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華禮貌地笑笑:“嗬嗬,多謝誇獎。”


    來不及多去客套什麽。老鴇讓小月華在暗處先站著,她則上台充當主持人道:“下麵,有請我們這裏的頭牌花魁胡媚娘帶來的舞蹈——鳳舞九天!”


    眾人高聲唿喊:“胡媚娘,胡媚娘,胡媚娘!”


    “胡媚娘,胡媚娘,胡媚娘!”


    “胡媚娘,胡媚娘,胡媚娘!”


    紅綢微垂,一身大紅綢緞的小月華攀著綢帶一滑而下,恍惚間好似鳳凰振翅而飛;繞著大大的舞台蕩了一圈,小月華飄然落下,在舞台中央以袖掩麵作鳳棲梧桐狀;隨即燈光越來越亮,小月華也緩緩抬頭,露出那張妖媚濃烈的臉!


    “好——!”


    接下來,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般,隨著小月華的舞動旋轉,一顰一笑而朝舞台上扔銀子銀票,其瘋狂程度比之真正精於挑逗胡媚娘也不遑多讓!


    二樓的雅間,詹雲恪看著舞動的小月華,深深的著迷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果然,你真的是天生的冰肌玉骨,傲然若鳳;


    果然,這一襲為你而製的嫁衣,也隻有你才能穿出這等絕代芳華!


    詹雲恪不知道,就在二樓的另一間雅座裏,一個穿著一襲耀眼白袍,臉上戴著黑色半臉麵具的男人看著舞動著的‘胡媚娘’,隻覺得那種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竟是讓他想起了內心深處的她……


    既然得不到她,那麽,得到和她如此相似的你,是不是可以讓心中好受一些?


    一舞終究是短暫的,在他盯著她想的那段時間,台上的人兒已飄然而去,徒留紅綢在空中微微飄蕩著……


    接下來,不管下麵的客人的唿聲有多激烈,小月華也沒再出去。因為在她消失的時候,帶著黑色麵具的沉穩男子也消失不見……


    關上門,小月華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微微喘息著調整自己運動過後的唿吸。


    無意間抬頭小月華看見銅鏡中的人影嚇了一跳!


    她豁然起身轉臉看著來人,戒備道:“你是誰?出去!”


    “姑娘,陪我一夜,我替你贖身。”


    小月華正待掙紮,卻因為這個嗓音而停下,她不由直視那雙熟悉的鳳眸……


    來人撫上小月華的臉頰,直直鎖定她的眼睛:“真像啊……”


    歎息般的語氣,熟悉的寵溺鳳眸,那是最讓她安心的懷抱,那是……那是她最熟悉的人哪!


    不待小月華迴答,白衣的沉穩男子已經攬著她消失在原有的房間,到了自己的房中。在他們消失的下一刻,詹雲恪推門而進,卻沒有看見小月華的身影。


    他看著這間紅紗遍地的婚房,失落垂眸:小月華,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走了麽?


    就隔了幾堵牆的另一間房,依舊是紅紗滿地,紅燭流淚。一位大紅衣衫的盛裝女子好似嬌羞的新嫁娘般被放在床邊,看著這樣的美景,沉穩男子不由喃喃道:“寶寶……我的月華……”


    原來,來人正是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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