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笑笑,“桃妃的話若是可信,恐怕母豬都可以上樹了。桃妃一向狡猾,別人不知,皇後娘娘還不清楚嗎?想當初那鷓鴣之毒,可是害人不淺啊!”


    皇後聞聽此事,立馬陰了臉,“走吧!岑”


    桃妃還在唿喊,卻也是再也進不了皇後的耳朵。繼而轉為怒罵,玉煙更是置若罔聞。


    遠離了冷宮,皇後道:“柳玉雪,跪安出宮去吧!”


    “娘娘且慢!”玉煙快走幾步,擋在皇後的麵前。


    “你又有何事?”皇後不耐煩道。


    玉煙道:“民女隻是想問娘娘一句,是不是真的想那個人速死?”


    皇後瞅著她,“你又想做什麽?”


    玉煙搖搖頭,“不是民女做,是皇後娘娘要做。民女剛才見了那桃妃,隻是點了點兒火。所以,從現在開始,持續到明早,她的唿喊都不會停止的。”


    “那又如何?”皇後繞過她,繼續往前走歡。


    玉煙跟上去道:“既然她想見皇上,那麽明兒一早,皇後娘娘就去見皇上。據實稟告,請求皇上念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來見她一麵。”


    皇後挑眉道:“你這是想讓本宮犯賤嗎?”


    她貴為一國之後,六宮之首,為了一個廢妃去求皇上,她圖的什麽呀?


    最關鍵的,這個廢妃還曾經試圖謀害於她。


    說到以德報怨,她還真沒那麽寬廣的胸襟。


    玉煙道:“娘娘就信我姐姐這一次吧!隻要皇上能來見她,那麽,她也就必死無疑了。”


    皇後猛的止步,害的玉煙差點兒撞到她身上。


    玉煙趕緊退後兩步,道:“以往姐姐想要算計某個人,還沒有失手過呢!”


    皇後就緩緩的轉過身來,“你究竟對她說了什麽?”


    玉煙微微一笑,“她嘴裏叫喊的,就是玉雪明裏暗裏告訴她的。”


    皇後就歎一口氣,“借皇上的手除去她,對她來說,才是最惡毒的吧!這個柳煙!”


    玉煙就福了福身子,“民女告退!”


    “柳玉雪!”皇後喊住她,“你姐姐除了讓本宮去見皇上外,可還交代了別的?”


    玉煙道:“其實呢,娘娘就算不去見皇上,皇上也是會知道的。桃妃喊上一夜,怕是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呢!”


    玉煙說完,就帶著薛梅走了。


    簡總管就從旁邊閃了出來,皇後看她一眼,道:“她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簡總管點頭,“老奴這就去吩咐!務必讓桃妃的話傳遍整個皇宮。”


    玉煙就暢通無阻的出了皇宮。


    宮門外,除了六豐樓的馬車,再有就是雲竹和韓鬆了。


    玉煙在被潘公公帶走之前的暗示,他們全都聽懂了。還好,不是太笨!


    雲竹最先迎過來,“怎麽樣?沒事了吧?”


    玉煙很不淑女的摸摸肚子,“我餓了!你們誰請我大吃一頓壓壓驚?”


    雲竹就返身迴到馬旁邊,翻身上馬,吩咐六豐樓的車夫道:“去俱全樓!”


    玉煙撅了嘴巴,“俱全樓的飯菜吃膩了,可不可以去靜心居?”


    雲竹就詫異的看過來,因為突然想起,第一次帶她出王府找吃的,雖然沒吃成,但卻是到了靜心居的門前的。


    玉煙莞爾一笑,鑽進了馬車。


    雲竹重新吩咐道:“那就去靜心居吧!”


    靜心居雖沒有俱全樓的名氣大,卻也是自有特色的。


    俱全樓的肉做的很好吃,而靜心居的魚卻是極好的。


    雲竹和韓鬆呆呆的看著玉煙和薛梅風卷殘雲,薛梅還淑女點兒,玉煙就完全不知收斂了。


    待飯足湯飽後,玉煙扔了筷子,打了個飽嗝,然後拿帕子擦了擦嘴。“薛梅,趕緊迴去睡覺!今夜還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呢!”


    “你半夜三更的,又要她去做什麽?”韓鬆眉毛一揚,不悅的開腔道。


    玉煙道:“她現在可是我的護衛,我想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與你何幹?”


    一個男人,一旦把某個女人納入自己的視力範圍,護衛之心就變得如此之強了啊!


    “她是我的女人!”韓鬆急了,脫口而出。


    玉煙冷哼,“韓六品說這話為之尚早吧?別說她還沒嫁給你呢,就是嫁給了你,你若對她不好,我也會讓她休夫的。”


    “你------”韓鬆一拍桌子。


    玉煙同樣拍了一下,然後趕緊吃疼的甩甩手,“我怎麽了?難道我還管不了她嗎?”


    雲竹就爆笑出聲。


    韓鬆黑了一張臉,“她是你姐姐的護衛,不是你的!”


    玉煙癟癟嘴,“我姐姐不在了,她所有的一切都理應由我繼承,當然就包括這個護衛了。薛梅,你服不服我是你的主子?”


    薛梅不看韓鬆,道:


    tang“屬下謹聽主子吩咐!”


    “好!”玉煙一拍手,得意的看著韓鬆臉上的青筋爆出,轉向韓鬆道:“麻煩國舅爺告訴我的護衛,那元璟現在何處啊?”


    雲竹玩味的看著她,如此的玩韓鬆,她不是柳煙還能是誰?“為何問我要元璟的下落?”


    玉煙聳聳肩,“因為你是丐幫幫主啊!現在,別說這京中之事,就是整個大康朝的事,怕是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吧?”


    雲竹清清嗓子,“我有你說的那麽神嗎?看到我現在如此之強大,你明兒是不是更想把繡球拋給我了呀?”


    “夠了!”韓鬆再次拍桌子,“你們有完沒完?”然後指著玉煙,“你究竟要支使她做什麽?不會是去刺殺元璟吧?”


    玉煙噌的衝過去,用力打掉他的手,“你膽敢再指我一次,我就剁掉你的手!”


    薛梅幫腔道:“你最好相信,我家主子說到做到。”


    韓鬆氣急敗壞道:“你就那麽聽她的?”


    “她是我的主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改變!”薛梅強調道。


    “你就沒有點兒自己的主張嗎?”韓鬆沒好氣的道。


    薛梅就看向別處,不看他。


    “好了!好了!”雲竹出聲打圓場,“那個誰,玉雪,你趕緊說說讓薛梅找元璟幹什麽吧!”


    玉煙重新迴到座位,道:“我閑著沒事讓薛梅去刺殺元璟做什麽?非但不能刺殺,還得去幫忙,幫著他今晚劫天牢。”


    “你這是讓她去助紂為虐啊!”韓鬆喊道。


    “喊什麽喊?”玉煙白他一眼,“你是唯恐別人不知嗎?”


    韓鬆道:“不行!不能讓她去!”


    薛梅剛想說什麽,卻被玉煙在桌子底下的手拽住。


    玉煙好笑的看著韓鬆,“不讓她去,你去呀?”


    繞來繞去,當然就是為了把韓鬆給算計進去了。


    雲竹摸著下巴笑,“天牢那種地方吧,的確不適合女孩家家的去!”


    韓鬆看看薛梅咬著唇的倔強,道:“我去就我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玉煙道:“既然韓六品這麽積極,我又怎會不給你機會呢?其實,韓六品此次前去,不需要打頭陣,隻需要悄悄跟在他們後麵,渾水摸魚就好。”


    “摸的什麽魚?”韓鬆蹙眉,隱隱的怎麽有種被暗算的感覺。


    玉煙就笑得詭秘,“你隻要把姚豔霞給我帶出來就好了!”


    “姚豔霞?”韓鬆咀嚼著,跟雲竹對看了一眼。


    雲竹詫異的看著她,“你想救她?”


    玉煙道:“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嗎?”


    韓鬆冷哼,“對!你就是以怨報德的人!”


    玉煙就咯咯笑了起來,笑罷,清冷了眸子,“我隻是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已。”


    韓鬆道:“將人帶出來後,直接放了嗎?”


    玉煙點頭,戲謔道:“韓六品也有聰明的時候啊!說得很對,的確是將人放生了。但不是韓六品你去放,你隻需將人帶到城南門外就可以了,那裏自然會有人接應你。”


    雲竹眼含笑意,“你這樣子故弄玄虛,倒是愈發的令人好奇了。話說,你究竟想如何處置那個膽敢冒充柳煙的人啊?”


    玉煙邪邪的笑,“我隻是想拿她做一個試驗,看看恐懼究竟能對一個人產生怎樣的影響。”


    看著她的這種笑,雲竹就莫名的倒吸了口涼氣。


    在她的臉上看到這種笑,一般就預示著某人要倒黴了。


    她會給那個偷梁換柱的姚豔霞以怎樣的處置呢?可以預料的是,應該是不得善終。


    兩點睡覺,不到六點給叫了起來,精神還真是恍惚啊!葉心努力撐開眼皮,二更奉上!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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