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出來


    聽聞此話,場內眾人震驚不已,那可是刑罰塔的第九層啊,刑罰大陣極其恐怖,在裏麵被關押一天就能讓人崩潰,那陳落可是被關押了足足七十多天啊,而且他還被業火、苦禪兩大刑罰陣籠罩,如此三重刑罰之下,還能自己走出來


    可能嗎


    場內眾人不敢相信,所有人都望著刑罰塔第九層的石門,隨著兩位刑罰員從裏麵退出來,眾人看見一個人緩步從裏麵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身形消瘦,穿著藍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秀氣的臉龐,談不上俊朗,卻似yin柔之美。


    這是一個柔弱的家夥,柔的就像水一樣,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惜。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覺。場內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陳落,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就是這麽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柔美的向女人一樣的家夥一招獅吼震傷三四千人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竟然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從刑罰塔第九層走了出來。


    渾身上下安然無恙,莫說癱瘓,莫說抽搐,莫說狼狽,就連臉色也都正常的很,沒有半分蒼白之色,哪怕一襲藍衣也是整潔的一塵不染,發絲亦如此。


    這哪裏像被刑罰塔第九層關押七十多天的人,簡直就是剛從靈雲塔吸納了大量寶貴靈氣的人啊!


    刑罰塔第九層,身受業火、苦禪七十餘天,他怎麽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這些刑罰可全部都是針對靈魂的啊,根本無法抵擋,隻能承受。


    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即便現在親眼所見,很多人也都覺不可思議,這種感覺就像親眼目睹一直螞蟻搬著一座山嶽在奔跑一樣讓人不敢相信,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反差,明明看起來很柔弱,柔的像水,弱如綿羊,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安然無恙一塵不染的從第九層走了出來,就像被關押七十多天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為什麽會這樣。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落櫻和未小妖也是對視一眼,震驚不已,她們也很想知道土豪陳為什麽在刑罰塔第九層關押了七十多天連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也太離譜了。


    陳落走來,略顯柔美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著,一雙幽暗的眸子掃視著眾人,仿佛在疑惑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


    “你就是陳落”北鬥榮耀團五階學員高級巫師馮永鋒盯著陳落,說道:“兩個月前龍蛇院之前,你打傷我北鬥榮耀團三百餘成員,造成一百六十二人重傷,兩百零四人輕傷,寶衣寶器損壞一百七十二件,共令我們榮耀團損失七十多萬顆靈石,這筆賬你可認”


    “陳落,你打傷我們天空榮耀團四百餘成員,造成三百多人輕傷,一百多人輕傷,寶衣寶器損壞三百多件,令我們榮耀團損失一百二十萬顆靈石,這筆賬我們應該算算。”


    “你打傷我們天罡榮耀團五百餘成員,造成四百多人輕傷,一百人重傷,寶衣寶衣損壞四百餘件,令我們榮耀團損失兩百萬顆靈石……”


    十九家榮耀團帶隊的高級巫師紛紛將各自榮耀團的損失羅列出來,什麽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寶器寶衣修複費用共計三四千多萬靈石,聽的周圍眾人暗暗咋舌,打架鬥毆索賠一事,這也是zhong yāng學府的老規矩,不少新學員入學之後依仗自身實力強大,張狂的不得了,一旦打了老學員,被學府處罰是小事兒,出來以後還得麵對老學員所在的榮耀團,一旦被提出去,免不了一頓毒打,除此之外還要索賠高額的費用。


    這種事情任何人都避免不了,除非你的後台夠強大,能夠壓住對方的榮耀團,陳落究竟有沒有後台,無人得知,不過即便有後台,即便後台強大,能壓住一個榮耀團,卻絕對壓不住場內足足十九家榮耀團,而且似乎也沒有哪個榮耀團會為一個陳落出頭,因為這意味著將會得罪十九家榮耀團,為了一個陳落,得罪十九家榮耀團,這筆買賣實在劃不來。


    自從陳落凝聚出大日靈元以後,其實也有不少榮耀團都想邀其加入,可是誰都清楚,龍蛇院一戰,陳落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讓他加入,就等於與這些人為敵,場內就有幾家榮耀團的高層對陳落很感興趣,不過一看十九家榮耀團圍攻陳落,他們也隻能感到惋惜。


    漠北似若敬佩陳落的膽色,想出來為他站個場,不過卻被前來接他的幾位五階學員給攔了下來。


    “漠兄弟,這件事我們不要插手為好,據我得到的消息,想要找陳落麻煩的遠遠不止是這十九家榮耀團。”


    “哦”漠北驚疑。


    “姓陳的太狂了,龍蛇院一戰,被他打傷之人皆跪在地上,他的行為完全是犯了眾怒,學府幾家大榮耀團想邀其加入不過都礙於陳落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最後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場內,那陳落眉頭微微挑著,俊秀柔美的臉上並非流露出絲毫害怕恐懼之色,哪怕連一抹都沒有,隻是望著眾人,淡然而道:“我若是不給呢。”


    “你敢!”


    “不給你就試試!”


    “敢打傷我們榮耀團的人,今天讓你走不出去!”


    十九家榮耀團的人全部逼近,將陳落圍了水泄不通,看架勢,隻要陳落敢說一個不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其拿下提走。


    周圍眾人生怕招惹上是非,趕緊後退,後退的同時他們也對陳落的膽色佩服的五體投地,麵對十九家榮耀團,諸多高級巫師,而他竟然絲毫不懼,他憑什麽隻憑大日靈元嗎大日靈元或許很強,但絕對強不過高級巫師,因為修行之途有一種存在叫做境界壁壘,中級巫師的靈元和高級巫師的靈象之間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壘,這道壁壘的強大,並不是屬性靈海以及屬性靈元能夠跨越的,除非陳落覺醒血脈這種超自然的力量,關鍵是有嗎


    沒有!


    眾所周知,陳落連靈海都是死的,隻有一顆大日靈元罷了。


    場內一片靜寂,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然而,就在這時,刑罰大院的溫度驟然降低,就像烈日炎炎的夏天突然變成寒冷的冬天一樣,真的是如此,所有人都感覺的出來,而且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的凝成冰霜,不止如此,天空中竟然……竟然下起了大雪。


    怎麽迴事


    就在所有人驚疑之時,眾人發現在虛空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道人影。


    是誰有這麽大能耐,出現之時,竟然連周圍的天氣都為之變化


    隨著大雪紛飛,虛空中的人影漸漸清晰起來,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著白衣,冷豔逼人的女子,她佇立在虛空之中,如一尊冰雪雕像,亦如一尊冰雕的冷美人。太冷也太美,冷的讓人無法唿吸,也美的讓人無法直視。雪花紛飛,冰霜而降,三千銀質長發在此間飛揚。是她。莫輕愁!或許沒有人見過莫輕愁,但是誰都清楚,她擁有獨一無二的銀質長發。


    莫輕愁之名,位列天驕譜,覺醒的是罕見的冰精靈血脈,擁有磐石變異雙屬性靈海,開學半年不見其人,半年之後,出現之時,已是打破諸葛天邊的記錄,闖入試練塔第五十七層,一身戰鬥力恐怖驚人,也不知這女人冰冷到什麽樣的程度,站在那裏,不見光華閃爍,卻能改變周圍空氣,甚至讓其雪花紛飛,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她來這裏做什麽沒有人知道。眾人皆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就連十九家榮耀團也都愣在那裏,然而,詭異的事情還不止如此,當莫輕愁出現之後,虛空之中一抹鮮紅的血色光華驟然綻放,緊接著衍生出來一片血色光幕,光幕之中出現幾道人影。這又是什麽手段不知道。隻是隨著血色光幕漸漸衍變,裏麵的幾道人影也漸漸清晰,是四個人,這四人像似正坐在涼亭中品著香茶,看清其中一人時,場內眾人神色不由一怔,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逐鹿榮耀團的大團長,另外一位是執法堂的大統領,最後一位更是了得,竟然刑罰堂的大司長。


    天呐!


    這三位威名顯赫的大人物怎麽會以大虛空傳影手段降臨出現。


    最後一人好像很陌生,不過此人看起來卻是俊逸非凡,器宇軒昂,手持折扇,微笑不語。


    “大司長,您這是……”


    場內眾多刑罰員看見大司長後立即問候,雖然大司長也是由學員擔任,但是其身份地位其權利皆是讓人望塵莫及。


    “哦,沒有什麽大事,今天我們三人隻是陪席老弟喝茶聊天。”


    席老弟


    難道是……席若塵


    是了!那個英俊瀟灑的人一定是席若塵。


    席若塵之名,如今已是如雷貫耳,聽說此人覺醒血脈之脈,雙屬性靈海,又是闖入試練塔第五十九層,打破了學府百年新紀錄,不止實力高深莫測,身份背景也強大的可怕,聽說不久前更是包下紅樓宴請學府諸多名人,都知道席若塵的人脈關係極廣,但是沒想到他的人脈竟然廣到可以和逐鹿榮耀團大團長,執法堂的大統領,刑罰堂的大司長這些個顯赫之人喝茶聊天的程度。先是莫輕愁,現在又是席若塵。他們二人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刑罰大院難道他們有朋友被關押在刑罰塔嗎似乎沒有而且看兩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接朋友的,既然如此,那他們都出現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猛然,所有人都意識到一件事情。既然席若塵和莫輕愁都不是為了接塔,那麽他們雙雙出現在這裏,一定是為了找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在入學考核時把他們二人打下來的人!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興奮了,纏繞大家半年的謎語今天終於要解開了嗎會是誰不是說是最為神秘的黃泉嗎可是黃泉並不在刑罰塔。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霎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場內的陳落、漠北、孔祥、厲無名四人,因為除了黃泉,這四人最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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