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總的意思,非常的直白。隻要找到青銅雕塑的創作者,不管是收買還是汙蔑潑髒水,總能夠扳迴一城。


    不然的話,單純攻擊作品,根本沒有意義。


    創作者誰?


    這個問題,不僅是段囂等人關心,業界也十分的好奇。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人的異軍突起,那是陸懷庸力推的結果。


    當下,有人脈的人,紛紛打電話,或是直接詢問,或是拐彎抹角,向陸懷庸打聽起來。


    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陸懷庸嘴嚴,絲毫不泄露口風,顧左右而言他。被逼急了,更是裝做手機信號不好,立即掛斷了電話……


    個撲街仔!


    眾人悻悻,心中臭罵,也無可奈何。


    有脾氣不好的,幹脆上門拜訪陸懷庸,當麵打探。他們覺得當麵鑼對麵鼓,不怕陸懷庸不給麵子。


    然而登門造訪,卻找不到陸懷庸的蹤影,他聰明地躲過來啦,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


    文村,二分宅。


    陸懷庸來到這裏,沒進著進去,而是繞著宅子,走了兩圈,才帶著幾分驚訝之色感歎道:“這宅子……多少錢?”


    大家知道,他想問建築的成本。


    陳大器笑了,直接道:“不要錢!”


    “嘿!”


    陸懷庸樂了:“還有不要錢的房子,給我來一打!”


    “真不要錢。”


    陳大器解釋:“這是白葉,與一個大老板打賭,對方認賭服輸,免費幫忙蓋的宅子。當然了,住宅的設計是白葉自己構想,再請彭院長的團隊完善、督工,才有了這棟宅子。”


    “哈!”


    陸懷庸迴頭,瞟了眼白葉,隨即笑道:“有所耳聞,隻是沒有想到確有其事。”


    修宅子這事,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知道,修的這棟宅子,居然這麽別致。特別是進入宅中,看到宅中的布局、裝修,他更感歎於宅子的與眾不同。


    也難怪,一些建築設計行業的雜誌,把這棟宅子作為經典案例,大肆讚揚。


    參觀完畢,正廳坐下。


    在白葉沏茶的同時,倒了一杯開水,淋在茶幾邊的茶寵上,微微的熱氣升騰,氣象萬千。


    “你怎麽有空,跑來我這裏?”


    茶葉三泡,滋味才慢慢出來了,白葉給陸懷庸倒了一杯茶,引手示意一下,也有幾分奇怪:“有事電話說就行了,何必親自過來。”


    陸懷庸打量茶寵。


    這是茶席上的小玩意兒,呈胖娃娃狀,開水一衝,底下就噴出一股清流,很有趣。


    他看了眼,就舉起了杯子,輕抿一口熱茶,才歎聲訴苦道:“我是來避難的。”


    “避難?”


    白葉眼睛一眨:“你破產了?”


    “……”


    陸懷庸手一抖,差點把茶潑白葉一臉。


    有這麽希望他倒黴的嗎?


    “噗!”


    陳大器忍俊不禁,咧嘴笑道:“白葉,你不要胡說八道,陸老板應該是怕被人逼問思想者的創作者是誰,所以才來這裏躲清淨。”


    “還是陳小哥有見識。”


    陸懷庸點了點頭,無奈道:“這兩天我的手機,差點被打爆了,不得不關機。”


    說話之間,他忍不住問道:“白葉,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大家思想者是你的作品?”


    “不急,過兩個月再說。”白葉很淡定。


    陸懷庸卻感覺要瘋了:“什麽,兩個月……拖這麽久,你可能沒事,我肯定要涼。”


    能讓他堂堂大老板,躲著不敢接電話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想想看,一堆鄧少英級別的人,打電話問他,雕塑是誰的作品,他可以推托一下,但是能推托兩下,三下?得罪幾個人,他還可以在行業混下去。但是得罪了一幫,他幹脆改行算了。


    “兩個月,肯定是玩笑話。”


    陸懷庸真的有些急了,擠出笑容道:“白葉,給我個準話,你打算隱瞞多久,一周足夠了吧。”


    “以現在的熱度,應該可以維持一周。”


    陸懷庸幫忙分析:“到時候熱度冷了,再爆料你是創作者的消息,又可以火上一周。半個月的頭條,足夠搶盡段囂的作品展覽會風頭,讓他得不到半點關注。”


    他受白葉之托,推廣思想者雕塑,自然與了解白葉與段囂之間的恩怨、矛盾。所以也清楚,白葉搞出雕塑的目的,那是為了打壓對方。


    在暗暗吐槽,白葉小心眼的同時,也感歎他的天才。


    段囂的雕塑作品,陸懷庸自然也見過,甚至一度惋惜……他下手慢了一拍,沒搶過黎總。不然的話,他也可以把段囂捧起來,成為卓越畫廊的支柱之一。


    不過這個惋惜,在最近卻變成了慶幸。幸好沒簽段囂,才有了與白葉合作的機會,這算不算是塞翁失馬?


    總而言之,與白葉的合作,進展順利……不對,不僅是順利,而是出乎意料的火爆。


    就算他發動了資源,砸了不少錢,把思想者安排上架,直接麵向主流大眾,但是得到的迴饋,也讓他吃驚。


    思想者雕塑,他鑒賞之後也覺得挺好,屬於精品之作。


    再考慮到白葉的身份、地位、成績,哪怕白葉要求匿名推廣,他也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他覺得,這可能是白葉的新嚐試,試水雕塑新風格。相當於投石問道,要是在業界反響平平就算了,就當沒有這個雕塑。如果引發了熱議,再公布自己的身份。


    披馬甲,換小號而已,這在業界來說,不算稀罕事。


    現如今,雕塑火了,不是熱度,還有轟動的趨勢。正常來說應該可以公開身份了,白葉卻說要拖兩個月。


    這樣的操作,陸懷庸表示看不懂,心累啊。


    “對啊,兩個月太誇張了。”


    陳大器在旁邊勸說道:“現在社會,節奏那麽快。不要說兩個月,或許隻是二十天,就足夠讓大家遺忘之前發生的事情。”


    “機不可失,趁熱打鐵。”


    陳大器摩拳擦掌道:“最好一棒子把段囂打死,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


    “你們有仇?”白葉有些驚奇:“你這麽恨他。”


    陳大器慷慨陳詞:“我不恨他,就是覺得碰瓷的行徑非常可惡,絕對不能容忍。”


    “講人話。”白葉斜眼冷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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