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眾人聽聞有人混進老爺子的壽宴都覺得這事兒挺稀罕,他們大部分都是廣陵城周邊地帶有頭有臉的主兒,不止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修為實力也是相當厲害,眼力自然也是極其了得,在他們看來這幾人不管是談吐氣質還是言行舉止都很普通,說不定還真是混進來的,可旋即又一想,除非這幾人不想活了才會傻到混進老爺子的壽宴,更何況老爺子的壽宴是能蒙混進來的嗎?


    所以看見那個小白臉掏出六張請帖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很好奇,不由湊上去想看個明白,而徐老管家接過帖子,仔細一看,仿若很疑惑的輕咦一聲,而後又看看陳落、李長風等人,接著又看了看請帖,又看向陳落等人。∫,∷x.


    “徐老管家,可是辨出了真假?”


    有人詢問,徐老管家點點頭,說道:“帖子是真的。”


    真的?


    這一結果讓很多人都大感意外,尤其是風玉蟾和許飛更是一臉的不相信,許飛上前說道:“徐前輩,您可看清楚了?”


    “廢話!老朽又不是老眼昏花又怎能看不清楚,而且這還是天啟商行的帖子。”


    天啟商行?


    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幾個小家夥都是以天啟商行的名義拿到的帖子,這似乎很有可能啊,廣陵城內誰都知道天啟商行的大掌櫃和城主的關係猶如親姐妹一般,而且大掌櫃還是玉衡老爺子的幹女兒,況且老爺子的壽宴也是天啟商行主辦的,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天啟商行的大掌櫃都有資格贈予他人請帖。


    “小兄弟,老朽且問你,這些帖子可是大掌櫃送你們的?”


    “沒錯,就是大掌櫃送的。”


    “如此,這就是對了。”


    聽到這個結果,李長風等人愕然的愣在那裏,這才知道原來陳落提到的那位朋友竟是天啟商行的大掌櫃,天呐!這怎麽可能……陳兄弟剛來廣陵城不過幾天的時間,怎麽就和天啟商行的大掌櫃交上了朋友,在李長風想來,陳兄弟和天啟商行大掌櫃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其中差距之大,猶如兩道平行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


    連李長風都覺得這事兒讓人難以置信,更莫說風玉蟾和許飛了,他們更加想不明白一個初入無盡海的小子怎麽會和天啟商行的大掌櫃認識,而風玉蟾比李長風更加清楚天啟商行大掌櫃的身份是何等尊貴,他風玉蟾見了也得客氣的很一聲大掌櫃,不止是他,就是廣陵城幾個大家族也不敢隨意招惹這位天啟商行的大掌櫃。


    “小兄弟,實在抱歉,老朽在這裏向你們賠個不是。”


    徐老管家開口向陳落等人道歉,而後抬起頭看向風玉蟾和許飛,許飛嚇的麵色煞白,趕緊低下頭,風玉蟾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風公子,今兒個是老爺子的萬載大壽,你既然帶人來參加,那便是我們城主府的客人,其他的老朽也不想多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麵對徐老管家的訓斥,風玉蟾鐵青著臉,怒斥許飛道:“都是你惹的事,還不快向徐管家道歉!”


    許飛哪敢說半個不字,又是賠禮道歉又是作揖的,徐管家一甩手,歎息道:“罷了罷了……”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問道:“徐管家,聽說我們天啟商行的帖子出了問題?什麽事情?”


    不少人也都認識這位中年男子,是乃天啟商行的大主管,任周。


    任周一來便看見陳落,驚疑道:“咦,陳兄弟,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不是剛到嘛。”


    陳落笑著和任周打著招唿,任周茫然的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徐老管家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之後,任周暗暗自責,道:“徐老,這件事說起來都怪我,本來陳兄弟要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大掌櫃吩咐我通知您老一聲,可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把這事兒忘在了腦後,這才鬧出誤會,還望徐老莫要責怪。”


    “任主管言重了……”徐老管家心中也好奇陳落和大掌櫃的關係,便問道:“不知這位小兄弟和大掌櫃是……”


    “陳兄弟不止是我們大掌櫃的朋友,同時也是我們天啟商行的客卿。”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任大主管的一句客卿二字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愕,包括徐老管家也不例外,特別是李長風等人,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陳兄弟隻是剛來無盡海,是怎麽和天啟商行的大掌櫃成為朋友的,更想不明白的是陳兄弟怎麽還是天啟商行的客卿?


    天呐!


    天啟商行的客卿,這在無盡海或許不是什麽尊貴的身份,但也不是誰想得到這個身份就能得到的,至少風玉蟾就沒有這個資格,在大家的印象中,天啟商行的客卿或許不像天易和地易兩大商行的客卿那樣全部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但也多是一些在無盡海頗有威望的前輩高人,要麽富甲天下,要麽威震一方,要麽名震無盡,要麽德高望重,至少要占一頭,可觀這位小兄弟,他看起來既不像富甲天下,也不像威震一方,更沒有名震無盡,更不可能德高望重,他一頭不占啊!


    難道是名門望族的後裔?


    這也不可能,天易和地易的客卿有很多名門公子哥,而天啟商行贈予客卿身份從來不看家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家夥到底憑什麽?


    無人知曉。


    “陳兄弟,大掌櫃正找你呢,隨我來吧。”


    “找我?什麽事兒?”


    “今兒個老爺子的壽宴,你既然來參加,至少應該向老爺子打個招唿不是。”任大主管笑道:“而且,老爺子對你也很感興趣,正想見見你呢。”


    好家夥,任大主管的這一番話讓原本就顯得神秘的陳落變得更加神秘起來,連玉衡老爺子都對他感興趣,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陳落今兒個之所以來參加壽宴完全是衝著那顆佛頭,至於那什麽玉衡老爺子,他一點也不想見,但是呢,正如任大主管所說的那樣,既然來了,至少也得打個招唿,祝個壽什麽的,想了想,便起身隨任主管一同離開。


    “都散了吧,大家先吃著喝著,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許老管家揮揮手讓大家散開,然後趕緊追上去,顯然,他對陳落也非常好奇,準備去瞧瞧。


    場內,李長風、李冬雪一夥人,你看我,我看你,張張嘴,誰也不知該說什麽,滿腦子都是震驚疑惑與好奇,


    風玉蟾冷哼一聲,甩手離開,許飛惡狠狠的瞪著李長風,用一種很複雜的口吻說道:“長風,你很行啊,隱藏的夠深,竟跟我玩陰的,好!很好!今日令我丟盡顏麵,我記下了!哼!”


    ……


    城主府,後花園一間寬敞的廳室內。


    玉衡老爺子正和七八位老夥伴顯擺著手中那顆純淨度極高的生命精華。


    “怎麽樣?老王,比你那顆純淨吧?來!掏出你那顆比比!不敢吧?哈哈哈!就你那垃圾玩意兒跟我這顆比起來簡直就是石頭蛋子!哈哈哈!”


    玉衡老爺子笑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多年了,一直以來老夥伴經常拿一顆純淨度頗高的生命精華在他麵前顯擺,如今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老爺子自然是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老王很不服氣的說道:“你得意什麽?又不是你自己的,我那顆雖說比你這顆差一點,但那是我自己的。”


    “不是我的怎麽了,至少現在在老子手中,再則說了什麽叫你那顆比老子這顆差一點?那叫差一點嗎?你那是什麽垃圾玩意兒,跟這顆根本沒法比好不好,你那垃圾玩意兒一萬顆都不如這一顆呢。”


    盡管老王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玉衡老爺子說的是事實,他也活了將近萬載之久,同樣是頭一次見到純淨度如此之高的生命精華,可是玉衡那得意洋洋的嘴臉實在讓他很不爽,突然想起不久前得到的一件消息,老王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笑啥?”


    “聽說你前段時間在城裏麵被人給打了?”


    聞言,玉衡老爺子心頭不由咯噔一下,立即否認:“什麽時候的事兒,老子怎麽不知道。”


    “切,你就不要裝了,廣陵城什麽事兒能瞞得過我?”


    “放屁!你聽誰說的!讓他站出來!”


    “得了,玉衡啊,被打就被打了吧,有啥不好承認的,在哥幾個麵前有什麽丟人的,不瞞你說,酒館那小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他娘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老子就知道那小子不靠譜!”


    旁邊天啟商行的大掌櫃和城主起初以為是幾位老爺子在互相開玩笑,可從玉衡老爺子的反應來看,這事兒難道是真的?城主驚愕的問道:“父親,王叔說的是真的?您在廣陵城被人打了?我說您前幾日怎麽臉色那麽差……難道……”


    天啟商行的大掌櫃在聽見這事兒後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廣陵城之內誰敢打玉衡老爺子?況且老爺子修行萬載,早已修出本始本源,廣陵城又有誰是他老人家的對手?怎麽可能被打了?


    玉衡老爺子本想矢口否認,因為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兒,他可不想被幾位老夥計笑話,可是當他女兒說他前幾日臉色差的時候,玉衡老爺子知道這事兒怕是瞞不住了,不承認也沒辦法了,無奈之下隻能歎口氣,模棱兩可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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