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沉默了。
他能看出唐慕白很誠懇，不是耍他玩。
難得有機會送上門，真要拒絕嗎？
老頭默然。
唐慕白見狀，輕聲道，“我住哪，大爺想必知道。對於這次機會，我希望大爺迴去仔細考慮過後，再做出選擇。隻要在明天這個時間之前，告訴我答案就行。”
說完，唐慕白身形一閃，返迴武校。
留在原地的老頭，臉上滿是複雜，沉默半響，才眼睛猛地一亮，在周圍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抬手拍打自己腦門。
啪~
“我怎麽那麽蠢，把這個忘了！”
……
武校內。
唐慕白淩空而立，俯視下方眼巴巴的眾人。
“今天的測試，到此結束，大家該迴哪，迴哪去吧。”
丟下一句話，唐慕白身形一閃，消失在空中。
“等等啊！”
“不要走，為什麽隻有一次機會？測試就能多來幾次嗎？”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麽一個老頭可以，我卻不行？”
“……”
武校裏，人群炸鍋，宛如煮沸的開水，沸騰無比。
各種叫聲彼此起伏，不斷響起。
一半人認命，一半人不甘。
尤其是被選中的人，是一個老頭，讓他們更難受。
老頭就算天賦再好，又能活多久？
年齡擺在那，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老家夥不可能，他們也不相信，能在壽終正寢之前，晉級先天境界。
不入先天，老頭大限一到，就會身死。
塵歸塵，土歸土。
這樣的弟子，唐慕白收了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不甘、幽怨、嫉妒。
這一半人滿心怨恨，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怎麽叫，唐慕白始終沒有再現身。
笑話！
本身這場收徒測試，就是為了擺脫麻煩，唐慕白除非腦袋進水了，才會迴去。
現在測試結束，結果也出來了。
該給的機會，他給了。
若是再有人敢騷擾他身邊的人，就不要怪唐慕白不客氣！
哪怕明麵上不好動手，暗地裏唐慕白也有的是手段。
如此。
迴到駐地後，唐慕白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不再去想。
老頭怎麽選擇，看他怎麽想。
如果老頭真不願意，唐慕白也不勉強。
意誌強大固然不錯，但也並非一定要收入傭兵團。
總之，機會他給了，把不把握住，得看老頭如何選擇。
迴房間，剛坐下。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柳複笙的電話。
“柳總顧，測試結束……”
“我知道結束了，可你怎麽玩真的了？”柳複笙在電話裏怪叫道，“不是說了是做秀，演一場戲就行了，怎麽還真看上人了，關鍵是這個幸運兒，還是個七十多的普通老頭！”
“是老頭。”唐慕白輕笑，“柳總顧你不知道，這個老頭有點能耐，武道天賦如何，暫時不清楚，但他的意誌非常強大！”
“意誌強大的人，如果練武，說不定能出一個人才！”
“……好吧。”柳複笙聽罷，感慨道，“意誌強大的老頭，也挺有意思，如果成長起來，或許還真是個人才。”
“是的，這樣的人，收入傭兵團，能幫不少忙。”唐慕白直言不諱道。
柳複笙，“……”
“原來你打的是這麽個主意！”柳複笙哭笑不得。
“哈哈。”唐慕白大笑。
又聊了會，兩人才掛斷電話。
才迴家，柳複笙電話就打過來。
看來這場測試，對其他人刺激的不輕，否則，傳播速度沒那麽快。
唐慕白換位思考，想想也正常，可以理解。
天大的好運，讓一個老頭占去了，這對其他人來說，哪能接受的了。
沒跑去將老頭幹掉，已經算克製的了。
當然，如果真將老頭幹掉，這個人也玩完。
唐慕白看中的人，被人幹掉，打的是唐慕白的臉。
為此，三十八域各個城池，人們討論歸討論，不甘歸不甘，卻沒人找死。
唐慕白蹲在奇跡傭兵團駐地，不理外麵風雨，給煉製“奇跡令”做準備。
聖心門有“聖心令”，奇跡傭兵團自然得有“奇跡令”。
而煉製空間寶器，前期準備工作不少。
等唐慕白全部搞定時，讓迴去仔細考慮的老頭，找上了門。
和昨天不同，這次他上門身邊還帶了一個人。
一個頭發雪白，身形瘦削，八九歲大的小女孩。
“這是……”唐慕白目光在有些膽怯的小女孩身上轉了圈。
“這是我孫女。”老頭縮著脖子，佝僂著背，小心翼翼道，“她……她叫古玉兒，今年九歲了。”
“嗯。”唐慕白點頭，示意他繼續，“然後呢，你的選擇是什麽？”
“那個，那個……”老頭麵露尷尬，目光忐忑，吞吞吐吐，好半響，也沒有完整說出口。
“做個選擇，那麽難嗎？”唐慕白忍不住挑眉，“願不願意，一句話的事，我隻給了機會，卻沒有強迫你的意思，隻要你不願意，我保證不會遷怒於你。”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哎呀！”
老頭急切又慌亂，撓頭拍大腿，幹脆豁出去了，一咬牙，挑明目的，快速道，“我想讓玉兒拜師，我自己無所謂！”
呃噢~
唐慕白有些好奇又好笑的打量老頭，看看小女孩。
“你的意思是，把機會讓給你這孫女？”
“對，對。”老頭用力點頭，深唿吸道，“我孫女很厲害，她有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能力。”
“什麽能力？”唐慕白來了興致。
老頭雙目發光，雙手比劃道，“她能和動物說話，讓動物聽從命令！”
嗯？
唐慕白心頭一跳，目露驚異，再次看向古玉兒的目光中，多了絲不可思議。
後者低著頭，躲在老頭身後，一聲不吭。
“你確定？沒有騙我？”唐慕白收迴目光，看向老頭，眼神有些淩厲。
“確定，肯定！”老頭吐氣，正色道，“如果不信，可以讓玉兒表演一下，很快就能確認。”
“……我信了。”唐慕白眼中精光四溢，望著古玉兒，麵露古怪。
聽到老頭說古玉兒能夠和動物說話，並可以命令動物做事。
忽然心中一動，施展“眼竅”神通，看向古玉兒。
這一看，饒是唐慕白做好了心裏準備，瞳孔也不禁微微一縮。
銀色！
這個名叫古玉兒的小女孩，身上的骨頭居然是銀色，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銀骨？
唐慕白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骨骼，竟然全是銀色。
“眼竅”神通的微透視，能夠透視血肉、骨骼。
以往“看”建築、人體，都是隻能見著線條，具體輪廓。
這次卻看見了骨骼，這具骨架從頭到腳，都是銀色！
銀骨，屬於特殊體質嗎？
還有古玉兒的白頭發，唐慕白仔細掃描，發現也是天生的。
這小女孩有問題，來曆怕是不簡單！
“她父母是誰？”唐慕白凝視小女孩，忽然開口問道。
“死了。”老頭哀傷道，“生下她沒多久，就死在域外了。”
“抱歉。”唐慕白先道歉，旋即，再次問道，“那她的父母，實力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實力大師境界吧。”老頭不確定的迴答道，“至於特殊的地方，她母親是西洲人，算不算特殊？”
“……她是混血兒？”唐慕白興致更濃了。
小女孩一頭白發，眼睛卻是黑色，唐慕白就沒多想，以為她隻是得了什麽病，沒曾想是混血導致，或者是母體得來？
西洲人……
相比東洲，生活的都是黃種人，少量白種人。
在西洲，則是相反，以白種人為主，黃種人少數。
至於黑種人，東洲、西洲幾乎沒有，分布在了一些海島上。
唐慕白在三十八域，雖然沒見過白種人，但在五十九域見過。
因此，老頭兒子娶了個西洲白種人，倒也沒什麽奇特的。
“是混血兒。”
老頭用力點頭，“玉兒的頭發，就是來自於她的母親，她的能力，和動物溝通，我覺得應該也是來源於她的母親，盡管她母親，從沒在人前顯露過。”
“能夠理解。”唐慕白點頭，“西洲人在我們這邊，謹慎一點，很正常。”
說著，看向小女孩，微笑道，“我答應了，可以收她進入奇跡傭兵團。”
“啊？”老頭聞言，微微愣神，反應過來後，小心翼翼道，“那個，不是拜……拜師嗎？”
“我又不會和動物溝通，她拜我為師，又有什麽用？”
唐慕白攤手，理由格外的強大，“相反，她加入傭兵團，成為奇跡的一份子，我這個團長，反而能幫她不少，學習、練武，吃的喝的，我都能提供。等她長大一點，甚至能推薦她拜入其它大的宗門，走上更寬的道路。”
“這個……”老頭遲疑，臉上茫然，不知所措。
顯然聽了唐慕白的話，有些轉不過彎來。
“別這個那個了。”唐慕白見狀，催促道，“我已經給了機會，也答應了你可以交換，如果你再拒絕，那還是早點迴家吧，省得耽誤了你，也浪費了我的時間。”
聞言，老頭忙揮手，緊張迴道，“我答應，我答應！”
說著，他推了把小女孩，吩咐道，“來，玉兒，快叫團長，以後，你就是奇跡的人！”
老頭加重“奇跡”兩個字。
雖然被忽悠了，但他也不想孫女白白浪費能力，希望得到唐慕白的重用，或者看重，哪怕小女孩隻有九歲。
“團長。”
小女孩聽罷，怯生生的叫了聲，低頭小心看向唐慕白。
“你好。”唐慕白微笑，“玉兒是吧，你不要害怕，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可以放心住在這裏，對了，這裏有不少小朋友，比你還要小，包括我妹妹，她和你差不多大，我相信你可以和她成為好朋友。”
“真的？”古玉兒一聽，眼睛稍稍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唐慕白微笑，“馬上就放學了，我妹妹她迴來後，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騙你了。”
“那太好了。”古玉兒稍稍歡喜。
有同齡人，她多少安心不少。
雖然唐慕白年齡也不大，長的也帥氣，但氣勢太足，還是小女孩的古玉兒，本身就有些內向，自然不敢多接觸。
唐慕白對此，自然能看出來，所以才故意說的小表妹、小西她們。
現在看來，結果還不錯。
小姑娘就喜歡和同齡人交流。
收下古玉兒，扈從上的人數，果然也增加了。
送走老頭。
陪著小女孩去食堂看電視的路上，唐慕白分出一半心神，集中在係統麵板上的“扈從”上麵。
唰！
扈從——
許大陸（強體+、提神+、持久+）、親友度99/100
方水仙（強體+、提神+、悟性+）、親友度99/100
……
方霖（強體+、提神+、夢遊+）、親友度96/100
紅霄（強體+、提神+、自愈+）、親友度95/100
江小顏（強體+、提神+、劍心+）、親友度84/100
古玉兒（強體+、提神+、馭獸+）、親友度23/100
……
剛加入親友度隻有23%，還算不錯了。
沒看江小顏已經到了84%。
而古玉兒的“馭獸”天賦，證明了老頭說的是真的。
小女孩真的可以和動物溝通，甚至讓動物聽從她的命令。
為此，唐慕白甚至帶她去隔壁，讓古玉兒和深淵冥牛試著溝通。
深淵冥牛體積太大。
古玉兒先是嚇了大跳，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見唐慕白也在邊上，才小心翼翼靠近，和深淵冥牛交流。
“哞~”
“團長，它說它餓了。”古玉兒給深淵冥牛翻譯。
“不用理它。”唐慕白沒好氣瞪了眼後者。
“哞~”深淵冥牛再次低吟。
“唔，團長，它說它渴了。”古玉兒偷偷忍住，不敢笑出聲。
“……我們走。”唐慕白向古玉兒招手，沒理會深淵冥牛，返迴駐地。
“哞~”深淵冥牛在背後叫嚷。
“……我們走。”唐慕白向古玉兒招手，沒理會深淵冥牛，帶她離開，返迴駐地。
“哞~”深淵冥牛在背後叫嚷。
古玉兒，“團長……”
“不用理它，這頭懶貨，整天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唐慕白輕笑著解釋。
“哞~！”
古玉兒，“……”
他能看出唐慕白很誠懇，不是耍他玩。
難得有機會送上門，真要拒絕嗎？
老頭默然。
唐慕白見狀，輕聲道，“我住哪，大爺想必知道。對於這次機會，我希望大爺迴去仔細考慮過後，再做出選擇。隻要在明天這個時間之前，告訴我答案就行。”
說完，唐慕白身形一閃，返迴武校。
留在原地的老頭，臉上滿是複雜，沉默半響，才眼睛猛地一亮，在周圍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抬手拍打自己腦門。
啪~
“我怎麽那麽蠢，把這個忘了！”
……
武校內。
唐慕白淩空而立，俯視下方眼巴巴的眾人。
“今天的測試，到此結束，大家該迴哪，迴哪去吧。”
丟下一句話，唐慕白身形一閃，消失在空中。
“等等啊！”
“不要走，為什麽隻有一次機會？測試就能多來幾次嗎？”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麽一個老頭可以，我卻不行？”
“……”
武校裏，人群炸鍋，宛如煮沸的開水，沸騰無比。
各種叫聲彼此起伏，不斷響起。
一半人認命，一半人不甘。
尤其是被選中的人，是一個老頭，讓他們更難受。
老頭就算天賦再好，又能活多久？
年齡擺在那，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老家夥不可能，他們也不相信，能在壽終正寢之前，晉級先天境界。
不入先天，老頭大限一到，就會身死。
塵歸塵，土歸土。
這樣的弟子，唐慕白收了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不甘、幽怨、嫉妒。
這一半人滿心怨恨，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怎麽叫，唐慕白始終沒有再現身。
笑話！
本身這場收徒測試，就是為了擺脫麻煩，唐慕白除非腦袋進水了，才會迴去。
現在測試結束，結果也出來了。
該給的機會，他給了。
若是再有人敢騷擾他身邊的人，就不要怪唐慕白不客氣！
哪怕明麵上不好動手，暗地裏唐慕白也有的是手段。
如此。
迴到駐地後，唐慕白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不再去想。
老頭怎麽選擇，看他怎麽想。
如果老頭真不願意，唐慕白也不勉強。
意誌強大固然不錯，但也並非一定要收入傭兵團。
總之，機會他給了，把不把握住，得看老頭如何選擇。
迴房間，剛坐下。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柳複笙的電話。
“柳總顧，測試結束……”
“我知道結束了，可你怎麽玩真的了？”柳複笙在電話裏怪叫道，“不是說了是做秀，演一場戲就行了，怎麽還真看上人了，關鍵是這個幸運兒，還是個七十多的普通老頭！”
“是老頭。”唐慕白輕笑，“柳總顧你不知道，這個老頭有點能耐，武道天賦如何，暫時不清楚，但他的意誌非常強大！”
“意誌強大的人，如果練武，說不定能出一個人才！”
“……好吧。”柳複笙聽罷，感慨道，“意誌強大的老頭，也挺有意思，如果成長起來，或許還真是個人才。”
“是的，這樣的人，收入傭兵團，能幫不少忙。”唐慕白直言不諱道。
柳複笙，“……”
“原來你打的是這麽個主意！”柳複笙哭笑不得。
“哈哈。”唐慕白大笑。
又聊了會，兩人才掛斷電話。
才迴家，柳複笙電話就打過來。
看來這場測試，對其他人刺激的不輕，否則，傳播速度沒那麽快。
唐慕白換位思考，想想也正常，可以理解。
天大的好運，讓一個老頭占去了，這對其他人來說，哪能接受的了。
沒跑去將老頭幹掉，已經算克製的了。
當然，如果真將老頭幹掉，這個人也玩完。
唐慕白看中的人，被人幹掉，打的是唐慕白的臉。
為此，三十八域各個城池，人們討論歸討論，不甘歸不甘，卻沒人找死。
唐慕白蹲在奇跡傭兵團駐地，不理外麵風雨，給煉製“奇跡令”做準備。
聖心門有“聖心令”，奇跡傭兵團自然得有“奇跡令”。
而煉製空間寶器，前期準備工作不少。
等唐慕白全部搞定時，讓迴去仔細考慮的老頭，找上了門。
和昨天不同，這次他上門身邊還帶了一個人。
一個頭發雪白，身形瘦削，八九歲大的小女孩。
“這是……”唐慕白目光在有些膽怯的小女孩身上轉了圈。
“這是我孫女。”老頭縮著脖子，佝僂著背，小心翼翼道，“她……她叫古玉兒，今年九歲了。”
“嗯。”唐慕白點頭，示意他繼續，“然後呢，你的選擇是什麽？”
“那個，那個……”老頭麵露尷尬，目光忐忑，吞吞吐吐，好半響，也沒有完整說出口。
“做個選擇，那麽難嗎？”唐慕白忍不住挑眉，“願不願意，一句話的事，我隻給了機會，卻沒有強迫你的意思，隻要你不願意，我保證不會遷怒於你。”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哎呀！”
老頭急切又慌亂，撓頭拍大腿，幹脆豁出去了，一咬牙，挑明目的，快速道，“我想讓玉兒拜師，我自己無所謂！”
呃噢~
唐慕白有些好奇又好笑的打量老頭，看看小女孩。
“你的意思是，把機會讓給你這孫女？”
“對，對。”老頭用力點頭，深唿吸道，“我孫女很厲害，她有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能力。”
“什麽能力？”唐慕白來了興致。
老頭雙目發光，雙手比劃道，“她能和動物說話，讓動物聽從命令！”
嗯？
唐慕白心頭一跳，目露驚異，再次看向古玉兒的目光中，多了絲不可思議。
後者低著頭，躲在老頭身後，一聲不吭。
“你確定？沒有騙我？”唐慕白收迴目光，看向老頭，眼神有些淩厲。
“確定，肯定！”老頭吐氣，正色道，“如果不信，可以讓玉兒表演一下，很快就能確認。”
“……我信了。”唐慕白眼中精光四溢，望著古玉兒，麵露古怪。
聽到老頭說古玉兒能夠和動物說話，並可以命令動物做事。
忽然心中一動，施展“眼竅”神通，看向古玉兒。
這一看，饒是唐慕白做好了心裏準備，瞳孔也不禁微微一縮。
銀色！
這個名叫古玉兒的小女孩，身上的骨頭居然是銀色，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銀骨？
唐慕白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骨骼，竟然全是銀色。
“眼竅”神通的微透視，能夠透視血肉、骨骼。
以往“看”建築、人體，都是隻能見著線條，具體輪廓。
這次卻看見了骨骼，這具骨架從頭到腳，都是銀色！
銀骨，屬於特殊體質嗎？
還有古玉兒的白頭發，唐慕白仔細掃描，發現也是天生的。
這小女孩有問題，來曆怕是不簡單！
“她父母是誰？”唐慕白凝視小女孩，忽然開口問道。
“死了。”老頭哀傷道，“生下她沒多久，就死在域外了。”
“抱歉。”唐慕白先道歉，旋即，再次問道，“那她的父母，實力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實力大師境界吧。”老頭不確定的迴答道，“至於特殊的地方，她母親是西洲人，算不算特殊？”
“……她是混血兒？”唐慕白興致更濃了。
小女孩一頭白發，眼睛卻是黑色，唐慕白就沒多想，以為她隻是得了什麽病，沒曾想是混血導致，或者是母體得來？
西洲人……
相比東洲，生活的都是黃種人，少量白種人。
在西洲，則是相反，以白種人為主，黃種人少數。
至於黑種人，東洲、西洲幾乎沒有，分布在了一些海島上。
唐慕白在三十八域，雖然沒見過白種人，但在五十九域見過。
因此，老頭兒子娶了個西洲白種人，倒也沒什麽奇特的。
“是混血兒。”
老頭用力點頭，“玉兒的頭發，就是來自於她的母親，她的能力，和動物溝通，我覺得應該也是來源於她的母親，盡管她母親，從沒在人前顯露過。”
“能夠理解。”唐慕白點頭，“西洲人在我們這邊，謹慎一點，很正常。”
說著，看向小女孩，微笑道，“我答應了，可以收她進入奇跡傭兵團。”
“啊？”老頭聞言，微微愣神，反應過來後，小心翼翼道，“那個，不是拜……拜師嗎？”
“我又不會和動物溝通，她拜我為師，又有什麽用？”
唐慕白攤手，理由格外的強大，“相反，她加入傭兵團，成為奇跡的一份子，我這個團長，反而能幫她不少，學習、練武，吃的喝的，我都能提供。等她長大一點，甚至能推薦她拜入其它大的宗門，走上更寬的道路。”
“這個……”老頭遲疑，臉上茫然，不知所措。
顯然聽了唐慕白的話，有些轉不過彎來。
“別這個那個了。”唐慕白見狀，催促道，“我已經給了機會，也答應了你可以交換，如果你再拒絕，那還是早點迴家吧，省得耽誤了你，也浪費了我的時間。”
聞言，老頭忙揮手，緊張迴道，“我答應，我答應！”
說著，他推了把小女孩，吩咐道，“來，玉兒，快叫團長，以後，你就是奇跡的人！”
老頭加重“奇跡”兩個字。
雖然被忽悠了，但他也不想孫女白白浪費能力，希望得到唐慕白的重用，或者看重，哪怕小女孩隻有九歲。
“團長。”
小女孩聽罷，怯生生的叫了聲，低頭小心看向唐慕白。
“你好。”唐慕白微笑，“玉兒是吧，你不要害怕，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可以放心住在這裏，對了，這裏有不少小朋友，比你還要小，包括我妹妹，她和你差不多大，我相信你可以和她成為好朋友。”
“真的？”古玉兒一聽，眼睛稍稍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唐慕白微笑，“馬上就放學了，我妹妹她迴來後，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騙你了。”
“那太好了。”古玉兒稍稍歡喜。
有同齡人，她多少安心不少。
雖然唐慕白年齡也不大，長的也帥氣，但氣勢太足，還是小女孩的古玉兒，本身就有些內向，自然不敢多接觸。
唐慕白對此，自然能看出來，所以才故意說的小表妹、小西她們。
現在看來，結果還不錯。
小姑娘就喜歡和同齡人交流。
收下古玉兒，扈從上的人數，果然也增加了。
送走老頭。
陪著小女孩去食堂看電視的路上，唐慕白分出一半心神，集中在係統麵板上的“扈從”上麵。
唰！
扈從——
許大陸（強體+、提神+、持久+）、親友度99/100
方水仙（強體+、提神+、悟性+）、親友度99/100
……
方霖（強體+、提神+、夢遊+）、親友度96/100
紅霄（強體+、提神+、自愈+）、親友度95/100
江小顏（強體+、提神+、劍心+）、親友度84/100
古玉兒（強體+、提神+、馭獸+）、親友度23/100
……
剛加入親友度隻有23%，還算不錯了。
沒看江小顏已經到了84%。
而古玉兒的“馭獸”天賦，證明了老頭說的是真的。
小女孩真的可以和動物溝通，甚至讓動物聽從她的命令。
為此，唐慕白甚至帶她去隔壁，讓古玉兒和深淵冥牛試著溝通。
深淵冥牛體積太大。
古玉兒先是嚇了大跳，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見唐慕白也在邊上，才小心翼翼靠近，和深淵冥牛交流。
“哞~”
“團長，它說它餓了。”古玉兒給深淵冥牛翻譯。
“不用理它。”唐慕白沒好氣瞪了眼後者。
“哞~”深淵冥牛再次低吟。
“唔，團長，它說它渴了。”古玉兒偷偷忍住，不敢笑出聲。
“……我們走。”唐慕白向古玉兒招手，沒理會深淵冥牛，返迴駐地。
“哞~”深淵冥牛在背後叫嚷。
“……我們走。”唐慕白向古玉兒招手，沒理會深淵冥牛，帶她離開，返迴駐地。
“哞~”深淵冥牛在背後叫嚷。
古玉兒，“團長……”
“不用理它，這頭懶貨，整天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唐慕白輕笑著解釋。
“哞~！”
古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