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的陳落如chun風般柔和的在廣悳場內閑逛著,笑道:“我與小羅天本就沒有任何不愉快,所以請秦院長千萬不要與我見外才是。”


    “陳公子說笑了。”秦東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隻是那把金椅代表我們小羅天的一片誠意,還望……”


    話未說完,陳落突然止步,轉身望著位於首座的金椅,道:“秦院長,我都說了我與小羅天沒有任何不愉快,你還一個勁兒的說那玩意兒代表你們小羅天的一片誠意,你說我不坐吧,倒顯得我這個人狂妄自大,不給你們小羅天麵子,好像我很計較以前那些事情一樣,可關鍵是我真的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你說我要是坐上去吧,大家會怎麽看我,那可是大佬們的座位,我坐在那裏算是怎麽迴事,而且還是首座,你們置我於何地?又讓大佬們的臉麵往哪擱?”


    陳落這話說的比較直白,讓秦東升神情微微一怔,正yu解釋,奈何陳落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了解情況的知道你們準備那張金椅隻是想表達一下誠意,如果不了解的呢?還以為你們小羅天記仇,故意弄出一張金椅整我呢,或者說你們故意想讓咱們金水域的一幫大佬難堪?”


    “陳公子,你不要誤會,我們小羅天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而且……”


    陳落淡淡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秦院長無需解釋,再怎麽說我陳落以前也是小羅天的學員,對於你的人品還是了解一二的,如果有誰敢說今日小羅天故意弄出一把金椅整我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陳落的話音開始變大,像似對著場內所有人說道:“我知道秦院長絕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管以前小羅天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小羅天,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以秦院長的心胸怎會記仇,再則說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秦院長要整我的話,他也不會牽著飛天馬親自去小金溝把我接來,然後借助什麽化幹戈為玉帛的名義逼我坐什麽金椅?這種手段實在太惡俗了,也太卑劣了點,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這麽做,這種手段隻有二傻子才能想出來,大家說呢。


    場內眾人哄然大笑,不過有些人笑的很不是滋味,比如小羅天的人,也有些人笑的很尷尬,比如金水域的大佬,也有人笑的十分舒坦,比如白飄飄等人


    “這個家夥簡直……簡直太厲害了,思維太敏捷了,嘴也真夠毒的,談笑風生中不止輕鬆為自己解圍,更是不著痕跡的對小羅天一通冷嘲熱諷啊,實在是競猜,手段也著實高明的很啊,你看看秦院長,我猜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吧?哈哈哈實在是太丟人了。”


    夏沫的嬌臉上也流露出少許笑意,道:“他的腦子真好使。”


    正如白飄飄所說,此刻的秦東升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臉色青白交錯,表情yin晴不定,雙拳緊握,像似在壓製著內心的憤怒,最終深吸一口氣,臉上不得不流露出有些扭曲的笑意。


    “秦院長,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千萬不要介意才是啊。”


    “哪裏哪裏,陳公子說笑,我怎會介意,不會……嗬嗬,不會。”


    被陳落這麽一鬧,秦東升哪裏還敢提金椅半個字,連連點頭應是。


    這時,場內突然想起鼓掌的聲音,啪啪啪,眾人張望過去,赫然發現一行四五人從大廳裏麵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暗紫色華貴長袍的中年胖子,胖子一手把玩著佛珠,一邊鼓掌,一雙小眼亦是緊緊盯著陳落。


    見這胖子到來,秦東升立即一路小跑過去,與此同時很多人也都站起身紛紛向他打著招唿,就連金水域的大佬也有不少人主動站起身打招唿。


    從眾人口中,陳落才知道原來這個胖子就是大元商閣委派下來的小羅天院


    胖子點點頭,算是迴應,他的目光自始自終都不曾從陳落身上離開,笑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也不愧是逆天而行的主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的緊呐。”


    “你就是那個曾經被我們小羅天逐出的陳落?哼現在我父親大人是小羅天的院長,你為何不行禮。”


    晁興修身後一位身著錦衣玉袍的少年趾高氣揚的叫囂道,不過話音剛落晁興修擺擺手,道:“小習,不得無禮。”


    “嗬嗬,陳公子,小兒年幼無知,還望公子莫要見怪。”晁興修給人一種深藏不漏笑裏藏刀的感覺,笑道:“剛才陳公子說的一席話實在是精彩的很,也讓晁某甚為敬佩,不過在此,晁某還是鬥膽請公子上座。”晁興修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他根本不等陳落開口,繼續說道:“如若陳公子擔憂坐上那把金椅會給你帶來困擾,晁某勸你莫要擔憂,之前秦院長可能是誤會晁某打造金椅的本意,晁某打造這把金椅隻代表我對公子的欽佩之意,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所以,希望陳公子把心放在肚子裏,更不要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高手


    這是一個高手,白飄飄看的出來,夏沫也看的出來,陳落更看的出來。


    “哦?是嗎?”陳落走到一張桌子旁邊,恰巧是夏沫那張桌子,他隨意坐下來,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如此說來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哈”


    晁興修咧嘴發出嘶啞的一聲笑,而後道:“陳公子之名,世界之內誰人不知,左手太陽,右手太yin,一步一開,三步徹開大圓滿帝王輪,悟萬妙之門,得諸玄諸妙,執yin陽,掌五行,成就大自然七彩之身,破八荒**陣,鬥天驕,鬥大佬,鬥法則,鬥大自然,逆蒼天,開創今古奇跡,舉世震驚,陳公子之名,令晁某十分佩服,故而打造金椅,以表內心之欽佩,如果陳公子沒有資格坐這把金椅的話,那麽試問這方世界還有誰有這個資格,相信在座的金水域大佬們亦和我一樣,都希望陳公子坐上那把金椅。”


    當晁興修說完,不少大佬竟然紛紛站起身表示讚同他的話。


    “陳公子,你是小羅天的驕傲,也是我們金水域的驕傲,這把金椅不止代表小羅天也代表我們金水域所有人對你的敬佩之意,還望公子不要推脫。”


    “秦院長,還不快請公子上座。”


    晁興修說罷,秦東升立即走過去,彎腰做了一個請姿,同時,場內不少人也都齊聲呐喊道。


    “請請公子上座”


    異口同聲,動作之整齊就像商量好的一樣。


    “陳公子,請吧,可不要辜負我們大家的一片真摯的誠意啊”


    不得不說晁興修這一招玩的十分高明,把高度直接上升到金水域這個層麵上,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敢拒絕,那就是拒絕所有金水域的誠意,若是傳出去,你陳落逆天而行,修為盡失淪落成廢人後,金水域依然給予最高級別的接待,為此大佬們都紛紛給你讓首座,而你竟然不給麵子,怎麽,你很了不起嗎?連你老家金水域的大佬都不放在眼裏。


    陳落隨意坐著,翹著二郎腿,端著杯中酒,笑道:“我若是執意不坐呢?


    “若是陳公子不坐,那今天我們小羅天的周年慶典也不再舉行,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裏等著你。”晁興修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鬱。


    “嗬嗬。”


    陳落輕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搖搖頭,站起身,道:“看來今兒個我是不坐還不行了啊。”走到金椅旁邊,陳落伸手在椅子上麵敲打了敲打,抬頭問道:“這玩意兒還真不錯,晁院長啊,你是準備隻讓我坐坐還是準備送給我?”


    晁興修嘴角的笑意突然一凝,像似沒想到陳落會突然這麽問。


    “怎麽?不舍得啊?”陳落毫不客氣的坐在金椅上,雙手搭在扶手上,試了試,點點頭,道:“嗯,還不錯,挺舒服的,晁院長啊,既然是你向我表達的心意,那就送給我得了,怎麽樣?”


    “放肆”晁興修那位看起來十分嬌蠻的兒子突然厲喝一聲:“陳落,你還真敢開口要,你可知這把金椅是用九九八十一顆雷日赤金晶打造而成,其價值之高說出來嚇死你。”


    “也不過是雷日赤金晶而已,小朋友,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大日如來摩訶晶呢。”


    “好大的口氣”看的出來,這位小胖子蠻橫貫了,怒視著陳落,恨不得衝過去狠狠教訓一翻。


    “我陳落的口氣向來都很大,整個世界誰不知道?”陳落站起身,又伸了個懶腰,問道:“怎麽樣,晁院長,你倒是說句話,送還是不送啊?”


    小胖子正yu怒斥,不過被晁興修喝止住,他走向前,臉上依舊掛著笑意,道:“如若陳公子喜歡,慶典之後晁某將這把金椅送給你又何妨。”


    “真不真啊?看你的樣子有些勉強啊?”


    “不勉強,一點也不勉強。”


    陳落在笑,晁興修也在笑,不同的是,陳落的笑有些邪然,而晁興修的笑有些yin冷。


    “不勉強我可就收下了啊,怎麽說也是你的一片誠意,我若是不收的話,那多不給你麵子,你說是吧?”


    “的確是,慶典之後,晁某必將命人將金椅奉上。”


    “何必等到慶典之後那麽麻煩,也不用勞煩大家夥,我雖然修為沒了,不過力氣還是有點的,扛這玩意兒應該不難吧?”


    說著,陳落雙手抓著扶手直接將金椅給舉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晁興修臉色也瞬間yin沉下來,嘴角也不自然的抽搐兩下,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連忙走過去,將其阻止,故作笑道:“還請陳公子參加完慶典再走。”


    “我沒說要走啊。”


    “那陳公子你這是何意?”


    “哦,是這樣,那地方都是一幫老家夥,我這個年輕人坐在那裏也不自在,更何況我女朋友還在這裏呢,人家一個女孩子千裏迢迢投奔我而來,如果我不陪她的話,那就太不地道了,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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