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愛在九死一生中掙紮(4)噩耗連連


    南司緩慢的走到她麵前,麵對自己的妻子,心裏愧疚,歉意,可是他沒辦法再欺騙她,繼續欺騙自己的心。〔 #?愨鵡琻浪


    哪怕被厭惡,哪怕背負著罵名,他也無法繼續過這樣行屍走肉的生活。


    “對不起!”


    聲音剛落,她揚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目光含淚,聲音切齒:“秦南司,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怎麽可以……你們是男人,你們都是男人,你們怎麽可以做那麽齷齪肮髒的事!”


    她知道南司和白言感情好,她以為那隻是一種兄弟情誼,在白言處處照顧,幫助過南司後她甚至感謝,慶幸有白言這樣的兄弟在自己丈夫的身邊。


    隻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那般的關係!


    也明白過來為什麽南司要把那些多財產轉移給白言的原因了。


    南司沉默沒有說話,在世人眼中他和白言是違背道德倫理,三綱五常的bt,是齷齪惡心的存在。在蓉蓉的眼中,他們更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是白子言……是他勾·引你的對不對!”蓉蓉想到什麽,緊攥的手指掐破了掌心,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在白言的身上。否則南司好好,怎麽會變成這樣!


    白子言,一切都是白子言的錯,是他勾·引南司。


    白子言才是最終的罪魁禍首。


    “不,不是。”南司垂在身邊的雙手緊攥成拳頭,目光漲紅,艱澀的開口,“與他沒有關係。”


    如果自己的心裏沒有白言,任憑一百個白子言也沒辦法改變他。


    此時此刻南司對白言的維護更加刺激到蓉蓉的情緒,她的丈夫口口聲聲都在維護另外一個男人,這多麽諷刺。


    又有多麽的荒唐。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嗎?”蓉蓉哽咽的聲音,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落,打完南司的手還在顫抖,無法壓抑自己崩潰的情緒,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一個同·性·戀·者,就恍若身陷地獄。“我嫁給你,什麽都不求,我為你生兒育女,你卻和白言搞在一起,你們拿我做擋箭牌,你們這樣做就不怕遭雷劈嗎?”


    攥緊的拳頭砸在南司的身上,一邊罵一邊打一邊止不住的抽泣。


    南司挺拔的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罵。他很想解釋,隻是此刻解釋的再多也是沒用的,蓉蓉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要打要罵要恨我都沒關係,我隻請求你,這件事不要讓父母知道。”低啞的聲音裏充滿懇求,他最擔心的就是怕傷害到年邁的父母。


    蓉蓉的手指一僵,頹然的垂落在身邊,含淚冷笑,“你這麽怕他們知道怕傷害到他們,為什麽不想想你們這樣做傷害我多深!秦南司,你真的太自私了!”


    眼底泄露出濃烈的愧疚,他對不起蓉蓉,他明白,他願意用任何的方式補償她。


    他的沉默讓情緒激動的蓉蓉更加心寒,他在乎白子言,他在乎那個男人,那她和孩子又算是什麽?


    一個笑話?


    又讓她情何以堪?


    “你們這樣傷害我,憑什麽隻讓我一個人痛苦!”滿載著淚光的眼神裏流過恨意與猙獰,轉身就要往父母的房間走去。


    南司的臉色一變,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蓉蓉,不要……”


    “放手!”她情緒失控的用力甩開他的手。南司想要用力握緊,卻又害怕傷害到她,指尖的力氣稍鬆誰知道她真的甩開他的手。


    蓉蓉因為懷孕肚子沉甸甸的,情緒太過激動,連站都站不穩,踉踉蹌蹌的撞向一旁的牆壁。


    事情發生的太快,南司想再拉住她已經來不及……


    蓉蓉撞到牆壁上,臉色迅速蒼白,雙·股之間有什麽熱流迅速的往外流淌,肚子刀攪的劇痛,痛的她忍不住的發出聲音。


    身子靠著牆壁,一點點的往下滑,癱瘓在地上。


    南司的神色一僵,立馬蹲下身子抱住她,“蓉蓉,你沒事吧?”


    “痛……肚子……好痛。”蓉蓉靠在他的懷中,手指緊緊攥著他的手臂,用力的指甲要掐進他的肉裏,“孩子,我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涼薄蒼白,灑進來讓客廳也被朦朧的茭白籠罩住,南司借著月光隱隱看到地上的血跡,心猛地揪住,二話不說的將蓉蓉抱起來,“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蓉蓉肚子痛的已經說不出話,虛脫的被他抱著,那股刺痛幾乎要她痛的暈過去。


    南司匆匆抱著蓉蓉下樓沒注意到,父母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隙,兩個蒼老的身影站在門口久久沒有說話……


    一切被死寂籠罩,忽然站在前麵一點的身影搖搖欲墜,手指緊緊的握住胸口心髒的位置,唿吸昏暗,眼神裏堆積著滿滿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察覺到身邊的人不對勁,擔心的聲音響起來,“老頭子,你怎麽了?你沒……”


    話還沒說完,秦南司的父親的腳步踉蹌往後退兩步後直接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老頭子,你別嚇我……你別嚇我啊……”秦南司的母親被嚇壞了,黑暗中抱住秦南司的父親,崩潰大哭,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來人啊……救命啊……老頭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蒼涼哀傷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著,迴應她的隻有一室的冰冷。


    門外麵的月光剛好照在地麵上未幹的血跡上,見證這一夜的悲歡離合,生死離別,兵荒馬亂,大廈傾覆。


    滿世界的,殘根斷垣。


    ★★★★


    南司抱著蓉蓉下樓,看到還沒有開走的車子,急匆匆的吼道,“白言,開車門去醫院,去醫院。”


    趴在方向盤上的白言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看到南司抱著蓉蓉,指尖還有著鮮血,臉色驟然慘變……


    終究,事情還是發展到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那一幕。


    “白言!”見他還在發呆,南司吼了一聲,語氣憤怒。他憤怒的不是白言,是自己,是自己讓事情變成眼前這麽糟糕。


    白言反應過來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給他開門……


    南司抱著蓉蓉欲上車,懷中的蓉蓉手指緊攥著他的衣服,聲音哽咽艱澀,“不要……我不要坐他的車。”


    痛苦的眼神在瞥了一眼白言的身影,恨意和痛苦不言而喻。


    “蓉蓉我們先去醫院!”南司站在門口沉聲,他們都懂蓉蓉的心情,可是現在蓉蓉和孩子的命更為重要。


    “不……”蓉蓉抓著他的手更加的用力,“我不要……我寧願和孩子一起死……”


    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眼角有著豆大的淚珠劃過,要她坐白子言的車子,她寧願帶著孩子一起去死。


    南司抱著她的身體手臂收緊力氣,餘光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子言,沉默片刻,一言不發的往外跑。


    白言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消失在月光中的背影,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投影在地麵上,很淡,很淡的身影,淡的好像不存在。


    目光落在地麵上的血跡,心被什麽揪起來,劇烈的疼,很疼。


    如果可以,他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白子言,你就是一個混蛋。


    ☆☆☆☆


    在城市的另一端,室內彌散著暖氣,燈光暖色的暗,顧明希給睡著後的龍子琦壓了壓被角,低頭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每天隻有在她睡著後,顧明希才能靠近。


    她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煙兒,門口一直有道黑影在深情繾綣的凝視她,溫柔似水,萬丈寵溺。


    或許是被他溫柔的目光融化了,顧明希坐了一會走出房間門。


    “你不用天天守在這裏,我會照顧他們。”顧明希的手很自然的與他牽在一起,他這些天都沒去過辦公室,耽誤很多事了。


    龍裴毫不在意,沉寂的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一粒沙子,牽著她的往樓下走,像是在散步。


    “你們同樣重要。”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怎麽可能一天留在辦公室,人在那裏,心也不在。


    他的話已經類似到甜言蜜語,心中一暖,知道他心裏牽掛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阿裴,我知道你擔心我。”她輕聲開口,她心裏想什麽他豈會不知,同樣的,他在擔心什麽,她也很清楚。


    煙兒對自己的排斥,讓心情一直陰鬱凝重,全心全意的在意著煙兒,能給他的時間和注意力少之又少。


    散步到後花園,龍裴坐在石凳上,隨之將她抱在懷中,聲音低啞,“明希,我擔心的不是你。”


    “嗯?”卷翹的睫毛裏閃過訝異,不是自己嗎?


    龍裴低眸與她對視,黑白的眸子在月光下略顯冷清,手指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骨節,“我擔心的是自己。”


    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話也許不該說,可是他無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明希的注意力和精力全部在兩個孩子身上,他同樣在乎兩個孩子,可是與明希相比較,顧明希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他希望,不,應該說是一定,顧明希的目光和注意力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是煙兒或是阿離也不可以。


    他對她,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阿離,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她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情緒,也分了一部分的情感給他們,否則他怎麽會隱忍到現在。


    顧明希沉默一會,問:“很辛苦嗎?”


    此刻,或許他能理解為何當年他為何要對秦遠下那麽狠的手,他對自己的感情大概早已超乎自己的想象。


    “目前,還好。”他溫情的親吻她的手指,那種占有欲與強烈的擁有欲望,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bt。


    “明希,不要離開我,這是我的底線。”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沒辦法接受她離開自己,即便是恨他也要與她糾纏到死。“我真怕,有一天我會毀了你。”


    她沒有反應,反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笑聲音堅定,“你不會。”


    “恩?”他挑了下劍鋒的眉。


    “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水眸瀲灩,深深的凝視他,鋼鐵般的篤定。


    如果他真舍得那麽做,當年她就不會隻是坐牢那麽簡單!當年他舍不得徹底毀掉她,以後更不會。


    這個男人冰冷而危險,可她相信他的心底還是有一段隱藏的溫暖和柔軟,否則現在他們也不會在一起,不是嗎!


    龍裴輕笑,目光微亮,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唇瓣似有若無的摩擦著她的唇,磁音魅惑,“恃寵而驕。”


    “不可以?”她的鼻尖貼在他的鼻尖上,眼角有著這麽久第一次露出的笑意,溫暖經年。


    他笑出了聲,“可以更多點。”低啞的嗓音彌漫著無限的寵溺與眷戀,吻住她的紅唇,加深這個吻。


    煙兒已經迴到他們的身邊,雖然遭受巨大的傷害,慶幸她還活著,隻要活著總會看到希望。


    顧明希、龍裴、龍離非,這三個人將會永遠陪伴在龍子琦的身邊,用盡一生的愛與溫暖來改變現狀的龍子琦。


    顧明希閉眼迴應他的熱吻,心中泛著漣漪。或許,自己以後在在乎煙兒的同時,也要稍微的在意一下他的感覺。


    一國總統,不止是權力大魅力大,醋勁也一樣的大。


    龍裴無數次的擁吻她,從未這樣的溫情與深情。她的話,總是能震蕩他平靜的內心。她對自己的信任,篤定,他是否可以理解成為她對自己的愛也已經很深,很深,宛如他一般。


    半夜,龍離非口渴,下樓喝水,經過樓梯時透過窗戶看到外麵坐著的兩個人,遠遠的看過去,傾國傾城,美如畫卷。


    手裏的杯子抖了下,涼水濺到手麵觸覺微涼。


    腦海裏想到今天上午龍裴到房間和自己的談話。


    龍裴神色凝重,目光陰翳的盯著他,問:“我是否可以將煙兒交給你,在她自己沒有做出選擇的之前,可不可以一直作為她的依靠,留在她身邊?”


    這個問題龍裴不是以總統的身份而問,隻是用一個普通的父親身份詢問。


    煙兒的經曆,外人都不知道,唯獨他們三個人心裏很清楚,在煙兒以後的成長歲月將是最難克服的一道關,即便她恢複正常,她的感情也將會是一項巨大的磨難。


    阿離是他們夫妻信任的人,也是目前煙兒最信任的人。


    這樣的要求很自私,作為父親,哪怕背負自私的罵名,他也想為女兒的以後鋪好一條平坦的路,少受一些折磨與痛苦。


    龍離非的手打了石膏放在膝蓋上,聽到他的話,心猛地一顫,下一秒想到的是在豪庭花園裏生活的那個孩子。


    從一開始隻會叫“哥哥”到現在,她已經會說很多的話,有時在電話裏也會甜甜的問:哥哥,你什麽會來看我?


    照顧煙兒,他非常的願意,畢竟她是明希視若如命的孩子,隻是龍裴的話語之間明顯有另一層深意。


    “如果我拒絕?”


    龍裴很淡定,像是早就猜測到他的迴答,雲淡風輕的開口,“中國有一句古話,父債子償。”


    沒有伊若便沒有今天的煙兒。他的女兒遭受的苦,他隨時可以讓伊若的女兒重溫一遍,或做的更多。


    龍離非臉色陰沉,語氣尖銳,“作為一國總統濫用職權,如此極端的手段你不覺得太過卑鄙?!”


    “首先我是一個父親,其次我是總統。”龍裴麵無表情,毫無愧疚之色,“作為一個總統我的責任是隻保障國民的安全與利益,作為父親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會讓傷害我女兒的人萬劫不複。”


    “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國民。”龍離非氣的情緒不穩,雖然聰明麵對談判高手的龍裴,終究不是一個級別,輕易失去鎮定。


    “是嗎!”他清淡的口吻,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意,滲的人後脊骨湧起一片涼意。


    龍離非一時無聲,目光與他對視,不甘示弱的僵持。左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心裏的怒意撞擊著,胸腔跟著起伏起來。


    龍裴以一種慵懶輕鬆的姿態坐著,清閑的姿態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輕易的就讓對手無言以對,麵對他的氣場隻有黯然與認命。


    良久,龍離非緩慢的閉上眼睛,似認命的開口,“如果日後她選擇的不是我,可不可以讓我選擇一次?”


    “可以。”龍裴沒有遲疑的迴答,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中,“一如我之前所說,若你不在乎會讓明希難堪與為難。”


    龍離非聽到腳步聲,他知道龍裴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明希和煙兒,隻是,隻是他放不下那個孩子。


    步伐停下,卻沒有開門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龍裴。


    龍裴目光凜冽的落在他身上,緊抿的唇瓣輕輕的扯起,“抱歉。”


    逼著他做這樣的決定,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在這個年紀。隻是他也是感情裏的偏執者,在很多年前他愛著顧明希的同時也恨著顧明希,他知道這樣的感情無法徹底的消亡。


    藍慕緋本身的存在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是伊若的女兒。


    龍離非日後一旦選擇藍慕緋,他斷然無法阻止,可是阿離的行為必定會傷到明希和煙兒的心,為此他不得不讓阿離早日認清現實的殘酷與無奈。


    在煙兒和那個孩子之間,他隻能選擇一個。


    龍離非站在樓梯口看著如詩畫卷挪不開腳步,黯淡的眼神裏湧過羨慕與無奈。許久,他落寞的喝完一整杯涼水,似要將整顆心都凍住。


    胸口心髒的位置,隱隱作痛,似火燒灼。


    對於龍子琦和藍慕緋,他心裏很清楚差別在哪裏。前者,他同情可憐並心疼著,後者,他的情緒會被她牽動著,開心著她的開心,難過著她的難過。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在他的感情棋盤上,能夠執棋子,落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龍子琦。


    龍子琦若是在自己的棋盤上落子無悔,他無力阻止,亦無法逃脫。


    或,這就是命!


    ☆☆☆☆


    醫院產房,不時傳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任誰聞之都膽戰心驚,為之動容。


    南司頹然的靠著牆壁,雙手衣服沾滿不屬於他的血跡,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亮起的紅燈,心裏焦躁不安。


    若是蓉蓉和孩子有一個萬一,他該如何麵對蓉蓉的家人!


    手機在口袋裏不斷的響起,他好似沒有聽見,麻木,空洞的隻是在等著蓉蓉和孩子的結果。


    兩個小時過去,產房裏一度沒有聲音,心懸在半空中,飄渺的懸浮,無奈無力。


    護士說孩子沒有足月,大人的情緒激動,在這樣僵持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征求他的意見,是否用剖腹產。


    他沒有猶豫的點頭,簽了手術單,隻要大人沒事,他什麽都願意做。


    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想辦法,大人沒了,他無力迴天,罪該萬死。


    手機繼續吵鬧,他麻木的掏出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眼底劃過一絲暗啞,幾秒後按了拒聽鍵。


    現在他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不想聽。


    他隻想著蓉蓉能夠沒事。


    沒一會手機震動,不是電話是短信。看到白言兩個字,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名字上多撫摸幾遍,打開短信箱。


    ——啪!


    映入眼簾的字讓他的手一滑,手機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冰冷住。


    愧疚的目光裏閃爍著不可置信與呆滯。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下一秒,他顧不得還在手術室裏的蓉蓉,轉身跑向電梯口。手指顫抖焦急的按著鍵……


    不會的,不會的……


    電梯的數字一直停留在3樓亮著,遲遲不肯上來。他已經等不及了,轉身跑向安全通道,一直往樓下跑……


    眼眶不知什麽時候被模糊了,心中的悲傷泛濫成災,劇痛無比。


    一向矯健的身手這一刻慌亂無措,雙腿的力量被抽走,軟軟的踩下的每一步都似在雲端。


    可是他的心,早已墮落地獄。


    ……


    ——你父親心髒病發,在急症室搶救無效,一分鍾前,去世。


    白言給南司發完短信,緊握的手機放進口袋裏。身子虛軟的依附著冰冷的牆壁,聽到絕望的哭泣聲如刀子鋒利的刺穿心髒。


    ☆☆☆☆6040☆☆☆☆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寢:老婆無惡不作》《契約情人: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係列:《討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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