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魚肚白已經越來越多,南曌卻全然無視,走到窗邊兒,朝外一看,然後轉過身來,輕輕笑道。


    “小東西,你瞧,嶽父大人也開竅了,知道這良辰美景,獨留我二人……這意思必定是,讓我二人,萬萬不可辜負。”


    這這這……自家老爹是這意思嗎?


    夏侯舒才不信呢。


    可當她的眼裏,南曌那一襲如月的風華是如此高潔,又偏偏,在這高潔之中,他的眸子如湧入了一汪盈盈湖水,波光粼粼,像一隻從天而落,染著無盡魅惑的妖。


    這妖仙合並的……他根本不需要脫,她就已然無力阻擋了。


    頓時羞澀至極,捏著自己的一角衣衫,扭捏道:“皇叔……你你……你可一定要……輕一點……”


    殊不知,南曌對夏侯舒,是一顆令人心崩潰的毒藥,而夏侯舒對南曌,難道就不是毒藥了嗎?


    隻見眼前的夏侯舒,那身參加帝皇壽宴的炎色長袍已然換成了一襲月白長衫。


    這身月白令得她的肆意霸道收斂了許多,卻又襯托出一種皎皎如月的美來。


    再加上此刻她羞澀不已……就恍若彎月藏於淡淡薄霧中,羞澀地不願出來……


    總之,這等畫麵,對於南曌,已然足夠勾魂奪魄。


    南曌那方才還清明得緊的瞳孔,微微一縮。


    雖然他的麵色還是那淡淡的傾國傾城,可那眼中深深情意,已經不言而喻。


    他抬步朝她走進。


    第一步,很緩很緩。


    像是經過了一段亙古天長的時光。


    可當他繼續第二步時,速度已然加快。


    到了最後……幹脆直接輕功施展,身形一閃,就朝著夏侯舒衝了過去。


    若一道龍卷風,直接將她卷入身體裏,然後撲到了那軟軟的床榻之上。


    “……”夏侯舒沒料到,自己沒等來自家皇叔的溫柔對待,反倒等來了自家皇叔‘餓狼撲食’般的洶湧澎湃,一雙眼不由得因吃驚而瞪得大大的。


    臥槽……第一次就這麽猛……自個兒吃得消嗎?


    吃不吃得消……已經不是夏侯舒可以考慮的事兒了。


    因為下一刻,她的唇,已經被一冰冷的唇給死死堵住了……


    夏侯舒沒料到,自家皇叔不禽獸則已,一禽獸起來……那可真是相當駭人的。不僅唇上努力吸吮,連那冰冷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他的手一點兒都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般優美柔和,而是充滿了力道,每行走一個地方,都能輕而易舉帶給夏侯舒一種奇異的感受。


    像是一把火。


    像是觸了電。


    像是要升天……


    終於,當他的手落在她的某處……小包子上時,南曌終於笑著離開了她的唇。


    他顯然很是喜歡欣賞自家小東西被自己‘折磨’之後,臉蛋緋紅,目光迷離,忍不住低低喘氣的動人模樣,就這麽靜靜瞧了半晌,才輕輕笑道:“本王的小東西,可真誘人,讓本王真想……一口氣吃個幹淨。”


    夏侯舒心裏想著:真巧……我也真想被自家皇叔一口氣吃個幹淨……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不過下一刻,南曌便抱著她,翻身側躺在了軟榻之上,同時為她蓋上蠶絲被,溫和笑道:“但,再怎麽想,也得忍著,等你我大婚之日,你身披嫁裳時,我們再……互相吃了對方。”


    夏侯舒心中老遺憾了。


    不過她也為擁有如此‘保守’的皇叔感到自豪。


    緊接著,便覺得某處又被人伸手捏了捏……


    南曌繼續開口,隻不過這次,他的聲音裏多了幾分凝重和認真:“小東西,你第一次見本王的時候,還嫌棄本王發育不太好呢?可你自個兒……怎得也不上上心?要不……趕明兒起,你也開始吃那藥?”


    月滿樓的姑娘們吃了那藥,效果可是極好。從一馬平川變成波濤洶湧的,可不在少數。這也是為何他的月滿樓,這段時間以來,生意越來越好,收益越來越高的緣故……


    “你……你嫌棄我?”夏侯舒怒了!她就是發育不好了怎麽著?


    “不,怎會嫌棄。”南曌的手又動了動……以實際行動表示他對這小包子的熱愛至極,“小就小,本王就喜歡吃小包子。”


    “你!”夏侯舒又羞又惱,趕緊雙手護胸,努力保護住自己的領地……並且同時往軟榻的裏側挪了挪。


    她要用自家皇叔保持距離,以表示自己的悲憤之心!


    還有,剛才她那有關於自家皇叔‘保守’的想法,她收迴!


    如自家皇叔這等明騷之人,實在是不適合那兩個純潔的詞語!


    眼見著到了懷裏的肉被自己氣得都不讓自個兒抱了。


    南曌怏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側了側身,改為平躺,一雙清明的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頭頂。


    今兒發生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快速閃動,如同一幅可以動的畫一般。


    如今南悻已成傀儡皇帝,他之後的一生,都隻能在無盡的痛苦中度過,這也算是他為母後報了仇。


    但是,那籠罩在皇都上空,或者說南聖上空的迷霧,都還沒有完全解開。


    比如,如果墨家真的是如南悻所說,因過往南悻對其有過恩情,而出手相幫南曌的話,墨長空又為何要多此一舉,攔住夏侯翎的去路?


    若夏侯翎真被攔截,便不能如南悻所願,使得夏侯翎同自己不死不休,反倒可能因阻擋時間過久,引起夏侯翎更大的怒火……到時候,這火,恐怕就不隻是往自己身上燒的了……


    南曌想及此,麵上不由得浮現一抹淡淡寒霜。


    那墨家想燒的人,還有誰呢?


    若順著這個線索徐徐往下,隨後被燒著的人,最有可能是誰呢?


    思及此,南曌的瞳孔陡然一縮,他的眼裏,寒光大放。


    下一刻,他陡然翻身而起!


    他這一翻身,夏侯舒也被驚著了,也沒心情再繼續裝矜持了,轉過身來疑惑地瞧著他。


    南曌卻隻是迴以微微一笑,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最後丟下一句:“乖,好好休息。本王有要事,暫且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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