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明今年已經五十餘歲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走入學校的課堂當一名神秘學老師。


    夏國這一年的變化很大,不過,可以理解,因為夏國細微的改革從來沒有停過。


    比如現在神秘學走進初中高中課堂,就是今年的改革措施之一。


    神秘學的教材則是由教育部牽頭,與法術編修委員會合編的,他本人並不是科班出身的修士,也不是什麽大的門派弟子,可以說隻是地方上的野狐禪,在這之前,也是開著一家小靈館,做著一些幫人驅邪怯陰,解夢及誦經穩神的活。


    他的本事隻是小的時候,跟著師父走南闖北的過程裏學來的,而他的師父也是這樣子,這裏學一點,那裏學一點積累下來。


    後來羅家明在這興國縣落腳,娶妻生子,生活倒也過得去。


    在去年時候,國家的相關單位突然找上門,問他想不想去學校裏的當老師,他隻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


    先不說一份旱澇保收的工資,他本人也是比較喜歡那種為人師的感覺。


    他答應了之後多沒久就接到了培訓的通知,這一培訓就是將近半年,培訓如何當一名老師,也相當於讓他再一次係統的學習了一遍神秘學的基礎知識。


    而後就是今年開學之際,很多地方的學校都多開了一門神秘學的課程。


    這個課,並不算在升學的考試範圍之內,但是卻像是體育、音樂、美術等課一樣,給學生提供了另一路。


    同時,羅家明清楚的感覺到,如果學了這個神秘學知識,即使是不能夠出神,很多危險也是可以避免的,也有了辨別靈異事件的能力。


    現在社會上很多靈異的事,都是發展到了後期惡化之後才會被知道,畢竟全國這麽大,這麽多人口,靈異之事又有著隱蔽神秘的特性,難以發現很正常。


    走進了初一三班的教育裏,看到教育室中的學生們一個個興奮的小臉。


    他心中也不由的激動和感歎。


    下巴上有著黑色胡須的他,穿著整潔的中山裝,倒也有幾分嚴肅、老派的色彩,再加上他的神秘學老師的身份,就讓人覺得多了幾分神秘。


    “同學們,你們知道什麽叫神秘嗎?”羅家明問道。


    當然沒有人來迴答這個問題,在場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使是有人會接觸到,也肯定接觸的是一些鬼怪之類的傳說。


    “神秘兩字,一個神,一個秘。”


    “因為在最初,一切的法術和詭秘之事都指向‘神’,神而感之,神而應之、神而明之,所以我們害怕被神知道,所以我們不言神名,不想神相,不敢做神厭惡的事,一切關於神的活動都秘而不宣,所以就有神秘這個詞。”


    “雖然,現在我們科學能夠解釋很多神秘的現象,但是神秘學裏的課程,去除了那些自然現象,卻更加的直接指向‘諸神’。”


    羅家明按照教材發揮自己的口才,為學生們講解著。


    這個時候,終於有學生忍不住的問道:“老師,這個世上真的有神嗎?”


    這個問題,顯然是現代社會麵臨的一個問題,尤其是夏國破除迷信後的社會裏,告訴大家真的有神,那麽大家開始燒香拜神怎麽辦?這是不是讓祭祀燒香迷信之風幸起了呢?


    才剛剛下的文件,說要殺一殺民間的迷信之風的。


    這些當然都是考慮在這裏麵了。


    之所以會有迷信,會有那種不分善惡的狂信出現,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來自於畏懼和對於神秘力量的崇拜,隻要在講解清楚,給大家解析清楚了,當大家都知道了神是什麽樣的存在後,便自然不會再迷信。


    當然,不僅僅是在學校裏講課,在社會上也同時出襾很多人對於‘神’進行解析,進歸類,對於神的力量進行解讀等。


    讓神不再那麽的隱秘。


    夏國這麽多年下來的義務教育,再加上家庭對於教育的重視理念,已經基本沒有文盲,已經做到了百分九十以上的民智開化,高度世俗化的社會,對於神的存在被確認之後,一時之間議論紛紛,但卻並沒有出現什麽崇拜迷信事件發生。


    倒也有些陰陽怪氣的人,說夏國人無信仰,褻瀆神,會受到神的懲罰之類的,但是這樣的人,很快就會被淹沒口水之中。


    “神?我夏國有四種神,陰神、陽神、元神、香火神,你說的是哪一種?”


    “把你信仰的神喊來看看,我們夏國從古至今,斬過不少神。”


    “正想看看,五g攝相頭下的誅神之戰。”


    “上帝你好,上帝再見。”


    “我馬上出陰神了,你來拜我吧。”


    “樓上,陰神課不認真,陰神不受拜,除非你修香火神,但香火神在我們夏國是沒有前途的,除非你去東南惡那些小國。”


    “據說,櫻花國擅養鬼神,製成卡牌。”


    當網絡上放開了關於這方麵的一些限製之後,便有了更多的科普,各國的超凡力量的強弱,及各種類差別等。


    以前也有,但是沒有現在這麽的精細,沒有這麽的大篇幅的官、民兩方的報道。


    ……


    “今年開始,各大靈修學校裏畢業的學生都可以申報你的研究生了。”


    說話的戴月容,她與隗林正在桌上吃飯,從隗林配來都過去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之中,隗林將這一年多的變化重新梳理了一下,雖覺得的變化挺多,但都是在他的想象之中,隻是覺得上麵的人還是有魄力。


    因為就他所了解的天外形式,你不改革,最後被環境逼迫的來改革,那就被動了,自己能夠主動,那就是順大勢而走自己的特色之路。


    隗林帶研究生,是不是有這個資格,這從來都不是按年紀來看的,而是看能力,戴月容相信,今年報隗林的研究生一定會很多。


    隗林並不排斥帶研究生,他願意將自己的所得分享出去,能夠讓更多的可造之材真正的成材,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當然,他們以後會不會做奸犯科,並不是現在傳不傳扔知識的理由。


    傳知識是傳知識,導人向善,這是整個教育體係及家庭共同完成的任務,即使是隗林做為最後的環節,也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現在,戴月容已經是隗林的秘書了,還有一個聯絡員羅必祥,隻是羅必祥還有別的職能。


    隗林的身份清貴,隻要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也就沒有什麽事需要勞煩他。


    他那沉睡一年多,在修行圈裏其實都隻有小範圍的人知道,直到他醒來,讓知道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也沒有人特意的來問他什麽原因,到了他這個等級,很多匯報都不是強製性的了,隻有柳虞老師問過一聲而已。


    但是他自己還是寫了一份報告,報告裏麵隻說,受道門大能召喚,前往天外執行一個任務。


    他的報告,有多少人看過,隗林也不知道,隻知道後來老師打電話時說,在上層的修行圈子裏,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的。


    不過,最後還是開了個隱秘的會,其中參會的都是名宿,和高層,隗林當然也列席其中。


    隗林可以肯定的是,在場絕不隻有自己去外界外,隻是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麽形式去的,也不知道他們接觸的什麽層級的事。


    現在迴想起學校裏的課程,在涉及到一些空間理論的東西時,有老師其實隱晦的提到過界外的。


    畢竟,大通界曾經也不是像現在這樣隔絕通道,而有大通界之名,可見當年往來於地球的人是多麽的繁華,隻是多年下來,很多都塵封了,而現在,似乎界域通道有要重開的跡像,這是大家的挑戰,是危,也是機遇。


    界外有道門大能仍然關注著,並在主持著地球的一些事務,這個消息經過隗林的確定,讓大家心中還是心安不少的。


    大家最怕的就是強敵環繞,自己孤獨的麵對著敵人。


    不過,現在仍然是搞不清楚界的局勢,隻能夠是各種猜測,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強大自身,將一些隱秘的事慢慢的公布出來,免得真的有一天有天外來客,造成太大的衝擊力。


    隻是究竟那一天會什麽時候到來,讓隗林來判斷也判斷不了。


    也許十多年後,也許數百年後也不一定。


    “陽矍府已經正式開辟了。”戴月容說道。


    隗林一邊吃著飯,靜靜的聽著。


    說起來,那一趟界外任務,確實讓他大開眼界,但同時也讓他的元神有些受傷,迴來之後,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做什麽都不得勁。


    他要好好的休息,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在他休息的這段時間裏,偶爾也會有人來拜訪他,他對於一些陌生慕名而來的人,都有興趣缺缺,因為他們隻是來認識,又沒有什麽特別有趣的事。


    後麵隗林總是讓戴月容擋下,說人不在。


    至於他們前腳走出隗氏靈館,就看到隗林坐在那三樓睡覺這種情況,也有幾次,但隗林既然不想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每天采食朝陽紫氣,晚上又采食一口太陰月華,在睡覺之時,一縷神思脫竅而出,隨潛意識的在這座城之中遊蕩,與整座城中的人潛意識夢境交織在一起。


    無論是誰遇上了隗林一縷神思,醒來之後都會神思清明,覺得精神特別好。


    有時候,有人做惡夢。


    夢到自己被躲在一個封閉的衣櫃裏,衣櫃外麵有鬼怪在尋找自己時,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房間裏的燈打開了,然後有一個聲音說道:“好好睡覺,隻是一個夢而已。”


    有些人則是夢到自己在井邊打水,被人推下井來,水中冰冷,沒有人救,這個時候,井口出現光,光中有一個垂下繩子,將之救起。


    又有些夢到過逝的親人來找自己,然後會被突然出現的路人突然嚴厲的警告,原本懼怕的心也就平靜下來,或者是悲痛的情緒平複,醒來之時,不會覺得神傷。


    還有一些,借夢境施法的人,突然之間會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如果施的是邪法,必將受到懲罰。


    而如果是正常的法術,則是被指點。


    甚至有人與意識海之中的存在溝通之時,迷失在靈界之中時,會被人指引前路的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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