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有書友提醒,常綠雲的離開是毒點。


    在此和尚說聲抱歉,和尚筆力不夠,描寫時竟沒有讓讀者感覺到這是挖坑待填。


    所以,和尚將原本下午的一章,提前更新,覺得有必要在此解釋一下,這不是毒點,請書友們放心。


    已經150多萬字了,此時放出毒點,還不如直接tj呢,和尚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請耐心點,給和尚一些填坑的時間,謝謝書友的提醒和支持。


    ……。


    魏征道:“韓相,阿史那?忠素有口碑,為人謹慎清廉,怎會有認債不還的道理?恐怕是有誤會,搞錯了吧?”


    韓仲良嗬嗬一笑道:“魏公莫急,老夫還未說完呢。阿史那?忠確實為官清廉,隻是對子女的教養嘛……就差了些,其子太仆從事史暕夥同他人,在京畿華州興德府鄭縣購得良田二百頃,其中錢款是以他家府邸和買入的田產為抵押,向皇家銀行借貸六十萬貫。如今田價暴跌,手中田產價格已經資不抵債,且已經三個月沒有付過利息,銀行已經數次派人上門催要不得,派去之人反遭辱罵,也請過京兆府代為討要而不得。”


    魏征、馬周的臉色並未好轉,反而顯得更古怪了。


    李沐不解道:“京城之中,竟還有這等人物?傳孤令,讓蘇定方派出一隊神機衛前去追債,若遇反抗,捉拿下獄,讓其父還錢贖迴……咦,魏公、賓王為何這種神色?”


    見李沐詢問,魏征、馬周嘿嘿輕笑起來。


    還是韓仲良體諒準女婿,他道:“殿下有所不知,史暕的生母是定襄縣主。”


    李沐眉頭一皺道:“大唐縣主多得是,若有個縣主母親就能無法無天,孤的新政還怎麽推行?令蘇定方照孤的意思去辦吧。”


    韓仲良連忙道:“且慢。殿下稍安勿躁,容臣解釋,這定襄縣主李珪的母親是韋貴妃。”


    李沐聽聞一愣,大唐什麽時候改規矩了?韋貴妃的兒女,那不是李世民的女兒嗎?李世民的女兒怎麽不是公主,是縣主呢?


    “咳。”韓仲良輕咳一聲,“殿下,定襄縣主生父李瑉,韋貴妃是李瑉前夫。”


    呃……李沐恍然大悟,原來了韋氏改嫁前所生,帶來的拖油瓶啊。


    想必李世民愛煞了韋貴妃,對拖油瓶也愛屋及烏了,竟封了縣主。


    想到此,李沐明白了魏征、馬周為何神色古怪了。


    “諸位的意思是,此事牽扯到外戚,就放過了?”李沐臉色有些不虞。


    魏征道:“這倒不至於。臣隻是以為,可以另選他人。畢竟史暕的生母是定襄縣主,他抵押的府邸是當初阿史那?忠大婚時,陛下所賜。如果殿下封了那宅子,外麵的人說起來,可能會使殿下有藐視聖上之嫌。”


    馬周也勸道:“魏公所言甚是,殿下還不想與陛下撕破臉,最好還是另選他人。否則史暕一案肯定會牽連韋貴妃,從而驚動陛下。”


    李沐冷哼一聲,“孤占著理呢,隻要按律法行事,孤不怕任何人。先給史暕投份照會,令他三日之內還清利息,否則撤貸,沒收抵押物償債,照本王的意思去辦吧。”


    李沐難得的強硬讓魏征等人不再勸諫,“臣等遵命。”


    其實,李沐的意思很簡單,李世民剛剛送了自己一份大禮,自己怎麽著也得還一份迴去不是?


    至於成敗得失,此時李沐已經顧不得了。


    許多時候、許多事件,起因就這麽簡單。


    “神策衛可有從孤的莊子撤離?”李沐突然問道。


    魏征道:“對於殿下要神策衛遷離的意思,李沂沒有反對,隻是他說此事要稟報陛下,由陛下另行指定神策衛駐地之後,自會撤離。”


    李沐點點頭道:“派專人去盯著,催促他們趕緊搬,越快越好,還有莊子一切都不得帶走。”


    魏征三人雖然奇怪,李沐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勢利”起來,不過如今李沐與李沂已經分列兩個陣營,也是說得過去,所以就不再贅言。


    ……。


    史暕還真不是奸詐之人,最多隻能算是個紈絝子弟。


    仗著母親是定襄縣主,外祖母是韋貴妃,向皇家銀行借些錢“炒炒地產”,對他來說,就象是從家中錢庫來取了一些銀子,就這麽簡單。


    好在原來一成利,壓力並不大,這世上總有欲走捷徑之人,拚了命地往史暕家送錢。


    倒不是因為史暕他爹懷德郡王阿史那?忠,而是他娘定襄縣主背後的人——韋貴妃。


    所以,原本在史暕看來,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可是他繼外祖父令尚書左仆射,知政事劉洎泄露出來的消息啊。


    可如今看來史暕的運氣真不太好。


    開始時,確實是賺翻了。


    三十多貫一畝的良田,一直漲到一百多貫。


    如果史暕也象大槐村張老蔫一樣,懂得見好就收,恐怕長安城就多了一個百萬貫身家的新富豪了。


    可史暕自認為是做大事之人,這點兒“小錢”顯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清楚了,田產的價格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


    怎麽上來的,再怎麽跌迴去。


    不僅如此,京畿的良田價格僅隻有二十五貫一畝了。


    這就是說,除了損失利息之外,史暕還每畝虧了八、九貫,二百頃就虧損了近二十萬貫。


    加上調息令之後,所欠兩個月利息就是五萬貫。


    這種損失對於史暕區區一個太仆寺從事來說,剝皮削骨恐怕也還不起。


    所以,皇家銀行幾次上門催要,都被史暕令家丁趕了迴去。


    後來聽說皇家銀行請京兆府出麵,史暕是做好了準備,坐等京兆府衙役上門。


    結果,京兆府連個人影都沒見來。


    於是,史暕就更不拿欠債當迴事了。


    這不,此時史暕正抖著腿,曬著太陽,邊上還有兩侍女為他捏肩呢,時不時地,還伸手往侍女身上揩點油,過過手癮。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一手捏著一封信,一手提溜著衣襟,匆匆而來。


    一邊跑,一邊唿喊:“大郎,大郎,皇家銀行發來照會,勒令大郎三日之內償還利息,否則後果自負。”


    史暕從嘴裏吐出一粒葡萄皮,方向直衝著那老者的來處,“瞎叫喚啥呀,瞎叫喚啥呀,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們要有本事,進宮找咱外祖母要去。連京兆府都不敢招惹某,就憑他們?咱借百把十個膽給他們,諒他們也不敢。滾,少來煩我。”


    那老者生生停下了腳步,輕歎一聲,轉身往來路返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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