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小月華說話,蕭夜色便上前一步迴道:“既然拙荊拜在前輩門下,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姓名?”


    他實在很想知道這個隱居的月家人,到底是不是自家師傅找了大半輩子的那個女子,自己的師娘。雖然有些冒昧,可這何嚐不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


    “姓名麽?”素衣婦人沉吟片刻,道:“我隻記得有人曾叫過我璿兒,再加上我本來的姓氏,名喚月璿。”


    蕭夜色心中‘咯噔’一聲,“那前輩可認識馮桓溫?”


    “馮桓溫?”


    素衣婦人搖頭表示不知,隨即淺笑道:“老身倒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莫非他很有名不成?”


    蕭夜色搖搖頭,“他並不出名,如今這讓世上除了極少數的幾位前輩之外,基本上就隻有晚輩知道了。”


    月璿婆婆點頭道:“那就是了。”


    蕭夜色故作惋惜地試探道:“本以為做過‘江湖百曉生’的月璿前輩會知道這位高人,不想前輩竟也不知。”


    可惜,月璿婆婆的表情動,甚至全身上下都沒有絲毫破綻。


    蕭夜色略略一想,在心中列出兩個方案:


    第一,這人就是自己的師娘,隻是偽裝得太好;


    第二,自己認錯人了。


    隻是,這兩條中間,蕭夜色明顯偏向第二條,如此除非她自己承認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月璿’,否則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歹月璿婆婆也比蕭夜色多活了將近二十年,如此試探她又怎會不知?


    月璿婆婆故意端起茶杯撇掉茶末卻並不喝水,隻是狀似漫不經心道:“蕭盟主怕是將老身當作別人錯認了吧?老身並未當過什麽江湖百曉生,自然不知道馮桓溫此人。”


    微頓,月璿婆婆笑得饒有興致地問:“不過你這小子一說,老身倒是有些興趣了,不知這馮桓溫是何許人也?難道是不出世的高手?”


    “不瞞前輩,這位不出世的高手馮桓溫……”


    緊緊盯著月璿婆婆的表情蕭夜色的鳳眸頗有壓迫力地看著她,薄唇緩緩吐出四個字:“正是家師!”


    “原來如此。”月璿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疑惑道:“不知那位與老身同名同姓之人是你師父的什麽人?累得你如此苦苦尋找?”


    蕭夜色本不是多話之人,可現在他既然懷疑,便多講了幾句:


    “她是晚輩的師娘,聽師傅說師娘是因為你誤會了他,這才一氣之下出走,師娘當時出走隻是師傅正好被重要的事情絆住,所以沒去尋找我師娘。待師傅將所有事情解決之後再去尋找之時,師娘早已消失於偌大的江湖之中不複蹤影。”


    “一別經年,師父從未停下過尋找師娘的腳步。”


    月璿婆婆聽得津津有味,搖頭發表自己的看法:“倒也是個癡情的,隻是可惜了一對有情人就這般錯過,可惜可惜!”


    再喝了一口藥茶,月璿婆婆將所有話題繞迴原點,“好了,扯了這麽久,徒兒,你該收拾東西,隨為師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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