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林清晨起來,心血來潮的練了一路劍法。


    然後衣服腋下開了,於是他打電話問程蔓青,問她這個衣服用普通的針線縫可不可以。


    程蔓青當然說可以,然後說:“學長,你是不是最近變胖了?”


    “應該是長了些肉吧。”隗林思索了一下說道,因為他感覺穿這個衣服稍稍有點緊了,畢竟程蔓青給寄過來的衣服都是定製的,非常修身的那種。


    “你自己縫著先穿一下吧,明兒我再給你寄幾套過去,也到換季的時候了,學長做為首席,必須穿的體體麵麵的。”電話那頭傳來程蔓青開心的聲音。


    “那行吧,我覺得我的衣服可以寬鬆一點。”隗林說道。


    “好的,學長。”程蔓青俏皮的聲音傳過來。


    “那我去買包針線去。”隗林說道。


    “好的學長,好想看學長做針線活啊。”程蔓青感歎道。


    於是隗林果斷的將電話按掉了。


    出去買了一包針錢迴來,就直接坐在那裏縫外套的腋下。


    無認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是在大富大貴人家長大的,雖然對錢不是很看重,但是能夠省的還是會省一下,比如開了腋下的衣服,縫一縫能穿絕不會去丟掉。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他想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裏常聽到的一句話,後麵還有哥哥穿完弟弟穿,弟弟穿完妹妹穿。


    “唉!”隗林手裏拿著針稍稍發了一下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再一次的響起,居然是江漁的。


    “隗林,有個遊龍觀的內門弟子要找你的麻煩!”江漁在手機裏快速的說道。


    “找我麻煩?做什麽?”隗林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挖人牆角嗎?”江漁說道。


    “???”隗林。


    “那個遊龍觀很有實力的,其本身觀內的道法很有特色,每年都會有不少學生去那觀裏進修,我聽說那個人是內門弟子,已經凝煉了玄光,可戰五階,再來件法器的話,你得小心點。”江漁說道。


    “會的,不過,我隻是招個員工而已,而且包吃住,並且負責職業培訓與進階,為什麽有這麽多事?”隗林說道。


    “隗林,你變了,一走上社會你就知道利用資源潛規則,卻還理直氣壯。”江漁說道。


    “江漁,你信不信我可以順著電話信號波對你進行施法?”隗林突然問道。


    江漁在手機那端沉默了一會兒,不敢吱聲,雖覺得隗林是在嚇唬自己,但是終究沒敢頂嘴,於是悄默默的掛掉了電話。


    隗林心中迴想了一下這件事,不由的歎息一聲,拿起針線開始縫衣服。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人提著行禮走了進來,不是別人,居然正是引起爭端的戴月容,她手中提著一個大行李箱,身穿一條藍白的緊身高腰牛仔褲,上身也是緊身的白色綿t恤,身上並沒有戴任何的首飾,給人一種清爽與利落的感覺,但是其本身高挑,修長圓潤的腿與臀線,吸引著院外許多人的目光。


    她逆著陽光走進來,提著行李箱,走入屋中,就像是旅行歸來的女主人。


    隗林坐在那裏,穿著背心,縫著衣服,看著進來的女人,有些茫然。


    暗想:“這個女人的不是有未婚夫的嗎?而且她未婚夫不是要來找我麻煩的嗎?”


    “你怎麽來了?”隗林問道。


    “你不是答應幫我晉升三階嗎,我來為你工作!”戴月容本來心情挺緊張,但是看到隗林居然坐在這裏縫衣服,心中卻覺得好玩。


    一個大男人,還是首席,還有著神秘身份,居然在這裏縫衣服。


    “呃!”隗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迴答,原本他還想著,如果她不來,他就當沒有這麽一迴事了的。


    “聽說你有未婚夫了?”隗林問道。


    “對!”戴月容迴答道。


    “難怪,都說我挖牆角。”隗林歎息著,他覺得今天歎息的有點多,因為被人誤解的而又無法解釋的時候隻能夠歎息。


    “那你想挖嗎?”戴月容突然的問話,讓隗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心想,難道連她都覺得我想挖牆角嗎?


    就在這時,從外麵的陽光裏,有一點銀芒飛落而下,大廳之中的隗林側頭,他的黑色瞳孔已經染上了銀色。


    銀芒瞬息而至,直刺他的眉心。


    隗林右手拿著一根針,抬手便迎著那銀芒刺去,針的一頭還連著黑線。


    然而那銀芒在針刺之下竟是瞬間的散去,散在空中點點碎碎,似想再匯聚,隗林吹了一口氣,如吹飛塵一樣將之吹散。


    緊接著,又是一團光芒,如小太陽一樣的落入隗氏靈館的院子裏,湧入大廳之中。


    隗林坐在那裏,仍然是抬手,拿著手中的針去去。


    在這一刻戴月容隻覺得隗林手上的那一根針像是一把劍,能夠刺破天空。


    湧放屋子裏的烈焰陽光在針刺之下依然是潰散。


    然而金色的太陽光芒散去的一刹那,一道似有若無的龍吟響起,一道黑芒出現在靈館的上空,瞬息而落,仿佛能夠洞穿一切。


    隗林感受到了這黑芒上麵的銳利,那種銳利能夠洞穿一切的感覺。


    那不是法術,是一件法器。


    他稍稍認真了一些,手中的針依然是刺了出去,即使是戴月容也能夠感覺到隗林這一刺要凝重了一些。


    針刺在了黑芒上。


    “叮……”


    針在黑芒撞擊之下,針尖崩斷,崩斷的一刹那,黑芒朝著隗林的眉心紮去。


    然而隗林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那裏,一把抓住了那黑芒,站起來,大怒道:“找死。”


    隻見伸手在虛空裏一抓,一團白芒的他的手上匯聚,凝聚為一支箭矢,朝著虛空裏揮扔而出,如扔標槍一樣。


    這一團光芒瞬間沒入虛空。


    隗林並不能夠看到敵人,但是他能夠確定敵人的方位,還有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


    蕭辰與師弟小電兩個人在一個可以看到隗氏靈館的房間裏,站在窗台邊。


    他們看到戴月容進入到隗氏靈館,所以便不管不顧了,即未通名,也未露麵。


    當連續失利於兩道法術時,立即不管不顧的將龍紋釘打了出去,但是很快,他便感應到了龍紋釘被一股巨力給鎮壓了,如被壓在了山下。


    緊接著,他聽到了隗林的話,那聲音很大,在他的耳邊炸響。聽到隗林話中的內容,他立即知道這個隗林要下殺手了。


    隻是聲音還未落,天空之中一道白芒如箭一樣的射落。


    穿透了虛空,瞬息而至,他隻來得及揮出一道銀色的法符。


    那法符在與窗戶結成一片靈光,卻在白芒箭下洞穿。


    蕭辰眼中閃過一絲的驚駭,將師弟一拉擋在自己身前,那箭刹那之間便洞穿了他師弟小電的身體,同時光芒炸開,蕭辰居然看到他的師弟的身體燃燒了起來。


    “師弟,師弟,隗林,我與你此仇不共戴天!”蕭辰雙眼赤紅大吼著,然而他的話才落,一道白芒瞬息而落,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洞穿了他的身體。


    他張開著嘴,眼中愕然,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裏已經有一個洞,洞中一團火焰快速的蔓延。


    “你,敢,殺……我……”蕭辰眼中湧上不敢相信自己剛出山,就要死了,但是他無法阻止意識潰散,他的身體在焚燒。


    在靈館裏的戴月容看著站在廊下的隗林,她也震驚的問道:“你殺了他?”


    “不然呢?”隗林迴過頭來問戴月容,此時此刻的戴月容看到他的眼中一片冷漠,沒有多麽強烈的殺氣,卻有一種漠視。


    戴月容不知道說什麽,隻在這裏看著。


    然後她看到隗林拿出手機打電話:“江漁,剛才有人用法術襲擊我,被我殺了。”


    “什麽,你把蕭辰殺了,他可是遊龍觀的內門弟子,是要上京裏去任職的,你怎麽一下就殺了。”江漁無比震驚的問道。


    “沒什麽,殺就殺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你去跟他有關係的人說,不要來煩我,從現在起,我的脾氣不好了。”隗林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著旁邊的戴月容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隗氏靈館的員工,還有,不要讓你家裏的人來煩我。”


    說完便朝三樓而去,在上樓的時候又迴頭說道:“幫我把衣服縫好。”


    在這個世界,無論科技怎麽發達,文明達到怎樣的高度,終歸一個強者比弱者擁有更多的特權。


    隗林殺了遊龍觀的內門弟子,並且傳出話來,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攏他,這消息在超凡的圈子裏悄然傳開。


    柳虞有些頭痛,但卻也不需要他來擔心,他是隗林的老師,但是隗林還有一個龍衛的身份,大夏龍衛,隻向中央負責,直接領導者是內參。


    而柳虞則就這事與靖夜局的王雅芝碰了個麵。


    他們負責滬城的安全,現在最大最隱蔽的敵人就是地獄花組織,隗林的身份非常的特殊,不僅是官方的人,他的父母與地獄花組織有著特別的關係,上麵願意相信他,給了他龍衛的身份。


    但是無論是柳虞還是靖夜局長王雅芝都認為,地獄花一定還會來找隗林,至於是用什麽方式,兩人都在猜測。


    美色,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當年監察司打入地獄花組織的間諜隗事風,最後與一位女子結婚,那個女人就是地獄花組織的人。


    所以,他們對於任何出現隗林身邊的人都很注意,尤其是女子。


    雖說這個女子似乎是隗林自己招惹的,而且還是名門貴女,但是地獄花組織能夠連靖夜局局長段淳這樣的高階官員都拉下水,可見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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