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城裏,秦三爺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除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畫像是百姓家中必貼的,一些人都將秦三爺的畫像供著,以求這尊活著的財神爺的一絲恩澤。


    秦三爺崛起的過程極少有人知道,但是在北平城裏,就算是秦三爺的哥哥秦常德見到秦三爺也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秦三爺跺一跺腳就可以讓北平城發生地震,那時候的秦三爺已經高到讓人仰望的程度,誰人還敢打他?


    但是張秀梅的巴掌打在秦三爺的臉上,秦三爺卻不讓任何人碰她,秦三爺看起來也並不生氣,甚至是有一絲想笑的韻味在裏麵。


    秦三爺幹的缺德事兒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北平城長得入眼的幹淨少年凡是被秦三爺遇到的,沒有一個敢說不字的,但是這一切的基礎,都基於一個叫江生的人。


    作為哥哥的秦常德也覺得秦三爺越發不可理喻,他知道秦三爺心裏一直念叨著那個死去多年的江生,可當有一個和江生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後,秦三爺卻並不珍惜,將他當成一個尋常戲子棄之如帚,甚至聽到他的死訊都不曾動容。


    而北平城突然成名的小五在一個人挑戰了武術界十大高手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他的名聲響了,卻又曇花一現。


    秦三爺並未將小五應得的錢給他,也同樣沒給老橋頭,因為從始至終他就沒打算讓小五活著。


    那名叫海燈的和尚是當世佛家武學第一人,就算小五和他單挑,也不一定是對手,更何況還有其他九名身懷絕技的高手。


    那時張秀梅家的房子已經蓋得差不多了,小五出院的時候是趙大海騎著三輪車將他帶迴三裏屯的。


    張秀梅一句都沒批評小五,隻是給小五收拾好了房間,讓他住下去,每天熬好中藥端給小五喝。


    小五想起之前對張秀梅的態度,他知道自己利欲熏心,傷了張秀梅的心,等身體好得差不多之後,小五在一天吃完晚飯後說道:“娘,還有幾天絨絨就迴家了,我手裏還有點錢,我想今年就結婚。”


    張秀梅點頭,說道:“那你寫封信給絨絨吧,也讓她早點有個心理準備,我也想抱孫子了。”


    小五自然是心情激動,他提筆寫了很多話在信紙上,和趙大海一起到了鎮上的郵局寄信。


    小五說今年年頭和江絨結婚當天就洞房,一年之後就可以生孩子,讓男孩認趙大海做幹爹。


    趙大海自然是高興,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小五,你都出去混了那麽長時間了,手頭也算寬裕,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小五說道:“自然是,我答應過絨絨的,難道你不是?”


    趙大海哈哈大笑。說道:“我早就不是啦,都換了幾個女朋友了,你呀你,我聽說那些拉車的人身體裏都有欲火,所以力氣才大,每周都要去一趟窯子,你跟他們那麽長時間,竟然沒去過,真是沒法說你了,江絨有什麽好的。”


    小五坐在後座上,聽趙大海提起江絨的好,一時間發證,不由自主地環住了趙大海的腰,想起和江絨的種種。


    “小五,你幹什麽?”趙大海一聲大叫,兩人連同車子一起栽進了旁邊的溝裏。


    小五寄完了信,讓趙大海隨他一起去了趟助力車租賃公司,小五為了打拳,已經離職兩個月有餘,這次他吃了大虧,可秦三爺那樣的人他惹不起,就隻好迴歸老本行,繼續拉他的車。


    小五因為打拳出了名,公司裏的人自然都知道了他的事情,對小五一陣大誇,小五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道:“別誇啦別誇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差點就迴不來啦。”


    老橋頭見到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先幫小五簽的字,害得小五險些沒了命,他走到小五麵前說道:“小五,老哥對不住你。”


    小五拍了片老橋頭說道:“都過去啦,自家兄弟我沒放在心上,都是為了生活,誰不想多賺點錢,我也一樣。”


    一群人在公司的休息室裏熱熱鬧鬧,為了慶祝小五迴歸,大家決定中午在食堂喝點酒慶祝慶祝。


    席間,一青年問道:“小五啊,人家報紙上說你的師傅是吳青雲老神仙,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五說道:“自然是真的,不過我隻跟那老家夥學了一個暑假,還是沒要學費的,學得半半拉拉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老橋頭說道:“其實小五還有一個秘密你們要不要聽?”


    “老橋頭別賣關子,快說快說,是不是小五和他媳婦幹那事兒的時候被你瞅見了?”旁邊人起哄道。、


    老橋頭說道:“這道不是,人家小五現在還是個童子雞勒,但是小五可有四個腎!所以力氣才會這麽大。”


    “四個腎,什麽意思?”有人問道。


    “這你都不懂,正常人都有兩個腎,腎是管男人那東西的,男人要是想硬,少一個腎都不行,小五有四個,你說他得多強?”


    一群人聽到這話,頓然驚奇起來,一個個都要去摸小五的腎,其中一人說道:“怪不得小五那東西比咱們都大,你說他要是跟江絨上床,江絨能受得了嗎?”


    “那怎麽能受得了,怕是一次七八個女人都沒問題。”老橋頭哈哈笑道。


    小五雖然住院,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有四個腎的事情,他聽老橋頭這麽說還以為是開玩笑,被眾人如此調侃,麵色紅得很。


    一旁的趙大海也聽得過癮,倒是有些期待小五在和江絨上床的時候出點洋相。


    那時候王虎忽然從食堂門口走進來,見大家都吃飯喝酒,便板起臉來,老橋頭起身,笑麵盈盈地說道:“王老板,來一起吃點。”


    王虎說道:“我吃過了,我說怎麽街上連個拉車的人都沒有,原來都躲在這裏喝酒了。”


    老橋頭說道:“這不小五剛迴來嗎,大家給他慶祝慶祝。”


    “慶祝?公司不盈利了嗎就私自慶祝一個外人?今天每人跑不滿五十塊錢月底所有人都要扣工錢。”王虎說完,轉身離開。


    “這都中午休息時間喝點酒怎麽了,五十塊錢你自己怎麽不跑,娘希匹!”一名青年吼道。


    “王虎,你等等。”小五喊道。


    但是王虎並未停下來,趙大海皺著眉頭說道:“王虎?我們小學時的同學王虎?”


    見小五點頭,趙大海說道:“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哎不管他了,咱們接著喝咱們的。”老橋頭嚷嚷道。


    眾人喝完了酒剛要拉車到街上準備拉客,一青年從經理辦公室走來,讓老橋頭去一下。


    老橋頭狐疑地進了經理辦公室,隨即辦公室裏傳來了爭吵聲,沒過多久老橋頭就摔門出來。


    小五見老橋頭臉色難看,忙問他發生了什麽事,老橋頭將兩隻紙遞給了小五。


    小五接過一看,竟是兩張關於小五和老橋頭的解雇單。


    “我去找他說說去。”趙大海說道。


    小五攔住了趙大海,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我進去和王虎談談。”


    小五說著就進了王虎的辦公室,將門反鎖起來。


    王虎麵無表情說道:“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麽,出去!”


    小五笑了笑,說道:“王虎,這幾年有長進啊,我記得以前坐我同桌時,你連和女生大聲說話都不敢,沒想到如今嗓門響亮,差點都能將屋頂掀翻了。”


    小五說著,將王虎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扒拉掉,然後一屁股坐在王虎麵前。


    王虎坐在椅子上,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向小五問道:“你什麽意思?”


    小五一腳將王虎蹬在牆上,將王虎身後的椅子蹬翻,接著兩拳打在王虎的鼻梁上,打得他鼻血直噴。


    小五坐在桌上沒動,說道:“你可以再用剛剛那種眼神盯著我試試,讓我瞧瞧你到底是真不是真變得有骨氣了,反正我也不會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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