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找死!”


    “你惹怒我了...”


    一聲聲怒喝從太初古礦深處傳來,一道道森冷至強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九天十地,令天空中的星辰都在顫栗。


    顯然,紅衣魔女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太初古礦深處的存在。


    踏!踏!踏!


    劍芒所過,粉碎一切,深入太初古礦幾千裏遠!


    當塵埃散去,一道腳步聲從太初古礦深處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仿佛是踏在眾人的心髒上,讓他們的心髒快要炸裂開來。


    “退!快退!”


    “紅衣魔女惹怒了太初古礦深處的存在,有生靈要從裏麵走出來了...”


    太初古礦外,一眾大能聖主聽到那踏踏腳步聲後,臉色大變,紛紛朝遠處退去,便是那準帝級的羽化神主同樣不列外,卷起巡天鏡便後退三萬裏。


    至尊,沉睡在太初古礦深處的禁區至尊!


    羽化神主臉色猛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古老至尊的可怕,因為在四年前便有禁區生靈攜至尊法旨降臨羽化神朝,逼得他們不得不臣服,不但將成仙地拱手相讓,更是將得自古天庭的一些古老神秘器物交了出去。


    這樣的事情,對羽化神朝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卻隻能忍著,將所有的事情隱瞞掩蓋了下去。


    “你,很好,竟然讓本皇不得不提前從沉睡中醒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一件古老的盔甲,手持一杆完全由神痕紫金鑄就的紫金色長槍,他站在那裏,一臉淡漠,即便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卻依舊冷靜的可怕。


    他不得不憤怒!


    一塊太初命石對他們來講,算不了什麽,給也就給了。


    關鍵眼前這個女人太過猖狂,竟然敢直接動手,很不幸,那道劍芒落下的位置,正是他沉睡之地,逼得他不得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因此,來人顯然動了真怒,隻不過卻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克製著,他站在那裏,似乎整片天地都要毀滅,可怕的氣機不知讓多少古老的存在睜開了雙眼。


    “青羽戰皇,他怎麽早就蘇醒了?”


    不死山,一個道人遙望太初古礦的方向,喃喃自語,一臉疑惑,充滿了不解。


    “青羽戰皇,殺了她...”


    “殺了她,讓世人知道冒犯太初古礦的下場...”


    “......”


    一道道聲音從太初古礦深處傳來,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太初古礦的威嚴不容褻瀆,必須用鮮血來洗刷!


    “去星空,不要在這打!”


    “此戰,你若活下來,自然有太初命石奉上,如果死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太初古礦最深處傳出,前一句是對青羽戰皇所說,後一句則是對紅衣魔女講的。


    活下來,自然有太初命石奉上,死了,自然什麽都沒有。


    “嗬嗬,好啊!”


    被世人稱為紅衣魔女的女人自然是喜兒,她此時,麵對一位真正的太古至尊,依舊是雙眼迷離的模樣,仿佛終其一生,都沒有醒來過。


    沒有人知道太初古礦中有多少古老的存在在沉睡,即便是同樣沉睡在裏麵的青羽戰皇也不知道。


    他始終克製著自己,收斂著神力波動,因為在這葬帝星上沉睡的至尊太多,他們不會允許自己胡來,他若敢毀掉葬帝星,那些禁區至尊絕對會出手阻止,甚至對他群而攻之。


    作為一代戰皇,單對單,無懼於任何人,即便是那神話時代的九大天尊,他也敢出手。


    但他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是十位,二十位,乃至更多的至尊對手。


    易地而處,如果換個人想要在成仙路沒有開啟的時候破壞葬帝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對方轟殺成渣。


    因為,葬帝星在他們的推算中,是最有可能出現成仙路的地方,所以一尊又一尊的古老存在沉睡在此,默默等待著成仙路的開啟,豈容有失。


    青羽戰皇聞言,淡漠無聲,隻是一步邁出,便出現在葬帝星附近的一片荒涼星域中,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氣勢再無遮掩,恐怖的神威似乎連星空都要塌陷,遠達八荒六合,傳至宇宙最深處。


    “莫說本皇不給你機會,出手吧!”


    無論麵對任何敵人,青羽戰皇都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會因為對方強大而畏懼,也不會因為敵人弱小而輕視。他站在那裏,始終保持著絕對的理智,仿佛是宇宙的主宰,淡漠的看向對手,兩顆眸子裏盡是冰冷無情。


    當然,無論如何,在他心底都沒講喜兒放在心上,若非被喜兒打擾不得不沉睡中蘇醒,他甚至連外界的一切變故,都懶得多看一眼。


    相較於青羽戰皇,喜兒身上並沒有席卷宇宙星空的氣勢,也沒有無敵蓋亞九天的威勢,他就像是個普通小女孩一樣,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裏,仿佛大海中的一艘孤舟,隨時都會被狂風駭浪粉碎。


    可惜,喜兒並不是隨波逐流的孤舟,而是堅定不移的瞧石,任由狂風駭浪吹過,我自巋然不動。


    這便是遮天法與武道的區別!


    遮天法是古仙道和氣血武道的結合,所以攻伐手段或為神通寶術借天地之力,或為無雙體魄肉身橫掃乾坤。


    而武道呢,卻做不出如此大的動靜,萬般偉力歸於自身,不想仙道和遮天法那般,一出手便驚天動地,萬千大道共鳴,相隔億萬裏還會被人感知到。


    武道,在於自身,在於凝練,相較於天地之力,他們更加相信自己。


    所以喜兒雖然沒有撼動九天的氣勢,卻也如那礁石般,任由驚濤駭浪吹打,我自巋然不動。


    麵對青羽戰皇的輕視,喜兒沒有絲毫的生氣和憤怒,她僅是雙眼微眯,難得閃過鄭重之色,抬頭打量了青羽戰皇一眼,隨後嗬嗬一笑,手持仙劍,化作一道血色殘影消失在原地。


    “當!”


    長槍與仙劍碰撞在一起,一道恐怖的衝擊波朝四麵八方散去,恐怖的震動,直接將不遠處的那顆荒蕪的小型星辰粉碎。


    一擊過後,恐怖的巨力從手中長槍之上傳來,青羽戰皇忍不住後退半步,隨後手中長槍如龍,槍尖化作點點星芒,布滿整個虛空,與那刺來的長劍撞在一起。


    “怎麽可能?”


    “好奇怪的戰鬥方式?”


    “好恐怖的肉身,莫非是大成的荒古聖體?”


    “......”


    虛空中,一道道強橫的神念相互碰撞,談話間無不透漏著驚疑,喜兒的戰鬥方式對這個世界的強者來說太奇怪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寶術神通,也沒有震動九天的氣勢威壓,甚至連那虛空大道都沒有調動,僅憑肉身,憑借凝練到極點的神力,憑借豐富恐怖的戰鬥經驗技巧,逼得青羽戰皇不斷後退,任其如何掙紮爆發,都不能擺脫那如影隨形的紅色身影。


    這樣的戰鬥方式,對遮天世界的修士無疑很陌生,因為大家都習慣了法術對轟,帝器相撞,便是偶爾有那精通近戰的強者出現,也不可能與真正的武者相提並論。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使用神通寶術,習慣了使用法寶法器,習慣了以力壓人,早已忘記了“技巧”這個兩個。


    喜兒卻是不同,她在高手寂寞世界,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路廝殺,屠戮億萬玩家npc,遊走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邊緣,她的戰鬥技巧,已經成了本能,在整個穿越者聊天群中都無人能出其左右,稱一聲“技近乎於道”絲毫不為過。


    在真正的戰鬥中,她從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量,所以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氣勢,沒有使用那些華而不實的刀芒劍氣攻擊,甚至連那殺道領域都隻維持在三寸之內,隻加持在自己身上。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借力打力,隔山打牛,螺旋氣勁,焚滅連鎖......


    一個又一個的武道技巧在喜兒手中施展出來,讓青羽戰皇打的想要吐血。


    若對方使用的是神通神術也就罷了,他還能想辦法破解,但對方並沒有使用神術,而是用的單純技巧,這就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了。


    更不要說,對方肉身極強,無論是力量還是防禦都絲毫不弱於大成聖體,莫說是普通的神術攻擊,便是大道攻伐,帝器攻擊,也能憑借肉身硬抗!


    另外,對方手中的那柄仙劍太鋒利了,鋒利到似乎連虛空都能劃破。它盡管沒有帝兵的神異,卻也有著難以想象的鋒芒,若非他身上穿著神金鑄就的盔甲,恐怕早就重傷在那柄仙劍鋒芒之下。


    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從他身上滴落,神甲雖強,卻終究難當仙劍鋒芒。


    青羽戰皇怒吼連連,無盡神輝照亮星宇,恐怖的神力毀滅了一顆又一顆的星辰,體內的帝道法則溝通天地大道,演化一道又一道的殺伐之術,想要將眼前大敵鎮殺。


    可惜,他終究是失敗了,從一開始,戰場的戰鬥節奏就已經被喜兒掌控,她如同一道幽靈,從未離開過青羽戰皇三尺之地,手中仙劍每一次劃過,都會帶起一連串的血珠,即便青羽戰皇手段通天,很快便能將身上的傷勢恢複,卻也難擋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攻伐。


    他就像是一頭擁有巨大力量的野獸,麵對一位經驗豐富獵人,即便擁有再大的也力量,也發揮不出來,隻能發出一聲聲無用的怒吼,仿佛是死亡前的最後悲鳴。


    “吼!”


    青羽戰皇承受不住,沒有了退路,沒有了選擇,在這一刻極盡升華,他的道在極速的攀升,達到了一個絕巔,綻放出不朽的光輝。


    一道令整個宇宙都顫栗的神威從青羽戰皇體內爆發,瞬間將那道紅色身影逼退,一雙冰冷的眸子掃過,諸多星域都暗淡了下去,這是真正的帝道法則,沒有一點缺陷。


    仙劍臨身,他不閃不避,任由鋒芒無雙的劍刃劃落,卻如同刺到了牛皮革上,再也不能給他造成絲毫的傷害。


    這就是古皇的威勢與力量,超越了凡間的一切,是真正的蓋世無敵。


    無缺的大帝,可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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