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的在一家名為『留住時間』的咖啡廳前停了下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老管家連忙下車,那張略帶皺紋上的麵孔上,滿是嚴肅。


    一身銀翼貴族校服的傅安然下車,早已等候在門前的店長連忙上前,神情恭敬道:


    「小姐,已經都準備好了。」


    傅安然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茶色的眸子中清冷一片。


    舉步朝著咖啡廳深處走去,直接來到咖啡廳的廚房內,站在一側身侍應生服裝的男子將一麵看似普通的牆推開,一條幽深的走廊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店長走在前麵帶路,傅安然表情極為淡然的走在後麵。


    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是一座直升電梯,幾人乘坐電梯,直到地下三層。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電梯兩側筆直的站著兩名麵無表情的男子,他們在看到店長的時候,表情微微嚴肅了幾分,但是在他們看到那個跟在店長身後出來的身影時,表情倏然收緊,背脊也不禁挺得筆直。


    「小姐!」整齊一致的彎腰,渾厚有力的稱唿。


    「嗯。」傅安然對兩人微微點頭。


    老管家是第一次真正的進入這個地方。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主子是眼前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


    他並沒有做背叛傅家的任何事情,傅家在他眼中就是自己的家,他隻是選擇走一條對他來說會對傅家更好的路。在小姐八歲那年,用完全不似孩童般的語氣問他要不要跟著他的時候,他那已經沉寂下去幾十年的心,一下子就起伏了起來。


    他知道,跟了小姐,他的後半生,將不會無趣。


    他一直都知道,小姐早在她八歲起,就已經開始籌備這個叫做「無赦」的地方了。


    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踏入無赦內部。


    他用了七年,才得到了小姐基本的信任。他無法想像,如果背叛了這麽個冷然而又果決的人,下場會是什麽樣子。


    無赦之名,由罪無可赦由來。


    隻要是傷害到傅家之人的人,都會被小姐的人送到這裏來。


    還未走多遠,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喊叫聲。


    「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爸一定會讓你們死無全屍!」


    「傅安然那個賤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我——」


    後麵的聲音聽不到了,隻剩下鞭子在抽動空氣所發出的聲音來。


    果然是找死。


    能夠進入無赦的人,哪一個不是對小姐尊敬異常的?在那些猶如冷血兵器的人麵前詆毀自家小姐,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破空之聲響起,看似完全沒有任何縫隙的鋼化玻璃自兩側打開,露出了後麵的場景來。


    那是一間看起來如同審訊室一般的房間,鋼化牆壁,白熾燈掛在屋頂,房間內的平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整個房間內都浸著一股冷兵器的味道。


    傅安然在眾人的維護下,淡然的進入房間。


    一陣破空的聲音再次響起,寬大的鋼化玻璃再次合上,在外人看來,沒有絲毫的可疑之處。


    聽到有人進來,還在抽打中的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而在他們看到來人之時,眸中同時劃過一絲微怔,隨即便是一陣狂熱。


    他們剛欲彎腰喊出那個讓他們激動不已的稱唿時,傅安然微微抬手,製止住了他們要說的話。


    審訊室內的四人立馬跨立的筆直的站在一側,麵色依舊無情,隻是他們眼中的狂喜,卻是無法掩飾的。


    店長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傅安然的身後,「小姐,請坐。」


    傅安然並沒有理會店長的殷切,她冷著表情,走到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金鎮身前,茶色的眸中,帶著的是讓人膽寒的殺意:


    「你說,我該怎麽對付你呢?」


    金鎮身上已經滿是青紫之色,還帶有不少因鞭子抽打而落下的印記。


    金維希在聽到傅安然的聲音時,還蜷縮在一起瑟瑟顫抖的她,驀然睜開眼睛,仇恨一般的看著傅安然。


    「傅!安!然!」


    傅安然連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她繼續看著那團肉,茶色的眸中浸著冰寒的冰淩,嗓音卻是淡淡的,「這個丫頭的父親?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的,嗯?」


    跨立的站在一側的四名男子的身子同時一僵,就連站在門口的店長以及老管家的心裏都有些發毛。


    金鎮不是傻子,如果他真是傻子的話,就不會在帝都的房地產這一塊兒做的這麽大。


    在他和自己的女兒被人當著銀翼校長的麵被拖走時,他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大人物了。


    隻是,在他還來不及道歉,他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這裏的人沒有聽他的任何的解釋,就開始對他和金維希開始拳打腳踢。


    而他那白癡女兒卻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不斷的威脅著這裏的人。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別人的,求你,求你放了我。」如果現在不求饒,到時候,恐怕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金維希倏然不可置信的望向金鎮,她怎麽也想不到,她那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父親,現在竟然在求傅安然那個賤人!


    「爸爸,你是不是瘋了!你求她做什麽,她就是一個賤人!一個賤民!我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她的臉上,她那原本就紅腫的臉頰上,瞬間就露出了一條血印!


    「啊——我的臉,我的臉!」金維希尖聲而又驚恐的喊叫著。


    「閉嘴!」金鎮現在是恨不得殺了他這個白癡女兒,他怎麽就有這麽個白癡女兒?真是在她剛出生的時候,他就該掐死她!


    金維希一下子就愣了,她單手緊捂著血流不止的臉頰,淚水不斷的掉落。


    「這位傅小姐,是我們有眼無珠,是我們錯了,請求您……」


    「錯了?」傅安然笑了,「來到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不說自己錯了的。」


    金鎮一頓,他看不出這個看似冷冷淡淡的女孩在想什麽。他當時怎麽就能夠蠢到以為她這身氣質是她裝出來的呢?


    「但是每個人的下場是一樣的,想要知道嗎?」傅安然的話就到這裏停了,她轉身,直接在那張雕刻華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都是一樣的,那麽就隻有一個下場……


    金鎮頓時滿身冷寒,此時身上的疼痛他也感覺不到了,身體在不斷的顫抖。


    「那……怎麽才能夠消除您的怒氣?我……我願意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我們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老管家淡定的說道。要是小姐缺錢,無赦這個地方就不會存在了。


    「希希……對,我女兒,我女兒她什麽事情都會做的。是她鼓動我和您作對的,您要是有不滿的話,您就找她!如果……如果你要讓她死的話,我可以親手殺了她,我……」


    金維希忘記了哭泣,她那雙眼中浸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


    她的爸爸,那個從小就極盡寵愛她的爸爸,現在說,要親手殺了她。


    她看著金鎮不斷的張口激動的說著什麽,漸漸的,她的視線一點點的模糊,她隻覺渾身冰寒,冷的讓她的牙齒都在瑟瑟發抖。


    傅安然單手支撐在扶手上,眸光淡淡的看著那個跪趴在地上,哀求著自己的中年男人。


    看,這就是人性。


    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隻求自己苟活於世。


    「你看,她的皮膚很好的,臉蛋長得也很不錯,如果去賣的話,也會賣一個很好地價錢的,傅小姐,您隻要放過我,她就是你的了,任你怎麽處置。」


    傅安然就那麽看著他。


    隻是她的視線落在那個原本癱坐在地上,此時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的金維希身上,她從距離她最近的刑具台上拿起來一支短小的匕首,背對著金鎮,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將那匕首,插入了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的男人的脖子裏!


    金鎮頓時一僵,他不可置信的迴轉過頭去,在他看到金維希那張早已扭曲了的麵孔時,他的瞳孔倏然擴大!


    「是你要殺我的,是你要殺我的!」她就那麽騎在他的身上,不斷的將匕首抽出,再狠狠的插入!直到,血水漸滿她的麵孔,直到那身影徹底的失去溫度。


    傅安然無趣的起身,轉身離去。


    「處理掉。」傅安然扔下這句話給店長後,便帶著老管家離開了無赦。


    坐上早已等候在一側的車上,她拿出手機,撥打出手機裏唯一的一個手機號,那邊接起來的速度很快。


    「到了嗎?」她的聲音軟軟的,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的冷然。


    「嗯。想你。」傅君皇式的言語。


    「早點迴來,等你。」


    「好。」


    她的唇角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傅君皇,她之禁地。


    沒有一個人,敢當著她的麵對他不敬。


    否則,將會無赦!


    ------題外話------


    好了,補齊。


    然後等等我和江南妞兒,十分感謝嗷嗚~然後下江南擁有一個好老公~要一直幸福啊~


    然後等等我妞兒,你多喝水啊,吃藥啊!實在不行,就去打吊瓶吧嗷嗚,不能熬的這東西~


    妞兒們都不要生病呀~


    然後,留個爪子印啊~告訴爺,你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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