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城並不是第一次來到一個修士的法室,更準確的說這是法壇。


    這個法室並不大,裏麵的儀式鎮物也並不算多。


    萬城看著這一切,說不出哪裏好,要說不好的地方,卻覺得有很多粗糙的地方。


    隻是他心中也知道,隗林做為國內最年輕,卻已經邁入最頂尖的那一批修士中一員,這個法室絕對不隻是自己表麵看上去那麽的簡單。


    而夏國目前最強大的一個法壇,毋庸置疑,就是京都的天壇。


    “需要我做什麽嗎?”萬城問道?


    “不需要,隻要你坐在這裏就行了。”隗林說道。


    “隗館長,這份人情,我一定會記得的,館長就是我萬城的朋友。”萬城說道。


    “客氣了,我這可是要技術服務收費的。”隗林說道:“畢竟,我們彩禮那麽的貴。”


    “當然,服務費肯定要給,館長盡管開口,不過,以館長的條件要結婚,哪個女孩能夠拒絕。”萬城說道。


    “彩禮的事,跟能不能拒絕並沒有什麽關係。”隗林笑著說道。


    萬城還想要說話,隗林卻已經在低頭在符紙上書寫。


    他認真看去,隻看到那筆下似有一團光在凝聚,他的雙眼居然看不清到底寫的是什麽字。


    他還清楚的感受到,這個法壇裏,有一股強大的意念朝著那筆尖凝聚。


    萬城非常的好奇,隗林書寫的是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他哪裏敢打擾隗林的寫。


    再接著,他看到隗林將手中的符紙一揮,一片燦爛光輝裏,點點金光如螢火蟲的環繞著代館長的人身像。


    那點點金光就是文字。


    同時,隗林的聲音響起。


    聲音飄渺而宏大。


    “代館長,你困於異國他鄉,不必憂怖,靜心,凝神,我贈你一道燈光,照你歸路,送你一道心劍念光,助你斬破前路幽暗。”


    隨著他的話落,桌上的燈光不再柔和,變的刺眼,照入那神像的身上,尤其是神像的一雙眼睛之中,而那圍繞著神像飛舞的字,則是快速的落在了神像上,形成了一個個玄奧的文字。


    似是現代簡體字,卻又有一股玄妙蘊藏其中。


    而整個神像也開始綻放出神光。


    ……


    此時的,網絡上正吵鬧的不可開交。


    嘲笑的,代表認錯的,以某種理性角度解讀夏國民族劣根性的,讚揚古堡主人紳士的。


    不一種種,與國內的網民吵成一團。


    隻短短的時間內,竟是要將數十年前一場大仇再翻出。


    夏國人平時雖不說,但卻從未忘記數十年前的那一場幾乎被瓜分滅國的大仇。這個國家更是其中的大仇敵之一。


    暗室之外的羅必祥的電話再一次的響了,他接起,說道:“隗林說,雖然有些麻煩,但也算不上什麽特別困難,有機會。”


    電話裏說:“如果隻是有機會,那一定要注意自己不能夠陷入其中,告訴隗林,這是一個陷阱,必要之時,可以放棄他們。”


    “好的,我會轉述。”羅必祥迴答。


    他站起來,在門口轉了轉,卻並沒有敲門,因為隗林剛才已經交待,不能打擾,而且他相信,隗林絕不會失陷於其中,這是與隗林接觸時間越久,越是能夠感受到隗林身上的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的外事發言部門壓力很大,還有那些喉舌官媒,都在等這裏的消息,因為隗林這裏救人的結果直接影響到他們對外的言辭。


    現在的集體靜默就是在等待。


    ……


    暗室裏。


    “館長,剛剛你的儀式法,是凝聚的是哪一種力量。”萬城問道。


    “當然是纏繞於我們夏國人曆史記憶裏的力量。”隗林說道。


    “曆史記憶?”萬城有些不理解。


    “五千年的曆史中的領先而沉澱下來驕傲,尊嚴,因某一段時間內的落後,從而差一點亡國滅種,這種幾乎從廢墟之中再度發芽重生的文明,他記錄著一切,期待著血恥的那一天,這一股力量,烙印在靈魂裏。”隗林說完。


    萬城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滋味,因為出國早,在這一方麵,他並沒有過多的體會與感觸。


    ……


    這裏是一片灰朦朦的天空。


    下方是一座城市,這一座城市裏的工廠正冒著濃煙,濃煙在天空裏匯聚成雲,遮蓋了天空的太陽。


    這是曾經不列巔國工業革*命時期,最鼎盛之時,從這裏發出去的命令,在大洋的另一端都會掀起風暴,甚至可以讓一個龐大的國度滅亡,殖民地更是遍布全球。


    這是賽博.倫納德心中最好的年代,他正是當時皇家魔法團中的一員。


    所以他將自己心中不列巔最為鼎盛的記憶,留在了這裏,時常進來這裏緬懷,迴憶,這種來自於心靈的滋養,讓這個賢者之石中的記憶世界不斷的凝煉,真實,越來越強大。


    這一座城中,他記憶裏的那些神秘,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便有更多的強大存在在這裏複活,卻又仿佛是他的化身。


    在城市一座巨大的鍾樓,鍾樓的頂端是十字架。


    鍾樓的下方有一個方場,而現在廣場上的一個旗杆上,吊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掛著一些牌子,牌子上麵寫一些侮辱的詞。


    廣場上麵有著很多人在玩耍,一些小孩,用棍子打著吊著的人,有些則有石頭扔著,比試誰扔的準。


    代館長並沒有昏迷過去,這是他的陰神,在這裏卻如實體一樣,被吊著,沒有反抗之力。


    明麵上的禁製就是手腕上吊著的繩子,但是他能夠感到來這整個世界的壓製與惡意。


    那種壓製與惡意讓他無法反抗。


    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因為這裏的時間好像不會變,他也看到了自己胸口掛著的牌子。


    “夏國豬。”


    心中一開始的那種憤怒已經沉寂下去,不像一開始那樣,拚命的掙紮,而在他掙紮之時,下方圍著一圈的人,大人小孩,都指著他笑。


    不過,現在他仍然能夠聽到關於下方的大人指著自己,這是在介紹,隱約能夠聽到:夏國、低劣、愚昧等詞。


    閉著眼睛,隻求神滅,或者,可能的另一個機會。


    他心中知道,夏國已經不是百年前的夏國,這個時代的夏國不再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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