的東西,我肯定是不會認錯的。」


    凱撒哈哈大笑起來,那銀色的麵具上折射出一片冷光來。


    但是兀然,想到那一場爆炸,想到她現在可能已經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時,他的眸光瞬間變的陰寒起來。


    「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凱撒這瞬間的轉變讓侍應生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已經被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先生,主子在問你話呢。」賴斯蹙眉喊道。


    侍應生如夢初醒,連忙迴答道,「在某某軍區醫院,特護病房。」


    他這還是聽經理說的,而且聽說,這所有的費用都將會是酒店承擔。


    凱撒從距離不遠的沙發上將一塊布拿了起來,他熟練的將那巨畫蓋上,那犀利的眼神在侍應生的身上一掃而過後,他舉步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賴斯嘆息,即便是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麽,他也隻能夠跟上去。


    還站在門口的侍應生近乎求助的看著賴斯,他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啊。


    「你想繼續留在這裏?」賴斯走到一半,看那侍應生沒有跟上來,迴頭,冷著臉問著。


    侍應生一下子就似得到了解放一樣,他腿也不麻了,身體也不難受了,他快步跟上賴斯,並且一臉感激的看著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裏麵就差沒寫上你是好人四個字了。


    某某軍區醫院外。


    一臉黑色的轎車停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車內的人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醫院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


    「門主,你要是想要去確認,何不直接下車去找呢?」劉老看的嘆息連連,他們從得到消息之後,門主就帶著他開車到了這裏。


    但是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門主卻是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就坐在座位上,單手支撐在座位扶手上,完全沒有意識的啃咬著自己的指甲。


    了解他的劉老知道,這孩子在緊張。


    「門主,你隻是去確認而已。」沒必要緊張成這樣。


    沒有人明白閻子燁此時的內心,他的視線一直看著醫院進進出出的人們,玻璃窗折射出他略顯蒼白的麵孔。


    「如果這一次的消息,還是錯誤的,我該怎麽辦?」


    這兩年中,他得到了太多的假消息,他從最初的希望,到現在的絕望。


    他沒想到,自己還會經歷一次爺徹底消失的事實,在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別說傅君皇就在爺的身邊了,就說也自身的能力,她也不可能會出事。


    但是這兩年間,幾乎整個世界上的人都在說傅安然已經死了。


    他知道傅家領會了個新人迴去,有傳言說那將會是傅君皇真正妻子的人選。


    閻子燁以為這不過是傅君皇的障眼法,他不過是想要告訴全世界,傅安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然後他就可以一個人霸占他的爺了。


    他怎麽會輕易的相信傅君皇說的話呢?他以為自己的計謀做的很好很天衣無縫嗎?哼!


    劉老嘆息,這孩子真的是害怕了。


    他太孤獨了。


    他拒絕除了秦爺以外所有人靠近。


    秦爺何嚐不是一個孤獨的人?兩個都孤獨到極致的人,怎麽能夠去溫暖雙方?如若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有結果的話,事情也就不會發生到這種地步了。


    「即便結果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努力過了,不是嗎?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劉老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現在秦門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這兩年來,秦門比之前幾年看起來更加的亂了,至少現在的派係多了起來,甚至還冒出來了一個秦嵐。


    雖然那個秦嵐的確是和秦爺長得一摸一樣,但是誰能夠確定她是真是假呢?劉老活了這麽久,什麽樣的情況沒有見過?隻是秦門裏有不少想要作怪的人,可是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秦嵐很是信服啊。


    如果門主再不做出迴應的話,這秦門可是就要亂定了。


    但是這兩年來,門主幾乎將所有的重心都落在了尋找傅安然身上去了,對於秦門的事情,他全部都交給了手下的人去做了。


    這交出去容易,拿迴來,可就難了啊。


    閻子燁猛地坐直了身子,劉老說的對,不管這一次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要去看看,至少都要給自己一個解釋不是嗎?


    閻子燁深吸了口氣,便在劉老慈愛的目光下下了車。


    「走吧,我陪著你。」劉老拍了拍閻子燁的肩膀,一同和他下車了。


    也就在兩人下車,朝著那醫院走去的時候,幾輛車快速一個甩尾,快速的在停車位上停了下來。


    隻是車還沒有怎麽停住,車上的人就已經跑了下來,甚至就連車門都沒有關,車也沒有鎖,鑰匙也沒有拔,直接朝著醫院裏開始跑了去。


    「臥槽!該死的,你們就不知道等等我!」咒罵聲過後,直接將腳上的那一雙恨天高給脫了下來,將鞋子舉在自己的手中,光著腳在這冰涼的地上開跑。


    「娘的!秦無雙你找死啊!你姨媽來的時候你不疼了!」吳振大聲的喊著,緊接著他直接沖了上去,一把將那該死的女人給扛在了自己的懷裏,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闊步朝著他們要去的房間走去。


    「吳振,你把老娘放下來!要不然一會兒老娘和你沒完!」秦無雙直接是被吳振扛在肩上的,但是她此時的姿勢並不累人,顯然吳振是注意過的。


    另外一邊,閻子燁和劉老一路上,直接走到了特護病房樓層,站在走廊裏,閻子燁並沒有怎麽去找,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住在哪裏了。


    沒有哪個人會有那麽大的範兒可以有六個士兵站崗的。


    閻子燁知道自己靠近不了。


    他就在一邊坐了下來,他坐在椅子上,不向前,也不動,視線就落在那病房門上,怔怔的愣神。


    劉老看到這,心底搖頭。


    他調整了下自己的麵部表情,繼而走到那六名士兵麵前,笑眯眯道,「小夥子,我想問問,這裏麵住著的是不是我閨女啊。」


    劉老這人看起來是很麵善的,他一笑起來就更是慈祥了,在兵哥們的心裏啊,老人都是需要愛戴的。


    「老大爺,您應該是找錯地方了,這裏應該不會是您的閨女。」其中一名兵哥迴答道。


    劉老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臉的疑惑,「不是嗎?為什麽告訴我說是這裏啊。兵哥,你就給我開開門,讓我看看,看看裏麵住著的人是不是我家閨女成不?」


    那表情是看起來能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咱們善良的兵哥們,不忍心了。


    兵哥們知道現在的時候,他們的教官應該還在給他們的教官夫人講故事呢,想想也沒有什麽,便小聲的對著劉老道:


    「老大爺,給你看了後,要是知道這不是你閨女後,可不能夠多說什麽啊。」


    「唉!」劉老一臉感激的看著那兵哥。


    兵哥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推開,露出一道縫隙來,透過縫隙,恰巧能夠看到安然和傅君皇兩人的身影。


    傅君皇的腿上放著一本書,而他的一隻手是握著安然的,安然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恬靜,就連唇角上都還帶著一抹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兵哥看了看老大爺的反應,差不多也是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老大爺,您也看到了,這……」


    「謝謝!謝謝你們,她真的不是我的閨女,我還要繼續去找我閨女,真是謝謝好心的兵哥。」


    兵哥被劉老給謝的不好意思了,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敬禮,道,「為人民服務啊!」


    周圍的人都笑了出來,劉老卻是正兒八經的對著兵哥敬禮了。


    眾人頓時一愣,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老已經緩慢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一到拐角,劉老就在閻子燁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慈愛的拍了拍閻子燁的頭顱:


    「是她。這一迴,你不用擔心了。」


    兀然,閻子燁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劉老。


    「我有親眼看到,傅君皇也在裏麵。」


    那麽不會錯了,他的爺,他的爺沒有事。


    也就在他感慨的時候,一道怒吼聲頓時響起:


    「傅安然!你丫的混蛋!你要是不給老娘我滾出來,我就死在這裏!」


    ------題外話------


    唔……唔……不知道該說啥了,我肩膀好疼~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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