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被清算,南振國“入獄”,南肅之消失後,南家幾乎淡出了雲城的權貴階層。


    但是近幾日,南肅之的強勢迴歸,讓很多以前打著歪主意甚至已經伸出了手的人,個個如坐針氈,沒人知道他會用什麽手段重振南家,但是找幾個跳的最高的殺了“祭旗”,是在所難免。


    至於是誰,落到誰頭上,誰就該著了,自認倒黴就行了。


    南溪一連好幾天,都被南肅之拉著參加各種應酬,美其名曰自己沒有女伴,隻能拉著妹妹湊數。


    可是每次出席前,他都會送來高定的禮服和鞋子,而且還總是和他的西裝色係或者風格高度統一。


    南溪抿著唇,“哥,你能不能出去找個女朋友,天天拉著我出門,煩都煩死了。”


    她潤眸瞪著對麵始終麵色帶笑的男人,嫵媚的臉上滿是小女人的驕縱。


    南肅之低頭淡笑,“你當女朋友是大街上買菜呢,想找就能找的到?再說了,哥又不是白使喚你,這不是又買衣服又買包包,還給零花錢,不就讓你充個數的嗎,去了你哪次不是隨便應付應付就躲起來自己玩?


    小沒良心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南溪有點心虛,“就知道你那兩個錢不好拿,跟著爸爸好的不學,壓榨我倒是學的一套一套的。”


    “對對對,我一個月一百來萬的零花錢給上壓榨你,行了吧,小祖宗,別抱怨了,快點化妝,遲到了不好。”


    南肅之拉著她去了化妝鏡前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等她。


    “哥,你為啥不讓我帶伏猜一起過去?”南溪邊化妝邊問。


    “那個男人身上戾氣太重,手上全是槍繭,一副東南亞麵孔,太過紮眼,晚會上有很多大院出來的子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路子,萬一有人好奇心重,順著線索查下去,爸爸在內比都的事就會暴露。”


    南肅之聲線沒有什麽起伏,認真解釋。


    南溪畫眼線的手頓了頓,連連點頭“知道了,都聽你的。”


    私人晚宴,是雲城隱形世家許家的嫡孫女許傾的生日,南城能數得上號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請。


    南溪和南肅之剛走進去,許傾就迎了上來。


    “肅之哥哥,溪溪,你們來了。”


    對於許傾的熱情,南溪有點不習慣,畢竟不久之前,她還和一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在一起編排南家,被她聽到過。


    不過這裏畢竟是人家的主場,加之哥哥過來一定有事要談,她就是再不願意,表麵功夫還得做一做,笑著應了一聲,將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送給了許傾。


    那是她選的一條小眾品牌的鑽石手鏈,簡約但很有格調,設計感很足,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


    許傾說了句謝謝,便要去伸手挽南肅之的胳膊,


    “肅之哥哥,我好久都沒聯係到你了,今天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我真的好開心。”許傾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少女懷春。


    南溪吞了吞口水,想要偷偷鬆開南肅之開遛,被他一把摁住,然後不動聲色甩開許傾的手。


    “應該的,畢竟是許老親自給我打的電話,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南肅之說的疏離又淡漠。


    “肅之哥哥,一會兒舞會開始,我想和你跳第一支舞,可以嗎?”許傾一副小女兒姿態,癡癡抬眸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儒雅,深沉,神秘又俊朗,從幾年前第一次看見他,許傾就深深迷戀上了,可是這麽多年了,他一直在東南亞發展,來華國的機會很少,每次即使想盡辦法見一麵,也隻是客氣疏離的打聲招唿,她曾經借著爺爺的身份要到了南肅之的聯係方式,可是每次給他發消息,他從來都不迴。


    現在,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也過了少女暗戀的年紀,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跟南肅之更近一步,這才想盡辦法讓家裏給她辦了這場生日會。


    “不好意思。”南肅之紳士笑了笑,“我家妹妹比較膽小,離不開人,而且,我也不擅長跳舞。”


    這就是赤裸裸的拒絕了。


    許傾抿唇,看了一眼旁邊“離不了人”的南溪,眼中滿是委屈。


    “額~,那個,或許,我可以離人。”南溪巴不得現在趕緊出現一個女人收了南肅之,分外有“眼色”。


    “不,你不能。”南肅之斬釘截鐵,說完,禮貌衝許傾點了點頭,帶著南溪繞開他走了進去。


    “哥,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好歹來人家的生日聚會,怎麽著都得準備點像樣的禮物嘛,你就這麽空著手來了?”


    男人的腿太長,走的又快,南溪邁著小碎步,半跑著才能跟的上他。


    “我給錢了。”南肅之淡淡開口,漫不經心。


    南溪向來覺得她這個哥的情商是個迷,他真的有心哄一個人,能直擊這人內心,送什麽都能送到心坎上,可是他似乎對女人這事上,又像個鐵憨憨,這麽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南溪甚至懷疑過他的取向。


    “想什麽呢?”南肅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看著她那變化莫測的臉就知道這小東西沒想什麽好事,“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聽見沒?”


    “知道了,又彈我。”南溪伸手去掐他的手臂,白了他一眼。


    “好了,乖,自己去玩。”南肅之揉了揉她腦袋交代,“我去找許老談點事,你就在這兒玩,別亂跑,我一會下來找你。”


    南溪等著他上了樓,拿了點零食水果,偷偷遛到沒人的陽台上刷微博打發時間,想著在這裏躲到晚會結束,直接迴家和巴律視頻完睡覺。


    她離開沒幾天,仰光就發生了大規模遊行,今天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罷工,甚至政府辦公大樓門前都聚集了大量的示威人員。


    巴律忙到腳不沾地,晚上睡覺都是在街上的巡邏車裏睡的,也就隻有華國這邊十點鍾的時候,雷打不動會和南溪發十來分鍾的視頻電話。


    “溪溪。”南溪正在看關於仰光民眾遊行的新聞,一個熟悉又讓她無比反感的聲音傳來,抬頭,對上沈策那張彌漫著陰鷙的臉。


    “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她收了手機,冷冷開口,連眼神都沒有朝那邊再瞟一眼,一如既往的淡漠寒涼。


    “溪溪,我也跟你說過了,你是我認定的老婆,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沈策雙拳緊握,坐到了她的對麵,眼神晦暗如同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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