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還小小的怔了怔。


    這是什麽情況?


    而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樓下。


    邱允軒乍然聽到這彪悍的聲音,頓時就來精神了,他風一樣的從廚房奔出來,朝著這邊就跑了過來!


    在看到一臉冰寒的女人時,他的麵色由最初的興奮一點點的轉變成冰冷。


    他不能夠讓這個女人太得意,否則她還以為他邱允軒沒脾氣了!


    因此,他十分不給麵子的還給裝上了。


    「怎麽了,她是誰,和你有關係嗎?」邱允軒也不跑了,就站在大廳裏,雙手環胸,眉眼清冷,表情冷然。


    那女的顯然沒想到邱允軒會是這樣的態度,那雙盈盈打眼中浸著淚花,但是她就是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


    看到這,邱允軒心裏那叫個疼喲,但是他就是不鬆口,他必須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邱允軒是多金的,他是鑽石級別的單身漢,她要是不要他,有的是人要,他還沒有淪落到非得要非她不可的地步!


    這一次這女人要是不長記性了,指不定她什麽時候又給跑了。


    白雅兒咬緊下唇,看著邱允軒,問道,「邱允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告訴我,樓上那個女人是誰!」


    看看,看看這姑娘多讓他心疼啊。


    但是這姑娘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她要是好好聽話,不就沒事兒了嗎?


    「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邱允軒這是徹底的不妥協了,在白雅兒給他道歉之前,他絕對是不會軟下來的。


    這小妞兒簡直就是太欠收拾了。


    白雅兒就那麽看著邱允軒,那雙盈盈雙眸中帶著一抹受傷,「好。我什麽都不是。」


    說完,白雅兒下了樓梯,錯開邱允軒的身就要走。


    在白雅兒錯開他的時候,邱允軒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你要去什麽地方?」


    白雅兒反手就將他的手拍開,眸子中的受傷已經沒有了,而是一片的高冷,「你算是我的什麽人?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喲嗬,這小妞兒看來是徹底的和他耗上了。


    「白雅兒,我告訴你,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白雅兒向後退了幾步,「邱允軒,你竟然如此,何必還管我去什麽地方?」


    「你又想什麽都不說的走掉?」邱允軒的麵色變得很難看,上一次他剛剛睡醒,就發現身邊沒人了,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力資源,卻都沒有她的消息,她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如果她這一次走了,他總覺得,他有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她了。


    「和你有關係嗎?」白雅兒覺得自己就是犯賤,她竟然從那裏逃出來,找他,而她迴來看到的是什麽?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睡在了她曾經的床上。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發怒,她知道他會給她解釋,她知道他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個女人不可能會是邱允軒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裏找的。


    但是在她忍下所有的怒火,問出的問題後,得到的答案是什麽?


    他竟然問他是什麽人。好意一個她是什麽人。


    「白雅兒!你——」


    「白淨塵,帶我離開這裏。」白雅兒就那麽看著邱允軒,淡聲說道。


    聽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邱允軒微微一頓,但是房間內並沒有別人出現。


    「白雅兒,你別想離開我,我……」


    「白淨塵,我知道你現在就在這裏,我跟你迴去,我不……逃走了。」白雅兒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垂下了頭,嗓音倔強,而更多的卻是冰寒。


    是,她以後再也不會逃走了。


    她會乖乖的接受所有的安排,婆婆說的對,外麵世界上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外麵的世界,是淩亂不堪的,他們對情感沒有忠貞可言,她要迴家,以後,再也不會來到這裏了。


    果然,在白雅兒這話剛落,客廳內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邱允軒在看到兀然出現在白雅兒身後的身影時,表情微微一怔。


    這個男人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


    還有,這個男人那一身是什麽裝扮?一身猶如古代書生裝扮的模樣,月白色長袍,墨色的長髮被一個銀色的扣子高高豎起,就差手中的一把扇子了,否則,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段譽。


    那男人五官很是精緻,邱允軒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精緻的男人,即便是他見過的女人中,也沒有長得如此精緻的。他雖然長得漂亮,卻並不女氣,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陽剛之氣。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白雅兒的時候,白雅兒也是一身古裝,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從哪個劇場裏麵跑出來的呢。


    看這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啊。


    「你是什麽人?」邱允軒心裏登時咯噔一聲,向前一步,看著來人。


    然而來人僅僅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邱允軒才發現,那人擁有一雙銀色的目眸,這個世界上罕見的銀色目眸。


    他緩步走到白雅兒身邊,恭敬的看著她,嗓音溫潤如玉,「我們迴家。」


    白雅兒自動的伸手去牽白淨塵的手,頭顱依舊低垂,「嗯,迴家。」她沒看邱允軒一眼,拉著白淨塵就要走。


    邱允軒周身的氣息頓時爆冷,「白雅兒,你要是敢踏出這門半步,我立馬就要了這個男人的命!」


    「如果你有能力的話。」白雅兒扔下這幾個字,拉著白淨塵微涼的手就開始往外走。


    然而,白淨塵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他拉住了白雅兒,迴轉過身來,銀色的目眸高冷的落在邱允軒的身上:


    「你就是主上喜愛的男子?」


    邱允軒一愣,他不明白白淨塵說的意思。


    然而白雅兒在聽到白淨塵問的問題後,她一下子就急了,「白淨塵!你敢說!」


    白淨塵卻繼續說著,「主上為了您受了多少罪?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那張完美而又精緻的五官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譏諷,「當初我就和主上您說過,為了這樣的人,您不值得。」


    白雅兒死命的掐著白淨塵的手,緊抿雙唇,「迴去!」


    白淨塵衝著邱允軒冷哼出聲,轉身就要走。


    邱允軒完全被白淨塵的話給驚住了,他口中的主上是誰,什麽喜愛的男子?她受了什麽罪?


    在他的視線再次落在白雅兒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白雅兒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


    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白雅兒的胳膊,赤著一雙眸子,大聲的吼著,「白雅兒,你告訴我他剛才說的都是什麽意思!」


    「他都是亂說的,沒有什麽意思。」


    「你想在我這裏矇混過關?我告訴你,沒門!」


    「邱允軒,你還想要怎麽樣?你現在已經有別的女人了,我已經退出來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嗯?你想要一夫二妻?還是怎麽的?我告訴你,我白雅兒即便是再賤也沒有賤到這種程度!」白雅兒這一次是徹底的急了,她第一次衝著邱允軒大聲的喊著。


    她隻是在為自己感到不值。


    當初在她違背了她們的傳統,在她逃出她的國家,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遇到邱允軒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命運已經開始了。


    她主動迴到她所在的國度,在一眾的反對聲中接受懲罰,她摘下了所有光耀的光環,隻為能夠和他相守一生,然而,他給她的是什麽?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相信的嗎?


    邱允軒急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不是!她什麽都不是,我和她之間沒有關係!」


    白雅兒冷笑,「沒有關係?邱允軒,你當我是未經人事的小孩子嗎?邱允軒,就當我眼瞎,我……」


    「不不不,你沒有眼瞎,你看你眼睛好好的呢。我和他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我那不都是氣話嗎?誰讓你突然就不見了的?誰讓你走的時候都不給我打個招唿的?我以為你那是不要我了啊,我就差全球通緝你了。」邱允軒開始不斷地解釋,他現在隻想要知道,她在失蹤的這段日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憑什麽相信你?」白雅兒緊緊的抓著白淨塵的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顫抖。


    她其實是相信他的,在他第一天把幾乎要餓死的她撿迴家裏去的時候,她就無條件的相信了他是好人。隻要是他說的話,她都會相信他。


    隻是在這一次,她害怕她信錯了人,現在她迴到她的國度裏,雖然沒有了以往的光環,會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但是他們都會接受她的歸來,他們會諒解她。


    她不過是,選擇錯了人,而已。


    正在邱允軒急的跳腳的時候,在廚房裏重新熬好了粥的傅君皇端著糯糯黏黏的米粥和剛剛翻炒的小菜走出來了。


    看到傅君皇,邱允軒就和見到了救星一樣。


    他也不顧傅君皇冰寒的目光了,拉著傅君皇就向白雅兒跑了過來,「你說的那個女人的男人是他!她和我沒有關係的,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他!」


    傅君皇在廚房裏的時候不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隻是對話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他並沒有去注意,他隻是在耐心的給自己的寶貝熬粥,之前邱允軒家的保姆熬的粥並不好,至少在傅君皇的眼中不好,因此他重新做了一小鍋。


    在傅君皇那懾人的目光落在白雅兒身上時,白雅兒竟然覺得自己遍體生寒,這個男人很強。


    「別吵。」吵的那麽大聲,他家寶貝會休息不好的。


    邱允軒對於這個死黨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麽,但是現在他需要救火,他抓著傅君皇的手,「老大,你快告訴他那個人是你的寶貝,和我沒關係的啊。」


    傅君皇蹙眉,視線向樓上看了看,而後視線又落迴到邱允軒的身上,「閉嘴。」


    邱允軒直接給跪了,「家裏的隔音效果很好!打擾不到你家寶貝的!我告訴你,眼前的兩人說傅安然是我的女人,說我和她……我擦,你別這麽看著我啊,不是我說的,我和他們解釋了,我和你家寶貝沒關係,但是他們不相信啊!」


    他隻是傳達話而已,他又沒有真的怎麽樣安然那丫頭,傅君皇你丫至於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他嗎?


    傅君皇的視線驟然落在白雅兒的身上,那眸子簡直就是可以殺死人。


    白淨塵向前一步,那張溫潤的麵龐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緊繃的神情來,他將白雅兒護在身後,視線落在傅君皇身上。


    「我的!」傅君皇扔下這話,端著米粥和小菜直接上樓去了。


    他的寶貝該餓壞了。


    白雅兒有些驚訝的看著傅君皇的舉動,隨後視線又落迴到邱允軒身上。


    「我說了我和安然沒關係,你想想,剛才我有說我和她有關係了嗎?」看到白雅兒想要繼續生氣的模樣,他擺手,「好吧好吧,我說的那些話不都是因為我在氣頭上嗎?你別生我氣了,我沒有找別的女人,我從始至終身邊就隻有你一個女人啊,你都給跑了,我能不著急嗎?」


    瞧瞧,瞧瞧人家邱允軒這話說的多委屈。


    這要是安然在他身邊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扇他丫的巴掌。


    白雅兒動搖了,其實她最初也是懷疑的,但是她還是無法忍受,「我隻是不見了這兩個月,你就把我的房間給別人住了。」


    「我的姑奶奶,你從來到這個家之後,你到底都是住在那裏的啊。」從他將她撿迴來的第一天開始,她晚上可都是住在他的房間裏的,而這間她所謂的她的房間,不過都是她放東西的地方而已。


    白雅兒的小臉噌的一下子就紅了。


    看到她如此模樣,邱允軒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的小寶貝兒已經不生氣了。既然她不生氣了,那麽他就得好好的算算這個叫做白淨塵是怎麽迴事的帳了。


    白淨塵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看到自己主上的模樣,他知道她是不會再跟著他迴家了。


    也就在他鬆開白雅兒的瞬間,白雅兒被邱允軒一個拉扯,頓時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在她還未來得及驚唿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禁錮在她的腰間,語調不善的問她:


    「來,我的寶貝兒,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這個白淨塵和你是什麽關係了?」


    白雅兒一呆,她有些無措的看著白淨塵,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青梅竹馬。」白淨塵淡淡的迴答道,「從她出生開始,我就在她的身邊了。」


    邱允軒的眉頭再次狠狠的一跳,青梅竹馬?一出生就在一起了?


    「你這是在向我宣戰?」邱允軒挺了挺胸,他雖然在模樣上比不上這個白淨塵,但是在能力和財力方麵,絕對高他不知道多少個台階,更何況,他家丫頭愛著的是他。


    想到自己懷中的丫頭是深愛著自己的,他就止不住的眉開眼笑起來。


    「你不配。」白淨塵清淡的看著他。


    邱允軒挑眉。


    白雅兒急了,她拉了拉邱允軒的衣服,「你在說什麽啊,淨塵他不喜歡我的,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需要愛護的妹妹。」


    邱允軒微怔,看來是尷尬了,不管怎麽說,那人也都是丫頭的娘家人,鬧得太僵終究不好。


    「抱歉了,我隻是太擔心這丫頭移情別戀了,她一跑我就找不到了,到時候她要是跑不見了,我可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她了。所以……」


    「理解。」出奇的,白淨塵竟然沒有生氣,而是耐心的迴答到。


    邱允軒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白淨塵看起來溫潤如玉,但是性格上卻是愛曾分明的厲害,隻要你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他絕對不會嗆你。


    果然是君子如玉啊。


    而此時安然的房間內。


    傅君皇餵著安然米粥,表情專注的厲害,安然卻是側耳傾聽樓下的聲音,房間門她特意讓傅君皇留了一道口子,如此一來,她便可以聽到下麵的聲音來,雖然很模糊,但是還是或多或少可以聽到一些的。


    「老帥哥,下麵的人是邱允軒的人?」慢慢吞咽下口中的米粥,安然問傅君皇。


    傅君皇嗯了一聲後,繼續喂,「不管。」他們完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沒必要花心思去想別人的問題。


    「可是我想要下去。」她剛才都沒有好好的看清那個姑娘長什麽樣子。


    「不行。」傅君皇蹙眉的看著安然,她現在渾身無力,怎麽可以下樓去?


    「老帥哥,你抱著我下去啊。沒關係的,我就是想要去看看。」安然對著傅君皇笑,通常情況下,安然是不會有好奇心的,但是對於邱允軒的女人,她還真是很好奇。


    能夠製伏邱允軒的女人,手段一定不簡單。


    她想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吃完。」


    安然笑著稱好,從傅君皇的手中接過小碗來,自己一口將米粥全部都喝掉,而後對著他道,「吃完了。一會兒肯定還會有晚餐的,你先抱我下去。」


    傅君皇無奈,對於她的要求,他向來都不會拒絕。


    整理好她的衣衫之後,他公主抱的她將她抱下了樓去。


    而此時,還都坐在沙發上不斷看著白淨塵的邱允軒在看到傅君皇抱著安然下來時,他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連忙走到傅君皇身邊,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麽?丫頭的身體……能受的了?」


    白雅兒和白淨塵也是在同一時間站起了身來,禮貌原因,他們不能夠繼續坐著。


    傅君皇沒和邱允軒說一句話,隻是安然卻是對著邱允軒笑道,「我就是想要見見抓住你的女人長什麽樣。」


    安然的這話讓邱允軒的臉在瞬間紅了起來。


    而在安然的聲音響起後,原本微垂著眼眸的白淨塵驟然抬起頭來,他的視線緊緊的落在安然的身上,隻是此時的安然正被傅君皇抱在懷裏,他並不太看的清她的模樣。


    聽到安然這麽說,白雅兒的小臉是徹底的紅了起來。


    想到剛才自己做的事情,真的是……好丟人!


    邱允軒一把將害羞的丫頭拽如自己的懷裏,揉著她的腦袋,笑著,「怎麽?還知道害羞了?這是安然,傅安然,是這個男人的寶貝。」


    白雅兒紅著一張臉和安然打招唿,「剛才,真的是對不起,我……我沒想到……」


    「沒關係的,可以理解。」安然含笑的看著白雅兒,這個姑娘很單純嘛,這事情都能夠臉紅成這樣。


    白雅兒聽到這話,小臉更紅了,直接縮到了邱允軒的懷裏去了。


    邱允軒顯然很受用,他揉著小丫頭的腦袋,唇邊帶著一抹幸福的笑來。


    傅君皇抱著安然到沙發上坐好,看了看她身上的穿著,在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之後,他方才將自己胳膊上的薄毯蓋在她的雙腿上。


    邱允軒看的眼睛直跳,「我說老大,室內溫度是正好的。」完全不用再蓋東西了。


    傅君皇沒有搭理他,隻是神情專注的落在安然身上,問她,「有沒有很難受?」


    安然搖頭,她拉著傅君皇的手,「沒有難受。難受的話,我是會告訴你的。」


    「秀恩愛死的快啊。」邱允軒不陰不陽的攬著白雅兒說了這麽一句。


    傅君皇也未理會他,抱著安然,視線都沒有移開過分毫。


    白雅兒就那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傅君皇,從她開始見到他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那個男人好冷,沒想到,如此冰冷的沒有溫度男人竟然會因為那個叫做傅安然的人而融化,變得……如此溫柔。


    「你們一定,很相愛吧?」白雅兒小心翼翼的問著安然。


    此時的白雅兒和最初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她整個人看起來嬌柔極了,和方才的高貴冷艷完全是不在一個級別上的。


    看到如此的白雅兒,邱允軒不止一次的懷疑,她到底是成長在一個怎樣的家庭的,高貴冷艷萌什麽的,她竟然都能夠輕易的操縱在手,黏手拿來,簡直就是……能人!


    傅君皇的眸子愈發的柔和下來,他喜歡別人這麽說他和寶貝。


    「相愛。」他的唇角上帶著一抹單純的笑來,鮮少的陽光的笑意。


    安然完全不顧是不是有外人在場,她湊到傅君皇的麵前,在他笑著的唇上落下一記輕吻。


    「我們很相愛。」在說這話的時候,安然就靠在傅君皇的懷裏,視線落在白羽雅兒的身上,嗓音輕柔。


    白雅兒側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安然,她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她哦,突然就感覺很眼熟了。


    而此時的白淨塵和她有同樣的感覺。


    很眼熟,他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的。


    但是這是不應該的,白淨塵是第一次出國,第一次來到這裏,絕對不可能和傅安然見過的。那麽……這個人是誰?


    兀然,一張臉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他倏然一驚,頓時站起身來,在白雅兒驚詫的目光下,走到安然的身邊,當著所有人震驚的目光,在她的麵前單膝跪地,單手放在胸前,頭顱微垂,嗓音恭敬:


    「主上!」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著了,這人有毛病吧?


    邱允軒樂了,剛開始這白淨塵叫他寶貝叫主上,這一會是換了傅君皇家的寶貝了,看來這人是打算從這兩人之中搶一個走啊。


    然而零邱允軒沒想到的是白雅兒的反應,她的視線怔怔的落在安然身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淨塵。


    「淨塵,你這是在做什麽?」


    白淨塵深吸了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到,他也不明白主上為什麽突然會變得如此年輕,他想不明白,婆婆什麽都不告訴他,隻是讓他跟著雅兒出來走走,在暗中保護他,她告訴他說他這一次的出國會帶來不小的驚喜的,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開始安然並沒有注意到白淨塵,因此在白淨塵在她的身前跪下,並叫愛聽主上的時候,她著實吃驚了下。


    一身古代裝扮,這是剛從劇場裏出來?


    疑惑的看向邱允軒,邱允軒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什麽人了?」安然拉住要發怒的傅君皇,淡聲道。


    白淨塵抬頭仔細的看著安然,似乎是有些許的不同,他……貌似是真的認錯人了。


    隻是為什麽感覺那麽像?而且他們的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蓮華香,雖然很淡,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極為濃鬱的,一般人是聞不到的。


    「抱歉。」白淨塵並沒有說別的什麽,他淡定的起身,那張絕艷天下的麵孔上帶著的表情無不讓安然讚嘆。


    安然搖頭,表示沒關係。


    隻是安然不知道的是,白淨塵這簡單的動作卻是讓傅君皇將白淨塵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單裏,敢對他寶貝動腦子的人,夠不能夠有好下場。


    秦門。


    閻子燁坐在辦公室內忙碌著,看著電腦上剛剛傳過來的郵件,他正在快速的敲打著什麽,似乎是在迴郵件的樣子。而,也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我不是說了,不能夠有任何人來打擾我的嗎?」閻子燁並沒有抬頭,視線依舊落在電腦上,他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好,嗓音驟然冷了下來,「都給我出去。」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去,閻子燁倏然將目光直射在來人身上。


    隻是這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隻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正坐沙發上,他雙腿交疊的放在一起,麵孔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就那麽森然的落在閻子燁的身上。


    「你怎麽捨得出現了?」閻子燁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苦笑,「你可是一消失就是十幾年啊。」


    來人看著閻子燁,眸光森寒,「傅安然和爺之間是什麽關係。」


    閻子燁微微一愣,「你也察覺出什麽來了嗎?」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這人是去哪兒了,但是他知道,這人一定沒有放棄去尋找爺,他是他們這些人中,和爺情感最深的。


    秦爺當年總共就收養了三個孩子,一個是他和喬子瑜,而另外一個,便是眼前的這人了。


    眼前這人是秦爺最早收養的孩子,而他和喬子瑜是後來收養的,隻是在他們出現在秦門的時候,這人就已經被爺安排在了暗中,鮮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因此他們並不怎麽見麵,而這人也不過隻是比他大了三歲而已。


    閻子燁一直都是知道,秦爺除了胖墩之外,最喜歡的便是眼前的這人了,他永遠都是他們三人當中最聽話的一個,他不會質疑爺說的任何話,隻要是爺發布的命令,他從來不會去問為什麽,他隻會沉默的去做。


    隻是在舉行完秦爺的葬禮之後,他便消失不見了,就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蹤跡。


    「你對傅安然太執著。」僵硬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疑慮,正是因為他太清楚閻子燁對秦爺的情感,所以他才敢確定秦爺和那個傅安然之間是有什麽關係的。


    隻是他奇怪的是,秦爺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但是這個傅安然今年才十八歲,他不記得爺當年有和什麽小孩子接觸過。


    閻子燁依靠在後麵的椅背上,渾身疲憊的捏著自己的鼻樑,「如果我說,傅安然就是秦爺,你會相信嗎?」


    果然,那人猛的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看這閻子燁,「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你看,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閻子燁苦笑,「可是,傅安然就是秦嵐,傅安然的身體裏麵居住著,我們尋找了十四年的秦爺。」


    「閻子燁!你瘋了!」這麽離奇的事情怎麽可能!別說當年秦爺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是如果傅安然的身體裏麵真的居住著秦爺的靈魂,她為什麽不迴到秦門來找他們?


    「我覺得我是瘋了。」閻子燁捂著臉,「當時在我險些殺了傅安然的時候,她承認了,不管是她說話的語氣還是態度,她都是秦爺……她是我們的,爺啊……但是我卻險些再次殺了她。」


    來人的眉頭越蹙越緊,傅安然真的是秦爺?怪不得,那日在她看向他的時候,目光會那般的怪異,想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他來了吧?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並沒有和他相認。


    還是說,爺早就厭倦了在秦門的生活,所以他直接選擇了放棄秦門?她想要安穩的在傅家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為何不找他們,不和他們相認?即便是相認了,她也可以不用接手秦門,他們一樣可以護著她過她想要的日子。


    「十四年前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來人看著一臉痛苦的閻子燁,眉頭微蹙。


    閻子燁搖頭,「很多事情,腦子裏麵很亂,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我,當年是我殺了秦爺,是我……殺了秦爺!」


    來人倏然一驚,他快步走到閻子燁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什麽聲音?是不是女人的聲音?」


    「是,女人的聲音。我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隻要我去想,頭就會疼痛欲裂,我……」


    來人驟然鬆開閻子燁的衣領,「當年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眉頭越蹙越厲害,「這事情我調查了十四年,隻是在十年之中,我查找的答案一直都是你動的手,但是在這後四年中,我調查的東西越來越不對,當年的事情,興許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閻子燁愣愣的看著來人,「不,不,爺是我殺的,是我下的命令,是我讓人在飛機上動手的,我……」


    「閻子燁,當年的事情有貓膩,你好好查查。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來人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等等!」閻子燁快速叫住他,「你為什麽說,不是我殺的爺?」


    「因為你愛她如生命。還有,好好查查凱撒,他一定有問題。」音落,男人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因為你愛她如生命。


    閻子燁整個的都癱坐在了椅子裏。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相信他的人,會是他。


    在他都不相信自己後,在他都已經放棄後,沒想到他會告訴他說,當年殺死秦爺的人不是他,因為他愛她如生命。


    他怎麽就忘記了,如若他深愛著的秦爺死了,那麽他還活著做什麽?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跟著秦爺去了,不過是因為想要查找出當年的真相來。


    隻是查找到最後,當所有的真相都擺在他的麵前時,他無法不去相信是他殺了秦爺的事實。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今年的雪似乎下的格外多,夜空中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了雪花來。


    在賴斯敲門進入凱撒的書房的時候,凱撒正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看著大燈下飄落的雪花。


    看到大開的落地窗,賴斯連忙向前,將落地窗關上,阻擋了繼續往這裏麵飄的雪花,而後不贊成的看著凱撒道:


    「主子,你最近怎麽總是站在窗戶邊發呆?這夜風涼,會病的。」


    凱撒並沒有動,視線落在地板上飄落進來的雪花,隻是雪花剛剛飄落在地板上就化成了水來。


    「賴斯,你說我這麽做對嗎?」凱撒幽幽地問道。


    「嗯?」賴斯不明白凱撒在說什麽,抽了些許的抽紙,將地麵上的水漬都擦拭掉。


    看著蹲在地上擦拭著地板的賴斯,凱撒頓時道,「賴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賴斯身體微微一僵,「主子,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為什麽呢?」凱撒笑了,「賴斯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終究是這麽懂規矩。害怕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放心,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麽能夠讓你死呢?」


    「既然那是秘密,主子你還繼續留著吧。我……不適合聽。」賴斯看起來是斟酌了許久之後,方才迴答道。


    「沒關係的,來我告訴啊,我就告訴你一個人,誰都不說。」


    賴斯的表情還是很僵硬。


    凱撒一點點的靠近賴斯,而後幾乎是貼在他耳邊低聲說的,他一字一頓道:


    「我啊,是我啊,秦嵐是死在我的手裏的,當年秦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啊,都是我做的。」他哈哈的笑著,「沒有人想到,即便是他們去查當年的事情,做的人也都是閻子燁。你看,那個時候我多聰明。賴斯,你不知道你主子我有多厲害,那個時候我為了進入華夏市場,我在她的身邊潛伏了半年,後來……後來啊,我得手了……」


    賴斯的表情越來越僵硬,他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隻是他這麽久做事以來的原則。


    「主子,您該休息了。」


    「可是啊,可是我後悔了。賴斯,我後悔了。當年我為什麽要以那樣的麵孔去對她呢?我要是告訴她我是誰,給他看我的樣子,她是不是就記得我了?她是不是即便是變成了傅安然,也會來找我報仇?而不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閻子燁的身上?」凱撒如同醉了一樣的開始喃喃自語。


    賴斯深吸了口氣,而後方才問道,「主子,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即便是主子您真的殺了秦嵐,那也都過去了。即便是主子您後悔不也沒用了嗎?秦嵐已經死了,傅安然是傅安然,和秦嵐沒有關係的。」


    凱撒苦澀的搖頭,「你啊,不懂,賴斯啊,你什麽都……不懂啊。」


    看到如此的凱撒,賴斯幾乎整個人都僵立的站在原地。


    他不懂嗎?他……怎麽可能會不懂?!


    廢棄的工廠內。


    藍若溪帶著幾人進來的時候,視線很不爽的在冷昊身上掃了幾眼,「沒事兒帶著人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直接殺了不就得了?」


    「他身邊有很多保鏢。」因此抓他的時候廢了些許的功夫。


    藍若溪滿臉黑線,身邊有很多保鏢和到這種地方來,有什麽關係嗎?


    隻是看著眼前那個頭上海罩著黑布的身影,藍若溪笑了笑,她衝著冷昊使了個眼色,冷昊會意,甩開皮鞭,在一聲破空聲中,那頭套被抽下,露出了一張迷茫的麵孔。


    看到那人,藍若溪笑更加開心了,她一字一頓道,「百裏少爺,初次見麵,見麵好啊。」


    ------題外話------


    說下,前麵幾章留下的小幅度的疑點解釋乃們看明白木有啊?在看到這一章的時候,乃們應該比較明白了吧?


    當年的事情,閻子燁是受害者的說~喬子瑜也是個悲劇的人物~後麵都會有解釋的~在藍後,關於凱撒的事情……唉……凱撒也是個悲劇的孩紙……


    在在在……藍後,這個白淨塵,不簡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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