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爺,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消失了嗎?怎麽會……”


    五個月前陳落在青帝城郊外渡審判之時,冷穀也在現場,他還清晰記得落爺冥想出天下第一大無極狀態,違反自然法則招惹來大自然審判,後來又不知道幹了什麽勾當違反了天地法則,招惹來大蒼天審判,再後來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因為當時莫名其妙的昏迷過去,蘇醒過來,陳落已然消失,至於去了哪裏,無人得知,他問過秦奮,可惜秦奮不知什麽原因至今都沒有告訴他。


    “這叫什麽話,你能在這裏,我怎麽就不能。”


    聽見陳落的迴應,冷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搖搖頭,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一個人!”


    “一個人?落爺,您不是被審判了嗎?巫法和陣法也都……”在冷穀的記憶裏這落爺當年以巫法逆天時,修為被審判的盡失,五個月前又以陣法逆天,好像連jing神海都被審判的潰散了,他很好奇,落爺既沒有靈力也沒有jing神力是如何一個人闖到這裏的,要知道這一片地方可都是一些實力堪比大巫師的邪惡之靈啊。


    “這個啊……”陳落摸摸了下巴,還真不好解釋,想了想,隨便說了一句:“我後來又修煉了點佛法,還不錯,能湊活用,這些邪惡之靈雖然強大,可咱畢竟修的是佛法,正能量大光明化身,一般二般的邪惡之靈見了咱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這……你又開始搗鼓佛法了啊?”


    冷穀坐在地上,揚著腦袋,張大著嘴巴,滿臉的愕然,他仔細捋了捋有些淩亂的思緒,琢磨著這落爺可真能折騰啊,您老人家搗鼓巫法的時候逆天而行,遭遇審判,大家都說你修為盡失,可誰他娘的能想到您老人家又開始搗鼓陣法,而且搗鼓的也逆天而行,也遭遇審判,得,這次連jing神海都被審判了,在冷穀想來,這方世界也就巫法和陣法兩條路能走吧?嘿!可誰能想到這落爺又他娘的開始搗鼓佛法了。


    “佛法那玩意兒今古時代可是沒幾個人敢搗鼓啊,你能玩的轉嗎?”


    冷穀這話說的倒不假,佛法在上古時代昌盛,在今古時代可以說早就已經沒落,時至今ri提及佛法基本上都是和古跡有關,當今時代幾乎看不見一個修佛之人。


    “還行吧!”


    還行吧?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迴答,冷穀早就劈頭蓋臉的訓斥加諷刺加嘲笑羞辱對方一翻,隻覺對方說了一個笑話,可是這話從陳落嘴裏說出來,他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人落爺修巫法逆天,修陣法逆天,可謂是修啥啥逆天,念及此,冷穀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別他娘的落爺到時再來個佛法逆天,那可真他娘的成jing了啊!


    “對了,剛才出手救你那個娘們兒是誰?挺兇啊。”


    冷穀啊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反應遲鈍,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那是鼎鼎大名的葬花啊,你不認識?”


    “葬花?什麽來頭?”


    “劍與玫瑰榮耀團的扛把子之一,厲害的很,可是一位大神通巫師。”


    葬花沒有聽過,不過劍與玫瑰卻是如雷貫耳,是乃當今世界十大榮耀團之一,排名第三,僅次於皇極榮耀團和太虛榮耀團,最為重要的是這個榮耀團的成員幾乎清一sè全部是女人,而且幾乎籠絡了天下所有知名度較高的女人,老中青三代女神應有盡有,比如落櫻、薛裳菀、黃泉,莫輕愁,軒轅瞳,青筠等人皆是其內成員,連雪千尋也是如此,暫且不談劍與玫瑰的規模有多大,單單是這些女神級的成員,誰敢招惹?


    “對了,剛才是怎麽迴事,你怎麽被那麽多邪惡之靈追趕。”


    “糟糕,我把秦奮給忘那了。”


    “秦奮?那廝也來了?”


    得知秦奮也在這裏,陳落更是高興,他的朋友不多,秦奮絕對算一個,仔細想想還真是好長時間沒有和秦奮、傲風他們一同喝酒了,倒是頗為懷念在zhongyāng學府時那段青蔥歲月。冷穀看起來很著急,陳落詢問原由,原來是為了爭奪寶貝一事,似乎二人和一幫人搶奪寶貝,搶到手後,那幫人見財起意聯手圍攻,冷穀一怒之下引來大量邪惡之靈,本來琢磨著想嚇嚇那幫人,結果呢,這些邪惡之靈反倒是追著他不放,最後越引越多,一發不可收拾,隻能四處竄逃。


    在冷穀的帶領下,陳落很快來到一座荒漠廢墟,遠遠的就看見那裏站著一群人,似若雙方對峙,一方五六人,一方隻有一人,那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裏,身著白衣,麵容俊逸,氣質不凡,絕對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這廝正是秦奮。


    看見他陳落不由笑了,自語道:“小秦同學終於舍得以真麵目示人了啊。”陳落知道秦奮的真實身份是來自皇城的王子,而且還知道這廝在zhongyāng學府把真實容貌掩飾了一翻,這俊俏非凡的容貌才是真正的秦奮,他曾經在小叢林白骨寒宮古跡中見到過一次,不得不說露出真容的秦奮實在是英俊的不得了,再加上他身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堪稱無雙美男啊。


    秦奮像似感覺到了什麽,轉身張望而來,當看見陳落時,一張俊逸的臉龐流露出深深的震驚之sè,而後便是微微淡笑道:“陳兄,別來無恙。”


    “哈!無恙無恙,你這什麽情況?”


    “沒什麽,隻是見到幾個朋友隨便聊聊而已。”


    秦奮一直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以前是,現在同樣也是,這廝好像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麽風輕雲淡,以前陳落看不透秦奮,現在依舊看不透,看來這廝近一兩年也沒閑著,修為不知jing進了幾何。


    二人見麵,隨意聊著,對麵的一行四五人,為首的一人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盯著陳落,凝眉望著,好像有什麽地方想不通,而後將目光移到秦奮身上,不鹹不淡的說道。


    “秦公子,不知道林某剛才的提議如何,你可考慮清楚了?”


    還沒等秦奮說話,旁邊的冷穀就忍不住喝道:“狗屁!寶貝是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憑什麽分你一半,我說林大公子,你這算盤打的也太響亮了吧?”


    “冷穀,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對麵那位被稱為林大公子的家夥yin測測的說道:“看在你是墨山冷家的人,林某今ri不與計較,若敢再犯,林某定然不會輕饒,不要以為有秦公子在,林某就不敢動你。”


    “哎喲,我好怕啊!”冷穀絲毫不懼,冷笑道:“我說林玉天,我也看在你是太行林家的人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你也不要以為進了琅琊境地就成了人上人,告訴你,別人怕你,小爺可不鳥你那一套。”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玉天驟然動怒,周身光華綻放,氣勢迸發,靈力滾滾爆發出來,正yu動手,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忽然傳來。


    “住手。”


    很快又來了一個人,這人同樣是三十來歲的模樣,身形瘦高,表情嚴肅,看見這人冷穀神情微微一變,似乎非常忌憚這人。


    這人出現之時,如劍一般的目光掃視著冷穀,而後落在秦奮身上,最後看向陳落,看了足足很大一會兒,也如剛才林大公子一樣,似若在疑惑什麽,緊接著,又看向秦奮,淡淡的說道:“小秦王子,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秦奮望著他,淡笑迴應。


    “玉天,莫要耽誤時間,大事要緊。”來人隻是與秦奮打了個招唿,而後便離去,林玉天望著秦奮,yin冷笑道:“秦公子,這筆賬林某會記下的,到時候一塊跟你算。”


    “我等著。”


    秦奮報以微笑,且目送林玉天等人離去,旁邊的陳落有些不明白,問道:“這幫人是什麽來頭,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拽,明明知道你的身份還敢跟你這麽叫板?”


    “剛才那人是太行林家的大公子林玉天,後到的那人是九宮商閣的閣主之子風清羽。”


    “九宮商閣我聽說過,好像是十大商閣之一吧,可這太行林家是什麽來頭,好像很牛的樣子,我在路上也遇見了一個太行林家的人,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這太行林家到底是怎麽迴事?背景很強大?勢力很了不起?”


    “強大個毛,太行林家和我們冷家一樣,隻是傳承久一點有點家底的家族而已。”


    冷穀不屑道,其實他說的實在太過謙虛,不管是太行林家還是冷穀的墨山冷家都可謂是玄黃世界名副其實的名門望族,傳承皆是在千年開外,被譽為千年世家,這些家族傳承千年之久,無論是積累的財富還是培養的勢力都十分強大遠遠超越其他家族,絕對是根深蒂固,在玄黃世界,像這樣的千年世家並不多,但也不少,有十餘個之多,能夠傳承千年,背景自然不簡單,可即便如此,說破大天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家族而已,怎敢與皇城的王子叫板?


    “還不是因為加入了小琅琊,他nǎinǎi的,自從這幫**加入了琅琊境地,一個個都成jing了,尤其是這林玉天都他娘的快忘記自己是老幾了。”


    “琅琊境地?什麽地方?沒聽說過啊。”陳落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琅琊境地的印象,可是一絲都沒有,按照道理來說他在zhongyāng學府的藏書塔看過大量典籍,不敢說博學多才,也不敢說知古曉今,可至少世界之內一般的存在都應該聽說過,奈何對於這琅琊境地實在沒有什麽印象。


    “落爺,您老也太不關心實事了吧,琅琊境地你沒聽說過,小雲端應該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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