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學府,紅樓。


    此時此刻紅樓大廳一片沸騰歡唿,原因很簡單,流沙和白劍來了。


    要知道不管是流沙還是白劍都是當今世界上鼎鼎大名的中央十二人傑,更是新時代偶像級人物,世界之內少男少女無不為之瘋狂,盡管十二人傑都是出自中央學府,不過他們常年在外,鮮有人能夠見其一麵,如今十二人傑中的兩位突然出現在紅樓這種地方,怎能讓那些少男少女不瘋狂。


    至於流沙和白劍兩位人傑為何會出現在紅樓,很多人也都知道原因,畢竟中央學府並不大,白少東在龍蛇廣場被人欺負的消息很快就傳遍開來,剛開始大家還很疑惑,因為誰都知道白劍和白飄飄一個是白少東的堂哥一個是他的堂姐,有這麽兩位大人物罩著,莫說中央學府,即便是世界之內敢欺負他的人也沒有幾個,究竟是誰這麽大膽子。


    後來大家聽說欺負白少東的人是乃赫赫有名的冷二爺之時,不少人都唏噓起來,有人說冷二爺這個臭不要臉的以大欺小,也有人說白少東不開眼,竟敢去招惹冷二爺,還有人說冷二爺已經過氣了,白少東的堂哥是白劍堂姐是白飄飄,憑這兩位大人物,他絕對有資格與冷二爺叫板。


    一時間眾說紛紜,看見白少東帶著流沙和白劍兩位人傑來到紅樓的時候,大家沸騰的原因不止是因為能夠看見兩位人傑偶像,還想親眼目睹一下中央十二人傑究竟敢不敢動冷二爺,畢竟一直以來,由於燭龍山事件,很多傳言都說中央十二人傑忌憚落爺一直不敢動冷二爺。


    “白劍老大!”


    “流沙,我愛你!”


    “白劍老大,我要嫁給你!”


    當白劍和流沙二人剛剛踏入紅樓之時,大廳裏麵的花癡少女就開始瘋狂呐喊起來。


    白劍身著一襲白衣,手持一柄琉璃長劍,英俊的臉龐上神情有些孤冷,他不喜歡這種場合,非常不喜歡,如果這次不是為了自己這位堂弟,他說什麽也不會進紅樓。


    但凡了解白劍性子的人都知道,盡管白少東是他的堂弟,不過他很少為其出麵,哪怕一次也沒有,甚至很多次他都是出麵教訓自己的堂弟,本來這次他也不打算來的,隻是當得知那個人是冷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必須來一趟,因為他不來的話,流沙會來,而他心裏清楚,流沙一直都想找機會收拾一下冷穀,如今雲飛揚不在,他可不想讓流沙和冷穀發生矛盾。


    “少東,待會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說話,知道嗎?”


    白少東正歡快的與大廳裏麵的男女打著招唿,聽聞白劍這麽說,有些不服的說道:“堂哥,如今是我被人欺負了啊!難道我還要忍辱偷生嗎?哼!不管如何,今兒個我一定要讓冷穀好看,如若不然我白少東以後在中央學府還如何混下去!”


    “嗬!白劍,少東被人欺負了,你這個做堂哥的怎麽向著外人。”流沙麵帶笑意點頭示意,算是迴應那些為他歡唿的少男少女。


    “流沙,這是我們家裏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嗬,白劍,不好意思,今日請我來的可不是你,而是少東,他雖然是你的堂弟,可也是我流沙的兄弟,如今我的兄弟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要幫他找迴場子,莫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冷穀,縱然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落來了也不行!”


    “哈!還是流沙大哥對我最好!待會兒如果那冷穀敢與我叫囂,還請流沙老大幫我教訓他!”


    “沒問題!”


    白少東看起來非常興奮,的確,自從進入中央學府後仗著白劍和白飄飄的關係可以說無人敢惹,也絕對稱得上中央學府的名人,如今他迫切需要一塊墊腳石來提升自己在天下的知名度,而在他眼中過氣的冷二爺無疑是最合適不過的墊腳石。


    走進大廳,白少東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停止唿喊,而後厲喝道:“冷穀,識相的馬上給我白少東滾出來!”沒有人迴應他,不過很快白少東就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邊看見了冷穀的身影,喝道:“哼!我早就知道你躲在這裏!今日看你往哪跑!”


    眾人張望過去,果然在角落的酒桌上看見了三個人,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子,一個看起來陰柔俊美的青年,還有一個不修邊幅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盡管很多人都不曾親眼見過赫赫有名的冷二爺,但還是有不少人一眼就認出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那位傳說中義字當頭朋友遍天下的冷二爺,因為他那粗獷的形象實在太惹眼了。


    “喲嗬,這小兔崽子還真找上門來了。”


    冷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他看見流沙和白劍的時候,咧嘴不在乎的笑了笑,道:“看來還真把救兵搬來了啊。”


    陳落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流沙和白劍,但也隻是瞟了一眼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反倒是旁邊的女巫是笑非笑的說道:“十二人傑,嗬嗬……還真是一表人才呢,不得不說中央學府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觀其二人,心中倒是有幾分浩然正氣,難得,難得呢。”


    白少東一個縱身竄了過來,趾高氣揚的說道:“姓冷的,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會見麵吧。”


    “小兔崽子,行啊!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你倒是挺有雅興,竟還喝上了呢。”白少東走過來,直接端起一杯心酒就要嚐嚐,這時,一隻手指輕輕放在酒杯上,正是女巫,她微笑著輕聲而道:“少年,這酒你不能喝。”


    “哦?我為什麽不能喝。”


    “這是我的酒。”


    “你的酒又如何,在這中央學府,沒有什麽酒是我白少東不能喝的。”


    白少東冷哼一聲,欲端起酒杯,卻發現怎麽也端不起來,祭出靈力之後依舊不行,那小小的酒杯就如同一座山嶽般讓他無法撼動。


    “少東,不得放肆!”


    白劍走了過來,目光在女巫身上遊來遊去,卻是越看越迷惑,因為他發現自己隻能用肉眼看到這個女子,靈識根本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又看看旁邊那個陰柔俊美的青年男子,竟然也是如此,不管他用靈識如何感應,完全感應不到這一男一女的存在。


    怎麽會這樣?


    不清楚,也不知道。


    白劍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內心雖不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兩人絕非普通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一時間也想象不出來。


    “冷兄,別來無恙。”


    白劍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對冷穀說道:“我堂弟年紀小,不懂事兒,之前衝撞了你,還請冷兄莫要放在心上,如有得罪之處,冷兄見諒。”


    “白劍,你客氣了。”


    眾人原本以為白劍此次而來是為其堂弟白少東出頭的,怎麽也沒有想到他來了之後先向冷穀表達了歉意,這……難道真如傳言中所說,中央十二人傑畏懼陳落,不敢動冷穀嗎?


    大家無法理解,白少東更無法理解,他正欲說什麽,白劍突然怒斥道:“少東,還不快過來向二爺道歉!”


    白少東年少輕狂,為人又囂張跋扈,這次來是準備借助冷穀這個絆腳石提升自己的知名度,怎麽可能會向冷穀道歉,當即就憤怒的咆哮道:“堂哥,你發什麽瘋,我讓你來是為我出頭的,不是讓你道歉的,我還是不是你堂弟!”


    “道歉!”白劍沉聲怒喝。


    眼看白劍這裏行不通,白少東又看向流沙,流沙呢,他站在那裏,也是一臉凝重的望著,不是望著冷穀,而是望著冷穀旁邊的一男一女,和白劍一樣,他也發現用靈識完全感應不到這一男一女的存在,這讓他想不通,內心也頗為忌憚。不過,白劍是白劍,流沙是流沙,白劍或許因為某些原因讓白少東道歉,但流沙絕對不會,他思忖片刻,走向前,笑道:“冷穀,聽說你的燭龍山已然解散了,是嗎?”


    “當然,你流沙都放話了,咱不敢不解散啊,您是誰啊,中央十二人傑之一,咱可惹不起。”


    “好,很好,既然你已將燭龍山解散,那我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流沙目光盯著陳落和女巫,問道:“這兩位可是你的朋友?”


    “當然,怎麽?難道我冷穀交個朋友還得向您這位大人傑匯報一下嗎?”


    “哈!冷兄真會開玩笑。”流沙不傻,聽的出來冷穀的言語中充斥著諷刺的意味,不過他也不生氣,而是走過去,問道:“在下流沙,不知兩位如何稱唿?”


    以在下自稱,是乃一種謙卑,也表示對對方的尊重,麵對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男一女,十二人傑之一流沙竟謙卑的以在下自居。


    為什麽?


    其他人不懂,白少東更不懂,他今日請白劍和流沙來是替自己找場子的,沒想到白劍讓自己道歉也就算了,現在就連流沙又莫名其妙的對這一男一女客客氣氣的,這讓白少東又氣又急,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又是一陣騷亂,眾人張望過去,隻見兩個女人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白飄飄和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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