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被他抱著蹭了一會兒,蹭著蹭著,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將人整個摁到了病床上,


    “寶貝兒,四個月過了,我摸一摸行不行?”


    “不行,你給我規矩點,我還有話要問你呢,”這種時候南溪根本就推不開他,也不知道到底傷在哪裏,怕碰到他的傷口,沒想到這個狗男人得寸進尺,小女人揪著他的耳朵,


    “乖乖躺著。”


    “我不,你讓我親一會兒。”無賴男人纏著老婆,大手邊往裙子下麵探邊拒絕,說什麽都要解解饞。


    “巴小律,你——”南溪摸著他後腰沒什麽傷口,小手有氣無力的撓,話沒說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艸”,占蓬罵了句緬語髒話,“你他媽憋上頭了也不至於在病房就上手吧,就算是親老婆也多少注意點影響。”


    巴律一把拉過床上毯子裹在老婆身上,熱血灌上頭頂,抄起枕頭就衝著好兄弟砸了過去,


    “你他媽不知道敲門的?”


    占蓬接著枕頭痞裏痞氣扔到了一旁沙發上,自己邁腿坐了過去,


    “老子來看看你死了還是殘了,現在看來,還挺全乎。”占蓬眯眼笑了笑,“大小姐,拿突他們馬上就到了。”


    南溪已經整理好了身上的裙子,氣唿唿掀開毯子想要下床,被巴律抱進了懷裏,


    “去哪兒?”


    “你沒聽見有人要來麽?我先下來啊?”小女人臉頰緋紅,嬌美潤顏看得人喉頭發緊。


    “來就來唄,你躺這兒休息一會,我跟他們去外麵客廳說。”巴律抱著人不撒手。


    “我又不會跑了,你快放手,別把傷口繃了。”南溪推著他手臂,又看了一眼占蓬,暗示他注意點形象。


    占蓬挑眉不語。


    巴律這才不情不願鬆了手,衝著占蓬道,“死外麵等著去,我老婆在這兒呢,你待著合適麽你,沒眼力見兒。”


    占蓬嫌棄瞪了他一眼,“我就多餘管你,狗樣兒。”


    等占蓬出去,巴律才拉著妻子的手嘿嘿傻樂,


    “老婆,想死我了,我們一會兒就迴家。”


    “不行,醫生沒說讓你出院。”南溪嚴肅拒絕,“你躺上去,褲子脫了,我看看傷哪兒了?”


    “哪兒有在這兒驗貨的,放心,你二弟沒事兒,好的不得了,你剛不是摸到了?”男人嬉皮笑臉抱著老婆聞來聞去,南溪被他氣到快要爆炸,


    “巴律,你能不能正經點?逼著我發火是不是?少拿這招堵我,今天我非知道真相不可,你跟那個蘇君泰,怎麽對上的?”


    “潘黑子招了?媽的,就知道他要壞事。”巴律這才老實了,剛毅俊臉籠罩黑氣,沒想到豬隊友一天都沒撐過去就全招了。


    “你也不想想,他拿的誰的薪水。”南溪瞪了他一眼,“什麽意思?現在是學會說謊了?還拉著外人一起騙我,這日子不想過了是不是?”


    “不是,老婆,過了昂……”床上的男人立馬急了,眼睛瞪的老大,“什麽叫日子不想過了?南小溪,你再給我說一遍?”


    “牛眼瞪那麽大幹什麽?”南溪正對男人混戾雙眼,素指推了推他腦門,比他更不講理,“你剛醒來就兇我?”


    男人一秒鍾的怔愣,隨後抹了把臉,語氣降低兩個度,“沒兇,沒兇,我哪兒有那膽子,你消消氣,老婆,我天生嗓門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忍笑的小女人端著擰腰不讓他抱,“哼,就是兇了。”


    “我錯了,錯了,老婆,我下次注意。”巴律又沒臉沒皮湊了上來,將人摟著坐到床邊開始哄,


    “我這不是被潘黑子給氣的嘛,這小子不仗義。”


    “就你仗義?你對誰都仗義,就是對我和寶寶不仗義,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差點救不過來,沒嚇死。


    我告訴你,巴小律,你要是把自己作死了,我第二天就帶著孩子找個男人嫁了,讓你的兒子叫別人爸爸,讓你老婆叫別人老公,讓你死了都不安生,”


    本來還陪著笑的男人臉立時冷了下來,殺過人的氣勢到現在還未完全散盡,不加收斂時,整個周遭的空氣都凝固粘稠起來,分外滲人,


    “寶貝兒,不許拿這話氣我。”


    南溪噘著嘴,盯看眼前冷了臉的丈夫,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你又兇我……”


    巴律閉眼深唿吸幾口濁氣,“沒兇,沒兇,祖宗。”


    他真的是拿這個嬌娃娃一點辦法都沒有,湊過去將人摟進懷裏,“你不能拿這種事戳我肺管子,你知道我最聽不得什麽。”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聽不得什麽?”南溪反問。


    “我知道,老婆,這次是我大意了,太輕敵,威廉的死和蘇君泰有關,我聽他說過那個人,他一定在給跨國d梟洗錢,所以我推斷,我們在m國遇到的那些事應該都是這個蘇君泰搞的鬼,


    本來想著弄死他一了百了,沒想到中了他的圈套,是我大意了。”


    巴律見已經暴露了,幹脆全都招了,免得老婆知道了再收拾自己,動不動就日子不過了,太考驗心髒了。


    “不對。”南溪搖頭,拉著他的手,“你說他殺了威廉,那動機是什麽?被你訛掉的十個億?他能拿出這錢來,就說明根本不在乎,十個億買你手裏的權利,太劃算了,他能利用你賺比這多出一百倍都不止的錢。


    他殺了威廉,根本原因,很可能是發現了你和威廉要一起對付他,也就是說,他發現了,你根本不可控,之前貪財的假象被看穿,不能拿錢買通你,那就隻剩下殺了你,換個能拿錢買通的人上。


    弄死威廉,就是引你入局,這是局中局,高手下棋,從來因勢而為,不拘泥於形勢,蘇君泰和威廉的死有關是真,但是,威廉和蘇君泰,很可能也隻是個棋子,得虧你這次迴來了,沒有強著非要殺了蘇君泰,不然,非得把命搭進去不可。”


    南溪越說越後怕。


    對麵的男人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一眼老婆,在心裏發誓,黑子和波哈要是敢把他不上飛機的事說出去,就拔了他倆的舌頭一了百了。


    “阿律。”南溪突地潤眸冷光凜凜,“我們得設局把蘇君泰背後那個人釣上來,不然,有這麽雙眼睛總在暗處盯著,我如芒在背,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陰你一把,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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