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郭淡突然話鋒一轉,道:“交易的價格也不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交易價值反應得是市場對於我們一諾牙行的期待。為什麽交易價會高於股份實際得價格,那是因為人們非常看好我們一諾牙行,他們認為即便是以八兩的價格購買,兀自可以賺到錢,反之,如果他們不看好我們,交易價值就會低於實際價值。

    所以我們的股價都等於我們每年的利潤加上我們的投資預測迴報率,這個是需要去計算的。

    五條槍這十多萬兩是多出來的,能夠為我們的股價帶來一兩的提升,也就是每股價值三兩五錢,而除掉五條槍的股價,以及五條槍為我們帶來的利潤。那麽我們在去年淨利潤達到十五萬兩。”

    一年的淨利潤竟然可以達到十五萬兩。

    來了!來了!

    這聽著可真是帶勁啊!

    這分下來,大家可以分不少錢,可是以前無法想象的,坐著什麽都沒幹,每年就開幾個會,然後賺了這麽多錢。

    頭迴參加股東大會得徐春,不禁吞咽一口。

    可是他的小主人,卻不屑一顧,才這麽一點點,本小伯爺隨便買買就賺了幾萬兩。

    隻見郭淡又拉下一塊畫布。

    是利潤收益圖。

    郭淡道:“衛輝府的業務,為我們牙行產生六萬兩的利潤,其次就是陳平的建築團隊,為我們帶來兩萬兩得利潤,其中包括我們的股份分成,以及因為他們而產生一些業務收入,他個人在去年的收入,可能與衛輝府給我們帶來的利潤齊平,也許陳平今日不在這裏,就是因為他是已經不屑於與我們這些窮人坐在一起。”

    “哈哈.....!”

    大家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郭淡道:“不過大家也不要認為這是一種常態,因為私學院的情況事極為特殊,明年肯定不會有這麽高,如果以這個預期去計算,那可不得了。”

    周豐酸溜溜道:“陳平一年所賺,就比得上我們好些年,要年年能夠這樣,那我也去蓋房子。”

    曹達抱怨道:“周兄言之有理,以前我們酒樓可是最賺錢的,如今卻成為最不賺錢的。”

    周豐道:“秦員外的紡織作坊可以生產成千上萬的衣物,但是我們酒樓就算天天座無虛席,可也沒有多少。”

    秦莊哼道:“你也真好意思說這話,我們一件衣服賺多少錢,你們一道菜賺多少錢,我們生產一件衣物要多久,你們做到一道菜要多久。而且,我們現在賺的錢,不也得分你們一份嗎?”

    如今的大作坊,牙行幾乎都有控股,這已經不能說是誰得買賣,是大家買賣。

    徐繼榮委屈道:“淡淡,你不是說你說完之後,就輪到我說了麽?怎麽......?”

    他瞅了瞅周豐、曹達,又瞅了瞅秦莊。

    顯得頗為不滿。

    周豐嚇得麵色一變,忙道:“抱歉,抱歉,我隻是隨便說說,我沒有別的意思,賢侄,你繼續說,你繼續說。”

    曹達直點頭。

    京城雙愚就京城雙愚吧,老子認了,有這蠢貨在,我還真是無往不利啊。郭淡是欣然接受,繼續道:“還有新賽馬區,新賽馬區成立不到半年,就為我們帶來一萬兩的利潤,同時也給衛輝府帶來了六萬兩的生產訂單......。”

    在詳細解釋完利潤所得之後,郭淡又落下一張白布,隻見上麵有著幾個數字。

    中間最大的數字是八十萬。

    上麵寫著---九千萬。

    下麵寫著---八千萬。

    左邊寫著一千萬。

    右邊寫著---一億。

    徐繼榮小聲向徐春問道:“春春,這是算術題麽?”

    徐春搖搖頭。

    徐繼榮神色不悅道:“春春,你最近是不是沒有用功讀書?我幫你請那劉老頭可是花了不少錢,你怎恁地不爭氣?”

    徐春委屈道:“少爺,劉先生不教算術。”

    “那教啥?”

    “四書五經。”

    “你早不說,我等會就去幫你請一個專門教算術得老師。”

    “啊?”

    徐春聽得都快要哭了。

    從小到大,都是他幫著徐繼榮在讀書,導致徐夢晹請的老師都不願意上門,我是來教你兒子的,你兒子卻用仆人來敷衍我們。不過自從徐繼榮賺錢之後,就自個出錢請老師來教春春。

    價錢是人家的一倍。

    就是這麽任性。

    徐繼榮又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周豐,小聲問道:“老周,這是不是淡淡給我們布置得功課?”

    “......?”

    周豐是一臉問號。

    忽聽段長存問道:“賢侄,你這是什麽意思?”

    郭淡道:“八十萬兩,就是我們剛剛根據去年的利潤,計算出來的總股價,也可以理解為我們一諾牙行值多少錢,這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增股,每股價格將提升到四兩四錢四分......!”

    “這可真不是個好價錢。”秦莊鬱悶道。

    郭淡道:“員外說得對,所以我們將會對此進行拆股,這一次我們將會拆到每股一分錢,八十萬乘以百倍,就是你們現在看到八千萬。”

    徐繼榮好奇道:“什麽意思?”

    郭淡懶得理他,直接道:“春春解釋。”

    徐繼榮道:“春春也不知道。”

    徐春道:“少爺,這迴我聽明白了。”

    他小聲徐繼榮耳朵邊上嘀咕了一番。

    徐繼榮聽罷,立刻道:“我反對。”

    郭淡納悶道:“你為何反對?”

    徐繼榮道:“太難算了,我提議最好是一股一千兩,這樣好算。”

    一股一千兩,那隻有你能夠玩得起啊!郭淡道:“不是有春春在麽?”

    “我忘記給他請一個算術先生了。”

    “......!”

    這個理由可真是令郭淡難以反駁,耐著性子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姑姑麽?”

    “是呀!反正這股份我也是要送給姑姑的。”徐繼榮是恍然大悟。

    其餘股東都是敢怒不敢言,聽著正起勁,你老打什麽茬。

    郭淡又繼續道:“正如我之前說得,這是實際價值,但是交易價值對於我們也有一定得參考價值,故此我打算在掛牌之日,增發一千萬股,供大家購買,獲取的錢將用於牙行對於明年的投入。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一共有九千萬股,這麽樣做的結果,就是我們降低了持有股份的比例,同時換取更多的發展的資金。”

    周豐問道:“是不是跟以前一樣,我們可以優先認購?”

    郭淡道:“這一次不行,因為這一次完全是對外發行的,不但如此,在發行新股的一個月內,我將會鎖定大家的股份,換而言之,在這一個月內,各位的股份不能有任何變動,當然,你們偷偷買,那我也沒有辦法。”

    皮革富商胡淵驚訝道:“這是為何?”

    郭淡道:“我們是商人,商人的職責,就是為了滿足市場的需求,如今我們的股份在市場需求量非常大,這也是拆股的一個重要原因,單股股價過高,是很難滿足市場上的需求。

    另外,如果他們大規模購買或者出售,都會影響到股價,降低得話,對於我們牙行不利,而上漲得話,會讓別人認為,我們是在欺騙,我們故意抬高股價,為牙行賺錢更多的利潤。

    這將會傷害我們牙行的信譽,我們發行的一千萬股,價格是不變的,一個月之後,你們愛怎麽交易都行,但是這個月,是非常特殊的一個月,你們的股份不能有絲毫變動,新股契約中,就會直接鎖定,確保你們不可能完成交易。”

    秦莊點點頭道:“這樣也好,讓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牙行,我們也更加強大,我讚成這麽做。”

    他們突然想起,朝廷已經撒下天羅地網來對付他們,那麽人越多他們反而越有安全感。

    而且基於目前股份交易勝於每年的分紅,那麽牙行發展的越好,他們賺得更多,相比起起來少了的那麽一點點分紅,也算不得什麽。

    “不可否認,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之一,但這是次要。”

    郭淡道:“我之所以要這麽拆股,主要是將我們牙行的宗旨貫徹到底,為更多的人帶去財路,有許多人家中存了幾十兩或者幾百兩,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如何用這錢去賺錢,通常得做法就是去買土地,但是這迴報太低,而且時日太長,而如今他們可以通過我們牙行掙錢,這眾人拾柴火焰高啊。我們為他們帶來財富,他們也將會讓我們的財富變得更多,乃是一個雙贏局麵。”

    多麽偉光正得理由,大家當然支持這種說法。

    郭淡又繼續道:“將來分紅,我們根據股份交易去判斷,如果交易價格高於實際價格,我們會將利潤以股份形式發給大家,你們可以拿去市場交易,但如果相等或者低於,我們會給予大家分紅,至於分紅的比例,在於我們的未來投資計劃。無論如何,我們牙行首先會確保股東們的利益。”

    一時間是掌聲雷動。

    這個模式非常好。

    等到掌聲停歇之後,胡淵突然道:“那個一億又說明什麽?”

    郭淡笑道:“一億是我最初的預判,根據我對明年的投資迴報,以及我們股份的交易價格,我原本打算增發兩千萬股,但是因為朝廷突然推出新關稅,故此調低了增發的股份。”

    “這可是十萬兩啊!”曹達鬱悶道。

    郭淡道:“對於我們的影響,當然不到十萬兩,我甚至認為這對我們反而是好事,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我們既然選擇保守,那必須給予自己留有餘地,過多的保護自己,總歸是沒有錯的,不過我很相信,等到新關稅執行一段時日之後,很快就能夠調整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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