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進來唿道:“李偉出事了!”

    正是李力,原來,大家迴屋後,他想想不對勁,趕迴去看了看李偉,結果發現,李偉已經是昏迷不醒,看似中了很嚴重的毒。

    “什麽?”李尋樂大驚,“到底怎麽迴事?”

    “李偉中毒了!”李力大叫著。

    “快帶我們去看看。”李尋樂驚道,可是,還沒有等他站起身來,就立刻倒了下去,麵色青腫。

    “爸,你怎麽啦?”李力想上前扶住李尋樂,卻一倒,倒在了地上,頓時也臉色鐵青。

    秦雄一眾也大驚著,卻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究竟是怎麽迴事?”眾人不明白,有幾個人想用真氣克製住毒氣,卻失敗了,這毒太厲害了,讓人提不起真氣。

    “哈哈。”陳烈站了起來。

    “你,你怎麽沒事?”眾人不解。

    “烈哥哥,你怎麽會?”慕容欣看著陳烈,不解地問。

    “哈哈,對不起,各位。”陳烈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鬼府的第一號戰將,奉主人之命,在你們之中臥底,凡是和鬼府作對,沒有好下場,你們太不識抬舉,敢和主人作對,我們要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慕容欣大叫著,“還虧我爺爺對你那麽好,傳授武功給你,我要殺了你。”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看著陳烈,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要怪,就隻能怪你們笨,這都看出來,活該。”陳烈笑了笑,“讓我看看,該怎麽對付你們呢?”他走到了秦雄的麵前,“前輩,你對我最好,我就先送你上路,讓你死得痛快吧。”說完,陳烈一掌拍在了秦雄的頭上,秦雄倒了下去。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慕容欣悲憤地叫了起來。

    “你別急,等一會兒,等我打發了這些人,就送你去見你爺爺。”陳烈哈哈一笑,又在胡大夫頭上拍了一掌,頓時,胡大夫也赴著秦雄的後塵去了。

    “等等。大哥。”一個人叫了起來。

    陳烈一看,原來是清風術士的二徒弟駱新。

    “你想說什麽?你想求饒嗎?”陳烈哈哈一笑,走近了他。

    “我不是求饒,陳兄弟,我也是鬼府的人,你別殺錯了人,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臥底在修真派中,伺機奪取權力。”駱新急切地說道。

    “真的嗎?”陳烈不信的問。

    “你這混蛋。”清風術士的幾個徒弟憤怒地叫了起來。

    “你們吵死了,等會就讓你們先上路。”駱新乖巧對著陳烈說,掏出了一塊令牌,“這是代表我的身份的令牌。”

    陳烈拿過令牌,上麵黝黑大字“鬼。”原來,鬼府令牌是這樣的。

    “現在你信了吧。”駱新叫了起來。

    “那前麵眾人中毒掌也是你所為。”

    “正是小弟。”駱新得意地笑著。

    “好了,一切大白了。”陳烈拍了拍手,得意地笑著。

    群雄站了起來。

    “你們!”駱新明白了,原來是陳烈給他下了個套!他低下了頭,清風術士看著駱新,歎了口氣,一掌將他擊斃。

    “對不起各位,都是我認人不識,害了大家。”清風術士歎了口氣。

    “沒事,誰都會有著看走眼的時候,眾人圍著清風術士,安慰著他。

    “把他埋了吧。”清風術士傷感地看著徒弟的屍體,吩咐著另外幾個徒弟,滿懷憂傷。

    “欣兒,我再說最後一次,快滾下來吃飯!你這孩子整天就會抱傷心,那能當飯吃嗎?還有你那該死的烈哥哥,整天不見人影,就喜歡挖到處跑,你們倆當我是空氣啊?唿,真是氣死我了…!”一個貌似文雅清純秀氣的小女人,此刻正掐著腰氣唿唿的朝著樓上大吼。可半天過去,樓上似乎依然不見有啥動靜。是靈兒。

    原來,這幾天,解決了內奸的事後,被蒙在鼓裏的幾個人很快就釋懷了,可是慕容欣卻一直沒有恢複過來。

    小女人的忍耐性隨著時間的消逝,逐漸麵臨崩潰,情緒遊移在失控邊緣,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火山暴發。

    “咦?老婆你在幹嗎?拿著掃把是要打蟑螂嗎?”陳烈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麵,偷笑道,心裏太明白怎麽迴事,唉,欣兒這小丫頭,除了長像繼承了龍族的清雅秀氣,個性卻遺傳了龍族的惡性翻版,簡直就是以前的他的翻板,也不知道將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個死鬼,還知道迴來啊,你看看你的寶貝欣兒,整天飯也不吃,也不說話,隻知道窩在傷心……!”

    “唉,好了,老婆乖,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再說欣兒也不小了,我們就不要管她了,她會有分寸的。走,我們去吃飯吧,我肚子好餓。”就這樣,邊說邊陳烈哄的摟著靈兒離開。現在他也挺煩的,而欣兒脾氣又很強,或者先讓她消消氣比較好一點。

    欣兒躲在房裏,聽到吵人的聲音終於消止,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

    “晤,好冷哦,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吧,這小龍女的玉女神功還真是不好練!”這幾天,天氣特壞,寒風刺骨,窗外一陣冷風掠過,欣兒忍不住寒顫的發抖,不再多想,迅速穿好衣服,滾溜進被窩,撲麵迎來的暖氣讓她舒服的閉上眼,唇角忍不住微微輕揚,恣意享受這短暫的溫暖。片刻後,陳開有絲迷茫的霧眸,心裏暗歎:還好這幾天的不懈堅持,終於有了點起色。否則,她真的不曉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否隻是幻覺,亦或是精神分裂下的第二人格,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麽了,現在老是爺爺的身影在眼前出現,老是陳烈那副惡麵孔出現,雖然她已經知道,那隻是眾人為了找出內奸的計謀,然而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如果陳烈以後有一天這麽待她,她該怎麽辦呢?而且,烈哥哥還有一個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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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沉沉的歎口氣,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戴在頸項上的七彩琉璃,聽爺爺說,她出生的那天夜裏,老媽難產,他急的不顧產婆阻攔跑進產房,卻怔愣的聞到房裏彌漫著一股濃鬱奇特的幽香,還有一抹紫色的霧氣籠罩著老媽的肚子,久久不曾散去。而產床邊的接生婆和侍女卻都不醒人事的倒落在地,獨留愛妻一人,緊閉著雙眸,痛苦的呻吟尖叫。老爸無助的跑到床邊,緊緊握著老婆的手,無助的輕喃著她的名字“香漣,香漣……!”不知叫了幾百遍,亦或是幾千遍幾萬遍,他不記得了,隻知道老婆突然睜大瞳眸,一聲尖銳的慘叫後,便昏過去了。

    房裏莫名的幽香霧氣漸漸散去,倒在地上的人慢慢醒來,迷糊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不知誰先發現“咦?主人恭喜恭喜,你老婆給你生了一個小公主!不對,你什麽時候跑進產房的,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怎麽會昏倒?還有我記得是難產啊……”產婆驚訝地說著。

    產婆還想再問,從驚嚇中醒來的老爸連忙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進來,謝謝你們,辛苦了”。

    老爸激動的伸手抱起這個剛出生的女兒,赫然發現,女兒幼小的頸項上竟掛著一個項圈,中央墜著一塊閃著奇特光茫的七色琉璃……

    所以,也就是說,她脖子上的這東東,是天生就有的,而且,項圈隨著她的成長慢慢變大,老爸曾試圖把這項圈從她脖頸上去掉,可用盡所有辦法,也沒一絲效果,最後隻能無耐的放棄。

    唉,老爸說我這一生注定不平凡,可活了這麽多年也沒發生啥比較離奇的事啊,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就是兩個月前,總會莫名其妙的昏睡過去,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畔不停的喚著“欣兒,欣兒,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快醒醒……。”

    據說,數千年前,修真界大亂民心盡失,修真界的各路修真人士也蠢蠢欲動,暗地招幕聚集才能人士,意圖征服霸占天下。

    再加上名振天下的修真盟主慕容欣天,因無意中得罪了修真惡師常笑忠,被其派小人暗中下毒殘害至重傷臥床,年老體邁的他,憂心忡忡的看著日漸混亂的修真界,暗自愁悶歎息。這日,他終於痛下心做了個殘忍的決定:派人把早逝的愛妻留給他的唯一的女兒欣兒,從迷霧穀喚迴。

    “爹,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是誰把您傷成這樣的?”年僅12的慕容欣兒身著一襲紫衫,粉嫩嬌顏藏在一抹紫紗之下,修真界中人隻知道修真中有個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莫測的紫衫女,卻從沒有人看到過她的真正嬌容,更甚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修真盟主慕容欣天之女—慕容欣兒,更而那些有幸看到她的人或查覺她身份的人,都會在隔夜莫名其妙的從這個世上消失蒸發掉。

    “這個先暫時不說,聽爹仔細講,爹自知時日不多,無耐之下托付兒一件事,盼兒答允!”話畢就是一陣猛咳,旁邊的丫環嫣然連忙遞上手帕,又一陣猛咳後,慕容欣天嚇然發現,手帕沾滿烏黑的血漬。

    “爹,你中毒了?不怕,女兒這有前些日子去天山采摘的天山雪蓮,可以驅百毒的,爹你快服下!”慕容欣天自懷裏掏出一個淡紫色小瓶,揭開瓶蓋,香氣撲鼻,自瓶中倒出兩粒雪白的藥丸,忙給慕容欣天喂服下,可一刻鍾過去了,一個時辰又過去了,依然不見有絲毫起色。

    慕容欣天苦笑,也許命該如此,強求也多活不過幾日而已,沒必要浪費這些珍貴的良藥。唉:“小欣,你仔細聽爹講,修真界表麵的平靜維持不了多久了,修真遲早會有一場天大的浩劫發生,到時必須有人能夠在血腥鋪滿修真界前出麵平息震壓住,可爹已經不行了,一切隻能托福於你了…咳…咳……!”

    “爹,你不會有事的,欣兒不會讓你有事的,嫣然,幫我扶爹起來!”

    “是,小姐!”嫣然乖巧的應道。

    “爹,你試著運功把體內的毒逼入丹田!我用內力助爹一臂之力!”慕容欣天盤膝坐在慕容欣天身後,雙手抵其背,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體內,引導他混亂被壓抑的內息。

    轉眼一個時辰已過去了,慕容欣天麵容逐漸紅潤起來,紊亂的氣息也慢慢恢複平靜,反觀欣兒,藏於紫紗下的臉色蒼白如雪,嬌容已憔悴不看,香汗如雨順著粉頰滑落,目光已有些許迷離。

    終於,慕容欣天在噴出一口黑血後,緩緩收功起身,欣喜的道“小欣,毒已……小欣,你怎麽了?”他連忙伸手欲抱起已然昏倒在床的女兒,卻冷然聽到一聲警告。

    “別動她,否則她會死!”不知何時屋裏多了個人都沒人發覺,而嫣然也昏倒在地。慕容欣天暗歎,真的是老了,他竟然連一絲察覺都沒有,看看著女兒,憂心不已,卻亦欣慰,欣兒這丫頭體內特殊的內力似乎拜某位高人傳授引導,功力的純厚已遠在他之上了……

    “請問閣下是哪位?深夜造訪有何賜教?”

    “她!!!”隱於暗處的黑影冷聲道。

    “欣兒?為何?”

    “我要她!”黑影霸氣直言不偽的道。

    “什麽?那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何門何派?與小女在何時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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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烈,無門無派,三個月前!”

    “哦……!”陳烈?印象中,修真中大大小小的門派沒有這個人物啊?不過,此人絕不是個簡單人物。

    “爹……!”一抹低吟換醒慕容欣天遊離的思緒。

    “小欣,你醒了?感覺怎樣?哪裏不舒服?”伸手欲扶女兒起身,卻早已有人搶先一步,霸道卻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裏,他隻好收迴手,苦笑,這個年輕人還真像年輕時的自己,對心愛女人的占有欲強的能吞噬理智。

    “爹,我好多了,沒事!天影?你怎麽又跟來了?不是讓你在霧穀等我迴去嗎?”慕容欣天好笑的看著環抱自己的酷男,這家夥,總是不放心她。

    “小欣,這位是?你們怎麽認識的?”慕容欣天終於忍不住好奇心不對是關心,開口問女兒。

    “陳烈,三個月前,他身受重傷闖入迷霧穀,差點死翹翹是被女兒看到,就順便‘拾’迴家咯!從此就跟著我給我當保鏢啦!嘿嘿”慕容欣天悄皮的偷笑。

    “哈哈,小欣你眼光不賴哦,挑了個絕頂高手當保鏢,以後爹就可以對你放心多了!”慕容欣天爽朗豪氣的大笑,雖說他依然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底細,不過眼神與氣息是不會騙人的,這個年輕人眸中的冷酷與正氣是無法遮掩的。看女兒對他的態度,兩人關係應該挺密的,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嘿嘿那當然,爹,你聽說修真界近期的傳聞嗎?”慕容欣天收斂嘻笑正色問,態度異常甚重。

    “你是說血劍嗎?”

    “嗯,爹見過這把劍嗎?對這把劍了解多少?”

    “嗯,18年前有幸見過一次,修真界中僅有數人知曉,血劍其實是一把長約七寸寬約兩寸的短匕!”

    “短匕?”慕容欣天神色有絲怪異的問。

    “是啊,自從18年前,你義父滿雲霄與大魔頭古嵐楓同歸於盡於迷霧穀後,血劍也隨之消失了,修真界對它的傳聞也漸漸被平息淡忘!”慕容欣天神色落寞的歎息,這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堅持讓女兒隱瞞他們之間父女身份,獨居迷霧穀的原因。

    “那血劍的傳聞是假的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小欣你義父滿雲霄是血劍傳人的守護者,他死後血劍隨之消失,現在如若血劍真的再現修真界,你就必須要擔起守護血劍的重任,知道嗎?”

    “呃?我行嗎?”慕容欣天驚愕,雖說她有意插手血劍之事,可沒想擔此重任啊。

    “有天影在,可以的,你是我慕容欣天的女兒,也是滿雲霄的女兒,理應擔此重任!小欣,算爹求你了,我知道讓你一個女孩擔如此大任確實很殘忍,可爹老了,也不知能活多久,你就允了吧!……”

    唉,慕容欣天重重歎口氣,點頭應允。

    陳烈看著慕容欣天眉頭輕皺“你確定?”

    “嗯!”慕容欣天堅定的點頭。

    陳烈沉默的望著她,眸光深隧難解,不過欣兒了解他,懂他的意思,可這根本由不得她啊,她不能讓年邁的老爹去涉險!“小欣,這個給你,也許會對你有幫助!”慕容欣天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黑盒子,鄭重的交給她。

    “這是什麽?”慕容欣天接過,好奇的打量。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義父在你出生時交給我的,說如果血劍再現修真界,就把它給你!它會幫你尋找血劍的蹤跡!”

    “唉,好吧,義父還真是料事如神啊!”雖然她從沒見過義父的麵,不過聽爹總提起他,而且神奇的迷霧穀也是他建的,再加上血劍,此刻她對他更好奇了。

    “我們走吧!”陳烈淡淡的道。

    “去哪?”

    “霧穀,我們的家!”陳烈有絲眷戀的輕喃。

    “這麽快?我才迴來沒多久耶!再說這也是我家啊!”

    陳烈沉默不語的看向慕容欣天!

    慕容欣天暗笑,這小子,夠酷!“小欣,跟天影走吧,迴霧穀,那裏也許會發現什麽線索!”

    “哦……那爹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迅速通知我,我會馬上趕迴來的!”

    “好啦,爹知道,爹不是三歲小孩,會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快走吧!”

    “嗯!”慕容欣天眸光含淚的望著年邁的父親,心酸莫名。

    “走吧!”陳烈攔腰抱起床上的柔弱佳人,轉眼已消失無蹤!

    獨留慕容欣天呆愣在原地,太快了,他竟然沒看到他們離去消失的蹤跡,過了一會,忍不住輕笑,看來修真有救了,可他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沒隔多久,慕容欣就知道了,家族遭受到重創,父親身亡,現在爺爺又離開了身邊,慕容欣感傷不已,腦海中總是這些事情,這些情緒在纏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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