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南溪睡的格外踏實,連半夜巴律睡不著抱著親她,大手不安分的到處亂摸都沒有醒來。


    可是身邊的男人就沒那麽好受了,憋了一晚上都快爆炸了。


    南溪睜開眼,對上男人癡纏眸光,嚇了一跳,反應了好幾秒,才伸手去打他,


    “你看我幹什麽?不許看。”


    “你是我老婆,不讓親,不讓摸,不讓睡,現在連看都不讓看?那我還不如打光棍呢。”男人忍了一晚上,這會兒混勁上來,蹭一下坐了起來,怨氣橫生。


    “你兇什麽兇?為什麽不讓看你心裏沒數?你還有理了?”南溪睡醒了,正好來了精神跟他算賬,掀開被子站到了床上,“牛眼瞪那麽大幹什麽。”


    巴律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又把她惹毛了,喉結動了動,“老婆,你慢點兒,別摔了,來,乖,咱們坐下說。”


    他大手抱著南溪的腿,想要將人抱坐下來,可是小女人光腳狠狠踹了他一下,“起開,別碰我。”


    “老婆。”男人委屈開口,“我還受著傷呢,踹壞了你不心疼?”


    “男人多的是,這個壞了換下一個,我心疼什麽?隻能說你不中用。”小女人氣性上來,完全不講理,下床去洗漱。


    巴律撓了撓剛毅短發,欲哭無淚。


    老婆咋這麽難哄,還想著早上能吃頓肉來著。


    盤腿在床上合計了半天,不行,這頓肉非吃不可,不然憋爆炸了。


    穿上鞋等在浴室門口,“老婆……”


    裏麵沒有應聲。


    “媳婦兒……”


    “……”


    “寶寶……”


    “……”


    “南小溪——”


    他剛說完,南溪推開門,將洗臉巾扔到了他臉上,“出去,煩死了。”


    “好嘞,老婆,我下去問問早餐好了沒。”男人拿下洗臉巾,嬉皮笑臉轉身,走了兩步又轉迴來,捧著她的臉,小雞啄米似的,到處一頓親。


    “狗男人你,你沒刷牙,我剛洗的臉……”南溪被他氣死了,衝著男人賤兮兮跑開的背影直跺腳。


    巴律哪裏是去問早餐,而是吩咐傭人沒叫不許上二樓打掃。


    傭人早就習慣了他一天到晚纏著老婆沒臉看的樣子,沒人會在他在家的時候上二樓。


    吩咐完,在一樓洗漱完,男人猴急竄進了臥室。


    “老婆……”南溪還在護膚,男人就湊了上來。


    “我警告你,巴小律,昨天的事沒完。”她抹完油,擠了點護手霜,放在手裏邊抹邊轉身,“你給我規矩點兒,坐那兒。”


    巴律看著她小野貓的模樣,越看心頭的火越旺,抬手摸了摸鼻子,乖乖坐到了對麵沙發上,


    “說,怎麽認識那個女孩的?她叫什麽?”


    “哪個?”男人擰眉。


    “你有幾個?”南溪瞪著他。


    “不就你一個?”


    “……”


    “別給我打哈哈。”南溪氣唿唿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見他色眯眯盯著自己胸口,氣到太陽穴疼,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往哪兒看呢?給我坐好。”


    “坐好呢,坐好呢,老婆,想怎麽做怎麽做。”男人邁腿坐到了她身邊,腦袋已經蹭到了她懷裏,抱著她的腰耍賴。


    “巴律,你給我規矩點。”每次犯了錯都是這樣,耍無賴想要蒙混過關,南溪揪著他的耳朵,將腦袋扯了出來,然後一隻手抵到男人胸口,“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迴家,你別想再找著我。”


    男人的心瞬間抽了抽,乖乖坐好,“老婆,我說,我說,你別走……”


    小女人雙手抱胸,拉著臉,盯著他挑眉。


    男人這才從想要吃肉的迷離中恢複幾分神誌,幹咳兩聲,


    “我被人陰了,寶貝兒,忘了我還有個老婆。那個女人是醫院的護士,出現的時間和動機都很可疑,猛哥一開始下令瞞著我這事,然後暗中調查,引蛇出洞,揪出幕後害我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有媳婦兒,總感覺她挺熟悉的,但我也懷疑她,想著將計就計。”


    巴律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她的表情,看著沒啥變化,這才繼續開口。


    “可是沒人料到我們會在商場碰上,而且,而且……”他猶豫著要找個什麽詞來粉飾自己見色起意,見她的第一麵就想著怎麽把人搶過來藏起來。


    “而且什麽?”南溪冷著臉開口。


    “而且我在商場看見你第一眼,就想著,這要是我媳婦兒,我不得慣上天。”


    南溪終於被他給逗笑了,繃著的臉上沒忍住漫出笑意。


    冷著臉都已經夠好看的了,這一笑,直接把男人的三魂七魄自天靈蓋抽了出來,巴律像個癡漢一樣,看著她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手,“老婆,你真好看。”


    “走開,忘了我還這麽色。”南溪抽出自己的手,嫌棄道,“可見你就是個臭流氓。跟占蓬一路貨色。”


    “我不是。”男人連忙解釋,“男人對自己媳婦兒都不流氓,那幹脆鳥剁了去泰國賣勾蛋子算了……”


    他痞了吧唧說了句粗話,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不太文明,又結巴著找補,“老婆,我就是偶爾說句髒話。”


    南溪瞪了他一眼,“這話你自己信麽?”


    “好了,我解釋完了。”巴律渾不在意,看著她細白的鵝頸,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你是說,你出了車禍,等醒來,別人都記得,唯獨忘了我?”南溪認真想著什麽,完全沒注意到身邊色中惡鬼的男人。


    “嗯。”巴律應了一句,意識已經開始朝著不受控的方向發展。


    “這不對勁,”南溪伸手去推靠在自己脖子上親的男人,“你為什麽隻懷疑護士,不懷疑醫生?醫生對你下手的可能性更大。”


    她清楚的知道,女護士一般沒膽子去對一個陌生人下手,何況他的軍人身份本就不是一般百姓敢招惹的。


    但是醫生不一樣,他們接觸的人,見過的人性,生死,多了,也就麻木了,很容易走向兩個極端,一個是悲憫世人,一個是漠視苦難,而後者一旦被人用利益誘惑,很可能放棄初衷,利用專業殺人於無形。


    抱著她的男人一愣,到底是自己老婆,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剛才在樓下他才打了電話讓人去查查接觸過他的醫生。


    “老婆,你咋這麽聰明。”男人捧著她的臉蛋,光明正大耍流氓,“我老婆可真能幹。”


    “巴小律。”南溪小手推著他,“在你想起來之前,不許碰我,聽見沒?”


    “我聾了……”


    男人說完,將人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老婆,我也挺能幹的,給你表現表現……”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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