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體育館裏,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因為太過於興奮,即使是不認識旁邊的人,也忍不住的在交流著。


    就比如張子強他開口說話,沒有明確的問旁邊哪一個人,旁邊的劉世豪卻答了話。


    科技與經濟的發達,讓人們開始追求真相和精神上的滿足。


    張子強心中想著的是有人告訴自己,國家超凡實力很強,即使是沒有證據表明,他心中也會滿足。


    這突然而來的話,就在身邊,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子。


    張子強當然早就注意到她,隻是自從坐到這裏以來,他不敢多往那邊看,因為這個女孩就像是一團光,耀眼,讓人不敢多看。


    要說平時,張子強在見到女孩的時候,也不是這麽的害羞,實在是這個女孩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像是某個舞團裏剛練完舞還沒有來得及換衣就來了這裏。


    她很英氣,人也坐的筆直,剛剛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是很認真在說。


    聽得張子強心頭火熱,但卻突然有人在身後笑道:“這話說的,嗬嗬……”


    張子強迴頭看,是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青年,戴著閃閃的手表,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很成功的人士。


    張子強能夠聽出他話中的不認可和不屑感,但他不敢懟迴去,倒是旁邊剛才迴答自己話的那位迴過頭來,說道:“嗬嗬個蛋你,不會說話迴家跟你媽再學學,在這裏裝什麽高人。”


    那青年眼中怒火一閃,發現旁邊的人眼神都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怒火頓時像是被冷水澆了一樣,不敢發作,但又氣不過,說道:“你是看多了新聞聯播吧,總覺得我們國家很強,不看看每年多少人前往聯眾共和國和不列顛國去學法術的。”


    “留學算什麽,那些大多都是交換生,也有很多學生來我們夏國學法。”劉世豪說道。


    “嗬嗬,奧法起源於西歐,聯眾共和國最強,血脈研究也是聯眾最強,人家到你這裏來學什麽?落後的陰神法嗎?還是被槍炮克製的武道?”


    這位年輕人看起來對於夏國超凡主要的修行功法有一定的了解,其他的人對於超凡的了解並不比他多,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反駁。


    張子強氣悶,看向旁邊那個耀眼的女子,她果然開口說道:“我一直都在想,我們太過含蓄了,應當驕傲一點,我們的含蓄,造成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心中極度的自卑,從而對他國產生了盲目的崇拜,不必與他爭辯,他馬上就會看到,夏國的陰神法、武道從不曾退出過曆史舞台。”


    “嗬嗬……”那個青年又笑了笑,旁邊卻突然有人罵道:“笑你媽臭嗨!”


    他不敢再說聲,但是眼中卻滿是憤怒,拿出手機在網絡上開始與人罵起來。


    其他的人也不再管他,而是看向場館裏,但是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份期待,期待著心中那個不敢宣諸於口的事發生。


    場館裏的那些超凡人員慢慢的多起來,但是並沒有像運動會那樣,一個個國家的報著,但是看台上的人都看到,分配給每個使團的位置上慢慢坐滿了人。


    “那是暹(xian一聲)羅國的,聽說暹羅國的國法名叫降頭術,特別厲害是不是?”張子強忍不住又問道旁邊的。


    “還行。”因答他的是旁邊英氣的白衣女子。


    “我們國家有人會嗎?”張子強問道。


    “有,在很多小世家小門派之中都還有流傳,但這門法術對自身的危害不小,我們國家裏各大靈校裏麵會講解,但是卻並不鼓勵大家修行這門法術,因為有更完善的神降術,沒必要修那降頭術。”


    張子強雖然不知道神降與降頭術的區別,但是卻聽得出這白衣女子對於暹羅的降頭術並不是很在意。


    “身毒呢?我聽說身毒的宗教很多,法術特別的強?”張子強再一次的問道。


    因為他看到了身毒國的人進來坐下了。


    “身毒國的國內宗教確實多,法術也確實強,但是他們的法術還是比較單一的,多以真言法咒為主。”英氣的白衣女子說道。


    “那是金塔國,我網上看到人說,金塔國的法老,能夠召喚地獄使者,還能夠通過密法,一直存活在金字塔裏,是不是真的。”


    “金塔國的法老的法術確實有獨到之處,但是那也隻時神道法的一個分支而已。”英氣的白衣女子說道。


    “我們國家有神道法嗎?”張子強問道。


    “有,我們國家一直傳承著封正之法,以人道統禦神道,還有陰神法裏有一個分支就是走神道的,隻是現在修這一支的較少,但是一些世家和門派裏還有。”英氣的白衣女子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陣歡唿和鼓掌聲,這歡唿從遠處那看台最下麵的地方傳上來。


    張子強仔細去看,原來是夏國的代表入席了。


    他看到別人都拿著手機在拍照,他也立即拿出手機來,並通過攝像頭放大,清楚的看到夏國代表團一行人在落座,盡管他都不認識,但他也發出歡唿聲。


    他從來沒有在現場看過法術比試,即使網上流傳視頻,總會是模糊不清,拍攝那些法光卻總是隻拍到一片片扭曲的光華,讓不了解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甚至網上還有一些偷拍的鬼怪視頻,其中怪物形象倒是能夠看清楚,但是鬼的樣子在視頻裏卻不成形,隻有晦澀一片,看不出來。


    所以,很多人總會是懷疑那些視頻是假的,怪物是人化妝的,鬼呢,更是看都看不清。


    他想要問問旁邊這位看上去對於超凡很了解的姐姐,夏國的代表團裏有哪些強力人物時,旁邊的那位劉世豪卻驚訝道:“靖夜局的局長都來了。”


    “哪個是?”張子強連忙問道。


    “那個女的,走在總督旁邊的那個。”劉世豪說道,做為公員家庭,他非常的清楚靖夜局的權柄有多大。


    而張子強雖然對於靖夜局也是如雷貫耳,但是他並沒有真正體會過,覺得這個離自己很遙遠。


    “咦,總督旁邊的人是京道場首席?”劉世豪驚訝的說道。


    “誰?”張子強追問著。


    “今年京道場的首席,在滬城開靈館的。”劉世豪說道。


    “哦,哦,我知道,我看過人他挑火鴉靈館的視頻,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啊,能上這樣的場嗎?”


    “我聽說,他其實特別厲害。”劉世豪說道。


    “真的嗎?”張子強說道。


    “前段時間,滬城靈修學校的上空有他的舞劍留影,有人說他是當世劍術大家。”劉世豪說道。


    “誰說的。”張子強問道。


    “我一個朋友,他考進了滬修,說這個隗林,比大家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甚至可能還有秘密的身份,看他這一次走在總督的旁邊就知道,他地位絕對不低。”劉世豪繪聲繪色的分析著。


    張子強通過手機拍攝拉近距離,仔細的看著這個年輕的京道場首席,他知道這個人名叫隗林,是一個小靈館的館長,前段時間還在網絡上小火了一把。


    他轉頭想問問旁邊這個似乎對於超凡世界更為了解的英氣白衣女子。


    那英氣的白衣女子,坐的筆直,兩眼之中卻像是有光芒一樣,隻聽她說道:“我師父也說過,隗林劍術,夏國無人能出其右。”


    “真的假的啊,這麽厲害?”張子強非常驚訝。


    後麵卻有有人笑出聲來,隻聽一個聲音說道:“夏國人就是這樣,關起門來自稱天下第一,看看人家聯眾共和國的那些超凡戰士,哪一個不是戰績赫赫,網上隨便一搜就能夠搜到他們的視頻。”


    沒有人理會他,因為說的再多,沒有真實的戰績擺在麵前,他也不會相信什麽,即使是有,他也會找借口說有本事和聯眾共和國的那些超凡戰士比試比試。


    一會兒之後,張子強問道:“不知道等下要不要打?”


    “因應不會直接打,萬一收不住手怎麽辦。”劉世豪說道。


    整個場館裏麵議論紛紛,近的能夠聽清楚大家都在討論著各種各樣的話題,比如夏國的代表人物,或者其他國家的代表是誰誰,很有名之類的。


    還有就是討論待會兒的交流怎麽交流。


    因為大家離的還挺遠的,都靠著場館的邊而落坐,離得最遠的甚至隔了一個場館。


    突然,場館裏響起了聲音,是夏國的主持人員,他先是歡迎大家的到來,客氣了一番,然後就宣布這一次交流的方式和規則。


    ……


    “猜物!”


    “長留!”


    “采青!”


    ……


    這三種方式,都是夏國無論是民間還是官方一直以來都很認同的一種交流比試方式。


    其中猜物是指,每個人都準備一件物品,放入一個盒子裏讓其他的人來猜,將答案寫出來,然後主人公布答案,勝者記分。


    盒子放在桌子上麵,可以用法術包裹,不讓人用法術看到。


    猜的人可以連猜三次。


    而長留,是指每一家發一張相同的紙,無論用何種方式,驅役這一張紙在虛空之中戰鬥,一切都需要通過這張紙來完成,落地為輸,最後長留於空中的為勝,所以叫長留。


    而采青更是夏國一直流傳下來的一種比賽形式,其中在舞獅之中最為盛行。


    青一般指的樹梢的青色,又象征著最頂尖,最朝氣,最有生命力。


    采青是可以有人下場的,而其他的人可能遠處施法,阻止,規則就是采到了那頂端掛著的‘青’。


    其實采青是經過夏國內部劇烈討論過的,因為讓真人上場去采青的話,很容易出現傷亡,人家來這裏參加大會,卻不能夠完整的迴去,那多不好。


    最後是隗林的一句話解決了,他說,到時采青的時候,他直接就出去采青,這樣既讓些本來有親朋被殺的人出出怨氣,然後又在眾多人的法術下達成了采青這個目的,算是夏國出盡風頭。


    隻要他采了青,那麽其他的人就沒有必要出來,也就不會有什麽傷亡了,因為如果他不先出來采了青,其他國家的人出來,萬一有個傷亡,誰臉上都不好看。


    體育館的中間突然亮起了一盞燈,那燈的燈光並不發散,而是垂直的朝下方照去。


    燈光裏有一根灰色麻繩垂下來,堪堪垂到了地麵。


    當主持之人將‘猜物’‘長留’‘采青’這三種交流的方式與規則宣布之後,整個體育館都沸騰了。


    不僅是體育館裏沸騰,在網絡上也沸騰了,世界超凡安全大會閉幕的交流快速的在網絡霸屏。


    並且有著一段段的小視頻,一張張的照片,各國使者的照片,還有夏國參加交流人員的照片。


    網友的力量是強大的,居然沒多久就有其他國家參會人員的信息就流傳了出來。


    至於流傳出這些信息的人,到底是普通網友,還是超凡人士,也沒有人去探尋。


    體育館中,每一國的代表團前方三步左右,有一張單獨的桌子,那個桌子上麵有一個木盒,和一張紙。


    各國代表團派出來代表們都上前,來到最前方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隗林來到桌前坐下,將手上的劍擺在桌上。


    劍是大夏首席劍,在他的身後還坐著不少人,但是大多不知道他有一個龍衛的身份,對於他代表夏國來出麵交流非常的不服。


    在很多眼中,這是露臉的機會,是立功的機會,是很難得的,即使是超凡界之中,也有很多人是熱衷於權力的。


    同樣的,也有人覺得,最後那采青的部分有待商榷,這種方式太不好,太危險,應該是依然限製本人上場采青。


    但是隗林卻覺得一定要本人上場,效果才會更好。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場上眾多的目光聚在自己的身上,有期待,有彷徨,有探測,還有些是有敵意,或憤恨。


    他不在乎別人的敵意與憤恨,但他希望自己能夠滿足那些心中期待者的期待,能夠給一些彷徨者指明方向道路。


    在夏國人心中,最大的榮譽歸根到底隻有一種,——青史留名。


    而青史留名的方式最快的莫過於為國征戰。


    原本他並沒有這方麵的欲望,但不知從何時起突然有了,也許是在這種氣氛之下,也是原本他前世今生內心深本從小的教育形成的烙印。


    “從今天起,我的名字會被人記住!”


    他抬頭,看著體育館場內高處吊著的那一抹青色,那是一枝香樟枝丫。


    香樟樹,枝大葉茂,濃蔭遍地,氣勢雄偉。


    其根、葉、莖都可成藥。


    當一株大香樟成形後,蔭蔽眾生。


    槐館長:四千字,一號,求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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